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紫自然也看到了面色陰沉的羽龍盯著方的神情很是不善,心下頓時就不爽了,她自然知道羽龍對她存有什么想法,不由暗哼一聲,憑你也配?
實際上金天紫可是心高氣傲的主兒,在方之前她從沒把哪個男子放在眼里,她也不否認自己受了姑姑的矜傲觀念影響,看不到利益的事物如何入眼?
在追求至道這個過程中,眼界一定要‘高’,否則自己終有后悔的一天,那時就錯恨難返了。
要就要最好的,要么就不要,絕不能輕易選擇。
在生命叉路口上的選擇,極其重要,可謂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慎重是必須的,堅決也是必須的,更重要的是眼力和幸運;別瞎眉觸眼的把‘球’頭子當成夜明珠。
俄們這土話罵人,說你有眼無珠,把求頭子當成了夜明珠,買牛買了個豬,眼睛瞎了個枯;
姑姑金絕銘就說過,天賦什么的都未必是最重要的,人的氣運和宿命緣法極為關鍵,漏了財也不能漏了緣,因為有些緣是直接改變你一生宿命的,所以眼一定要亮。
當初看到方的第一眼,金天紫就覺得的自己的世界被照的亮如白晝了,哪怕自己盯住的只有方的求頭子,但它絕對超越任何一款夜明珠,比之更珍貴億億倍。
她相信自己第一眼的感覺。
之后發現方是‘萬法境’巨頭,她就知道自己眼夠亮,‘撿’回一只大佬,撿回一片光明的未來。
這也許就是姑姑說的大氣運大緣法。
方不也說,自己的幸運和緣法遠勝于自己的修行天賦,將來要成變道王就叫‘紫緣’道王呢。
就為了他對自己如此高的期許,金天紫也覺得值了。
此時,羽龍居然給她男人臉色看?金天紫頓時就變了臉,冷哼一聲,“羽龍,你什么意思?”
那羽龍在金天紫面前沒什么豪氣和通神境至巔半步萬法的架子,他雖然自己天賦不錯,修行也一帆風順,但實際上他和羽琳一樣,沒有嫡脈背景,就算修成萬法巨頭也是靠后站的那種,前排位置里肯定沒有他立錐之處。
除非他能修成六階天鼎境,才能叫支族予他支持,從此成為羽系核心長老之一,但是萬法五個境界一步步要升上去,那是億億萬年以后都未必能達成的遙遠奢望。
他現在距萬法巨頭就半步之遙,卻似隔著無以計數的次元秘空,叫他找不到一點晉升萬法境的把握,越是離那個關口近,越是感覺到想晉升有多難。
他接近金天紫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通過她得到半步道王金絕銘的大灌頂,或是‘蓮潤’之機,他不在乎什么尊面名聲,只要能叫他晉升,他跪著舔人家腳趾也成。
所謂的‘蓮潤之機’是更高境界女強者對低境界的男修士的一種宏恩賞賜,會將你吞噬進她的蓮宮之中,最她最強盛的元陰滋養你,這是道侶之間才秘修的一種方式,但是蓮潤就是侶外之賜了,許多女強者會在接受到進貢的好處時,賞此宏恩,另一種意義就是‘賣’了一回,或是純粹對心腹死忠的一種恩賜。
羽龍最終的目地都不是金天紫,畢竟金天紫境界比他還差一小境,才是通神后期境,若不能得到她的貞丹,那從她身上就拿不到什么修行之益了。
他也知道,想得到金天紫的貞丹不可能,她姑姑那關也過不了,他敢強行征丹的話,必然被金絕銘把他撕成碎片齏粉,因為金絕銘給自己侄女務色的道侶至少也是萬法巨頭中的后期境者,甚至是萬法至巔半步天鼎。
她有這個資格替侄女張羅這些,誰叫她是半步道王?
