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古脈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修行資源了,因為它多,在地底地核下面,到處都是沉淀了不知多少億億年的混沌古脈。
不過想要提煉古脈能量卻不是件容易的事。
流云峰擁有半造化天器,對于粉碎混沌古脈算是極強大的利器了,所以流云峰粉碎下來的古脈石塊都堆進了混沌秘庫,每個月會向各個巒頭拔下古脈晶塊。
另外,各個巒頭自山也有古脈,但在提煉粉碎方面就差太遠了,沒有**器切割古脈,全憑法陣消磨,產量又或速度都不用說了,產量少的可憐,速度也如蝸牛。
這也是每月峰庫會給各巒頭拔下資源的主要原因。
各巒頭的修資秘庫一般都由巒主的心腹來掌握分發,比如這個月丹房要多少,器房要多少,大致都有一個定額的,丹房要古脈晶塊是煉制丹散,器房要古脈晶塊是把它當做燃劑煉制法器,各有各的消耗,但是消耗了資源就要拿出成品來,虧空的話那就有問題了,不是貪沒入了私囊就是浪費,肯定要有個出處的。
方堃說對煉丹有些心得,倒是叫靳飛雪有了想法。
她是法器司的司主,其它司各有司主,但她兼著主持日常殿務的大權,又能管到各司頭上,而各司都有一些貓膩的東西隱藏著,水至清無魚嘛。
誰當上了司主也不是那么清白,一手掌握著一司的資源,不先把自己囊袋塞滿的也不是沒有,但不多。
讓靳飛雪說,不叫一心為公,但你至少把大頭擺在明面上,三兩成消耗能說過去,除去真正的消耗,做為司主貪沒一成的修資也不是多大的事。
但是丹散司這邊一直就存在著問題,什么問題呢,就是每月拔付的古脈晶塊,應出300丹,卻只能出一半,甚至連一半都沒有,司主一天抱怨煉丹爐或煉丹師不行,反正每個月交不夠數,但他每個月有借口。
而冰靈仙呢,對丹散司這個司主也沒怎么過問,因為他也是惠師的弟子之一,而且是出自青霄星大世族惠氏一族的,說是惠師的族親也是可以的。
他當上這司主也是靠關系,論修為境界還沒有達到入室巔峰,按理說是不能當司主的。
靳飛雪很看不慣貪小便宜的主兒,格局太小,成不了大器的,光是貪也就罷了,還苛扣下面人的資薪,丹房那邊已經怨聲載道,但也沒人出來主持個公道。
私下里,靳飛雪也和冰靈仙說過這個情況,但是冰靈仙明顯顧不上這些小事,她說這人是流云師姐安排過來的,本來在峰上就瞎折騰,結果給咱們塞過來了,不過師姐說了,多給咱們冰靈巒拔一成古脈資源,也等于把他私貪的那些給補了,上面,就是在縱容他
“這種人哪都不缺,倒不用和他較真兒,你要真瞅他不順眼,挖個坑把他扔進去就是了唄”
“呃,挖個坑扔進去?怎么個意思?”
靳飛雪心中一動,看方堃這貨也不是好人啊。
“還能是什么意思?老頂,弄死唄!”
他倒說的輕巧。
靳飛雪一抬手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嗔目道:“你這腦袋瓜子想什么呢?弄死?那么好弄,我早把他弄死了好不好?畢竟還有同門師誼嘛,你出的什么餿主意?”
方堃自然能聽出靳飛雪話里的言不由衷,什么師門之誼?怕是你很想弄死他吧?
“老頂,你的意思我明白的嘛,就是因為有師門之誼才挖坑的啊,弄是沒有,直接恁死不就完了?”
靳飛雪怒目而視,伸手就拎了方堃耳朵,這個動作很是人性化啊,方堃很久沒嘗過這種滋味了呢。
“胡說八道什么?信不信我宰了你先?”
靳飛雪的目光往外瞅了下,然后又朝方堃打了個眼色,意思是跟我進里面去。
做為冰靈巒頭的第一司主,靳飛雪也有自己的老窩,在法器司這處小山巒上,有一幢造型奇偉的寒殿。
為什么叫寒殿呢?
因為是冰屬性的,彌漫的冰冷寒息令人如置冰窟一般,它就是這小山巒上的一道奇景,卻又與蒼翠的周邊環境格格不入,可越是如此,越顯得它特別。
這座寒殿就是靳飛雪的禁地,一般人是不會被她請進來的,這么多年來,方堃是第一個進來的吧。
其實這座古殿是靳飛雪的本命法器太虛冰宮,是上古一個宗派太虛冰宗的鎮宗法寶,是王品
因為擁有王品混沌法器,靳飛雪才坐穩了冰靈巒第一司主的權位,這只是其中原因之一,另外就是她與冰靈仙的師姊妹關系很深,二人親如姊妹一般。
王品混沌法器太虛冰宮是護御型的強**寶,它的至秘屬性在一個鎮字,它有另一個名字,叫鎮魂冰獄,一但誰被吞噬進這個法寶中,就休息生還,可以說是九死一生的大困局。
除非你有能力撕裂王品混沌法器的本源法則。
而王品級的混沌法器,在這個世界基本就是頂級的**器了,就算是最強大的準子們也奈何它不得。
法器就是法器,根本不是修行者堪比的強大。
方堃何等銳利目光,只一眼就看出了這宮殿的不俗,換過是一般人都不能一眼瞧出有什么異樣,只會認為這宮殿如此的奇絕,居然秘蘊著極強盛的寒冰元息。
如此冰寒之殿,修為稍差一點的都不敢進入。
極寒的元息形成了宮殿的護御屏障,還未到了宮殿前就能感受到那住要被凍僵凍木的恐怖之寒。
“敢不敢進去啊?”
