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這一次我算是主動入局了吧?” 試探著伸出手,陳浮生不出意外地看到這根命運絲線穿掌而過,然后靈光收起漸漸在眼前消失不見,不過陳浮生知道它并沒有消失,方才是因為剛剛簽訂契約的時候氣運激蕩再加上他身兼鯤鵬慧眼才能夠捕捉到命運絲線的軌跡,如今氣運勾連,這根絲線自然也就與地化合為一,再不復見。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感受著魂魄中那道無形的聯系,陳浮生搖搖頭,忍不住聯想起了當日欲尊者的那具化身劫空邀他下一盤生死棋的場景。 生死棋發展到極致亦能干涉因果氣數,欲便是打算借此將陳浮生身上的法力因果盡數洗練,方便他奪舍化生,與那個放出命運絲線的虛幻紡錘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是當時陳浮生迫于劫空的道行修為不得不與他下這一場棋,這一次卻是陳浮生主動入局。 作為異界來客,陳浮生的命運然游移在這個世界的命運棋盤之外,每在這個世界多留一分痕跡,與這個世界的因果牽扯就多上一分,漸漸向著棋局之內靠攏,就好比他與梅納家族以及海洋與風暴教會莫不如此。 然而這一次與珞琪簽訂契約則是相當于置身于那位傳中的命運女神目光之下,一舉被拉入棋局之中,氣數與這個世界聯系起來,這是必然要發生的,只是早晚的區別而已,這也不是什么壞事,只有融入這個世界他的法力才能不再受到壓制運轉無礙甚至再次提升,只是一想到從此或許真得有一個冥冥中的存在能夠操控干涉自己的命運的可能,饒是陳浮生深信機流轉,永無絕對但依舊感覺有些不舒服。 搖搖頭將這種異樣感覺從腦海中驅除,陳浮生看向珞琪,輕笑著:“珞琪姐且放心,在下不會用精神力掃描,只要你把手腕伸過來就是。” 聽到陳浮生表明不動用精神力,珞琪的表情明顯一松,依著陳浮生的要求將右手從斗篷下遞過去看著陳浮生探出三根手指搭在手腕之上。 陳浮生手指方一放上,珞琪就覺從上面傳來一股細微力量,如同雷電一般,沿著筋肉血管迅速流向各處器官組織擴散到全身各處,帶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有如千百只螞蟻從肌膚上面走過一樣,身體軟綿綿的用不出一點兒力量,而身體最深處的血脈在這股刺激下則是蠢蠢欲動,熾熱異常。 “啊!” 不知過了多久,珞琪猛然挺身站起,血脈深處突然涌出一陣力量將陳浮生打入體內的氣勁徹底驅除,然后不自覺張開嘴巴,一道足足兩尺長的幽藍火柱從口中噴薄而出,熱浪滾滾,將整個房間的水氣蒸騰一空。 一只泛著金屬光澤的大手從陳浮生身后現出,只是隨手一撈,就將這道火柱拘禁在掌心凝縮為一道火苗,只是這顏色卻是藍得異常深沉,一眼看去,心神就忍不住沉淪其中。 “好了,我已經將珞琪姐體內的氣血運轉探查清楚,接下來只要按著這幅圖上的去做就行。” 收起金光大手,陳浮生抓起幾張潔白紙張,隨手一拂,上面就出現一幅山水圖畫,其中數十處山川河流彼此勾連合為人形,聯結之處則是被陳浮生用紅點特殊標注出來。 珞琪認真盯著這幅山水圖畫,將這上面描繪的山野水澤一一同身體的各處器官組織對應,然后下意識調動起體內的魔力按照上面風云流向,山脈走勢推動身體深處的血脈運行,幾乎瞬間,她就感受到身體深處齊齊共鳴,精神卻是陷入一種往日只有深度冥想之時才能進入的安然定境之中。 將魔力停止,珞琪有意與這張圖畫拉開距離,瞇起眼睛,恍然發現如果將這幾十處紅點用線相互連接,儼然就是一幅具體而微的魔法陣,只是粗略看去,珞琪就發現其中許多思路脫胎于交給陳浮生的那幾張卷軸上描繪的菲尼克斯家族用來輔助覺醒血脈的魔法陣圖,顯然陳浮生他從上面得到的靈感的法并非虛言。 “浮生先生,我想請問一下這張魔法陣對于菲尼克斯血脈的其他擁有者也有效嗎?” 珞琪臉色先是欣喜,然后仿佛想起了什么臉色迅速難看下來,試探性向陳浮生問道。 感受著珞琪放在圖畫上的手周圍逐漸匯聚的濃郁火元素,陳浮生點一點頭,似笑非笑道:“理論上這樣講沒錯,但是事實上就算是同一種血脈的擁有者身體的氣血運行依舊有著差異,如果照搬我這金針渡穴之法的話效果肯定要打上折扣。如果對方還混有其他血脈的話,其中的生克變化更難預計,一個不好就是氣血逆行反噬的結果,反而會成為害人之物。” 看得出來,聽完陳浮生這番話,珞琪原本緊繃的身體明顯放松許多,然后就見陳浮生語氣一轉:“不過我能從珞琪姐拿出的那張魔法陣上受到啟發,不排除其他人也能從我這幅畫中看出些什么的可能。如果對方實力足夠強大的話未必做不到。” “不過,依我看來怕是只有傳奇強者還得是那些對魔法陣、血脈這些知識有著一定造詣的傳奇強者才能做到這一步,至于那些剛剛覺醒起源的還差了幾分火候。” 