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源山不是誰都能進的,如今的‘山門’已經換了,那個巨大的七間八柱的‘牌坊’屹立在山前,橫遮千百里,高聳直入云。
之前,龍源山可沒有這么氣象吞天的大牌坊。
八根蟠龍巨柱直入虛空之深,撐起的是一道霸絕‘氣勢’;
圣古神城的人都認為這是新晉神王羅玉霄的手筆。
束婧領著弟弟束滔和另一個叫玄凌霜的女子一起踏入大牌坊。
邁過牌坊線的那一瞬間,就能感覺到空間起了異變,有濃郁的天道紫元彌漫在這個空域之中,好象牌坊外和牌坊內是兩個世界。
“姐,這里怎么會有如此濃郁的天道紫元啊?這里豈不是最適合七階以下修士們修行的所在了嗎?”
“噓……禁聲吧,我帶你去見你‘姐夫’,你莫多話!”
“啊……哦!”
束滔還很是郁悶,來時也聽姐姐說‘姐夫’還沒有晉升四階,怎么擺這么大的譜兒?我姐都五階圣尊了,他臉紅不紅啊?
不過,誰叫人家是二祖安排在這管理‘龍源山’的大管事呢?
束滔心中還很不憤姐姐嫁給一個‘管事’,這個管事有可能是羅祖玉霄娘家那邊的仆奴,這也太委屈姐姐了啊……
然而木已成舟,說太多的也沒有什么用了,不認命都不行!
玄凌霜也面露異色,做為玄凌氏子嗣,她又不是頭一次來龍源山,但是以前龍源山是什么樣,她還記得很清楚,現在的龍源山居然變的如同神圣仙境一般,不光是天道紫元彌漫,放眼遠近山壑之間遍植奇珍異草,一派的仙氣盎然,再沒有了俗塵產業味兒。
順著牌坊大道一路彎延而上,看見兩側山澗山上的異獸神禽無其計數,山峰與云層相接,獸靈禽珍就在云間嘻戲玩鬧……
“這些異獸是……”
玄凌霜真的傻眼了,束滔也一樣。
“都是‘上皇’級的異獸,每一頭都秘蘊著無上的天道神元,就是神王都很難將其中一頭異獸或飛禽拿下,你們不可擅離牌坊大道,此大道有法則筑成,飛禽異獸不敢靠近……”
“既然有法則規限,我們想離就能離了這‘大道’不成?”
“嗯,應該是不可以的。”
“姐,這些都祖母她老人家的手筆嗎?”
在束滔看來,這些理所當然是自己奶奶羅玉霄的神通造成的。
“這個要去問祖母才知道,不過,據我所知,束氏包括二祖在內也沒有來過‘龍源山’,你姐夫來了以后就有了這些變化,但這些變化是怎么來的,姐姐我也不得而知……”
這一路上,可算是大開了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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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御天方第’的巨大門樓前,束滔再一次呆滯。
好大的口氣,方氏要御天啊?
這個‘姐夫’要不要太囂張啊?小心我家祖母修理你啊。
束滔都要為姐姐擔上一份心憂。
不管怎么說,姓方的是姐夫了,他要是惹惱了老祖宗,姐姐也要跟著受掛落,這一點毋庸置疑,口氣小一點會死啊?
第一座大殿名為‘霄宸’。
就是在‘霄宸殿’上,束滔和玄凌霜看到了‘姐夫’方堃。
方堃獨坐在上首正中的大法座上。
束婧有一些臉紅的近侍在身邊,小聲向他說話。
“哦……你親弟弟啊,叫束滔?哦……這個女子是小舅子看上的啊……玄凌氏的?那個玄凌楓的玄孫輩的?還行,”
方堃斷斷續續的和束婧說話,也沒有搭理殿下站著的束滔和玄凌霜,只是歪著腦袋,微微仰臉注視著一夜夫妻百日恩的束婧。
“……弟弟出身不好,想要和玄凌霜結為道侶很難,玄凌氏那邊不會把玄凌霜配給束滔,但是……他們很相愛……”
方堃撇了撇嘴,“玄凌氏的意見我不想聽,我只想聽你的。”
“我自然希望弟弟能和相愛的人一起修行相守了。”
“那不就結了嗎?回頭我跟羅玉霄打個招呼,讓她促成此事就好了,多大點事啊,值得你愁眉苦臉的……”
下面聽他這么說的束滔和玄凌霜差點都暈厥過去。
什么?
