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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敦行吃驚地對劉武道,“劉大人,你才是一個天山牧底下分牧的大牧監,雖然位高權重,但仍管不了天山牧的面。但這位護牧隊長卻是整個天山牧的,如何沒有品級呢?這不大好吧!
魯余回道,“大人多想了,人手下那些分隊的隊長,可正經都是從九品下階的。但高總牧監卻讓人管著他們。什么品級不品級,這不是一個人物考慮的事!
魯余自己是個人物,但明明劉敦行正在考慮此事,不是把人家也了?
但劉敦行并未聽出他話中的不妥,轉而面向劉武道,“劉牧監,高總牧監既管西州、又管牧場,一些事考慮不周也是可能的,但你就沒與總牧監提過此事嗎?一個沒有品級的隊長,如何調派那些有品級的分隊隊長?”
方才,劉武把麻大發和馬步平安排了錄事之職,劉敦行是不大認可的。姓麻的尚可任個錄事,但馬步平就有些屈材了。
姓馬的原來可是個縣尉,于軍事的排布斗引上也不含糊。
因而他才提議到護牧隊來看看,其實是打了自己的主意——如果能把馬步平安插到天山牧的護牧隊里,那他心情上倒可接受。
而且一到牧場與劉武打了第二次照面,劉敦行已經看個大概,這位劉武大人沒什么堅持的習慣,劉敦行對自己這個主意又添了些信心。
他吩咐魯余道,“你,速去廄房把馬步平給官找來!
哪知魯余站著沒動,劉敦行問,“怎么還不快去?你沒聽到官的話嗎?難道你一個天山牧護牧隊長,反倒不知如何聽從命令!”
魯余還是沒動,顯得有些執拗,但臉上的笑模樣已經不見了,“人知道。”
劉敦行抬高了聲調,“知道還不快去!”
魯余仍然未動。
劉武道,“劉大人你有所不知,在護牧隊的使用上,高總牧監是有明確吩咐的。”
“什么吩咐?”
劉武道,“護牧隊是天山牧的護牧隊,他們不但要給柳中牧護牧,還要負責蒲昌牧、交河牧、白楊牧、田地城牧、焉耆牧,以后的沙丫城牧場……因而我身為一位柳中分牧的大牧監也不能給他們下命令。”
高岷也道,“護牧隊戰無不勝,與他們特殊的指揮體系分不開。劉大人你想,如果誰的命令都聽,那么護牧隊到底聽誰的?眼下可能我們都認為護牧隊沒什么事,但誰知道下一刻出現什么事?”
他的意思是:你把護牧隊隊長支使走了,馬上有大事了怎么辦?
劉敦行沒有想到,前一刻還對他恭敬十分的魯余,竟然敢當了另兩位高官的面不尿自己——一個無品無級的隊長也敢對他如此。
他心里的火窩得不,有些不甘心地問道,“這個官倒是第一次聽見?晌揖筒淮笮,柳中牧要是出去野牧,難道劉大牧監也吩咐不動護牧隊么?”
劉武道,“這也不算吩咐,我們每次野牧,只須將出動馬匹、司牧人員和放牧的具體去向通知到護牧隊就行了。而護牧隊出動多少人、帶些什么裝備武器,都是護牧隊自己決定,我也不能替他們指派。”
“那誰能指派?”
“天山牧的護牧隊,只有天山牧的總牧監可以指派、總牧監的三夫人樊鶯、四夫人思晴可以指派、還有人可以指派!”魯余回道。
“、題、大、做!”劉敦行嘟噥道,但他也不敢再對魯余使橫,臉上立時陰沉下來。
其實高峻是過這話,為的是不分散護牧隊精力。但平時的時候,劉武等牧場的官員們也沒少吩咐護牧隊。不知道魯余今天怎么了,和新任西州司馬叫上了勁。
高岷不忍讓劉敦行的難堪再持續下去,于是點手叫過邊上的一位牧子,“你去叫馬大人來吧!
“哪個馬大人,”牧子問,“我不知道柳中牧還有個馬大人呀!”
劉武沒好氣地訓斥道,“你是成心不是?”
他指著不遠處的廄房對他道,“就是在那邊廄房中、鏟馬糞的那個馬大人!你到廄房門口,只須喊一聲從文水來的就可以了!”
誰知這個牧子是新近從田地城來的,總共到柳中牧也不過十天,于人頭上的確不大熟悉。再一聽劉武大牧監的語氣,似乎對自己的不機靈動了氣。
牧子就更手足無措,“回、回劉大人,鏟馬糞的就多了……人也鏟馬糞,而且人也姓馬,人今年十六,剛從田地城來,人叫馬……”
“馬——步——平!”劉敦行吼道。
牧子怔怔地點了點頭,飛身去了。
劉武有些歉意地對他道,“司馬大人,都是高總牧監把他們慣壞了,你莫與個牧子一般見識,氣壞了身子就不值了。”
劉敦行胸膛起伏、呼呼有聲,又覺著確實于身份不合,便把氣按下。這么,往護牧隊里安插馬步平,看來是沒戲了。
但他仍然希望讓馬步平來護牧隊的面前露一手,先聲奪人總是好的,以后的事,他大可再與高別駕去交涉。
哪知牧子已經被幾位大人嚇傻了,來若是懂些規矩的,一見這里頭頭腦腦的出來,早就躲到大遠處了去。
但他年紀不大,出來前還在他娘跟前撒嬌呢。家中人聽柳中牧招人,這才憑著與高總牧監七夫人麗容相識的緣故,把他送來了。
他在田地城也沒什么見識,家中也沒有有見識的人囑咐這些細節,他哪里知道!此時伙子腦袋里像是刮了旋風,里面什么都是一團糟亂,只記住了個“文水”,把要叫的人姓什么都忘了。
他跑得不慢,到了廄房門外,喊道,“哪個鏟馬糞的是從文水來的,西州來的大人們叫你趕快到演武場去。”
而馬步平恰好推了一車馬糞到牧場外去了,好半天沒有回來,廄房中正是麻大發在干活兒。
麻大發早就看到有大人們進來,里面就有劉敦行。他以為劉大人趕過來一定有事。此時一聽,連忙應著“我是我是!”從里面跑出來。
牧子也要表現表現,就在前邊跑著引路。
不一會兩人就到了,麻大發一見到劉敦行便像見到親人,對劉敦行躬身施禮,“劉大人,卑職到了!”
劉敦行先前壓下的火氣再也憋不住了,“你跑過來做什么!你何時學會了騎射!”又對牧子道,“你行。」贈]看出來啊,麻、馬不分,還能做上牧子!”
牧子再一次像被風打了,見劉武大牧監示意他走,便垂了頭離去。他慢慢地捱到了廄房的門口,想覺著今天的事兒惹大了,連那么大的官兒都生了氣。
萬一再受些責罰,那么回到田地城,家里大人也不會輕饒了!他往地下一蹲,無助地抹起了眼淚來。
有個女子問他,“兄弟,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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