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鳳氏這樣的大族,盤古大圣又或浮屠大圣遠不止四五十個,只是能進入‘祖地長老會’的只能這么多。
他們代表的是各分支旁族的利益。
無疑,這些能進入祖地長老會的長老們,自身的實力是十分強橫的,‘長老會武’決選就是憑自身實力勝出來的,而且不許借助法器法袍這些東西,純拼本源實力。
之前的鳳炎心就是鳳氏一族浮屠境中的精英,整族的浮屠大圣不知有多少,但她肯定在前四十名以內,不然她進不了長老會,早就被發歸原籍之州了。
這次她晉升圣尊,顯現出了超人的實力,更是直接頂撞前任族長,堪稱一大奇跡,只因此便傳出了盛名。
祖地長老會中一共十名常駐的圣尊太上長老,長老成員中若有晉階者,或常駐,或外放,就這個選擇。
比如鳳炎心,從浮屠境進入天道圣尊境,她的去留就是‘常駐’祖地長老會或外放‘執州’這兩個選擇。
常駐的話,要和現任的十大圣尊太上長老進行‘會武’來決定,只要她打敗其中一個,就能頂替其位,外放的話選鳳氏所掌大州之一,去當州君,那是土皇帝。
當然,讓誰選也喜歡去當執州的土皇帝,所撈的實惠根本不是祖地長老堪比的,那就等于一國的封疆大吏。
所以,在族長鳳虛皇提到她‘執州’時,十大圣尊長老臉色都是一變,他們也希望處放執州啊。
但是族長不發話,他們就沒有這個資格,在這個事的決策上,是族長一言可決的,或常駐或外放,提出此一議案,再交長老會具體議決,常駐是分管哪些事務,或外放是執哪一州,大基調一定下來,就基本上沒問題了。
從鳳炎心本心來講,自然也希望外放‘執州’,她現在窮的可以,之前為了女兒出域,把積蓄都扔了進去,就她那點族‘薪’,都不夠她自己修行所耗的呢。
能有外放執州的機會,那是要發‘橫財’的幸運。
大姑姐鳳虛皇自然是向著她的,雖說因為弟弟的死,她心里也有一些別扭,但現在鳳炎心成長了起來,且擁有巨大的潛力,鳳虛皇也就放下了一些之前的不快。
修行之路上,任何事都是虛妄,唯一獲得實際利益是最最真實的,不是自己死亡,誰的死都可以接受。
鳳炎心成長起來,明顯能成為鳳虛皇的一大助力,她當然要狠狠拉攏,之前的一切不愉快也不能成為阻礙。
修真的人都能拋開一切虛妄計較,生死仇敵在關鍵時刻也能合作,一切為了更高境界,這就是殘酷現實。
實力至上,利益至上,這就是‘真如’;
這一刻,大殿中的近百長老中,有多少個想來溜鳳炎心的溝子?這個機會一但獲得,就能跟著一起外放啊。
況且這種絕世圣尊的溝子,是誰想溜就能溜上的?
十大圣尊太上長老,彼此互視,都看到各人的臉色有多陰郁和沉悶,他們都想著外放呢,為此,沒少溜舔前任族長鳳長威,哪知鳳長威一夕失勢,簡直是噩耗啊。
新上來的族長,豈會給他們面子?不可能。
一般來說,想外放執州的圣尊,必須有擔任長老會太上大長老一任的資歷才可以,這是執州的第一個標準。
但是鳳炎心這次明顯獲得了祖祠老祖們的特殊青睞,連圣王丹都賜下了,執州又算什么呢?
這也是新族長敢直接提議鳳炎心‘執州’的原因。
不是被祖祠的老古董們這么青睞,鳳虛皇肯定不會直接提議鳳炎心外放‘執州’的議案,那只會被十大圣尊太上長老反對,并向祖祠提出申訴,這是對族長的置疑。
就是告族長的狀,你敢違返祖制?不告你才怪。
但是這一次,沒一位圣尊大長老有告狀的心思,鳳炎心都被賞賜‘圣王丹’了,這種百萬年不得一見的重賞,誰見過?誰又能獲得?告狀只是自討沒趣吧?
