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扎魯特旗、扎賚特旗,以及烏珠穆沁左右兩旗,原來在察哈爾治下的時候,都只是鄂托克層次的部落,也就是千戶級別的蒙古部落。 在察哈爾蒙古人的軍事體系中,固山是萬戶的意思,鄂托克是千戶的意思。 類似扎魯特等等這些原本屬于黃金家族察哈爾部的外圍部落,都是固山之下的鄂托克。 他們的部落首領(lǐng)在察哈爾林丹汗手下的時候,連個臺吉的稱號都不能有。 直到后來背叛了林丹汗,投奔到了后金國這一邊之后,他們才被封為臺吉。 這一次,這幾個部落首領(lǐng)被黃臺吉一舉封為貝勒,并抬升為蒙古旗主,地位自是直線上升。 過去,他們擁有的部眾本就不多,而此戰(zhàn)過后,更是損失慘重。 黃臺吉沒有沉寂吞并他們,就已經(jīng)讓他們感恩戴德了。 這一回他們得封貝勒,號為旗主,自是欣喜不已。 不過時至今日,這四旗人馬不多,按照的女真八旗制度三百戶為一牛錄來編戶的話,每個旗滿打滿算編出來十個牛錄,都已經(jīng)是缺斤少兩弄虛作假了。 再加上此戰(zhàn)過后,他們原本駐牧的西拉木倫河、納里特河兩岸廣大草原地區(qū),如今已經(jīng)處在了喀喇沁部、多倫部、庫倫部以及大明塞北騎兵的兵鋒之下,已經(jīng)不再像過去那樣安全了。 黃臺吉繞道漠北,將他們一路帶到科爾沁諸部的領(lǐng)地休整,卻也不能將他們就此留在這里。 一來,科爾沁諸部不能同意。 二來,就算是科爾沁諸部同意了,他黃臺吉也不能同意。 當(dāng)初翁牛特、巴林等部跟著科爾沁部的騎兵南下攻打喀喇沁部,在失敗歸來之后,奈曼、敖漢部損失慘重,其部落人口要么被明軍消滅,要么被喀喇沁部和庫倫部收編。 而翁牛特、巴林等等靠近科爾沁的部落,卻在逃散回來之后,被急需補充的科爾沁左右翼貝勒黑吃黑給收編了。 這次敗歸之后,若是這幾個部落被安置在科爾沁各部的地盤上,那就等于是將肉送進(jìn)了狼窩里,遲早會被科爾沁諸部吃下去。 與其如此壯大了科爾沁,反倒不如將它們遷往海西烏拉部的舊地去。 那塊地方原來賜給了歸降的兀良哈人,現(xiàn)在這些人被突如其來的東江鎮(zhèn)明軍打得損失慘重,使得大金國的東北方顯得有些空虛。 如今將這些忠心于大金國的蒙古部落改編為旗,安置到那里去,正好可以幫著守御圖們江口一帶地區(qū)。 黃臺吉及其左右的侍從臣子們,就是這樣設(shè)想的。 扎魯特等蒙古四旗首領(lǐng),雖然舍不得西拉木倫河和納里特河流域的駐牧之地,但是對于黃臺吉的這個命令,他們還是接受了。 對于黃臺吉的這個安排,東蒙古諸部的這八個新設(shè)的旗主貝勒,都沒有什么意見。 但是一直被黃臺吉帶著一起行軍東歸的大金國三貝勒莽古爾泰,卻極為不滿。 讓他不滿的,不是黃臺吉將科爾沁四部以及另外四部部落首領(lǐng)封為旗主貝勒這件事。 對于這些蒙古部落的阿貓阿狗,莽古爾泰雖然看不上,但作為大金國的三貝勒,他也知道,這次南下失敗而回,大金國周邊的形勢肯定會發(fā)生一些不利的變化,而拉攏住這些還跟大金國一條心的蒙古人,正是眼下的當(dāng)務(wù)之急。 作為打就跟著老奴奴兒哈赤東征西討南征北戰(zhàn)的大金國三貝勒,他若連這點見識都沒有的話,又如何能夠這么多年安坐于三貝勒之位,又如何敢有覬覦大金國大汗之位的野心?! 讓他感到極為不滿的,是黃臺吉隨后對這個八個新編蒙古旗的安排。 他的正藍(lán)旗,在這一次西征和南征的過程之中,同樣是損失慘重,如今黃臺吉將科爾沁四旗歸入正黃旗調(diào)遣,將另外四個稍微弱一點的蒙古旗,歸入鑲黃旗調(diào)遣,這不是**裸地吃獨食嗎? 隨行的正黃旗、鑲黃旗大臣們一個個都高興了,可是正藍(lán)旗的損失誰來補償呢? 