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子江所屬的大江在七大水系中流域最廣,水量最大,因而這揚子江水氣也是格外充盈,并不遜色黑水河多少。
夏去秋來,轉(zhuǎn)眼間就是初秋。
“起!”陳浮生清喝一聲,百鬼經(jīng)變圖便自浮上頭頂,灑出無盡光芒,展開一片凈土幻景,不知現(xiàn)出多少僧人模樣,更有無數(shù)梵音響起,化作無窮愿力。
單手一點,異象收起,百鬼經(jīng)變圖便自化作一部經(jīng)書落入掌中,不過書皮已經(jīng)不是先前的一紅一黑,而是徹底化為烏金之色,這是陰魂的鬼氣與佛門法力徹底化為一體的緣故。
至于青銅刀,也自改換了面目,卻是化作一口戒刀,懸于腰側(cè)。
這倒是陳浮生所料不及,北冥真水雖然善于洗練各種材料,但這口青銅刀不知在北邙山那處鬼道圣地呆了多少年,以他目前的修為哪有可能將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洗練完,更何況里面還存在著黑山石精的法力烙印。
然后,他便用上了佛門的渡化之法。
佛門號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可不是,一旦得了佛門法力的祭煉,無論是法器、還是法力都會在短時間內(nèi)被其同化。
如此兩相配合之下,速度果然快到不可思議,幾乎是未曾受到什么抵抗的就祭煉完了。
只不過完成之后,其形制也自變成了戒刀的模樣。
“這樣也好,反正我現(xiàn)在是做和尚打扮。”
陳浮生摸摸戒刀,慨然接受下來。
“接下來,就是去京城了。”
陳浮生起身看向北方,他原第一站就是打算前往京城,取出蚌精的那顆元珠,然后再去東海凝煞,順便再去龍宮送個信。只不過因為修煉佛法的需要,再加上蚌精沉迷于北冥道人的法之中不能自拔,這才來蘭若寺謀取兩部十界金剛胎藏曼陀羅大陣,然后遇到謝瑜等人,又與黑山石精做過一場。
如今幽若已經(jīng)醒轉(zhuǎn),他一應(yīng)法器又祭煉完,自是要按照原先的計劃來走。
想到這里,他單手托起百鬼經(jīng)變圖,腳尖輕點水面,足下自生蓮花,衣不沾風(fēng),一路向北而去。
這路步步生蓮神通方一運起,陳浮生便覺宛轉(zhuǎn)如意,比起之前竟是足足提高了近半了去。顯然佛門法力不知不覺間已是提升太多。
“幽若道友,怎么樣,能夠感應(yīng)到你那顆元珠在皇城哪里嗎?”
陳浮生站在城門口,對著體內(nèi)的袈裟遙遙傳音。
“沒了,那顆元珠已然不在這里了。”
幽若的聲音難得有了幾分憂心,畢竟是她信誓旦旦向陳浮生保證元珠就在皇宮里面,然而她現(xiàn)在卻里面沒有了,很難不讓人懷疑到她身上。
果然,一聽此言,陳浮生雙眉一樣,平日和善的語氣就是一變,聲音提起。
“怎么,難道幽若姑娘以為我軟弱可欺,就故意拿假話誆我不成,我這百鬼經(jīng)變圖上目前可是還沒有一個丹成級數(shù)的陰魂,姑娘難道是想來上面走一遭不成?”
“我沒有騙你。”
見陳浮生提起了這件法器,幽若反自鎮(zhèn)靜下來,沉著道:“我的感應(yīng)不會有錯,在陳道長出京城的時候,它卻是還在里面,至于它什么時候消失的,我也不敢肯定。”
“既然幽若姑娘與那顆元珠有著感應(yīng),不知能否感應(yīng)到它是去了何方?”
間幽若語氣肯定,陳浮生也自把語氣放緩,開口問道。
“不能。”
幽若語氣干脆地否定道:“我能感應(yīng)到它在皇宮之中,是因為距離近,而且它在皇宮呆了不斷的時間,稍微形成了一個氣場,至于它去了哪里,距離太遠(yuǎn),而在路上也不可能停留多長時間,過了這些日子,所有氣息都消失得干干凈凈,也就皇宮之中還殘留了些。不過,既然它之前存在于皇宮,我們直接潛進(jìn)去搜查就是,肯定能找到蛛絲馬跡,反正里面也不可能有敵過道友的高手。”
“潛入皇宮?”
陳浮生暗自搖了搖頭,雖然以他目前的修為和手段倒也不怎么擔(dān)心龍氣鎮(zhèn)壓,不過對于進(jìn)入這種地方多少有些不喜,更何況,明明有著更加簡單完善的方法。
“不,我們換一條道路。”
陳浮生輕笑一聲,似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我在京城之中還認(rèn)識一個老朋友,他應(yīng)該能夠幫上忙才對。”
入夜,輔國公府,堂皇富麗依舊。
輔國公朱翔宇方自和大兒子交流完朝政,考校完二兒子的武藝進(jìn)展,檢查過幼子的課業(yè),目送三個兒子走出書房大門,往后一仰,就要憩一下。
然后身子猛然彈起,充滿戒備地問道:“閣下是誰,為什么來我府中?”
輕輕拋起那方和記憶中別無二致的鎮(zhèn)紙,陳浮生卻是有些驚訝這位輔國公居然沒有喊出聲。
不過這樣也好,免去了他一番手腳。
“國公爺記性未免太差了一些,上一次我們可是就在這里遇見的。”
陳浮生扭過頭了來,似笑非笑地看向這位略顯肥碩的國公爺。
“是仙家!”
陳浮生一轉(zhuǎn)過身,就和這位國公爺腦海中一位印象深刻的面孔重合起來,只見他心翼翼開口,生怕沖撞了什么:“仙家怎么突然,嗯,做了一身大師的打扮?”
“這和你無關(guān)。”
陳浮生擺擺手,開口道:“我這一次來,是有事請你幫手。”
“大師真是笑,以您的法力神通,天底下還有什么事解決不了,反而需要在下這個凡人。”
“天下之大,一人之力終究有限,我此來是為了皇宮中的一件物事而來,貧僧身為出家人,不方便進(jìn)出皇宮,就要有勞國公了,您是國公,令夫人更是公主,這件事兒您做起來自然比貧僧要方便許多。”
“皇宮!”
一聽這話,朱翔宇面色頓時一陣慘白,急忙開口:“那可是死罪!人有家有業(yè),家門世代清名,實在不能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還望大師饒恕則個!”
“怕什么!”
陳浮生冷哼一聲,道:“貧僧又不是讓你下手去偷,只不過打探些消息就是,更何況閻王都不差餓鬼做事,我也不是沒有酬勞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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