你和羅玉霄打個招呼?
你、你、你大逆不道直呼我祖母名諱?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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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束滔就把玄凌霜給迎娶了,他恍如置身在夢中。
具體什么狀況,他還沒搞清楚呢,就、就……美夢成了真,然后次日他就和玄凌霜一起晉升到了五階‘圣尊境’……
雞毛蒜皮的小事,方堃也不想理會,他打聽了一番,能叫他快束填滿元炁空虛的就是天道紫元,但是世間的天道紫元只是普通的元氣,真正的天道紫元精粹叫‘紫元天晶脈’。
羅玉霄臨去‘曦城’赴任之前,來見了一回‘姐夫’,告訴他說紫元天晶脈是極其罕見的曠世珍奇,就算是在樞界廷所屬的寶庫都未必有這個東西,要說有,界皇私人手里可能有吧。
界皇啊,男的女的?
羅玉霄告訴他說,天曦界皇是女的……
女的啊,那不錯,我御天方第后宅里給她一個位置便是了。
有了這個想法的方堃,準備去上皇界和天曦界皇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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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方堃現在的修為催動‘無界時光’也很難把上皇界法則晶壁打開,但是羅玉霄為龍源山這打通了一條上皇界的秘道。
這條秘道直通上皇界,但不是誰都能隨便進出的。
方堃一步跨出秘道,人就在‘上皇界’了。
按說他的修為境界,出現在上皇界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被無比濃郁的天道神元碾成碎渣齏粉,沒第二個結果。
但是有無上星云法界守護的方堃卻不會被碾爆成渣。
而這一片上皇界只有一個主人,就是天曦‘界皇’白真寰。
“你就是羅玉霄背后那個神秘存在?”
當方堃第一時間出現在‘上皇界’中白真寰的‘領域’內時,她就感應到了他的存在,真沒有想到,這個神秘存在只是三階皇神境,連四階法王都不是。
“嗯,我就是!”
方堃負手卓立,從容不迫,八階圣祖大強者也不能予他壓力。
“你仗著兩間法則秘界就敢走入‘上皇界’?”
“然!”方堃撇撇嘴,“這說明我的兩間法則秘界很強大不是嗎?我是來找白界皇你借點東西的……”
“說說看,借什么?”
“紫元天晶脈!”
聽到方堃說出這個奇珍的名,白真寰秀眉微蹙。
“你怎么知道我有紫元天晶脈?又怎么知道我會借給你?”
“紫元天晶脈雖然奇珍,但只是上三階以下的小奇珍,你做為一大界皇,要是連這個也沒有,那我就要嘲笑你了……至于你會不會借給我,我不來借怎么知道結果啊?”
方堃信步前行,隨意瀏覽,雖看不見白真寰,但能感覺到她的眼沒離過自己的‘身’,她雖未現身,但她無處不在。
“你膽子很大!”
“那倒不會,只是我認為你不會欺負一尊三階小皇神。”
“問題是你這尊三階小皇神的實力很變T呀。”
“這些都是題外話,說正格的,紫元天晶脈借我,如何?”
“這么奇珍的東西,你說就借啊?那我有什么好處?”
“看你要什么好處?”
白真寰知道交流更深入的時候到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叫羅玉霄沖擊天道神王成功的。”
“你屈尊去一趟龍源山,有可能找到答案,當然,我說的只是有可能,這個可能性還要看你的天賦領悟智慧夠不夠?”
“之前我有神念探過龍源山,不過我的神念好象進不去!”
“所以,我才叫你屈尊啊,本尊才可能,神念不可能。因為兩間法則中秘蘊的時間秘力非常強大,哪怕是八階圣祖的神念也要在瞬間兆年的時光飛逝中被絞的碎如齏粉……”
“你的兩間法則秘界很強大,我得承認這一點,我本尊降臨或能闖入,但也要付出相當的代價不是嗎?”
