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下午,方堃又來到了鉑金堡,見到了梅香珍。
這個應(yīng)該是四十幾歲的女人,居然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的樣子,真是不可置信。
而且梅香珍有一種媚,是從骨子里滲透出來的,融合進她的氣質(zhì)中,令人看一眼就無法抗拒。
此女身量高佻,曼妙生姿,舉手投足之間都流散著一種風情,只要是人就會被她吸引。
這時候方堃知道四叔為什么會被她占據(jù)滿心了,自己都有點把持不住。
實際上他不知道,梅香珍的‘花媚體’對異性有致命的吸引力,她身上有幽香彌散開來,會叫人被這種幽香氣味包裹,那完是一種享受,并不知不覺中的產(chǎn)生某些不可控制的反應(yīng)。
梅流蘇雖也是修練的‘花媚體’,但遠遠沒有達到她姑姑梅香珍這種境界。
尤其方堃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里似有萬紫千紅的花海,在她闔眸之間,萬紫生了千紅又滅,往復(fù)交替。
這一刻,方堃知道,梅香珍的修為遠不是現(xiàn)在的自己堪比擬的。
在這之前,方堃心里對自己的修為很是自負自信,但此時此刻產(chǎn)生了一種新認識。
其實和梅流蘇比試之后,方堃就意識到自己的不足,那妖少女的體質(zhì)極其強悍,甚至是吞食了紫樞丹的孫倩都不是她的對手,原因在哪?就是人家是內(nèi)修,孫倩一直是外修,外內(nèi)之修差別巨大,俗話,外練的是筋骨皮,內(nèi)練的是一口氣,就這口‘氣’至關(guān)重要,因為‘氣’就是功,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只有練成了‘氣’,才算真正入了修練境界。
梅流蘇那種奇快的身法,就是有一口氣做基礎(chǔ)才能施展,而孫倩在技擊方面或許更超她許多,但在速度上根不能比,那基就注定她和梅流蘇的高低,打不過人家。
而眼前的梅香珍,方堃一眼能看出來,十個梅流蘇都不是她的對手。
那自己呢?在梅香珍面前,怕是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吧?
也許‘骨青龍’‘意白虎’能喚出來和這個女人抗衡一下,也僅僅是抗衡一下吧。
這年月,真正修練異術(shù)異法的不多,有的即便修練也沒多深修為,就象前一陣子被方堃拿那個會異術(shù)的殺人者,表面上看似有一些‘宗師’的氣勢,但修為差的太遠,和紫樞丹奠基出來的方堃一比就是一陀屎,即便如此,他那樣的存在,在如今的世界里也是高人高手。
但他那樣的,真沒放在方堃眼里,拿過來和梅香珍比的話,給她提鞋都不配吧?
那么,方堃判斷,太武道這一門戶,絕對就不簡單。
江湖秘門層出不窮,數(shù)不勝數(shù),但沒幾個出世的,都是蒙頭發(fā)大財那種,以致被許多神棍騙子成了世間上的‘高手異人’;
方堃心想,這梅香珍,即便不如紫嬰師兄,只怕也相差不多吧?
那梅元生豈不是更厲害嗎?也許真和紫嬰師兄在伯仲之間。
想到這里,方堃心里的傲驕都收了起來。
招待方堃的地方是梅香珍用來接待貴賓的會客室,因為她是鉑金堡的總經(jīng)理。
長腿美女秘書上了茶水之后就退了出去。
室中只剩下梅香珍和方堃兩個人,對坐在沙發(fā)上,互相打量對方。
梅香珍穿一套得體的職業(yè)經(jīng)理裝,干練、氣質(zhì);
方堃還是休閑裝,秋之惠給買的那些,足夠他替換著穿了。
“你把我侄女哄上了床,是不是給我梅家一個法,我知道你是方家少爺,不過……”
開門見山直接討論這個話題,倒是方堃沒想到的,他以為梅香珍會先談墨龍的事。
微微一怔后方堃難免有些尷尬,什么叫我哄她上的床?是她勾我上的好不好?可能這么嗎?
“咳,我和蘇姐可沒做什么……”
這種事就不能承認,反正你也沒看見。
“做的不少了,還要做什么?”
