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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衛朔正在遠處一處高地上,身邊崔浩、張騰、姜紀等心腹一字排開。rg
眾人居高臨下,看著被包圍的后秦軍,各個喜笑顏開。
“哈哈哈,此戰多虧伯淵妙計,不然還真不易拿下姚平軍。”
“主公過譽了,臣不敢居功,此戰能擊殺姚平,皆賴主公英明,三軍將士用命。”
“你太謙虛啦,這些年若非有你坐鎮朔方,秦魏豈會那么老實?”
“眼下朔方已穩,你再留在那里浪費才華,等此戰結束,伯淵便隨朔回姑臧吧。”
“臣謹遵主公吩咐,只是……臣離去后,由誰接任朔州刺史一職?”
“不知伯淵可有舉薦人選?”衛朔不答反問道。
“嗯~”崔浩沉吟片刻道:“西河郡太守寇贊,舉止有度,克己奉理,足以擔此重任。”
“奉國啊……”
衛朔苦笑道:“原朔有意在戰后提拔他當并州刺史,如今看來需再找一人來并州。”
……
在衛朔等人閑談時,戰事已漸漸接近尾聲。
中了河西軍埋伏的秦軍,在主將戰死、走投無路之下,一萬余秦軍部束手就擒。
唯秦軍安遠將軍不蒙世、揚武將軍雷重等千余名羌族精銳,不甘投降,紛紛跳入汾河之中,希望能夠僥幸生還。
不過,這些人也沒能逃出河西軍追捕,除了一部分人被淹死外。
其余人被河西軍用長鉤從水中鉤了上來,無一逃脫。
姚興以及汾河西岸的體秦軍,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骨肉兄弟無路可逃。
要么投水自殺,要么束手就擒,可西岸的秦軍卻對此無能為力!
秦軍軍為此悲痛欲絕,放聲慟哭,聲震山谷,上干云霄,數日不止。
此戰之后,秦軍士氣迅速低落,戰事結局更是已無可挽回。
不得已,姚興只好帶領剩下兩萬余人向南撤回蒲坂。
而衛朔因連續大戰,自身損失不,另外也擔心深入河東后被柳恭所乘,遂主動放棄了進攻蒲坂的機會。
通過此戰后,后秦國力被嚴重削弱。
更是在柴壁大戰結束不久,后秦便在河西打不斷擊下,又部退回關中與黃河以西。
而后秦國主姚興,自柴壁之戰后也象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再也不是曾經的馬上英雄,而成為了一名虔誠的佛教徒,師從鳩摩羅什。
而后秦也這樣一天天的衰落下去,并最終被河西所滅。
河西在經過柴壁之戰后,占據了整個平陽郡,徹底打開了從西南進入上黨之通道,扭轉了戰場上不利態勢。
接下來河西完占據主動權,不管是繼續南下河東,還是東入上黨,皆由衛朔決斷。
……
八月夏天,晴空萬里,艷陽高照,正值長安草堂寺廟會時間,游人如織,接踵摩肩,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草堂寺原是逍遙園,西域高僧鳩摩羅什抵達關中后,姚萇將此地賜予大師。
鳩摩羅什遂居于此地,苫草為堂翻譯佛經,由此得寺名。
大街巷上人山人海,商家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游人你擁我擠,紛紛朝寺里走去。
忽然之間,人群在驚恐中紛紛避閃讓道,只見幾騎快馬正從遠處馳來。
馬上騎手根不管街上百姓,只顧抽打坐騎,不斷加速向皇宮狂奔。
不一會兒,騎手便失去蹤影,只留下滿地狼藉。
當其他后秦文武趕到皇宮大殿時,太子姚泓、太尉姚旻、尚書令姚晃、仆射尹緯等重臣早已悉數到達,正在聆聽前線軍報。
“……河西軍先于聞喜偷襲我軍,令我軍挫。”
“而后衛朔又在喬山布下陣勢,使我軍損失慘重……”
“萬般無奈下,陛下只好率軍西渡汾河北上。”
“其后,陛下數次欲架橋渡河,卻又被河西軍所破。”
“東平公姚平孤注一擲,不料中了敵軍埋伏,不幸身隕,所部兩萬人軍覆沒……”
“今情勢十萬火急,陛下特下口諭,命太尉姚旻、尚書令姚晃、仆射尹緯暫領朝政。”
“啊?姚平軍覆沒?陛下呢?陛下怎樣啦?是不是也被包圍啦?”