“要不,我給你開辟一條時光秘道,你進去逛一圈?你不會擔心我把你囚禁在那里吧?你八階大圣祖,我困得住你?”
“哼,我拼著本尊受損一些自然是能闖進闖出,不過你的口氣很大啊,自信也十足,是個人物,你異日成長起來,倒是有擠入十大界域排名的可能……”
方堃微微一嘆,“我基底宏大磅礴,我要晉升到神王境,還有悠長的時光要去前熬,其實是沒有更好的修行奇資,不然只是時光飛逝修行倒難不住我,時間法則中有一門叫‘光陰逝箭’的秘技你有沒有聽說過呢?”
“光陰逝箭?一箭透陰陽,兩箭破天地,三箭定乾坤,四箭碎蒼穹,五箭追輪回,六箭辟洪荒,七箭涅造化,八箭啟混沌,九箭悟生滅……從五箭開始,飛逝的時光就以兆計了,這門秘技只存在于傳說之中,你居然參悟了?”
方堃一揮手,五道光箭乍現,直透上皇界蒼穹虛空,五星犄角的形狀光柱,掠過天際,帶起一片時光速逝的味道……
這在五星犄角組成的光陰秘道中,上演著過去十兆年的歷史,光一樣的飛逝而去,但是白真寰還是從里面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她心中有無邊的震撼,只這一門奇技,就足以令掌握它的人站在世界的極峰之上,傲嘯蒼穹,霸絕宙宇。
“我現在知道羅玉霄為什么能在新晉神王之即就達到中期境,原來是‘光陰逝箭’的大功勞,她要是有充足的修行資源,一瞬間就能把這些修資全部融合,有你在一瞬就是兆年,修行無苦!”
“我自有我存在的價值,但我想做更多的事,也需要提升我的境界和修為,沒有修行資源,干耗時光的意義也不大,你懂得的對吧?所以,我找你來紫元天晶脈!”
“紫元天晶脈可以給你,但你要給我開辟一條時光秘道,我要去龍源山逛一逛。”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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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真寰的本尊進入時光秘道,一個旋轉就到了‘龍源山’。
但她進入的不是最深的‘龍源山’,而是‘無上星云法界’籠罩的隔離層‘世界’,這是對龍源山的一層保護。
在這個隔離層中,有‘生命長河鎮魂碑’在這里坐鎮。
濃郁粘稠的生命氣息充溢在整個空間。
一道震心撼肺的巨碑佇立中央。
那一瞬間,白真寰心神震顫,啊……生命長河鎮魂碑?
下一刻,白真寰面若死灰!
上當了,被他騙入了絕死之境,這、這、這個魂淡……
哪怕是天道秘境八階的‘圣祖境’在生命長河鎮魂碑的面前也沒有什么抵抗能力,它們是這已知世界上最至巔的大法器。
就是九階至皇境大盈滿的終極強者也撼不動生命長河鎮魂碑。
也難怪白真寰在剎那間就‘面若死灰’呢。
流淌的生命畫卷,永恒的鎮物絕死之碑,一股無力為抗的頹喪之力從心底涌現,白真寰渾身都在發抖。
“魂淡,你給我出來……”
她嬌叱一聲,可是沒有動靜,“你出來,我并沒有想過要對你不利,你為什么這樣對我?你出來,魂淡……”
但是生命長河鎮魂碑的‘世界’寂靜無聲。
直到鎮魂碑的吞噬漩渦能量開始運轉噬魂之偉力,白真寰才知道死期到了,她無力的跌坐在世界的虛空之中,眼望著那一卷卷流淌的‘史詩奇跡’和傳說神話,此時此刻,語落無聲。
轟隆隆鳴震的吞噬漩渦能量,根本不是什么境界的強者能抗衡的,白真寰感覺自己的神魂被強行的‘抽離’本體,而生命長河偉魄的畫卷禁固著她的本尊法軀,令她再不能動彈分毫。
這是最殘忍的剝魂。
就在白真寰自忖必死的這刻,那只魂淡的聲音終于出現。
“哎……你怎么能浪費我給參悟‘生滅’至奧的機會啊?”
