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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天師道后,劉穆之身心投入到購糧與建作坊上。rg
在吳郡太守袁山松支持下,加工作坊很快被建成。
竣工當(dāng)日,劉穆之陪著袁山松前來視察。
罐頭加工作坊建在一座三進(jìn)大院子內(nèi),周圍環(huán)境不錯,面積也夠大。
司馬休之在周邊安排了一些人手,以保護(hù)作坊安。
當(dāng)劉穆之、袁山松下了馬車,正好看到司馬休之站在作坊門口。
“休之辛苦了!走,帶府君進(jìn)去瞧瞧。”劉穆之拍拍對方肩膀道。
在司馬休之帶領(lǐng)下,袁山松、司馬休之饒有興趣地參觀了一下作坊。
其實,作坊內(nèi)也沒什么可看的,不過是一座手工作坊罷了。
沒有現(xiàn)代機(jī)械,只有幾個操作間,分別用以屠宰、分裝、密封等工序。
其中密封最重要,因為密封不好,會直接影響罐頭保存時間長短。
很可惜,因缺乏必要技術(shù)與原料,古代密封效果不太好。
為了延長罐頭保質(zhì)時間,不得不將罐頭魚制成咸味兒,如此一來又需要大量食鹽。
幸好吳郡靠海,煮鹽十分方便(東晉并未實行食鹽專賣,而是征稅制)。
太守袁山松興致勃勃地參觀完整個作坊,給出了很高評價。
他認(rèn)為有了作坊,附近百姓便多了一個謀生機(jī)會。
“道和此舉功莫大焉,官替郡百姓謝謝你。”
“府君客氣了,以后還需仰仗大人多多照顧。”
“好,好,你放心,有老夫在,誰也別想妨礙作坊生產(chǎn)。”
“多謝大人厚愛!”
一炷香后,太守袁山松告辭離去,而劉穆之則留下聽取司馬休之匯報。
“右司馬,眼下人手不足,卑職擔(dān)心有人探得作坊機(jī)密。”
“休之不用擔(dān)心,罐頭生產(chǎn)也不算什么機(jī)密,被人窺去也無所謂。”
“啊?這是為何?”
劉穆之面色凝重道:“休之,你我來江東,目的在于籌糧,并保證罐頭作坊順利投產(chǎn)。”
“剛開始,地世家肯定會十分好奇,想方設(shè)法也得弄清作坊中秘密。”
“若你我表現(xiàn)過于強勢,必將引起地世家豪強不滿,日后恐將麻煩不斷。”
“相反咱們先退一步,讓他們摸清了作坊底細(xì),去了好奇心,自然平安無事。”
“可……可如此一來,罐頭生產(chǎn)不久曝光于眾人面前?萬一他們仿制咋辦?”
“哈哈哈,他們要仿制就仿制去吧。”劉穆之毫不在意道。
“休之,我來問你,假若是你,你會買罐頭魚吃嗎?”
“當(dāng)然不會!”司馬休之一口拒絕道。
罐頭魚已試生產(chǎn)了一批,司馬休之早嘗過其味道,實話除了咸,談不上美味。
再三吳一帶湖泊眾多,又臨近大海,什么新鮮魚類吃不到,何苦吃罐頭魚。
“這不就結(jié)了!”
“白了,罐頭魚是給庶民百姓填飽肚子的,世家子弟誰沒事會吃什么咸罐頭?”
“無利可圖之下,世家即便弄到了罐頭技術(shù)也不會用來生產(chǎn)。”
“好吧,即便世家昏了頭,也私下建了個作坊,可那又能如何?”
“咱們這個作坊就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籌集糧食,以應(yīng)對天災(zāi)。”
“世家建不建作坊與河西有甚關(guān)系?”
“右司馬思慮周詳,屬下不及也!”司馬休之心服口服道。
“呵呵,你還年輕,再多歷練一下,將來必可牧守一方。”
“謝大人吉言。”
……
果如劉穆之所料,罐頭作坊一建成,立馬引來無數(shù)人窺視。
司馬休之按劉穆之囑咐,對各方探子一律視而不見。
當(dāng)?shù)厥兰液芸旄闱宄俗鞣坏准?xì),又嘗到了罐頭魚,頓時對作坊失去了興趣。
幾天后,作坊順利恢復(fù)平靜,且再無任何陌生人出沒。
正當(dāng)司馬休之以為萬事大吉時,忽然作坊周圍又來了兩個陌生人。
這兩人與那些探子不一樣,他們似乎對作坊十分感興趣,接連逗留了數(shù)天也不離開。
司馬休之不敢怠慢,他一邊吩咐人暗中盯緊兩人,一邊急忙向劉穆之匯報。
看著匆匆而入的司馬休之,劉穆之滿臉疑惑地問:“休之,又發(fā)生了何事?”