羽龍在金天紫身上下功夫,也就是想撞撞機緣,但他絕對不敢硬來,甚至在金天紫面前都不敢說句硬氣話。
他還仗著自己英逸非凡的俊朗形象,想在金絕銘面前混個露露相,說不準金絕銘瞅他順眼,招為蓮奴呢。
真要是成為金絕銘的蓮奴,他晉升萬法境就有了五成把握,再有好怕精心提點和幫助,晉階把握再增兩成也說不定啊,這比煉淬了金天紫的貞丹都收益更大呢。
他的種種心思,金天紫豈會不知道?一直以來做為朋友兼同門,她也不會鄙視羽龍,因為在自己姑姑面前,懷有他這種念頭太多太多了,只要能叫他們晉升,他們會以成為蓮奴而榮耀,因為這些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境界的提升和自身的實力,死要尊嚴臉面的話,屁也修不成,億億萬的修行中,早把自以為是的幸運和天賦看透了,一步步能走到今天的高度,他們自己知道有多艱難,所以他們對更高的境界都感到‘絕望’了。
這種時候,誰能賜他們境界,讓他們當狗也行啊。
但話說回來,境界這種東西,誰也賜不了你,只是予你更好的修行之機和資源就是最大的恩賜了。
境界越高的大佬們,有時候越窮,他們的財富用不到自己身上了,因為他們能得到的資源,對他們自身境界的精進提升幾乎沒有多大幫助了,該盈滿的早盈滿了,不需要再積蓄沉淀了,他們差的是他們也得不到的‘奇珍’或只能自己去領悟的‘法則’。
這也是‘道王’成為仰望不可企及的一個修行高度的主要原因,哪怕積累到半步道王,才會發現離道王原來還有好遙遠好遙遠的距離,那道‘塹’比天的還要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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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出現,就是要絕羽龍的路,他如何能不仇視?
只是在金天紫的面前,羽龍還是保持著克制,他勉強朝金天紫一笑,“天紫師妹,此人是誰?我沒見過?”
“見沒見過不是很重要,但是我不希望你對他的態度是剛才那個樣子的,我會帶他去見我姑姑,還有,我得告訴你,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別找不自在,算了,你走吧,我也不想和你借什么了”
一點‘朋友’的情面也沒給,來了就瞪我男人,我還能和你再借什么?借來了我男人也不舒服,滾吧。
金天紫倒是把男人的心思分析的很透徹。
這絕交的話一出口,羽龍臉色一變,忙解釋,“天紫師妹,我這不是怕你上當嗎?有些人看上去光鮮,其它狗屁不是,只是騙你的資財罷了,一定要防著這種人!
他說的‘這種人’自然是指方了,見方比他還英逸俊秀,尼瑪的,超越蓮奴品相啊,老子路也給搶了。
他在嫉妒方比他更優秀呢,因而就苦大仇深了嘛。
絕人之路,不是仇寇是什么?
羽龍這時恨不能一拳把方轟成一陀爛泥。
“放肆,羽龍,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金天紫也憤怒了,這家伙當她的面貶低她男人,她當然生氣了,只是打不過他,沒法動手,不然一腳踹飛。
羽龍臉色變的猙獰了起來,這就撕破臉了?
好呀,既然撕破臉了,老子還有什么顧忌?就在他準備做點什么的時候,羽琳也說話了。
“堂兄,你走吧,就當今天的事沒發生,不然”
“哎唷,什么時候輪到你教訓我了?羽琳,我告訴你啊,你找這樣的男人,家族是不會同意的,這貨一看就是靠臉混世的蓮奴賤品,這樣吧,我替你教教他做人,以后騙人也要看對象,不是什么人也是他能騙的”
羽龍顛倒黑白,把方硬說成了羽琳的男人,而和金天紫沒關系,這就有了可能出手教訓他的借口。
小子,老子先一拳砸爛你的蓮奴臉,看你還混?
“羽龍,你要和我金天紫做對嗎?”
金天紫看出羽龍要出手了,直接擋到了方身前。
羽龍是不敢對金天紫動手,他盯著方罵道:“小子,你是不是男人?要不要躲進女人‘裙’下去啊?”