“魂淡,你為什么害我?你死出來呀……”
白真寰粉淚紛飛,這一刻,她才暴露了內心最脆弱的一面。
八階圣祖就不怕死了?其實圣祖境強者更怕死,更不想死,境界越高的越不想死,活著能傲嘯蒼穹,死了怎么刷存在感?
“我好心給你當成了驢肝肺啊?鎮魂碑,歇歇吧!”
下一刻,方堃的神念化身在世界中出現,隨著他的法諭傳達,轟隆運轉鳴震的噬魂漩渦緩緩停止了旋轉,強噬白真寰神魂的能量也一下消失無蹤。
栩栩如生的方堃就站在白真寰的身前。
白真寰真恨不得一掌把他劈成齏粉碎渣,可她知道這只是那魂淡的一縷神念化身,對他本尊根本造不成什么傷害,何苦呢?
“我不曾對你起相害之念,你為何這般對我?”
白真寰粉淚仍在臉上,凄楚的仰著頭,怨懟的責問方堃。
方堃只是伸手抹掉她俏臉上的清淚,苦笑道:“你知不知道生滅法則就是從‘生命長河鎮魂碑’中領悟出來的?我這么安排就是讓你經歷一次生死,去參悟那至巔的生滅奧義,你要是不想參悟它,我現在就讓你出去,說的那么可憐,你有什么值得我去害你的啊?你本性善良,我自然看的出來,可我也不是什么壞人啊。”
“你就是壞人。”
白真寰俏目圓睜,咬牙挫齒。
“那要不要咬不咬兩口出出氣啊?”
“哼。”
白真寰把頭扭開。
方堃卻牽了她的手,拉她站起來。
“……當初我陷在長河之中,神魂剝離,被鎮魂碑吞噬,才悟出了‘生滅法則’的領悟法門,我一個叫媧娘的妻子,也是在死后于鎮魂碑之中參悟到了‘滅’之真諦,你不要這樣的機會,那我們隨便逛逛就好,我一會恭白姐姐回上皇界就是了……”
方堃牽著她手,一邊走,一邊指著流淌的無盡史詩畫卷的長河又道:“這里每一付畫卷都是一個世界,一個‘間點’,比如找到天道畫卷,從那里就可以回到你回到的任何一個過去的時期,或是說你想去其它沒有去過的‘世界’都可以,從人類刀耕火種的野人時代開始,上溯到混沌開天的一片虛無,到后時代超光科技的宇航大時代,甚至是宇宙大毀滅的紀元之末大劫數,都可以在這里找到的,也都可以從這里進入……”
“那我要是在這里參悟生滅法則,你會不會不管我的生死?”
“也不是沒可能,畢竟你不是我什么人,對不對?”
“你什么意思啊?”
方堃嘿嘿笑道:“這不很明顯啊,你要做了我的妻子,我能不管你的死活?你啥時候想出去,喚我一聲就是了嘛。”
“你是‘生命之主’?”
“這不明擺著嗎?不然能叫停鎮魂碑的噬魂漩渦?”
“那碑中會不會很可怕?”
“現在清靜多了,以前都不知鎮著多少魂靈,我上次進入修行時把所以魂靈絞碎融合掉了,現在可能又收鎮了不少魂靈,畢竟這個宇宙中每時每刻都要人死的事發生,他們的魂靈也逃不過無處不在的鎮魂碑的吞噬,你也看到了,生命長河的無盡畫卷就圍繞著魂碑在轉圈圈,這里面有無盡的世界,每時每刻有無盡的死靈要被鎮魂碑汲取吸收,誰也逃不過這一宿命,當然,除了我和我的愛人們不愛此限!”
“那我要成為你的愛人。”
白真寰這一刻美眸綻放無盡光澤,生命之主的‘丈夫’,撿都能撿來這樣的幸運,她真的要笑死了。
“可我現在的境界‘睡’不動你啊,會被你‘淹’死的。”
“滾,我讓你現在就……等你晉升了神王嘛。”
“也是,那我們也回去?”
