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襲譽(yù)再一次火冒三丈,丟下女兒在這里,彎腰揀起另一把鐵鍬,高舉著沖了高峻而去,嘴里道,“氣死我了,不狠拍你兩下難解我心頭之恨!”
高峻一看別駕威,父親也在那里躍躍欲試,把手中鐵鍬一撇,沖著那些工們道,“誰敢在這里起地基,就是王允達(dá)的下場!”看看李別駕追近,他也不敢硬扛,換上一副笑嘻嘻的模樣,靈巧地一跳,跳到了遠(yuǎn)處。
李別駕讓他這副不正經(jīng)的樣子氣得更是不依不饒,高審行也一邊指點著高峻呵斥,一邊過去把王允達(dá)扶起來。這會別駕已經(jīng)攆了高峻七、八步,拄著鍬把在那里喘氣。
李婉清這才意識過來,跑過來抓了別駕大人的手大聲道,“爹,你這是干什么啊,萬一把高大人打壞了,女兒要怎么辦!”別駕一聽,把鍬扔了,暗想自己方才那股火氣恨不得一鍬劈死他,可不是十分的不冷靜!
不過他為官多年,在人前一直是威嚴(yán)整肅。哪知到了西州,讓高峻這子氣得,簡直是一會穩(wěn)當(dāng)時候都不曾有過。他搖著頭看著女兒,嘆道,“唉!女兒,為了你爹恐怕早晚要讓他氣死!”
此時崔嫣也跑上來沖著高審行叫爹。
高審行對崔嫣,一直以來視若掌上明珠,但是因為高峻的原因,不得不硬了頭皮把女兒變作了兒媳。
崔嫣的這聲“爹”他已經(jīng)許久不曾聽到,此時聽起來,別有一番滋味縈繞心頭。也就住了聲。他想去愛憐地?fù)嵋幌麓捩痰念^,又想起一個公爹是不該如此的,于是無可奈何地又把手垂下來,對她道,“你快去吧,我沒事”。
王允達(dá)看看李婉清、再看看崔嫣,看看高長史、再看看李別駕,一時愣在那里。
而麗容在短短的一會兒,就把別駕、長史與自己剛剛認(rèn)識的兩個姐妹的關(guān)系弄清了。她心里暗暗地吐了下舌頭,誰的后臺都比自己硬氣,要想在高大人家站下,這兩個姐妹是惹不得的。
高審行和李襲譽(yù)看在女兒的面子上,就不與高峻再計較,反過來還各自好言勸慰著她們上車回家去。只是王允達(dá)這頓打就算白挨了。
他一瘸一拐地,想起剛才看到的一幕,恨不得再抽自己兩下。敢情他們這是在演戲給別人看呢,老丈人打姑爺誰信。
再看羅得刀,人家是高峻的原管家,現(xiàn)在看這些人里就自己鬧得歡,也就自己是個外人,他長嘆一口氣,到一邊想轍去了。
羅管家忙上前,把舊村街道取直的道理與兩位大人一,這兩人心里雖然知道他得在理,但是因為由了高峻的意,心里窩著一口氣出不來似的,各自重重地哼了一聲,甩著袍袖回議事廳里去了。
王允達(dá)這才悄悄地湊到了羅大人的跟前,咧著嘴道,“羅大人……下官……下官已經(jīng)想明白了,就按羅大人的辦吧!绷T叫工們攙著,也去了議事廳。
高峻已經(jīng)讓李別駕攆到了遠(yuǎn)處,此時慢慢地踱過來。羅得刀趕忙上去問道,“高大人,要不要你去議事廳,與兩位大人好好講一講,別把他們氣個好歹。再,王大人那里,我看你也打得他不輕……”
高大人苦笑道,“你以為我愿意?弄不好回了家還要看他女兒的臉色!不過這個王允達(dá)他就是欠,反正我一個養(yǎng)牲口的官兒,對他之乎者也,他也不一定聽得進(jìn)去!
來高大人心里惦記著隨崔嫣和李婉清回家的麗容,想著是不是也該跟過去,但是一看時間尚早,要是讓別駕大人看到了又要生氣。因而高大人離了羅得刀,讓他把炭火拉到牧場里先找人喂喂,而自己則步行了先去找二哥高峪。
見到了高峪二哥,高大人先把舊村街道的事情對他了,提醒他一定不要計較那些的得失,凡事都聽羅得刀的。
高峻,“兄弟,我算知道,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商人有多不容易!這一段日子——從我到了西州,若不是有兄弟你,我是一會兒都呆不下去,早讓王允達(dá)這樣的給擠走了。”他讓鄧玉瓏到外頭置辦酒菜帶到家里來,非要與兄弟痛飲一回。
高峻推不過,哥兩個在高峪家中推杯換盞喝起來。
剛喝到了一半兒,就聽到院門處有個女人叫,“二哥、二嫂,你們在家嗎?”
高峻來酒還未喝多少,一聽來人的聲音,立刻聽出了是柳玉如,嚇得他騰地跳起來,沖著二哥和鄧玉瓏低聲道,“先去迎著去別的屋,打聽一下是什么事,再回來個人告訴我!
高峪和鄧玉瓏連忙迎出去,與柳玉如在門內(nèi)話,后來高峻聽著果然是進(jìn)到了另一間屋子。他心里七上點底。
只因為有個麗容剛剛回去,估計著柳玉如已經(jīng)見著麗容了。高峻不知道她對此事是個什么態(tài)度,現(xiàn)在這個時候跑到高峪這里有什么事情。
高大人內(nèi)心忐忑地等了一會,鄧玉瓏在那邊屋里陪了柳玉如話,高峪找個由頭先過來一次。對高峻道,“我看她面色委委屈屈,也不是因為什么,我去找你,可她不必!
高大人問,“那她沒什么事?問沒問我?提沒提到麗容的事情?”
高峪道,“我明白了,事情肯定與你的這位麗容有關(guān),不過柳玉如什么都沒,只是求我一件事!
高大人忙問什么事。
高峪道,“她讓我在舊村的村東頭,找人給她搭建一座木窩棚,她要住!
“她還什么?沒別的?”
高峪從袖子里拿出來一張紙,高峻接過來一看就不話了。紙上畫著的窩棚的圖樣,與他和柳玉如剛到牧場村時,自己在村邊用木柴搭建的那種格局一模一樣。
高峪看著兄弟魂不守舍的樣子,低聲道,“今天我看你倆都不正常,有什么事情不能坐在一起好好開?再你們兩個離著這么近,倒要我們兩口子一邊一個傳話!
高峻道,“她沒因為些啥?”
高峪,“她口風(fēng)那么緊,我也不好多問呀,你怎么辦?”
兩人正在嘀咕,院外又有人聲,一聽是樊鶯,她也過來了。高峻一抖手,對著二哥道,“我哪想到會有這些事?”高大人一把將二哥推出去,讓他一切照柳玉如的辦。反正搭建一座森屋也不花什么錢,而二哥手底下也不缺人。
高大人聽著高峪和鄧玉瓏跟著柳玉如和樊鶯出了院子,自己再悄悄出來,想著先回家里問問怎么回事,也不走正門,從高峪的西院墻上躍出去,走到牧場中騎了炭火,往新村的家里來看。(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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