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財村并不算是多大,上上下下也就是百十來戶人家。
在這種地方想要快速打成一片,這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些清閑的家伙打牌了。
村子里面有幾個中年男人特別喜歡打牌,郭陽就直接找了過去。
這幫家伙幾個人一伙,就湊在村頭的一個雜貨鋪子前頭打牌呢。
一張桌子四把椅子,外加四個穿著汗衫腳上踩著拖鞋的大老爺們,標準的牌友配置啊。
郭陽過來之后沒有直接玩,而是和其余人一樣,弄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這邊買了一根冰棍,一邊吃冰棍一邊就看起了熱鬧。
如今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一股悶熱的感覺卻是揮之不去。
郭陽抬頭看了看天空,好嘛,這天上都上了黑云彩了,估摸著一會就得下雨了。
“哎呀,這不是小老板么,你也喜歡玩兩把啊?”
一個男人走過來,一看到郭陽還是有些吃驚的。
郭陽扭頭看了過去,這一看,還別說,這個男人他有點印象的。
男人叫陳六子,經常去面館吃飯,而且每一次基本上都是幾個牌友一起的。
今天也不例外,陳六子的身后還跟著一個人。
郭陽打了一聲招呼,就打算繼續(xù)啃冰棍了。
誰知,陳六子跑到雜貨鋪,給了老板兩千塊。
老板很快搬出來一張桌子,然后四把椅子。
“你們玩吧,臺費老規(guī)矩咯。”
“行了,知道了,老板,弄幾個涼啤酒過來。”
“哎,老板,給我拿幾個雞爪子啊。”
兩個男人坐下來,陳六子沖著郭陽問道:“小老板,斗地主,你玩不玩啊?”
郭陽還正想著要跟誰玩牌呢,結果這陳六子送上門來了。
郭陽坐過來,剛好雜貨鋪老板也是提著啤酒拿著東西過來了。
三個人湊在一起玩斗地主,一邊喝著涼啤酒啃著雞爪子,好不愜意。
郭陽故意輸了幾次,陳六子是滿面紅光,很是高興。
這贏錢,他能不高興嗎?
郭陽覺得的時機也差不過了,跟這個陳六子扯了沒幾句,就是說道:“六哥啊,這昨天我看到一個有錢人,開著一輛好車出去了,那人也是發(fā)財村的,我怎么沒見過他呢?”
“啊?什么有錢人啊,咱這村子都是苦哈哈,哪里來的有錢人啊。”
陳六子是很不以為然的說道。
這個時候旁邊的那個男人想了想,就是說道:“小老板啊,你說的那個有錢人,他是不是開的一輛黑色路虎啊?”
“對對,就是黑色路虎,那車不得上百萬啊?”
陳六子一聽這話,仿佛是來了精神,當即就接過了話茬:“哎,什么上百萬啊,你說的是陳挺八吧?那老小子那輛車,也就花了幾十萬而已,二手車。”
“你和他很熟嗎?”
“熟不熟的這怎么說呢,都是一個村子住著的,低頭不見抬頭見,這肯定熟了。不過陳挺八和咱們不是一路人,人家還真是個有錢人啊。”
“是嗎?他做什么買賣的啊?”
郭陽這么一問,陳六子就是楞了一下,然后遞給郭陽一瓶涼啤酒,笑呵呵的說道:“這人家的事情,咱也不好多說不是,反正就是有錢人就對咯。來來,咱們打牌啊。”
這一說到陳挺八是做什么生意的,陳六子就不往下說了,這倒是令郭陽覺得,這個陳六子應該是知道點什么的,起碼是知道陳挺八做的什么生意咯。
不過這小子現在明顯不想說了,那郭陽也就不多問了。
差不多半個小時以后,這牌就打不下去了。
第三個男人的媳婦兒找過來了,給男人臭罵了一頓,這人就走了。
剩下郭陽和陳六子兩個人,這斗地主也是玩不下去了。
郭陽看了一眼手表,笑呵呵的說道:“六哥,這也差不多到吃晚飯的時候,走,去我那里吃面去,我請客哈。”
這半個小時陳六子贏了一百多塊錢,心里頭也是高興,有聽說郭陽要請客,自然是屁顛屁顛就跟著郭陽去了。
陳六子雖然人到中年,卻是個十足的光棍,家里頭也沒有什么人了,所以懶得做飯,平時沒事就去面館解決晚餐。
兩人快要走到面館的時候,陳六子是突然停住了腳步,有些詫異的看著郭陽,然后問道:“不對啊,你小子今天這么大方,你這是有事情求我?”
郭陽眼珠子一轉,腦中是靈光一閃,立馬笑呵呵的說道:“是啊,這不就是有事求六哥幫幫忙嗎。”
“哎,你要是這么說的話,那這頓飯我還能吃的咯。”
陳六子聽郭陽這么一說,反而是安心了。
這要不是求人辦事,沒事請人吃飯,那才可怕了呢。
面館里頭有不少人在吃飯,郭陽到二樓弄了個包廂,在這里請陳六子吃飯。
陳六子幾杯酒下肚,臉色漲紅,打著酒嗝就問郭陽,這找他到底是要辦什么事啊?
