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學(xué)校,即便上時政課也要注意分寸,很多話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也不必懂。
萬一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傳了出去就不是那么簡單了。戲志才慷慨激昂的針砭時弊的話即便流傳出去,也能獲得許多清流官員的認可,也沒什么人閑著蛋疼找他麻煩。
荀彧出身名門望族,輕飄飄的提點句擔(dān)心蕭墻之爭,這種想要皇室穩(wěn)定的愿望更是無人能指出毛病。
至于郭嘉,作為一名合格的商人,自然是先以自身利益為先,又要兼顧學(xué)生的身份,必須說點什么結(jié)交一些好友,說的太深惡了誰影響了生意的經(jīng)營不好,所以才說了這么些不痛不癢的話。
司馬徽點到即止,提點了一句就沒多說什么:“今天時日不早了,就先下課吧!”
“老師!”
下了課,徐庶就追上了獨自離開的司馬徽。
“元直啊,有什么事么?”
“我心中有些困惑,想請老師指點。”
“那你就跟我做馬車下山吧。”
進入車內(nèi)時,司馬徽還特意吩咐車夫開慢點。
“不敢隱瞞老師,洪雞是我主公,我想問老師今天那句“戰(zhàn)降韓睿”有何深意?”
徐庶很是忐忑的等待答復(fù),這關(guān)系著他以后的學(xué)習(xí)方向。入了學(xué)他才知道自己跟別的同學(xué)差距有多大,唯有專精一項才能在日后幫助到洪雞。
若是按部就班的跟著學(xué)院的教導(dǎo),雖然面面俱到,但卻是沒個專長,更別說短期內(nèi)能回報洪雞了。
看著徐庶的表情,司馬徽答非所問道:“你跟著洪雞多久了?”
“三天。”
司馬徽有點驚訝了,又隨口問了個問題:“你問這個問題的目的何在?”
“主公對我恩重如山,我想要請老師指點如何更好的幫助他。”
司馬徽明白了,徐庶覺得洪雞有那方面的心思,再看這天下的時局,想學(xué)那亂世中的大本事。
只是明白歸明白,是否真的傾囊相授,司馬徽還有些猶豫的。
見司馬徽在沉思,徐庶雖然焦急但也不敢打擾半分。
良久,司馬徽猛然想到自己家中還有個探訪的好友,不妨先問問他的意見。
“元直,此事,老師我一時半會也拿捏不準分寸,明日給你答復(fù)如何?”
“對謝老師!”
入夜,回到家中的司馬徽匆匆的趕到一處別院,像徐庶這樣的好苗子,僅僅三天相處就對洪雞死心塌地,他覺得要有大事發(fā)生。
“德操,今日何如故走路如此著急啊!”
“我想請子將幫我品鑒一個人。”
“噢……”許邵來了興趣“能讓德操焦急的人想必非同尋常,不知是何人?”
“洪雞!”
“是他。”
“如何?”
“此人我從張角隕落之時就開始觀察了。”
“噢?”
“從張角起兵之日起,帝星開始黯淡,蜀地、吳地、魏地隱有盛氣破地而出,我便猜測大漢可能會分裂成三塊,但張角隕落之日,一顆將星如同大日遮蔽了混沌天機,如今天象紊亂,卻是看不出究竟了。”
“那顆將星便是……”
“不錯!便是洪雞!星發(fā)赤光,如雞鳴旭日升普照萬古夜,我想不出除了他還有何人!”
聽到這,司馬徽有了決斷。
…………
剛回到驛館,屁股還沒坐熱的董卓就聽到了館外傳來了喧鬧聲。
不一會兒,一個小黃門就被將士恭敬的請了進來。
不用董卓說話,李儒就已經(jīng)準備好了孝敬之物,讓小黃門笑開了花。
“恭喜董大人了!”
“多謝大人道喜,只是不知下臣這何喜之有啊?”
一聲大人叫的小黃門很是舒心,加上懷里的銀子暖心,小黃門透露道:“陛下讓我請董大人進宮覲見,聽起來是有意讓董大人任涼州刺史。”
董卓熱血沸騰,目露精光,終究按捺了下去,恭敬、和氣跟小黃門插科打諢,進了皇宮。
“陛下,不要……嗯……啊……不要……嗚嗚……”
靡靡之音,聲聲入耳,董卓跟小黃門都很識趣的在外面等待。
十秒過后,聲音戛然而止,董卓略顯尷尬的看了眼殿門,又看了眼小黃門,很識趣的一言不發(fā)的繼續(xù)等待。
小黃門也沒有說什么,終于,十分鐘過去,小黃門敲了敲殿門。
“誰?”
“陛下,奴才把董大人帶來了。”
“進來吧!”
進入殿內(nèi),空氣里到處散發(fā)著迷人的酥香,目視前方的董卓不是是眼珠一轉(zhuǎn)就看到周邊許多肉隱肉現(xiàn)的美人,服飾之新奇大膽,看的他覺得有種沖動直沖腦海。
“愛卿來了。”
董卓不敢看一手還在侍女胸前的劉宏,恭敬跪地:“微臣拜見陛下!”
“探馬來報,涼州發(fā)生叛亂,北宮伯玉、李文侯、韓遂、邊章等人以“討伐宦官”為名,進犯三輔。讓父說你多年鎮(zhèn)守涼州,不僅熟悉地形,而且英勇善戰(zhàn)。”
見劉宏沒說下去,董卓趕忙應(yīng)道:“大人謬贊了,臣愧不敢當(dāng)。”
“你就不如洪愛卿痛快,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一個武將非要學(xué)文人那套謙虛。”
雖然心里恨的牙癢癢,但表面上還是一副崇拜的樣子“洪將軍智勇雙全,非下臣可比。”
“你總算有那么點自知之明。”
“美人,你說對么?”說著劉宏把玩的手重重一捏。
那美人好似沒有痛覺般,鶯笑道:“陛下說什么都是對的!”
“哈哈哈!”
“董卓,要不是看在讓父推薦,洪愛卿奔波勞碌時日過久,我是不會啟用一個連圣旨都能弄丟的廢物的,你可明白?”
董卓還能說什么?只是不住的磕頭。
“好啦!你不覺得頭磕著疼,我還怕磕出血把地弄臟了呢?去當(dāng)涼州刺史平叛吧!沒搞定就自己命人把自己的腦袋送回京吧!”
“臣,叩謝天恩!”
他的手輕輕舒張,臉上一直是那副感激之態(tài),直到遠離了皇宮,直到回到了房間,直到天地間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時,他才緊緊握住了拳頭,那幾月不曾修剪的指甲刺入了血肉,刺出了鮮血都沒有半點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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