梅香珍眸光精湛了幾許,盯的方堃有些發(fā)毛,似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
“呃,蘇姐房里有監(jiān)控?”
“你呢?”
“我去……你們這是違法的。”
“違不違法你了不算,不過我知道某些東西可以充當證據(jù)。”
梅香珍還是笑的那么燦爛。
按照方堃的想法,梅流蘇的房間怎么可能裝監(jiān)控,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啊,不過,被自己發(fā)現(xiàn)了也就成笑話了,那么高科技的東西是能叫誰隨便發(fā)現(xiàn)的嗎?
“這么做,不太好吧?要威脅我啊?”
方堃有點氣憤呢。
“威脅談不上,流蘇是我心愛的侄女,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我關(guān)注之列,哪怕鉑金堡的安保系統(tǒng)很強大,但我們?nèi)杂幸恍└鼑烂艿脑O(shè)施,監(jiān)控是個好東西,免的出了什么事用嘴不清。”
“這個違法呀。”
“在自己家裝監(jiān)控,防賊的,怎么不過去呢?流蘇那房也不是客房,不對外經(jīng)營。”
“……”
方堃無言以對了,自己家想裝什么裝什么,什么違法?沒轍了。
“好吧,不這些,先談?wù)隆!?br />
“這也是正事,至于你要找我談什么墨龍,我倒是可以替你傳個話,反而不是我的‘正事’。”
梅香珍居然表達一種態(tài)度,不承認她是墨龍的一員,也是,這能承認嗎?
“呃,看來阿姨你沒什么誠意?”
趁機岔開話題之后,方堃開始談?wù)隆?br />
梅香珍一笑,“誠意?誠意就是你誣蔑我是墨龍的人嗎?”
方堃面色一整,“我有誣蔑嗎?我有阿姨你是墨龍的人嗎?我只是和你談墨龍的事,倒是阿姨急著解釋自己不是墨龍的人,有點……”
有點什么,方堃沒,只是笑著盯著梅香珍。
梅香珍微怔,“看你人不大,倒是挺精明的,在你看來,我承認是墨龍的人就有誠意,不承認就沒有誠意,是這樣嗎?”
“那倒不是,既然阿姨能給傳達個話,我就直,前一陣子文物失竊一案,省刑局是要追查一個結(jié)果的,有些線索已經(jīng)指向鉑金堡梅氏,其它的我不多,我只和阿姨你四個字。”
“什么?我洗耳恭聽。”
“棄卒保帥。”
這話是什么意思,梅香珍自然是明白的。
“你的意思,還是邢玉蓉的?”
梅香珍也不遮遮掩掩的,直接了出來,這明她知道方堃背后再和誰聯(lián)系。
人家能猜到這個,方堃也在意料之中,自己的女朋友是蕭芷,蕭芷老媽是邢玉蓉,就這么簡單而已,梅流蘇肯定都了,梅香珍真是墨龍之一,能不清楚省市兩級警界的一些實權(quán)人物是誰?
“我的,剛才阿姨也了,我和蘇姐關(guān)系挺好的,我自然不想梅家出什么事,再,阿姨和我四叔也糾纏不清,這方面我多少也有耳聞。”
也就是,我們方家看在你梅家的份上,替你化解一劫。
上面是姑姑和叔叔有聯(lián)系,下面是侄女和侄子也有聯(lián)系,這雙層聯(lián)系讓方家梅家有了交集。
梅香珍微微點頭,“這事我知道了,我會當個傳話人的。”
“那成,這就不談墨龍了,至于我和蘇姐,就是朋友關(guān)系,阿姨你也別誤會……”
“我不誤會,要不這樣,我把前夜流蘇臥室的那段監(jiān)控內(nèi)容給你瞅瞅?看是不是朋友做的事。”
噗,方堃差點噴了,那能看嗎?那是R級中的R級。
他臉都紅了,有點無所適從,目光躲著梅香珍。
就在這時,有敲門聲傳來,方堃頓時松了口氣。
長腿秘書打開門,梅流蘇就閃了進來,朝姑姑嫣然一笑,飛快過來坐到方堃身邊。
秘書早關(guān)上了門。
梅流蘇一P股坐到方堃身邊,更挽勾著他的胳膊,態(tài)度親昵無比,這叫他更不清了。
“我姑姑有沒有欺負你?”