郭陽早就想好了說辭,立馬苦著臉說道:“哎,六哥啊,我這是不瞞你說啊,你看到我店里那兩個伙計了吧,他們都是我媳婦兒的表哥。”
“哦?你要是不說的話,我還以為他們是你表哥呢,原來是你媳婦兒那邊的親戚啊。”
郭陽隨后就是大吐口水,意思是這兩人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啊啥不剩的主。
而且這脾氣還非常的不好,前幾天還和人客人動手來著呢。
可畢竟是親戚,郭陽也不好直接說些什么。
“我聽說這陳挺八挺有門路的,要不你幫我說說,能不能讓這兩個家伙去他那里弄個差事啊?他要是開公司的,那就弄兩個保安的位置,只要能讓那兩個家伙從我眼前消失,這怎么樣都行啊。”
“六哥,你放心啊,這事情要是辦成了,我白不了你的啊。”
陳六子是個光棍,平時有錢就在家里頭享受,這沒錢了就去城里頭打打零工對付一下。
這段時間他手頭本來就有點緊,一聽說這還有好處拿,又是幫人一個忙,自然是沒有多想了。
陳六子隨即說道:“這個想要找工作確實應該找陳挺八,他那都給不少人弄了工作呢。不過這個事情你最好是自己去說,我要是去說了,陳挺八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啊?那他這是什么意思啊,你幫他找找人,給他找了打工得人,他這個大老板還不高興啊?”
陳六子的目光有些復雜,想了想就是說道:“小老板,這真的不是我不幫你啊。你也不容易,養(yǎng)著那么兩個家伙確實也難受。可陳挺八有陳挺八的規(guī)矩,你們不是我們本地人,有些事情我沒法去給你說啊。”
陳六子說完話,竟然從口袋里面掏出來一百塊錢,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哎,六哥,你這是什么意思啊?這說好了我請客的,你這不是打我臉嗎?”
陳六子是連連擺手,笑呵呵的說道:“別介,今天贏了你不少錢了。這一百塊結賬啊,要是有多出來的,那我明天還要來吃飯呢,記賬就行了啊。”
陳六子說完話,那是逃命一樣的就走了。
這倒是令郭陽有些無語了。
他看得出來,這個陳六子可不是什么不愛財的人,相反,陳六子應該是一個很喜歡占便宜得人。
可是這一次提到了陳挺八,這陳六子似乎是郭陽這邊也是仁至義盡了,更多的東西他也是不肯說了。
甚至,為了不欠郭陽什么人情,連錢都主動給掏出來了。
陳六子走后,郭陽拿起那一百塊錢,真的是罵娘的心都有了。
瑪德,他差這一百塊錢嗎?
他想要的可是那個消息啊!
看來,陳六子這邊算是斷咯。
外面很快下起了暴雨,郭陽坐在包廂里望著外頭。
漆黑的夜,狂躁的雨,一閃而過的雷電。
這樣的雷雨天氣,簡直就是在給郭陽添堵了。
第二天,郭陽又去玩牌了,不過他這一次不打聽陳挺八的事情,發(fā)財村這幫人一提到陳挺八,那說話都是遮遮掩掩的。
郭陽開始尋找一些和陳挺八關系近的人,這一次打完了牌,郭陽就鎖定了一個人。
這人就是個爛賭鬼,有錢的時候賭大的,沒錢的時候才會在這里打打小牌,過過癮而已。
郭陽了解到這個情況之后,并沒有立刻動手,而是暗中調查和這個人有關系的一些事情了。
這個爛賭鬼的本名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了,郭陽也是從別人口中知道,村子里面得人都叫他麻將陳。
麻將陳沒錢的時候才打打撲克,他最喜歡玩的,其實還是打麻將咯。
郭陽找個了大媽打聽,大媽一聽到麻將陳的名字,那眉頭都擰成了麻花了。
“那個爛賭鬼,你是不知道啊,他年輕的時候就賭,賭的老婆跟人跑了,這一輩子都是狗改不了吃屎咯。你看看,現在還是一直賭博。”
“呦呵,那這人有點厲害啊。大媽啊,你說他這也不出去干活,哪里來的錢賭啊?”
大媽立馬一臉過來人的樣子,得意的說道:“哎,你這還是見識太少了。這賭徒哪里有缺錢的啊?就算這平時飯都吃不起了,可他們要是出去賭錢的話,那是有不少人借錢給他們的,然后再想辦法弄回來的,這幫賭徒就是腦子進水了。”
“也是,這滾雪球越來越多,一輩子都換不起吧?”
“那可不是,就這個爛賭鬼,我聽說他外面欠了不少錢的。就前幾天,還有一股人到處找他,八成就是來要錢的呢。”
郭陽心領神會,看來這個麻將陳有點意思了。
隨后,郭陽讓鹿呦去調查一下。
果然,這個麻將陳外面欠了十幾萬的賭債,最近有一股要債得人,一直都再找這家伙呢。
只不過他們每次來的時候,麻將陳都能腳底抹油溜了。
十幾萬對于郭陽來說不算什么,但是對于麻將陳這種家伙來說,那也是不小的數目了。
麻將陳似乎和陳挺八的關系很近。
鹿呦還發(fā)現這個麻將陳的經濟狀況波動很大。
有些時候麻將陳就很有錢,而有些時候他甚至飯都吃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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