靳飛雪多少有一些得意,瞟了眼方堃問他。
“呵呵,老頂,這也算是一件好東西了”
“呃,你竟能看出我這宮殿的玄奇?”
“那是,門下我又不是廢物,不光會煉丹,還會煉器呢,這宮殿秘蘊極寒元息品質很高,應該是件王品!
這一下輪到靳飛雪吃驚了。
“你真的認得?”
“好啦,老頂,這又不是多好的東西呃!”
又被拎了耳朵。
方堃不由苦笑,老頂怎么有這個毛病啊?
不過我喜歡被女人拎著耳朵,有種打罵俏的感腳。
嗯,這感腳,有夠骨頭的啊!
“什么?王品都不算什么好東西?你有什么好東西?倒是給我拿出來瞅瞅?拿不出來今兒活剝了你。”
“呃,老頂,我吹個牛嘛,你別生氣,我們說正事,說挖坑那個事,我就覺著恁死了那個人,能讓你心里舒坦是不是啊?”
“簡直是胡說八道,我厭惡那人有寫在臉上嗎?”
“那倒沒有,不過寫在心里,我看見了”
“哼!
靳飛雪嬌哼了一聲,卻也等于默認了。
算你小子聰明。
“那說說看,這坑要怎么挖?”
“好挖啊,照老頂的話說,那人就是一貪貨,但凡拿見到點好的東西他就會動貪那種吧?”
“呃,你的意思是要針對他的弱點設個套兒?”
“這叫坑兒,老頂,套兒多俗?坑兒,”
“嗯,坑兒,弄坑得有好東西啊,我們拿什么來誘他入坑呢?你不會叫老頂我以身相吧你”
靳飛雪感覺和這個家伙沒相處兩天,就超越了許多很多年的師兄弟姊妹了,這也說不清是個什么感受,總之就是莫名其妙的信任他,真奇怪了啊。
“老頂,你與他認識久了吧?還不知道他是什么脾性啊?什么東西最吸引他,咱們就弄什么東西唄。”
“滾,說的全是屁話,他好喜歡小造化丹,你倒是拿出來啊?你有嗎你?”
靳飛雪就想飛起一腳將這家伙踹飛掉。
冰宮禁制似乎在方堃他們邁入來時就消了,極寒冰冷元息沒有了,就這樣,他們入了雪色的冰宮大殿。
“你知道這是我的法器,還敢跟著入來?”
“我是老頂的人嘛,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還怕什么呀?老頂你要宰我,還用把我弄到這來宰啊?”
“哼,”
靳飛雪飛形驀動,下一刻就坐到了殿中上首座里。
“之前,你說你會煉丹,是不是和一般煉丹士不一樣?要說我也會呢,但普通的手法也就不要提了,而煉制丹或器最主要是得有煉鼎,手法什么都是個屁!
“老頂言之有理啊!
方堃也在下首的座位上坐了,還習慣性的蹺二郎腿。他抖展了身上法袍,又道:“小造化丹也不是煉不出來,只是我還沒有見過小造化丹呢,老頂你也看出來了,我不是你們這塊兒的人,所以勿要少見多怪啊。”
“哼哼,你倒是老實,那說說看,你哪的人?”
“我哪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老頂你一條心,我現在是老頂的人,有你罩我,我就能混哦,對不?”
“你拿我當擋箭牌了啊?你不怕我賣了你?”
“怕也不管用的,可如果我對老頂你有很大的作用,你還怎么舍得賣了我啊?對不對?”
“你有個屁的作用,就會吹牛皮”
“也不是啦,老頂,我們言歸正轉,就你說的這個小造化丹,你有沒有?拿給我過過目”
“小瞧我是吧?哼!
靳飛雪翻了個大白眼,一抖手雪光一閃,飛向方堃。
下一刻,方堃手里就多了一枚雪色銀丹,這丹的丹氣彌漫滿殿,有一股直透人心肺五臟甚至骨骸深處的強大效用,頓時就覺神清氣爽了許多。
方堃捏著這大豆大小的丹丸,神念籠罩下去。
同時,他開啟了混沌之眼,無形無跡的混沌神光直透丹丸的內部,然后就見他拇指與食中二指捏著一搓,那丹就砰一聲爆碎,銀色碎屑如雨星一般四濺。
方堃卻吐氣開聲,“法網時光,封天遮地,虛空不虛,無漏無散,我主一切時間虛空,定!”
隨著他的聲音,飛濺的丹屑碎星漫空定住。
這一刻,時間好象都不能流淌了。
方堃,終于讓靳飛雪看到了他驚神泣鬼的大手段。
“時間法則,凝而不散,定住了一片虛空?!”
靳飛雪還是有見識的,驚駭的她站了起來。
她雖是九階混沌大帝境中期的強者,是青霄宗的入室弟子,但就她本身而言,也沒有把時間法則參悟到這種高度啊,這是傳說中的凝空定時吧?
天吶,凝空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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