岳托帶著同樣損失慘重的鑲紅旗先走一步了,前往鐵嶺去了,可是一直跟隨在側(cè)的正藍(lán)旗,難道你黃臺吉就這樣視而不見嗎? 這次會盟結(jié)束之后,兩黃旗與科爾沁四旗以及另外四個蒙古旗,士氣終于有了一定程度的恢復(fù),但是消息傳開后,正藍(lán)旗上下士氣卻更加低落。 怒氣沖沖的莽古爾泰帶著左右,前往黃臺吉正黃旗的營地去見黃臺吉,卻被黃臺吉拒之門外,最終只是將看守著營門不讓他進(jìn)去的正黃旗擺牙喇牛錄額真阿哈旦鞭打痛罵了一番了事。 不是黃臺吉怕他吵鬧不敢見他,而是黃臺吉早已對他厭惡已極,根本不想見他。 如果不是拜山、岳托、揚書、拜音圖、范文程等人一再苦苦勸阻,早在抵達(dá)車臣汗部之后的那段時間之內(nèi),黃臺吉就已經(jīng)收拾掉莽古爾泰了。 而莽古爾泰及其兒子光袞和額必倫等人,雖然此時已經(jīng)深陷在危機之中了,但卻仍然不自知。 起來,黃臺吉雖然心黑手狠,但是比起野豬皮奴兒哈赤來,其實算是好上那么一點點。 因為受到漢人史書典籍以及身邊一些漢奸謀士的影響,黃臺吉這個人在繼承汗位之前,就常常以歷史上的一些明君英主為榜樣,因此禮賢下士,很是招攬了一些人。 在繼承了汗位之后,他也希望自己做個賢德英主,將來有朝一日能夠吸引南朝的文人士大夫前來投降,因此上,他就比較顧忌自己的聲譽和面子,也就是比較虛偽一點。 當(dāng)年在奴兒哈赤面前裝出來的顧念兄弟手足之情的樣子,裝久了,連他自己都有點恍惚相信了。 比如,在對待阿敏的問題上,搞倒了二貝勒阿敏之后,并沒有直接治他于死地,而是奪了他的鑲藍(lán)旗,然后將之高墻圈禁了起來。 對于莽古爾泰,黃臺吉不想搞什么手足相殘,因為這樣做,不僅會讓歸附的那些蒙古部落以及南朝漢人看了笑話去,而且還壞了自己辛苦營造起來的賢德英主之名。 但是這一次,在打入明朝內(nèi)地以及后來兵敗撤退的路上,莽古爾泰的種種作為、種種表現(xiàn),實在是讓黃臺吉忍無可忍了,不僅動了拿掉莽古爾泰正藍(lán)旗旗主之位的心思,而且頭一回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動了真正的殺心。 只是因為當(dāng)時黃臺吉麾下的兩黃旗損失不,而岳托的鑲紅旗更是損失嚴(yán)重,除卻那些蒙古部落騎兵之后,正藍(lán)旗的麾下騎兵,數(shù)量反倒占了抵達(dá)漠北的整個女真八旗騎兵的一半。 雖然黃臺吉相信正藍(lán)旗旗下的女真騎兵不是鐵板一塊,而且他與正藍(lán)旗下佐理旗務(wù)的大臣冷僧機也已經(jīng)有了聯(lián)絡(luò),但是拜山、岳托等人,卻擔(dān)心出現(xiàn)意外,力勸黃臺吉回到了遼東之后再。 黃臺吉考慮來考慮去,最終聽從了這些人的建議,再一次隱忍了下來,同時派了岳托率軍先行東歸,趕回鑲紅旗的駐地鐵嶺預(yù)作準(zhǔn)備。 如今到了現(xiàn)在,也就是整編了科爾沁四旗與另外四個蒙古旗之后,黃臺吉已經(jīng)不想再忍下去了。 不管是莽古爾泰一路上囂張跋扈、屢屢違抗自己的軍令,還是當(dāng)日在庫庫和屯城中對著手按刀柄,這些恩怨都到了清算的時候。 最重要的是,這一次大軍西征和南下的失敗,黃臺吉需要找出來一個足夠分量的人,來承擔(dān)責(zé)任,來給他當(dāng)這個替罪羊。 大明崇禎三年三月二十二日,也即大金國聰四年三月二十二日,黃臺吉一行率軍在格勒珠爾根山城的會盟結(jié)束之后,終于帶著麾下剩余的隊伍,回到了大金國內(nèi),并在提前抵達(dá)此地一個多月的鑲紅旗旗主岳托率軍接應(yīng)之下,浩浩蕩蕩地開進(jìn)了鐵嶺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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