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乾正向郭陽講述著自己的這些戰友的故事,就在這時,郭陽的電話響了起來。
郭陽拿出手機,見是周冰打來的,這才想起來,自己與孫乾狂奔了大半宿,然后又在這里談了半天,中間一直也沒打電話給她,想來見自己沒回去,她一定急得要命。
想到這里,郭陽摁下了接聽鍵,只聽周冰帶著哭腔的聲音便從電話里傳了出來。
“郭陽!你沒事兒吧!警察來找你了,現在就在醫院呢,說酒店的門口發生了打斗事件,說你的輪椅留在了現場,但是找不到你的人,都快把我急死了!你現在在哪兒呢?情況怎么樣?”
聽著周冰焦急的聲音,郭陽心中不禁有些內疚,而且這會兒才想起來,之前自己只顧著逃跑了,把輪椅丟在了酒店門口。
郭陽的眼珠一轉,頓時計上心來,只聽他裝作不知情的說道:“啊?酒店門口有人打架了?我不知道啊,對了小冰,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的腿好了!”
聽到郭陽的話,電話那頭的周冰不禁有些意外,喜不自勝的說道:“什么?你的腿好了?那你的輪椅是怎么回事兒?”
“我站起來了,一時激動就把輪椅的事兒給忘了,現在跟之前那位朋友,在江邊散步呢,我已經打電話給酒店了,他們一會兒就派車來這邊接我,你放心吧。”
郭陽并不是故意想對周冰撒謊,而是他聽到電話的那頭,似乎并不止周冰自己,想到之前她說到的警察,想來現在那些警察應該就在她的身旁。
聽到郭陽已經通知了酒店派車,周冰頓時松了一口氣,掛掉他的電話,周冰轉身對身后的兩名警察說道:“麻煩讓你們費心了,我未婚夫沒事兒,之前他因為受傷,導致他雙腿有些麻木,今晚很意外的恢復了,所以一高興便把輪椅丟在了酒店門口,去江邊散步了,我想他應該很快就能回來,如果你們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等他回來親自問他。”
聽到周冰的話,兩名警察相視了一眼,相互點了點頭,他們來醫院,并不只是確認郭陽的安全,而是他們之前從酒店司機的筆錄里得知,今晚跟郭陽一起的,還有個陌生的男子,正是因為他,郭陽才沒有跟他的未婚妻一起回醫院。
出于警察的直覺,他們總覺得今晚酒店門前的事情,很可能與這名陌生的男子有一定的關系,所以他們來確定郭陽安全的同時,也有查清這名陌生男子身份的想法。
沿江路的盡頭。
郭陽掛掉手上的電話,回頭對孫乾說道:“之前跑得太匆忙,我把輪椅丟在酒店門口了,現在警察就在醫院。”
正在說話的工夫,二人來時的路,被一道車燈照亮了,孫乾見狀急忙對郭陽說到:“那你先回去,我回頭去醫院找你。”說著孫乾閃進了路邊的綠化帶,回頭向郭陽擺了擺手,轉身在消失在了幽暗的灌木叢中。
目送孫乾離開,酒店的車子也停在了郭陽身旁,司機走出駕駛室,詫異的左顧右盼了一番,向郭陽問道:“郭董,這里就您自己嗎?您的朋友呢?”
郭陽看了司機一眼,淡淡的一笑,接著說道:“哦,他早就走了,就我自己在這兒。”說完,他沒再理會司機臉上的疑惑,自顧自的打開了后排的車門坐了進去。
見郭陽已經坐在了車上,司機一臉迷茫的搖了搖頭,向綠化帶里張望了一番,只是里面沒有燈光,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剛剛明明看到這邊有人來著……”司機念叨著,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急忙快走了幾步,坐進了駕駛室里。
車子離開了沿江路,坐在車里若有所思,今晚的事他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但就是想不起來,正當他苦思冥想的時候,正在駕車的司機說道:“對了郭董,今晚咱們酒店的門口旁邊有人打架了,場面還不小呢,您的輪椅當時在哪兒,警察來了以后,還問過我您的去向。”
“哦?那你怎么說的?”聽到司機的話,郭陽眉毛輕挑開口問道。
“當時看您輪椅在那兒,還以為您遇到危險了,所以我就把您跟離開的告訴了警察,剛才您太太還打電話問過我接上您了沒有,還說現在警察在醫院等您,想要核實一些情況。”
聽司機這么說,郭陽頓時心中一動,警察竟然沒走?難道他們,不只是去確定自己是否安全,還有其他的事情?是他們在懷疑什么嗎?
想到這里,郭陽接著問道:“對了,今晚酒店門口的事鬧得很大嗎?我們酒店里的人沒人受傷吧?”
聽到郭陽的話,司機的心中涌過一陣暖意,郭陽對帶下屬的態度一向很和善,并不像其他股東那樣頤指氣使,所以在酒店的員工中,他的口碑一向不錯。
“郭董您放心,事情發生在酒店外,并沒有波及到我們酒店,不過聽說這次的事情鬧得挺大的,兩伙人互毆,單單救護車就來了七八輛,我看著光用擔架就抬了十幾個,聽說還出了人命呢。”
司機的回答讓郭陽心中咯噔了一下,今晚的混戰,孫乾一人對付了二十幾個,難免有收不住手的情況,一旦下手重了,所謂刀槍無眼,出人命也是顯而易見的,不過以他的經驗,手上應該是很有分寸吧。
難道是自己打倒的那幾個里出了人命?自己可不像孫乾那么有經驗,手上沒個輕重,該不會是……想到這里,郭陽撇了撇嘴,將亂七八糟的想法拋之腦后。
可接著郭陽心中又不禁泛起了嘀咕,剛剛司機說今晚有兩伙人,但那些人基本都是孫乾打的,最多加上一個自己,只是自己跟孫乾都離開了,怎么還有兩伙人?
難道今晚堵在酒店門口的人,竟然不止一批?
郭陽的腦中頓時靈光一閃,對了!之前自己一直覺得今晚事有哪里不對,現在想來事情就出在第一批人上。
第一批人是乘坐一輛廂式貨車來的,被孫乾堵在了車里,還沒下車就被撂翻了,這批人的數量有個中間醒過來的,跟自己還有過接觸,他當時說的可是帶著港九口音的南方話,想來應該是港九人,而且他也沒有后來那些安南幫的人,身上隱約透出的那種戾氣。
那些安南幫的人,從頭至尾一聲都沒吭,也許是因為他們惜字如金,不說廢話,不做任何與目的無關的事情,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們怕一開口,就被別人察覺他們的身份,安南的語言可是與華夏大相徑庭的。
想到這里,郭陽感覺茅塞頓開,想來今晚的人的確是有兩批,被全部撂倒后,結果讓警察產生了誤會,以為是這兩伙人在火拼,想到這里,郭陽不禁心里放松了不少,有這個先入為主的前提在,怕警察是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了。
本來這件事說出去也不會有幾個人信,在正常人的印象里,一人對二十幾個,而且還全部撂倒,全身而退,這樣的情形大概只會在電影里出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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