這話應該是對‘男人’的最大羞辱了。
金天紫、羽琳和方靜俏面都變了顏色,一個個怒瞪著羽龍,但苦于不是他的對手,動手也是自取其辱。
這時,方終于有了反應,他一直在裝軟‘旦’呢,好叫羽龍暴發,好叫三女看到他的本來面目,嗯,可以了,火候也到了。
也沒見他如何動作,人就閃到了金天紫前面去,一伸手就把羽龍的脖子掐住,掐小雞似的拎提了起來。
同時,萬法氣勢從他身上彌漫出來,瓦解了羽龍渾身正兇猛運轉的‘天’,讓他瞬間變成無骨之蟲一般。
“你這樣的螻蟻,也配在我面前嘰嘰歪歪?我一只手能捏死你一萬次,不知死活的東西,不過今天心情不錯,就不弄死你了,抽你一半法則給我女人做補償吧!
方手一揮動,啪!
一下將羽龍狠狠摔在他面前的地上,砰一聲,羽龍身上的中品法衣當場就炸成了齏粉碎渣,渾體上下龜裂出億萬道傷痕,金血溢了一身,變成了一條赤果的血蟲。
“啊”
羽龍發出凄厲的慘叫。
“住手,畜生!”
一聲厲吼從不遠的樓上傳來,隨即一只光芒大手印狠狠朝方蓋下來,是要阻止方‘兇’做惡。
而且還罵方是‘畜生’;
只是那光芒大手來勢兇猛,但崩碎的也快。
還沒有蓋下來,就在虛空中被一股波動的氣勢直接撞崩為一天的光芒星雨飛濺了。
崩碎這光芒大手的只是方的一個‘念頭’反應;
他目光越過虛空,在一側的高樓三層上看到臨窗而坐的一尊形體,這形體如山如岳,巍峨高大,身上溢散著萬法威勢,一襲天青色的法袍,胸口處烙著天武徽記。
也是天武宗的,而且是萬法境的太上長老。
“是天武宗的大巡督羽寒長老!
“是太上長老啊,羽寒太上長老,萬法巔峰境的!
“不得了啊,天武宗大巡督居然在‘萬寶樓’坐客,看樣子要拍什么奇珍吧?居然給他撞見弟子們內斗,怕是要受到他的嚴懲了啊”
“你眼神不好?沒見那個動手的也是萬法境?”
“我去,那個羽龍也算是通神至巔的小名人了,不過今天之后肯定身敗名臭,道心也要破碎,再無修成萬法境的可能了,可惜了啊”
“是啊,給一下打的這么慘,本源泌血,百骸俱碎,這人真夠狠的,還要抽取他一半法則啊,完了!”
“”
周圍一片議論之聲。
金天紫、羽琳、方靜她們也沒想到方這么暴戾。
一個個驚的大張著嘴,都忘了出聲兒。
這時候看到不遠處‘萬寶樓’三層的大巡督太上長老羽寒,更是心涼的直齜牙,這么巧,就被羽寒撞上了?
這羽寒的兇名可是天武神宗的一面旗幟,專糾宗外不法,整治天武巨州中敢隨便動手的修士,不論你哪個宗門的,但凡敢在天武巨州生事惹亂的,統統要嚴懲。
尤其是宗內弟子內爭血斗的,更是會受到嚴厲之懲。
不說當事人,就是相關弟子都會受到一定的懲誡,也難怪金天紫、羽琳、方靜她們嚇的俏臉煞白呢。
換個一般的‘巡督’長老,金天紫能倚仗身份說句話把事了掉,但是這位總管所有巡督的大巡督就不行了。
方卻絲毫也不懼怕,目光如電,盯著那羽寒,“很好,很好,你敢伸手攬事,那就下來說話吧!”
言罷,方背后驀地伸出一只雪光大手,狠狠抓向了萬寶樓三層的萬法巨頭羽寒,根本沒把他當個‘事’。
悍然出手!