信使話音剛落,大殿內頓時嗡嗡一片,除了寥寥數人外,大臣們驚恐之狀溢于言表。
過了許久,眾人才漸漸安靜下來。
太子姚泓沉著臉道:“今平陽慘敗,國勢微弱累卵,還望眾位卿家同心同德,共渡難關。”
“請太子殿下放心,我等定會忠于職守,恪守臣子分。”
別看大家都在忙著表忠心,可究竟有多少人忠誠于后秦,誰也不知道。
姚泓警告了一番眾人后,當即將眾人遣散,只留下姚晃、姚旻、尹緯三人商議對策。
太尉姚旻首先開口道:“殿下,眼下我軍新敗,士氣不振,加之上郡到長安,一路無險可守,萬一朔方出兵,則我大秦危矣!”
“臣以為應當傳令各方堅壁清野,緊閉城門,防止敵人偷襲,然后再調姚碩德將軍領兵進駐長安,以防萬一。”
“太尉大人,這樣一來不是自亂陣腳么?萬一被宵利用,后秦將自生禍亂。”
尹緯雙眉緊蹙,微微頷首道:“尚書大人言之有理,眼下的確不宜大動干戈。”
“必須鎮之以靜才行,等到陛下回京,一切自可恢復如初。”
“那也不能不管不顧吧?萬一河西軍從上郡出兵,咋辦?”姚旻大聲叫道。
“不可能的!眼下河西軍主力集結在并州,再除去各地留守人員,還能剩多少兵力?”
太子姚泓瞥了一眼姚旻,扭頭看向尹緯問:“那以仆射之意當如何?”
“眼下當內緊外松,暫時先不要對外公布平陽變故,一切如常。”
“反正陛下已撤回蒲坂,用不了多久便可回京。”
“好吧,一切便依仆射之意。”太子姚泓最后道。
……
在長安馮翊郡公府內,薛強剛從宮內回來,便將兒子薛辯叫到書房商議事情。
薛強可不是一般人,幼有大志,胸懷軍國籌略。
與北海王猛,同志友善。
歷史上,先后歷石虎、苻堅、姚萇等君,共活了九十八歲。
今見姚興兵敗平陽,薛強便意識到后秦距離亡國不遠啦。
為日后計,他準備派兒子返回河東汾陰老家。
“什么?父親打算讓孩兒返回河東?為什么啊?”薛辯滿臉不解。
“唉,陛下兵敗平陽,后秦已徹底失去了爭霸天下的機會。”
“我薛家又不是羌人,難不成你想留在關中與后秦陪葬?”
“什么?!陛下真的敗了?”聞言薛辯大驚失色。
“是啊,朝中重臣已接到急報,只是尚未對外公布罷了。”
薛強強打精神對兒子叮囑道:“汾陰乃我薛家根基之地,尚有三薛子弟在。”
“你到了之后立即將眾人組織起來,先依托薛壁堅守,以待時變。”
“若實在堅持不住,你便聯合河東太守柳恭,以共抗河西。”
“請父親放心,孩兒一定守住薛壁,絕不讓河西軍攻破。”
“唉,若是大都護不堅持均田制多好,咱們便可順勢以汾陰降之。”
薛強想讓兒子薛辯在事有不濟時聯合柳恭,卻不知眼下柳恭同樣是惶惶不可終日。
近水樓臺先得月,柳恭在第一時間獲知了平陽大戰結果,猶如當頭挨了一棒。
當初他寧愿選擇投靠后秦,也不向河西求援,正是因為看不慣河西所做作為。
結果沒想到,沒安穩幾天,后秦便兵敗平陽,也讓他失去了與河西抗衡之信心。
萬般無奈之下,柳恭準備在姚興撤軍回關中后,向東晉投降。
在他看來,如今能保住河東一畝三分地唯有南朝東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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