與拉圖對視一眼,珞琪沉默良久,最終還是長嘆一聲選擇散去了手中的火元素將這張圖心收入腰間錢袋之中,然后眼神灼灼地看向陳浮生:“浮生先生,接下來就要有勞你了。” “浮生閣下,您總算出來了。咦,珞琪姐,你的實力怎么……” 維妮卡緊緊盯著緊隨陳浮生而來的珞琪·菲尼克斯,一臉不可置信。 不過半的時間,珞琪表現出來的實力居然再一次降低,居然一路從白銀高階降低到和維妮卡不相上下的地步,這可大大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圍之內。 “浮生先生,這一次當真要感謝你了,南特城的魔法水平太低沒有什么出色人物,想必你也不會在此待上太多時間,等你下次去帝都作客的時候千萬記得來皇家魔法學院找我。” “珞琪姐怎么不在這里繼續待上一段時間等到將身上的力量完全熟悉了再動身?” “不了。” 珞琪搖搖頭,重新將兜帽戴上,解釋道:“我的實力是降低而不是突然增長,只要稍微花些心思很快就能恢復,這些在路上就可以完成,反而我在帝都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晚上一就要錯過許多。” 看著珞琪一步不停地離開店鋪,陳浮生嘿然一笑,然后好奇看向維妮卡,道:“維托與溫德先生去了哪里,難道他們是去了別的商店嗎?” 之前陳浮生將外放的神念收回全部放在了幫助珞琪覺醒血脈上,等到出來居然發現維托兩人居然都已經消失不見,這件事委實有些奇怪,他心里清楚以梅納家對他與敖璃的重視程度,按理不會將他和敖璃甩在一旁,更別還有一位傳中的才。 這種事情就算維托不怎么清楚,但溫德卻是活了好幾十年,雖然身為武者但也是早已人情練達心思通透,不該犯這種待人接物上的疏漏才對。 “是克勞迪婭姐姐與凱爾叔叔從布迪加拉來看我們來了。” 維妮卡歡快為陳浮生解釋道:“開創我們梅納家的先輩與凱爾叔叔所在的歐文家的祖先都出身北地軍團,在對獸人的作戰中立下了功勞才能夠受封為貴族,他們本來就是同袍戰友,封地也都是瀕臨比斯開灣的港口城市,從那時算起我們同歐文家族已經足足有了四代的交情,克勞迪婭姐姐與哥哥更是從就締結了婚約,他們來我們這里,哥哥作為梅納家的繼承人自然不能缺席。” 陳浮生自然不會多余問維妮卡為什么不跟著回家招待那兩位客人,而是將白虎放出跨坐其上,然后回首看向敖璃,拱手笑道:“男女授受不親,這次還要勞煩敖道友幫忙攜梅納姐一程。” “看來浮生道友這一次的收獲不。” 穩穩踏在墨蛟背上,敖璃隔空放出一道氣勁將維妮卡卷起放在墨冥背上傳音問道,維妮卡限于實力也就罷了,她卻是能夠感受到陳浮生這一次委實消耗了不少法力神念,能夠值得陳浮生如此費心顯然有著必要的好處。 輕輕一笑,陳浮生沒有回答敖璃,而是在虎背上閉目調息,神念則是早早沉入了兩部十界金剛胎藏曼陀羅大陣當中。 敖璃的沒錯,陳浮生這一次確實大有收獲。因為他自身修行的功法緣故,這件洞之寶中五行之力相差懸殊,火系尤弱,一直到他在無盡山下吸取了海量的巖漿地火才大致平衡過來,那一次火中取栗雖然兇險卻也讓他得了兩件異寶,一件是汲取了數千年火力重新長成的扶桑木,另一件則是明明法寶級數卻被金烏尸身撕裂的百鬼夜行圖,而今的收獲偏偏與這兩件都有關系。 扶桑木燦若黃金,通體流動著一簇簇火焰,火氣沖霄而起,逼迫得陳浮生神念幻化的人形方一落下便忍不住接連向后退去。 扶桑木上,兩只火鳥各自把持住一根粗大枝干相對而立。一只黑翼赤足,除去三足與稍顯呆滯的雙眸外幻化得幾乎同真實烏鴉沒有什么兩樣,另外一只則是顯得模糊虛幻許多,看不出來真實形態,被一層幽藍火焰包裹得嚴嚴實實。 “看”著扶桑木無窮無盡的純粹精氣被這兩只火鳥牽引而去在體內走通一個循環后然后重新返回樹身,陳浮生慢慢點點頭,無論是太陽真火還是那頭不死鳥的火焰都是世間少有有許多妙用,即使他修行的不是修行火行功法也值得他精心培育。 然而比起另外一件來,這兩只不過火氣凝聚連靈性都沒有的火鳥就算不上什么了。 “叫什么百鬼夜行圖,扶桑修士果然眼見識淺薄不知所謂,應該是白澤精怪圖才對吧。” 遠遠望著正自孕育一頭嶄新生靈的幽冥地獄,陳浮生嘿然一笑。 這件法寶位階太高,如果不是受損嚴重又沒有法寶元靈,根本不是他可以打主意的存在,如果不是北冥道人最后那一道法力將九劍匣與兩部十界金剛胎藏曼陀羅大陣祭煉合一再加上兩界間鎮壓煉化的混沌風暴在不斷增強這件洞之寶的底蘊本質,他也不會發現這件法寶的本來面目。 白澤乃是洪荒神獸,通萬物之情,曉下萬物狀貌,應黃帝之請做鬼神圖鑒道盡自古精氣為物、游魂為變者凡萬一千五百二十種,名之曰白澤精怪圖。而陳浮生在扶桑所得這一張百鬼夜行圖便是白澤精怪圖的一部分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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