“哇”
周遭一片驚呼,瞬間就人飛人閃,清出了場地。
都是修行中人,反應那叫一個快。
“小畜生,反了你,給我破!”
冰寒也看不透方的境界,但對方身上溢蕩的萬法氣息他還是能感覺到的,只要是和他同一境界,他就自信沒有敗的可能,外界只知自己是萬法巔峰,其實自己早就修到半步天鼎的至巔盈滿了。
一拳轟擊,虛空中陡現一個丈余方余的黑洞,那黑洞衍生之漩渦要把方的雪光大手吞噬一般。
這是羽寒的一門次極變空間秘技‘無盡噬空’。
無論對方多強大的攻擊,打到這‘無盡噬空’之上都會被吞噬進去,空間無限大小,你有多少天直管轟。
似乎這是一門永立不敗之地的神奇秘技。
“哇,見識了,開眼了啊,這是羽大長老的秘技‘無盡噬空’,永遠立于不敗之敵的空間秘技次極變。”
“厲害了,我羽大巡督,收拾了這兇殘的家伙。”
“殺了他,竟敢在我們天武巨州當街行兇,殺!”
“宰了他,活剝了皮骨”
“”
感情手段太兇殘,激起眾怒了。
金天紫三女更是面無人色,這可怎么辦。
哪知方不屑的哼了一聲。
“雕蟲小技,不值一哂,你還是下來吧!”
方那雪光大手之中突然放出一道耀眼的‘天光’,噗一聲就把羽寒的‘無盡噬空’捅成了漏篩。
砰!
無盡噬空一爆,狂暴的天激涌猛炸,羽寒猝不及防,給崩的驚呼一聲,身上的法袍都寸寸龜裂開來。
“啊,這是什么秘技?如此兇悍?”
“不可能啊,”
“怎么會這樣?羽寒太上長老的‘無盡噬空’都能捅破了?這還是人嗎?”
“”
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震驚欲死。
要知道一門空間秘技次極變,基本上就是這世界上最頂級的秘技了,堪比‘造化大術’的存在,根本不可能被破掉,只有兩大強者空技的對撞,難分勝負這樣一個結果才能被世間修士所接受,而不是直接‘捅’破掉。
正在三層樓上與羽寒太上長老談事的‘萬寶樓’大執事也驚的夠嗆,他與羽寒是老友了,也是同境界的半步天鼎大強者,更是主持萬寶樓天武分樓的巨頭。
他都沒有想到羽寒碰上這么強勢跋扈的對手。
震驚之余,朝方望過去,只覺此人如淵如海,深不可測,滔天的氣勢把這一片空域都遮蔽了起來。
這人是誰啊?以前絕對沒有在天武巨州出現過的。
如此人物,似乎無宗無門?看他的法袍就知道,沒有宗門識徽的,散修?散修中有如此強勢的人物?竟敢在天武巨州挑釁天武神宗的‘大巡督’?
而且手段極其兇殘,直接將天武宗一個半步萬法的精英弟子直接廢了,還要抽取其一半法則,何等狂妄。
萬寶樓的大執事心念電轉,但也不敢隨便插手,對方捅破羽寒的次極變空間秘技‘無盡噬空’就極恐怖。
這種人,必然有所倚持,不能得罪的啊。
試想,他若沒有強硬的后臺,怎么敢在天武巨州如此放肆?一付專門來找事的姿態啊,還是靜觀其變吧。
的確也是,沒有靠山后臺,就算他是萬法至巔半步天鼎強者,也不可能再走出天武巨州了,這種渺視天武神宗的囂張必將付出巨大的慘重代價。
畢竟,天武神宗是八十一大豪宗之一,是道王宗門。
雖說‘天武道王’已經是歷史了,但是誰又敢說天武道王再不會‘回歸’呢?何況天武道王的意志必然守護著他的道統根基,又豈是能容宵小之輩來撒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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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比狼狽的羽寒,做夢也沒有想到對方如此兇悍。
本來對方當街折辱廢除了天武門的一位半步萬法精英弟子,頓時就叫羽寒大怒暴走了,何況那羽龍也是羽氏子嗣,哪怕再是旁支也是姓‘羽’啊。
羽氏尊嚴不容褻瀆,不容踐踏!
