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龍王也是一方豪杰,怎么會有你如此不知禮數(shù)的兒子,居然連客隨主便的道理都不懂么!”
一聲雷音在陳浮生口中響起,被他直直送往敖璋耳中,敖璋便忍不住心頭一動,預(yù)備發(fā)出的其他法術(shù)緩了一緩。
一見敖璋起身,云夢龍君已然掐起手印就要施法,待到看到陳浮生回以北冥真水之時,嘿然一笑,居然也就收回了法力,重新在座位上安然坐起來,心中卻是暗自忖道:“這個和尚怎么使出的法力不是佛門神通,倒也是我水系一脈的真?zhèn)鳎贿^他這水法好生罕見,奇寒無比,倒是與傳中北海龍王的法力有些仿佛,我卻是不曾聽聞哪一種道法能夠練出這種法力。”
四海之中,北海苦寒,勢力也最弱,九天劍派九支傳承中,北冥道人一脈單傳,再加上北冥道人早在數(shù)百年前便已練氣大成,兼修佛法,極少在外走動,像云夢龍君這種水神又是盤踞一地,除了同脈的水神河伯或者姻親,少與人走動,再加上這位龍君是以凡人之身入道,對于修行界中許多的掌故都不了解。
是以這位龍君雖然也是有著幾百歲壽元的丹成高手,卻還真沒有看出陳浮生的法力跟腳。
他不動,孟靈犀卻是騰地站起身來,語氣森寒下來:“敖璋,你連我的朋友都敢挑釁,真當(dāng)渭水龍王實力有多么強(qiáng)么,要知道便是大河龍王在我望海城中也算不上頂尖高手。”
大江龍王與大河龍王兩條蛟龍也不過俱是練氣九層的修為,望海城能夠在東海立住腳,自也有著一位元神級別的高手,雖然不是孟家出身,但望海城在對外之時向來都是團(tuán)結(jié)一致,因而孟靈犀當(dāng)真不擔(dān)心對方背后的權(quán)勢。
相反,他反而躍躍欲試,頗為想要在恨水這位龍女表妹面前顯露一下身手。
恨水美目一轉(zhuǎn),盈盈一笑,將酒樽斟上八分滿,遞到陳浮生手中,道:“恨水待客不周,還請這位師父原諒則個。”
看著陳浮生一飲而盡,恨水收起酒樽,有如弱柳扶風(fēng),柔軟腰肢一轉(zhuǎn),卻是面向了敖璋道:“是恨水忽視了世兄,待我敬完這位師父,再給敖璋師兄補(bǔ)上這杯酒便是。世兄如若責(zé)備,盡管責(zé)備恨水便是,又何必遷怒于旁人?”
聽著恨水宛如玉珠滾落的聲音,再看這位龍女眉目如畫,蛾眉輕蹙,敖璋心中一蕩,就有些手足無措。
他出手也未想要把陳浮生如何,只是想要借其不備,落孟靈犀一個面子罷了,畢竟云夢龍君在場由不得他太過放肆,眼見自己無功而返,也知道陳浮生實力并非看起來那么低微,既然事不可再,自然也就順著臺階下來,故作傲意地冷哼一聲,把手一指對陳浮生與孟靈犀道:“今日看在恨水的面子上,饒過你這一次,下次在我水族的地方,不要再如此放肆了。”
孟靈犀把眼看了云夢龍君一下,見對方面目平淡,看不出所思所想,而敖璋最后那一指也沒有直接指向他,也就不好擅自動手,只在心底發(fā)狠道:“等到了龍宮大會斗法的時候,你可莫要落在我的手里。”
“龍宮的才俊之輩都是如此么。”
陳浮生心中冷哼一聲,道:“你拿我下手無非是看我沒什么后臺靠山罷了,若論身份尊貴,如果我將九天劍派真?zhèn)鞯茏拥纳矸莘懦觯氵@一船人妖又有哪一個比得上,不過修行者用出身壓人算不上事,等我將凝煞這件大事做完之后,再來與你計較此事。”
想到這里,陳浮生臉上便自坐下,笑意吟吟地看著恨水給這條蛟龍敬酒,反而讓敖璋覺得有些不安起來。
“這個和尚雖然年輕,城府倒是頗深,我常聽人那些禿頭各個看著道貌岸然,實則心機(jī)深沉,他可別是盤算著害我不成。”
這云夢龍君布下的宴會極為盛大,分為三場,每一場都有一舞一樂引領(lǐng),這龍女恨水的舞樂只不過是個開場舞,等到結(jié)束方才是真正的宴席開始,有著蝦兵蟹將流水一般送上靈酒異果,倒是讓陳浮生開了一番眼界。
畢竟修行者大多一心修行,便是有心享受,在這方面也不能和富貴遠(yuǎn)勝人間王侯,走有著成千上萬年底蘊(yùn)積累的神靈相提并論。
不過陳浮生倒是多留個心眼,將自己用過后剩下的果核收起,送到袈裟之中,栽種下來。
修行者比起其他的靈藥來尤為喜愛這些靈果,靈藥大多需要配上其他藥材調(diào)和煉成靈丹妙藥才能服用,而靈果除了少數(shù)幾種效用太強(qiáng)的,卻是可以直接入腹,無需煉化更不會傷身。
不過陳浮生如此做,倒是讓那敖璋的心思又放松了下來。
“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罷了,居然連這些算不上多么珍貴的果子都少見多怪,連果核都要收起來,算不上什么。”
陳浮生沒想到對方心境居然會有如此變化,一面欣賞歌舞,一面則是與孟家兄妹暢談些東海的風(fēng)土人情,修行趣事。
飲雪是個沒什么勢力的野妖怪,所知自然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孟家兄妹這種修行家族的嫡系血脈。
尤其是陳浮生還旁敲側(cè)擊了些凝煞煉罡兩層級數(shù)的經(jīng)驗心得,雖然對方不會告訴他身的修行功法,但因為大家都是修行的水行一脈,也讓陳浮生覺得大有借鑒參考的價值。
而孟家兄妹對陳浮生的評價比之從前也不禁暗暗提高了幾層,自覺收獲良多。
畢竟對于敖璋的那條水龍,他們雖然自覺也能從容應(yīng)付下來,但總不如陳浮生隨手凝冰的輕易,而陳浮生身兼三家所長,這一點是他們單修門功法所不及的。
“這位滅度師父見識倒是頗有不凡之處,于佛道兩家的修行都有獨特看法,似乎還兼修了一門道法,只不過卻不曾聽聞四大名剎中有哪一家是佛道雙修的?”
這卻是孟靈犀孟如意兄妹陷入誤區(qū),繞不過彎來。
他們第一次見陳浮生便是在蘭若寺那一戰(zhàn),非但是和尚打扮,施展的手段也是佛門法力,自然心底把他看成是純粹的和尚,就算現(xiàn)在覺得他會道法,也是從佛門角度思考,卻沒想到陳浮生是以道門真?zhèn)鞯茏拥纳矸菁嫘薹鸱ā!?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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