“嗯,先回去吧,呆在這里真是心虛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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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了‘上皇界’,白真寰才相信方堃真的不是要害她,想想也是,沒有理由啊,人家是生命之主,都懶得和你計較,人家是注定要成為這個宇宙最強的那一位的存在,你算什么呀?
只是這位生命之主現在還處于成長期間。
白真寰把方堃領著,進入了她在上皇界的秘庫。
“這里是我全部的奇珍寶資了,夫君大人就在這里修行好了,能晉升到什么境界就什么境界吧,再不行,我們出去搶資源!”
白真寰現在急切的想提升方堃的境界。
“你真的不想自己去參悟生滅?”
“哼,我才不去呢,等你能‘睡’動我的時候,我們靈魂相融即可,我從你的本源之間融來你參悟的生滅至奧不就行了?我何必去受那個苦啊?”
方堃伸手刮她鼻子,“有你這么懶的‘圣祖’大強者?”
白真寰皺了一下瓊鼻,“人家修行太長時光了,真的不想再耗更多時間在修行想,有時候都會想平平淡淡活到紀元之末!”
“汗……你替我盯著羅玉霄,我傳贈你一門時間秘技。”
下一瞬間,方堃就把‘永生無量’傳贈給了白真寰。
對于八階的白真寰來說,一但擁有了‘永生無量’這樣的時間秘技大神通,頓時感覺天門大開,滾滾蕩蕩的‘皇元’從無盡深處的‘皇元界’傾泄下來。
只要她瞬間具備這門秘技,她的狀態就立即變化,修為節節攀升,根本不能遏止……中期境、后期境、巔峰期,被她一一的跨越過去,到最后轟隆一聲,圣祖大盈滿,半步天道至皇誕生!
整個‘上皇界’都狠狠震蕩了一下,好象要崩裂一樣。
“天吶,怎么會這樣?夫君,你傳了我什么?”
“時間法則至奧秘技,‘永生無量’!”
“啊……”
白真寰也在這時領悟了‘永生無量’的秘義內涵,才知道這門秘技有多么牛逼,居然是永生不死的一種狀態,受到任何損傷時,本體法軀或神魂就會在億億兆分之一的瞬間逆轉時光,追回全盛時的狀態,這簡直是逆絕宙宇的至奧神技啊。
“夫君啊,憑此神技,我不是可以沖擊九階至皇了嗎?根本不需要擔心沖擊失敗被滅掉神魂啊。”
“理論上是如此,可你有沒有想過,劫數不滅不消,你要準備多少時間秘力才夠用?以你現在的境界,每一次時光逆轉都要消耗極驚人的時間秘力,你覺得你的時間秘力儲存夠逆轉幾次的?”
“啊……這是個麻煩呢,我算算,大約能逆轉一萬次,難道一萬次沖擊都會失敗嗎?你覺得?”
白真寰問。
方堃撇了撇嘴,“那要看九階至皇境的渡劫成功率是多少。”
“億分之一吧。”
“我去……一億次都不能成功一次,你覺得你一萬次能成功的了嗎?我看是肉包子打狗,一去無回,等我們找到更大的時間秘力儲存再考慮這個問題吧,不然在沖擊中耗光了時間秘力,你還是要被大劫崩滅神魂的,雖然崩滅了也沒有什么,我從鎮魂碑中再把你弄出來就是了,甚至逆轉時光把你的道軀法體尋回也是尋常小事,但是為了一次次的失敗沖擊,我們何必浪費那精力?”
“也是,好吧,夫君,我聽你的,不過你說的時間秘藏基本上是沒有的,傳說中有一處叫‘宙時之窟’的時光秘藏,但是聽說上億過紀元都不曾現世過,你覺得我們能找到的幾率是多大?”
“宙時之窟?”
這個名引起了方堃的悸動,是神竅中‘間’字里那枚時間大符的微微波動,難道說這符未激活的時間大符與宙時之窟有關?
好象自己的境界太低,還不能開啟這枚符篆。
一但開啟了它的話,方堃覺得必然給他巨大的‘驚喜’。
方堃隱隱感覺到自己不晉升到達神王境,沒可能激活那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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