方確實夠囂張霸道,他一但動了火兒,還管你什么羽氏雞氏的?不叫老子念頭通達就鬧你個地覆天翻。
他,從來就不是怕事的主兒。
好商好量的說,方也有的是容人雅量,動粗的話,他也會奉陪到底,論手段,他又比誰的弱了?
什么次極變空間秘技?直接捅破,看你還拽不?
羽寒是不拽了。
他那‘無盡噬空’一破,之前吞噬的‘天’全數爆炸開來,轟的灰眉土臉,法袍都開裂了無數口子。
而那雪光大手得勢不饒人,生生抓攝過來。
“畜生,爾敢?天武戰鞭,碎天裂宇,給我破開!”
羽寒也是死要面子,暴吼一聲,聚起全力,施展出了天武神宗的鎮宗造化大術‘天武戰鞭’;
憑空虛幻出一條81節的大鞭,堪堪抵住那雪光大手。
然后大鞭一震,化成萬鞭,鞭影覆天遮地,狠狠抽向被圍困的雪光之手,試圖將它抽毀在萬鞭之下。
“就憑你嗎?還差點,給我下來!”
方淡冷的聲音響徹周天,隨著他的話聲,那雪光大手驀然暴漲,轟轟轟,連聲爆震,漫天鞭影被暴漲的雪光大手全部撐碎捅爛,碎成了漫空的天星屑。
“戰鞭無痕,天地一擊!”
仍抵著雪光之手的天武戰鞭驀地消失。
下一刻,晴空一記霹雷,滾滾天激涌,在方的頭頂上方,毫無征兆的閃現出‘天武戰鞭’的無敵鞭體。
方看也不看,只見他腦頂上一個雪光大拳悠然出擊迎上,生生轟在這必擊的一鞭之上,似早料到了這個變化一樣,天武戰鞭喀嚓一聲斷成無數截濺飛開來。
“戰鞭耀世,亙古至威,天武加持,無敵無量!”
轟隆。
當空之上又一條更碩的巨鞭凝現,磅礴浩瀚的原氣滾滾注入,遠處‘天武神宗’山門之上遮天蔽宇的天全部向這戰鞭涌聚而來。
居然是召喚了天武山門的大加持,可見羽寒真急了。
他都祭出大殺招‘天武戰鞭’了,仍是兩擊無功,再不召喚天武山門的至威加持,轉眼就要敗北。
在天武巨州勝了這一陣,丟的可是天武神宗的臉啊,所以羽寒直接加持山門至威,誓要把方折在這里,用他的凄絕慘敗來鑄就天武神宗的不世尊威。
但是,他明顯想多了。
方一步踏前,目光中終于露出一縷真怒。
對方居然不講究的動用了整個山門的至威加持,分明就是要以一宗之力來壓制方,就是欺負你勢單力孤。
換個別人,肯定抗不住這至威一鞭的。
莫說是萬法境至巔半步天鼎,就是六階天鼎境大強者都接不下這召喚了山門至威來的一記‘天武戰鞭’。
“完了,這狂徒完了,羽大巡督真怒了,天武山門加持他身了,天鼎境也接不下這山門至威加持的一鞭。”
“就到這里吧,這人凄慘了,可惜,也算個人物!
“算不算又如何?這種人太囂張,真以為無敵了?敢在天武神宗家門口賣狂挑釁,死了也是活該!
“”
沒人看好方能在這一鞭擊來的得個好,必然凄慘。
連萬寶樓的大執事也搖了搖頭,“此人算個人物了,只是不知進退啊,一人之力豈能與宗門對抗?唉!”
“啊,道君,快跑!”
