聽沈曉曼說到這里,宏大集團的代表也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推諉,雖然聽起來像是借口,但自己卻無從反駁。
艾丙集團的管理結(jié)構(gòu),決定了身為董事長的郭陽,擁有絕對的決策權(quán),這件事要經(jīng)他同意,也沒有什么不對。
宏大集團的兩位代表,沉吟良久相互看了一眼,各自搖了搖頭,另一名年輕的代表,起身向沈曉曼說道:“那沈總真是太遺憾了,但是我們宏大,對于這次合作真的是很有誠意,那麻煩沈總,可不可以告訴我們郭董在深市的地址,我們可以去直接跟他商量!
聽到宏大代表的話,沈曉曼嘴角無法察覺的微微一瞥,還真是冤魂不散啊。想起郭陽在電話里的囑咐,沈曉曼并沒有隱瞞,把地址告訴了宏大集團的代表。
得到了郭陽在深市的地址,兩名宏大集團的代表告辭,離開了沈曉曼的辦公室,見二人離開沈曉曼再一次撥通了郭陽的電話。
“喂,郭陽,他們堅持要跟你面談,所以我把你的地址給了他們,但是怎么說呢,我總覺得宏大的態(tài)度有些貓膩,竟樂意大老遠的跑去深市,你說這次他們突然找上門來,會不會有什么別的目的?”沈曉曼疑惑的問道。
聽到沈曉曼的問題,郭陽沉吟了片刻,開口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拍賣會上,宏大的代表也出現(xiàn)過,只是最后我與鄭仁杰的競價,將宏大的人擠了出去!
“可能是后來得知了省城中央商務(wù)區(qū)項目的消息,所以現(xiàn)在有些后悔了,想來分一杯羹吧,要說他們也算作足了功課,拿捏住了艾丙建工沒有建設(shè)經(jīng)驗的短板,沒關(guān)系,至于他們到底有什么目的,我想等我見了他們自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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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星河酒店。
兩天來郭陽一直待在深市,督促著資金的轉(zhuǎn)移,現(xiàn)在艾丙的資金已經(jīng)全數(shù)轉(zhuǎn)到了美國的賬戶,高蘭基金在美國的證券代理,也已經(jīng)按郭陽的吩咐開始了操作。
至于操作的過程,郭陽并沒有特別放在心上,只要按照之前的指示來,那就沒什么問
題,他還不相信自己的影響力,足夠改變這樣的大事件。
所以這兩天,郭陽除了去華夏城的工地逛了幾趟之外,別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在酒店宅
過來的。在沒了鄭仁杰的掣肘之后,他終于有難得的閑暇時光可以享受了。
還有四天,時間過得還真是漫長啊,郭陽口中默默念叨著。
雖然表面看起來,郭陽顯得平靜無比,但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卻比誰都焦灼,只是郭陽一直在刻意的壓制著自己,倒不是在擔心歷史會出現(xiàn)差錯,僅僅只是覺得,等待的時光有些度日如年。
將服務(wù)員剛剛送來的報紙在手中攤開,想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的郭陽,頓時被一則新聞的標題吸引了“藍星化工爆炸案新發(fā)現(xiàn),經(jīng)深入調(diào)查系人為破壞。”
文中對爆炸案的過程進行了詳細的闡述,“……在嫌疑人趙某指使下,嫌疑人張某破壞了反應(yīng)釜的冷卻系統(tǒng),導致反應(yīng)釜失控爆炸……現(xiàn)張某畏罪自殺,趙某已經(jīng)向公安部門自首,另有一嫌疑人在逃……”
事故的細節(jié)雖然描寫得很詳細,但是卻刻意將鄭仁杰模糊處理,甚至連姓氏都沒有提起,想來應(yīng)該是鄭家在背后做了一番努力。
與此同時,北方晨報的社長趙國慶,正看著擺在自己辦公桌上,一份屬于自己的紅頭的處分通告微微苦笑。因為負有領(lǐng)導責任,他領(lǐng)了一個警告處分。
與蔣琬相比,趙國慶感覺自己已經(jīng)算是很慶幸了。
蔣琬因為跳過審核主編,親自核準報刊發(fā)未經(jīng)證實的不詳言論,嚴重誤導讀者,被降級處分,并且還要在市委會議上做檢查,不僅如此她還連累了社內(nèi)其他的主編,各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處分。
如果藍星集團不起訴報社損害名譽還好,如果真打起官司來,蔣琬也別想拿報社當跳板了,她的仕途從此可以宣告終結(jié),一個降級留用,雖然并沒有撤她的職,她還是報社總編,但從正處降到了副處,如果動靜再鬧大一些,讓上級感到臉上無光,想升回來可就難了。
想到這里,趙國慶就不禁苦笑不已,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來,這次的處分有些貓膩,若放在平時,僅僅是新聞不實,能有個警告就不錯了,但這次卻直接來了一個降級留用,很顯然是背后有人對蔣琬“加料”了。
好在副處一樣可以擔任報社總編,所以并沒有撤她的職,也算是手下開恩了,也許別人不清楚,但是作為北方晨報的社長,他總能知曉一些旁人不知道的秘辛,這個“嫌疑人趙某”是什么身份他可是一清二楚,想來這本是神仙打架,凡人跟著攙和必然要遭殃啊。
很多人一輩子也邁不過正科的坎兒,而蔣琬卻已經(jīng)是正處級干部了,想來也是可惜,以她的年紀和任職經(jīng)歷,將來升至副廳的可能性是相當大的,只是功虧一簣。
現(xiàn)在且不說背后有沒有人盯著她,升遷之路往往前赴后繼,本來她空降報社就是為了解決正處級別的問題,降級處分的期限是二十四個月,兩年之后,還有誰會給他這機會,讓她官復原級?
趙國慶苦笑著搖了搖頭,將處分通報塞進了桌上的文件夾,現(xiàn)在這些已經(jīng)不是最重要的了,他最擔心的是報社報刊的發(fā)行量,會不會因為這次的通報而減少。
本來像北方商報之類的報刊就已經(jīng)商業(yè)化了,他們的運營方式更加靈活,恐怕他們不會放過這么一次,打壓北方晨報的好機會。
有些苦惱的趙國慶突然想到了,郭陽在前些日子,對紙質(zhì)傳媒載體的展望,“移動傳媒?網(wǎng)絡(luò)傳媒?”趙國慶默默小聲的念叨著,當初他就對郭陽這個想法很感興趣。
但是介于時代的局限,他想象不出郭陽所展望的媒體傳播前景,應(yīng)該是一種什么樣的形式。如果郭陽還在報社的話,倒是可以把他喊來仔細說一下,只是停薪留職的期限有三年。誰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回來。
想到這里,趙國慶不由的長嘆了一口氣。
周家別墅。
周定南手有些顫抖的,將一份報紙放在了茶幾上,坐起身來摘下眼鏡,輕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在一旁的忙活的薛春蘭察覺到異樣,忙走上前去,只見周定南雙手捂著臉,將頭深深的埋了下去。
“老周,你這是怎么了?”看到周定南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薛春蘭伸手輕撫著周定南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問到。
聽到自己妻子語氣中的關(guān)切,周定南將捂著臉的手拿了下來,卻見他雖然是在笑著,薛春蘭感受得到,他的笑容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只是不知為何他臉上的溝壑里,蓄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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