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大家吃飯的時候,高峻還在思考著那封信的事。{(<<[<<<他聯(lián)系到崔氏從長安一到牧場村時對柳玉如橫眉立目的表現(xiàn),難道只是因為貞觀九年時,兩人在長安街頭的過節(jié)就會讓她這樣?
他想,以崔氏的修為,如果僅僅是貞觀九年那件過節(jié),那么她猛見柳玉如時會突然控制不住地作起來嗎?如果選擇隱忍、以后與柳玉如是敵、是友要看看情況再,似乎這該是崔氏的做法,也更能得過去。
而在崔氏來西州之前,崔氏就已經(jīng)知道崔嫣是與高峻生活在一起。不管她內(nèi)心對此事怎么想、愿意與不愿意,但是總歸是默認了的。
而長安街頭那件事大概會讓崔氏永遠記得柳玉如的身份。如果崔嫣就是侯君集的女兒,那么,她在女兒的家里猛一見到了柳玉如,控制不住地作起來才更符合情理。
這樣一想,高峻的心里剛剛得出來的結(jié)論又讓他自己推翻了。
不管怎么,崔嫣的身份還不能確定,自己剛剛進來時從崔氏的表情上所做的推測,都是建立在她偷改了信件的基礎(chǔ)之上。如果她沒有看過郭二哥的信、也沒有改動過,那么自己后邊的推測就更站得住腳。
高峻一邊想,眉頭又皺到了一起。他寧愿相信自己一開始的推斷,崔嫣不是他的妹妹。這也好辦,只要去大漠野牧的路上,派個人去鄯州問一下郭二哥是不是用拼接過的信紙給自己寫過信,也就水落石出了。
如果郭二哥用的是好信紙,那么他和柳玉如的懷疑就有了根據(jù)——信讓崔氏改過了。這樣就最好,他也不必再為了崔嫣的事情糾結(jié)了。
高審行在桌上一連問了兒子兩遍去野牧的打算,高峻想著自己的這些事情,都恍然未覺。這讓高審行十分的不快。
下午的時候,高峻把出行的事情準備了一下。因為是去大漠,他是一定要帶上思晴的,他要到思摩那里做牦牛皮甲,有思晴在當然事情會更好辦。
等回來的時候,再把那三百頭牦牛趕回來,看他們怎么。高審行即使事后現(xiàn)了,大概也不會有多么大的作。
三百護牧隊有一百在白楊牧,剩下的二百護牧隊他要都帶上,在等待皮甲做好的日子里也可以繼續(xù)操練他們。
他要把這三百人訓練成一支精悍的力量,像一把尖刀插到阿拉山口的那邊去。沒有人可以射他一箭、殺了他手下的牧子、騷擾了他的牧場,還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覺。
大唐正在東面用兵是不假,但自己在西邊算是用兵么?他不打算動用西州的一兵一卒,牧場里的事情就由牧場來解決,他要找到那個給自己添堵的人,讓他付出代價。僅此而已。
護牧隊要體出行的事情已經(jīng)通知下去了,這些隊員們得知是高大人帶隊,都十分的興奮,早早地把馬匹和武器都準備好了,就等高大人一聲令下。下午高峻哪里都沒有去,他就在崔嫣的屋里,讓別人看著好像是與崔嫣依依不舍的樣子。
兩個人在崔嫣的屋里,崔嫣果然很有興致地為高大人彈了好幾琵琶曲子,仍然意猶未盡。她哪里知道高峻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嬌好的面容、以及在琴弦上飛舞的修長手指呆。
為什么,人人都知道長安的候公府已經(jīng)煙銷云散不復存在,卻讓他這個候府僅存的男人在西州一個一個地遇到與候家有著瓜葛的人呢?謝金蓮、甜甜,現(xiàn)在又是身份撲朔迷離的崔嫣。難道是上天體察著候家的冤屈,讓他來照顧這些孤苦無依之人?
他多么希望崔嫣還是他以前認知的那個人,沒有這樣難以辨別的身世。
崔嫣彈過了曲子,看著高大人呆呆的樣子,她嫣然一笑,把琵琶放下問他在想什么。高峻回過神來,道,“我正在想你……剛才彈的曲子,已經(jīng)深入其中了!”
他問崔嫣,“你能不能告訴我剛剛到高府時的情形?”
難得高大人有這樣的興致和時間陪了自己一個下午,崔嫣豈會不樂意與他多多回憶些以前的事情?她笑著,“我是怎么去的,你還不清楚么?”是這么,她略略想了想,還是從頭講了出來。
她,我和母親是貞觀九年的大年二十九到的高府你都不記得了?那年你十二歲、我十歲,那么今年我十九,你該是二十一歲了。她,“時間過得真快啊。誰能想得到……”
她想,剛到高府時她對府內(nèi)寬大的場院感到新奇,這里比她和媽媽原來的住處寬敞多了。以前她們母女只有一座兩個房間的瓦房、院子。現(xiàn)在她終于有了自己的干凈、秀雅的閨房,還有了屬于自己的仆婦照顧起居。
那時她在仆婦和丫環(huán)的陪伴下,可以盡情地在若大院中的任何一處游玩而無人阻攔,玩夠了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可以看看書,可以放心地躺在窗外陽光照射的大床上,慵懶地睡覺、呆。
有一次,她獨自出去,在內(nèi)園的假山上看到了一位大男孩子。他孤獨地坐在那里,沒有跟班。她以為他是府中哪個家人的孩子,是偶爾隨了大人到高府里來玩的。但是他身上所穿的衣服又不像是下人的孩子,那他是誰呢?自己和母親入府時,高府中所有的人都出來見過面的,里面沒有他。
“想不到,那個嘴里咬著草棍兒,對我沒有好臉色的人就是你。當時嚇得我趕緊跑回屋子,心亂跳個沒完。你知道嗎?你那時看我的眼神,似乎是想抓了我的頭,在假山石上猛撞的架勢,我都嚇壞了!
高峻聽著她饒有趣味地回憶過去的事情,好像那時的恐懼在此時出來,是種美好的回憶似的。他知道崔嫣的那個人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前身,是那個讓炭火踢死的高峻。
又聽崔嫣,“慢慢地,我就現(xiàn)你很孤單,無論什么熱鬧的事情都不見你露面,而我也奇怪,你的父親似乎不大喜歡你……那你后來怎么突然對我好起來了呢?”
聽著崔嫣的問話,高峻半天才想起回答,“也許……也許,是我也看出了你的孤獨。”還有嫉妒和不清楚的恨,但是高峻沒有出來。他此時已經(jīng)深深體會到了那個死去高峻的真實想法了。
高峻想,貞觀九年自己的年齡該是九歲,被他頂冒者正該大過自己三歲了。這樣一算,崔嫣的年齡其實比自己還大一歲。
“那時你母親有多大年紀呢?”高峻問。
“我母親那一年該是二十六歲!贝捩。
而那一年,柳玉如的兒子侯無雙剛剛兩歲,自己正是被侯君集冷落的時候。他想,那時的侯君集妻嬌子抱的,柳玉如十**歲,難道在外邊還有個二十六歲的崔氏和一個十歲大的女兒崔嫣?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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