死到臨頭了,金天紫沒有跑開,反而叫方逃走。
“金天紫,你個小j人,我回頭再收拾你,居然敢勾結外人,致殘本門羽氏精英,金絕銘也護不住你的。”
羽寒也覺得這一鞭之下,方必然崩潰重傷,能不死就算他無敵無量了,絕不可能再有什么僥幸。
所以,他立即就把這筆帳也算到了金天紫頭上。
金天紫顧不上許多,只是此時在關懷自己道君方,羽琳和方靜都明顯嚇呆了,忘了閃躲,一鞭下來,她們也不能幸免,絕對都要重創垂死。
唯有在巨鞭至威籠罩之下首當其沖的方仍是一付風輕云淡的悠閑之態,他的目光沒有抬起望鞭,而是盯著遠處的天武山門那邊,似要看穿那里的玄虛。
“唉,等天武戰鞭凝威到極致,就是半步道王都扛不住這一擊啊,此人,完全嚇傻了啊?”
“此人的確不得了,在天武山門至威加持的戰鞭之下仍能保持這等悠然氣勢,我輩不如多矣!”
“可惜了,是個傻子啊”
“”
一瞬間,各種議論紛紛。
但方完全無視,他輕輕揮手,一個光影淡淡的透明光幕蛋罩就將他和金天紫、羽琳、方靜一起罩入。
然后方收回目光,凝視被雪光大手逼的腳亂手慌四處亂蹦的羽寒,“逗你玩個罷了,你真以為你扛得住我的手段,無知的東西!擒拿!
下一刻,雪光之手散去,瞬間變成了白茫茫的彌散著裁決氣息的‘大裁決手’,狠狠一擊撞破了羽寒所有的封卸技法,一把將他整個巍峨的軀體攥在手中。
“啊”
羽寒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嗥之聲。
喀嚓,喀嚓,連聲密響。
一尊萬法至巔半步天鼎的強者就被捏的百骸俱碎。
啪!
大裁決手象摔死狗一樣,把羽寒摔在地面上,金色的血液濺的四處紛飛,人跟斷了氣似的趴在那里動彈不了。
死是沒有死的,但卻是生不如死了,本源重創,百骸俱碎,就算還能恢復過來,也不知要耗多少奇珍。
“什么?”
“我艸,我眼花了嗎?”
“天吶,是不是真的?太上長老羽大巡督被廢了?”
“”
四下驚爆一片眼球,無數人失聲驚叫。
只有地上趴的羽寒還斜著眼兒瞅虛空中的戰鞭,快降臨法威啊,戰鞭,你看不到我給打成了死狗啊?
轟隆轟隆轟!
天武戰鞭似乎凝威到了極限,威能籠罩的方也似根本無力逃逸,這一鞭降落下來,應該一切結束了吧?
但他實在夠強,臨了前還是把羽寒給廢在腳下。
此人的悍猛兇殘,真是驚神泣鬼啊。<> 萬寶樓大執事死盯著方那個透明的光影蛋罩,瞳孔猛然收縮,這是是他一臉駭然之色,不能置信。
天武戰鞭的加持已達封頂,轟鳴中就要降下至威無敵的‘天地一擊’,但在這時,天武神宗山門方向傳來了一個滾滾蕩蕩的聲音。
“金天紫,他是誰?”
聲音,是個女子的,其威勢覆蓋了周天虛空。
這是一尊天鼎至巔的半步道王,一縷道威也已顯出浩瀚如天之勢,她認得金天紫,那么,此人是金絕銘?
“姑姑,姑姑啊,你終于出來了,你救救天紫吧,他是天紫的道君,日前紫兒尋覓到的道侶啊,姑姑”
金天紫都要崩潰了,不想姑姑在這個時候出來了。
她趕緊解釋一切,把方的身份說明了,希望姑姑能維護一下,她畢竟是至尊長老會的巨頭之一啊。
“天紫,你這次闖禍不小,在天武巨州當眾致殘同門弟子,又將萬法太上長老打殘,這梁子無從化解了,姑姑還能護得住你,但是這個人,姑姑也護不了他”
女人正是金絕銘,天武神宗至尊長老會的巨頭之一。
“哼,金絕銘,我告訴你,這次的事,當事人一個人別想逃過制裁,不是這個小j人引來的野種又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我羽氏兩名神才被致殘而廢,你還要想護住這個小j人?我要將他碎尸萬段!