“卑職最近發(fā)現(xiàn)作坊附近又來了兩人,其中一人三十五六歲,另一個不到三十歲,行蹤十分奇怪。”
“有何奇怪之處?”
“兩人與之前那些世家探子不同,雖然對罐頭技術(shù)不感興趣,卻圍著作坊轉(zhuǎn)了幾天。”
“后來他倆還想雇工們打聽薪資待遇,屬下以為他們想找份活計。”
“殊料,過去許久,他們依舊圍著作坊打轉(zhuǎn),卻始終未曾前來應(yīng)聘。”
“聽其語氣,年長者好像是會稽一帶人士,而年幼者則是北地人。”
“兩人舉止看上去雖然不凡,但卻不似世家子弟,倒像是寒門庶族出身。”
“屬下?lián)挠腥烁闫茐模氐匕才湃耸侄⒅麄儭!?br />
“誰知他們除了到處瞎轉(zhuǎn)外,倒也沒看出有什么壞心思。”
“卑職一時摸不清對方底細(xì),特來向右司馬請教,對此該如何處置?”
聞言,劉穆之眼前一亮,從來人舉止上嗅到了一絲熟悉味道。
若他沒猜錯,這兩人肯定是懷才不遇的寒門子弟。
只因在江東投效無門,才不得不跑來試試運氣。
自從前年大都護(hù)在江東走了一趟,又順手拐走大批人才后,其愛才之名便傳遍江東。
尤其并州大戰(zhàn)后,劉穆之、司馬休之、蒯恩、檀道濟(jì)等先后揚名天下,更是吸引了不少江東寒門子弟前往河西效力。
“呵呵,有意思,有意思。”
看著只顧沉思的劉穆之,司馬休之不由著急道:“右司馬,那兩人怎么處置?”
“不用管他們,反正作坊內(nèi)也無不可示人之事。”
……
司馬休之口中之怪人,正是孫處與傅隆。
與劉穆之想得差不多,他倆一個出身寒門,一個乃沒落士族子弟。
孫處乃會稽永興人,頗懂兵法,又習(xí)水戰(zhàn),歷史上曾率水師遠(yuǎn)擊盧循,大敗之。
傅隆出身北地豪門傅氏,只因父祖輩早亡,又無近屬,家境業(yè)已沒落。
歷史上雖兩人很有才華,卻因出身問題,直到四十歲才出仕。
孫處與傅隆在江東一直郁郁不得志,聽了大都護(hù)愛才之名,早有了投奔河西念頭。
恰在此時,劉穆之奉命南下江東購買糧食。
兩人私下一琢磨,不打算直接去投奔河西,想先跟著劉穆之立些功勞。
于是,兩人不約而同地前往滬瀆壘,恰巧又在途中相遇、相識,最終結(jié)伴而行。
來到滬瀆壘,兩人先考察一番罐頭作坊,等考察地差不多了,他倆才去拜訪劉穆之。
兩位人才主動來投,讓劉穆之喜出望外,親自降階相迎。
今罐頭作坊已走上正規(guī),他已將注意力轉(zhuǎn)向營建海外基地上,正值人手不足。
而孫處與傅隆到來,大大緩解了人才短缺難題。
特別是孫處,更是劉穆之一直渴求的水師人才。
“我等冒昧來訪,還請右司馬見諒。”
“哎呀呀,兩位主動來投,真是讓穆之不勝歡喜!”
“兩位且先留在江東助某一臂之力,等日后回到姑臧,我當(dāng)親自向大都護(hù)為兩位請功。”
“多謝右司馬。”孫處、傅隆躬身道。
“哈哈哈,兩位客氣了!來,我給兩位介紹一下。”
著劉穆之指著司馬休之道:“這位乃譙王幼子司馬休之,眼下負(fù)責(zé)護(hù)衛(wèi)職責(zé)。”
“季高(孫處字)先跟著休之熟悉一下情況,等下還有重要任務(wù)交給你完成。”
“伯祚(傅隆字),你留下協(xié)助在下管理作坊生產(chǎn),以及處理一些文檔。”
“屬下遵命。”傅隆、孫處欣然領(lǐng)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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