感情她就是怕姑姑欺負了和自己滾過床單的男人,所以才趕過來保護他的。
沒人比梅流蘇更了解姑姑的手段了,方堃肯定不是她的對手,話要是僵了,被她剝奪自由打進鉑金堡的‘黑獄’都有可能,這一點梅流蘇很清楚的,姑姑一慣就是強勢行事風格。
果然,梅香珍秀眉一蹙,瞪了眼她,“你來做什么?”
梅流蘇嬌憨的吐了下香舌,扮著鬼臉,抱緊方堃胳膊,“姑,我和他做過什么,我負責,是我主動的,你別怪他頭上好不好?”
“哼。”
變臉的梅香珍哼了一聲。
“姑姑……”
梅流蘇繼續(xù)撒嬌。
“你給我閉嘴,我和他話。”
梅香珍又盯著方堃,“方,我就問一句話,你要不要對我侄女負責?”
方堃有點傻眼,但他道:“阿姨,這是我和蘇姐的事,你手伸的太長了吧?”
梅香珍臉色一變,彈指哧哧兩聲,兩道實質(zhì)性的光華閃過,彈進方堃體內(nèi),他渾體一震,居然有種骨酸肉麻的感覺,而且在下一個瞬間,這種感覺擴散身。
“呃,你……”
這一刻,方堃感覺渾身乏力,甚至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失去了對身體任何部位支配的能力。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吧?彈指之間就讓自己成了一灘沒反抗之力的肉。
他眼里掠過駭色,暗運氣機,卻得不到一絲反應(yīng),就算能召出龍虎,也是虛形,沒一點用啊。
元氣受控,沒了元氣,龍或虎召出來也沒實際意義,嚇唬人的,根起不到其它作用。
能傷人的青龍或白虎,必須是元氣貫注的實質(zhì)才可以,如果沒有元氣支撐,那什么都沒意義。
“你要怎么樣?”
“怎么樣?我告訴你,梅家女人不是誰想玩就能玩的,哼。”
梅香珍站了起來,俏目含威,目光有如實質(zhì),深深剌入方堃眼內(nèi),有一種令他意志崩散的強勢。
“姑,我了,是我……”
啪。
一個耳光在梅流蘇臉上抽響。
梅流蘇驚叫一聲,摔在沙發(fā)一邊,捂著臉嗚咽出聲。
“不要臉的東西,你還有臉?滾一邊去,你還想步我的后塵嗎?”
這場面變化,讓方堃也大為吃驚,整個失控了。
當然,對他來是失控了,但一切都在梅香珍掌握之中。
挨了耳光的梅流蘇再不敢吱聲,只是抽泣。
方堃看見她淚盈滿眶的委屈樣兒,也不由生出絲心疼,不知為什么,大該是有半腿的關(guān)系吧。
這時,梅香珍的纖纖手指幾乎戳到方堃臉上來。
“你,別以為你是方家少爺,就可以為所欲為,我恁廢你,高科技都差不到半點證據(jù),玩了我梅家女人,想抹抹嘴兒不認帳?你以為你是誰?人來……”
梅香珍嬌叱聲中,門開,長腿女秘進來了。
“梅總。”
“把他扔下面去,我一會收拾他。”
“是。”
長腿女秘過來就把方堃提了起來,然后直接扔肩上扛走,簡直變態(tài)的不可理喻,表面上是一嬌滴滴的秘書,實際上這暴發(fā)出來的能量比一頭老虎都可怕,這就是梅香珍身邊人的實力?
方堃翻了個白眼,嘴里還嚷嚷,“喂喂,你們沒王法了吧?啊,有沒有人管啊?”
在他叫嚷聲中,被秘書扛走了。
這時,梅流蘇也坐了起來,嘟嚷道:“打死我了,演戲也不用這么真吧?”
梅香珍噗哧一笑,“不真你怎么騙這子?接下來還要演,你拼命維護他就好了,唱紅臉兒,我就唱黑臉兒,不信玩不軟他?哼。”
梅流蘇嘴角一抽抽,“姑,別太狠了呀,收不了場咋辦?”
“一切都在掌握中,放心。”(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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