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如不清為什么,當她一開門看到李婉清的屋子里沒有高大人的時候,竟然有心情與她開起了玩笑。 玩笑過后想起來,自己剛才在人家面前的表現(xiàn)是不是有些過分。于是匆忙間沒話找話地對李婉清道,“以后一定讓人拿鐵條把西窗都封死,省得他再跳了。”
樓西側的山墻上,除了樊鶯的房間因為是在最南面,窗子是開在正面而沒有西窗之外,西邊思晴、崔嫣、李婉清、謝金蓮還有多余的一間屋子各有一扇窗子用于采光。
柳玉如的話意是封了窗子,提防高大人今后再一次像昨晚一樣從屋子里逃走。崔嫣和樊鶯因為不識其中滋味,聽了這話還不覺得有什么。但是聽在思晴、謝金蓮甚至是李婉清的耳朵里,卻像是還有另一層味道。
這些人想,高大人既然能從窗子里跳出,能不能從窗子里跳進?因而這些人聽了柳玉如的話,并不像平日里那樣附和。
李襲譽這次到柳中牧來,完是沒事找事。他是放心不下自己的獨女一個人在這里。一直以來女兒都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每天都能見到。他這才兩天時間看不到她,李大人的心里就擔心起來。
李大人想,高峻這子在家里搜邏了這么些妖精似的女人,上次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她們個個不是省油的燈,聽還有個叫思晴的沒在呢。要是這些人湊齊了,對初來乍到的女兒一人動上一個心眼,那還了得!
昨天夜里一想起這件事,李襲譽恨不得就連夜過來看看。他才剛剛從牧場村回去西州,又去與郭孝恪,想再來看一看牧場村舊村改造的事情。
郭孝恪豈會不知道李大人的心思,當下回復道,“李大人剛剛到了西州,就馬不停蹄地為了公事操勞,官甚感欣慰。這樣吧,我就把牧場村的事情權托付給李大人去督辦。戶曹羅得刀這些日子也沒有什么事,就讓他隨在你身邊,隨時聽你吩咐。”
這樣,李襲譽這么快的第二次來牧場村就不顯得突兀了。
戶曹羅大人對他,為了更好地攜助李大人辦好牧場村的事,他打算把夫人一起帶上去牧場村,不把李大人的事情辦好絕不回來。
羅得刀這樣,其實還有另外的一層意思在里頭。羅得刀的夫人王氏在西州的家里沒什么女伴,一天到晚沒什么意思。她知道牧場村同年齡的女人多,而她們的家里又都與自家丈夫相熟,因而聽羅大人要去牧場村,一個勁兒要跟著。
羅得刀對夫人向來百依百順,她要去了,自己就更能安心留在牧場村了,因而不假思索當時就答應下來。
這樣一來,羅大人就得收拾一下,帶上些兩人日常要用的家俱衣物,免不了晚些時候。李襲譽心急等不得羅得刀,一個主管起了個大早給隨從打前站來了。
到了柳中牧場時天光剛剛亮,換班的牧子群頭們才剛剛走進柳中牧的大門,就看到西州李別駕在議事廳里,由岳青鶴陪著。
眼下劉武去了交河牧,高大人也沒有誰來接替劉大人。高大人只是從焉耆回來時提過一句,讓原來蒲昌牧的副監(jiān)王道坤先幫忙著。但是隨后高大人就去了大漠里,一連幾天不見。所以現(xiàn)在柳中牧的日常事務,人們都自然而然地來找岳大人。
岳青鶴剛剛知道高大人回來了,所以一見李別駕來了,他立即讓人去新村里請高大人,而自己則在議事廳里一塊坐等。每天例行的議事,今天也沒人不議了,因而柳中牧所有該來的大官員,也66續(xù)續(xù)地進來,并與李別駕見禮。
現(xiàn)在,堂堂的西州別駕,就與柳中牧的眾官員一起等高大人。
但是,不大一會去的人就回來了,稟報,“高大人不在。”
李別駕不悅地道,“不在?不是已經(jīng)回來了么?到了公干的時間也不見面,他也太放肆了!不知道忙些什么大事!”
岳青鶴派出去叫高大人的這位牧子十分的伶俐,他在高大人的院子里隱約的聽高大人家里的幾位夫人的話頭兒,這時便回稟道,“別駕大人,高大人昨晚時還在李夫人的屋里,但是今天一早再看時,高大人卻不見了。聽另幾位夫人講,高大人是跳了二樓上的窗子出去的,眼下不知道去了哪里。”
李襲譽這次來,一是想看一眼女兒留在這里一天后是個什么情況,二來也是抱著早就打好的算盤,要找機會給高峻來個下馬威。
在揚州時,這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便掏了女兒的心,現(xiàn)在翅膀比那時不知硬了多少,不好好壓服一下,那怎么行?
其實李大人第二個想法仍是與自己的女兒有關,是怕她到了這里算個外來新到讓人欺負。當時聽了牧子的話,李大人也不及細想,便當了柳中牧那些已經(jīng)落座的官員們,一拍桌子道,“這、這還像什么話!有正門不走,卻去跳窗子,還有沒有個牧監(jiān)的體面!”
岳青鶴坐在旁邊聽了,不由得也是十分驚詫。高大人家里有幾位夫人、姓甚名誰,他是知道的。一聽牧子到李夫人,岳青鶴心,乖乖,昨天還是李姐,今天就是李夫人了,高大人真能。
又一聽牧子高大人是從李夫人的窗子里跳走的,不禁又想,當時是個什么情況?讓另幾位夫人給堵到李姐的屋里?走投無路了才狗急跳窗?
李襲譽見岳大人的臉上陰晴不定,面露笑意又極力忍住的樣子,這才猛然醒過味兒來。他早已把高峻家里的情況摸個清楚,牧子所的李夫人,不是自己的女兒還能有誰?
別人還不知道這位“李夫人”是什么來路,但正是岳青鶴領著自己和女兒去高大人家的。當時自己是怎么把女兒留在高峻家的情形,瞞過誰也瞞不過岳大人,細回想起來倒有些硬塞的架勢。
現(xiàn)在一見岳青鶴的表情,李別駕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有些氣極地喝道,“真是成何體統(tǒng)!把我的臉都丟盡了!”眾人里除了岳大人,都不知道高牧監(jiān)跳窗子與李別駕的臉有什么干系,一時盡都愣住。
李大人也愣了一下,這不是已經(jīng)默認了!再看岳青鶴低垂了眼皮故意不看自己,李大人吼道,“派人四處去找!不把他找出來見我,誰都不能好好歇著!”
議事廳中的眾人一見連岳大人都不敢吱聲,都道這位新任的李別駕是要比原來的王別駕厲害許多。王別駕在時,見了高大人還畢恭畢敬的,這位李別駕簡直什么不論。一聽別駕話,正好腳底抹油,裝著也要去找高大人。
李襲譽又吼道,“你們出去做什么!難道也去做那些跑腿的事?”眾人只好又回坐下來,看看這位李大人還要些什么。(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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