下一刻,虛空中出現一尊十萬丈高大的巨軀,怒目天神一般,他竟是祭出了‘天鼎**相’要來宰人。
“啊,是天武至尊長老巨頭之一羽烈雷,此人殘暴啊,傳聞乃是天武神宗第一殺神,那羽寒乃是他的堂侄之一,如今被廢,他豈能容金絕銘護住哪個?”
金絕銘也大怒,“羽烈雷,你動我家金天紫試試?”
“我動她又如何?你金氏一族還想造反不成?”
那羽烈雷兇悍的面孔猛然扭過來,雙目似神雷閃電一般直剌金天紫,“小j人,我會叫我死的很慘!
“羽烈雷,你別逼我!
金絕銘的聲音再度傳蕩出來。
但第三個蒼茫浩蕩的聲音也在這時響起,“金絕銘,你金氏女遇人不淑,引禍入門,豈不能懲誡?我在這保證,不會要了她的命,但是宗有宗規,懲誡是必然!
又一尊至尊大長老發了話,這一下金絕銘沒聲音了,她兩次強硬的開聲,無非就是要別人表態,不會把金天紫真的殺掉,這才是她的目地,至于方,她真護不住。
畢竟這事鬧的滿城皆知,天武宗只為維護尊嚴也不能輕易就放過哪一個,金天紫必懲,她那個道君必滅。
唯此,可以將天武神宗的尊面全部挽回。
金天紫面容慘淡,卻和方站在一起,揚首道:“天紫多謝姑姑厚愛了,但今日之事,我豈不能棄我道君而去?生則同衾,死則同穴,家人還望姑姑周全一二!
她走了這一步,禍因她叫來那個羽龍而起,她當然不肯脫身,何況自己剛剛愛上的道君就要死了,自己心傷如死,還活著做什么?
金絕銘沒再說話,在這種情況下,她說什么也沒用,就算她肯站出來為了金天紫拼一場,也只有慘淡收場。
但就在氣氛沉寂的一刻,金絕銘的聲音又傳出來,但這次不是對金天紫說的,而是方,“天紫的道君,你倒是個會惹禍的,我家天紫這般待你,所托得人否?”
她這是要問方是什么態度呢。
看看方是不是值得金天紫以死相追,若只是個會惹禍沒擔當的家伙,她親自出手斃了這個害人精。
方仍就是那付悠容神情,他伸手牽過金天紫的柔荑笑道:“天紫,我說過,你氣運極強,緣法極大,眼力極好,又怎么會所托非人?哈哈,他們沒感謝你把我引入天武宗,居然一個個有眼不識金鑲玉,也好,這世界大了,此處容不得我們,何處無我棲身之地?這事我們惹的,自然是我來扛著,不需要你姑姑出面,我自然帶著你們三個橫掃**,縱橫八荒,誰奈我何?”
最后四個字陡然暴發,聲威直裂天穹,光影蛋罩啪一聲炸開,三女被方直接吞噬進身軀不見。
他的體形驀然飛漲,直達十萬丈巍峨的高度。
無邊無際的悍威猛然席卷虛空,啵啵啵啵連串暴響,無數黑洞炸開,狂飆天颶入襲,以方為中心皆被他吞噬一空,他仰首長嘯,聲震萬界。
“萬幻之世,億疊之空,來來來,你這條老狗,要讓我女人死的凄慘,我就先讓你死的殘渣不剩!”
方氣勢滔天,大裁決手直抓同樣十萬丈巍峨的羽烈雷,他以萬法至巔半步天鼎的境界,要逆挑半步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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