任何一位晉升到圣尊境的強者,都會掛上族中太上長老的名銜,但多數是一種名譽空銜,不能掌握族中實權,回到自己分支里,也可能得到一些‘巨大’權勢,但想在鳳氏祖地長老會中獲得利益或權勢,還要經過考驗。
這種考驗是讓你直面古老圣尊的挑戰,一個新晉圣尊怎么可能戰勝古老圣尊?那是自己找死的行為罷了。
象鳳炎心這種一晉升就登頂顛峰境的圣尊,億萬古不出一個,所以她的待遇也是極為特殊的,別人也沒轍。
誰能在新晉之時直接跨越‘初期’‘中期’‘后期’進入‘顛峰’境的?誰可以?站出來,祖祠也一定對你大賞特賞,這種幸運不是萬世奇緣又是什么?
圣尊也分高低強弱,不是同一種實力。
五個小界境,‘初’‘中’‘后’‘顛’‘盈’;
就是每一個小境界中的圣尊也不會實力相等,各人的根骨筋脈不同,天賦不同,際遇不同,修為不同,種種不同,又怎么會沒有高下之分呢?
一百個圣尊,一百種實力,只能說大致相若罷了。
鳳炎心這次耀眼的晉升,已經成了鳳氏的一個傳奇。
“十大太上長老,限令你們三天之內議出鳳炎心執州議案,三日內的議案若不能令我滿意,我便使用族長大權指州決案。”
鳳虛皇對族長大權很清楚明白,十萬年前她就任過一屆族長,由族長權力的架構的內幕有清楚的認識。
為了防止十大太上長老們在這事上弄出玄虛,她才這么敲打他們,新官上任三把火,就先燒這些太上長老。
一般來說,‘限議’是族長不會輕易動用的權限,因為這種權限在族長一任中只有十次,任期萬年,可以說平均一千年能動用一次‘限議’大權。
當然,一年之內你都用了這十次特權也是可以的。
對于鳳虛皇這個吩咐,十大太上長老也都知道,再在鳳炎心執州一事上玩小動作,怕是沒什么意義了。
他們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別讓即將外放的鳳炎心所執之州侵犯到他們分支一族的實際利益,這才是關鍵。
如果讓鳳虛皇‘指州’的話,有可能把在座的十大太上長老中的一位的分支一族所在之州交給鳳炎心執掌,那就是挖他們的祖根,誰也不希望這種情況發生。
在不侵犯他們十位利益的前提下,他們可以提供出不少‘州’來讓鳳炎心去選,萬州中去掉區區十州,還有那么多,不會侵犯他們的利益,雖說他們的利益不止在一州之中,至少也占百州以上,但也不會被鳳炎心執掌。
最令他們不憤的是鳳炎心執州的資格,他們守望了不知多少年,卻不能如愿,鳳炎心初晉圣尊就獲得了。
這人比人真是比死人啊。
要知道‘執州’一屆,足以把自己一族帶向大興盛,從此就算有了一州之地發展根基,這才是大實惠。
億億萬年以來,鳳氏外放的執州圣尊不知幾多,培養出多少分支世族?發展的再強的一族,也不嫌這種機會多啊,真真是越多越好,百世之后,就能擠身鳳氏十大支族之一了,從此就是天壤之別,這不是哪個支族想超越就可以的,這是百世積累下的根基,不容動搖的大根基。
鳳氏手中的萬州,哪一州沒有強大的支族?經過一屆屆的州君更替,一州之中甚至出現成百上千的強勢支族,這同樣是一個常態,不過這些狀況也不是每一州,十大支族的州君基本是連任的,因為勢大而把持了。
十萬或幾十萬年甚至上百萬年連任一州之君的也大有人在,其一族之勢已經深入到一州一族的高度。
這種根深蒂固的支族勢力,根本不是一任州君能夠扎根下去的所在,最多在任期內大撈資源而已。
而且萬州均是這種狀況,即便州勢不控制在一支族之手,也是由幾大或十幾大支族共同掌握的。
除了十大支族,幾乎沒有一支族可以握有一州之勢的存在了,族勢穩固的也要幾大支族一起掌握。
鳳炎心的本族那支,凋零的可以,別說在大州,他們在中級州也是茍延的尷尬地位,都快給驅逐到下州了。
從鳳炎心本心來講,扶持她自己那支族,根本就是妄想,因為本族那支人眾太少了,根本就發展不出來,最起碼要經過十世的積累才能發展出一些小規模。
和十大支族的千世積累怎么比?簡直就是個笑話。
就算她把前夫那支族算一起也不能和十大支族比。
再說了,自前夫逝去,鳳炎心可是受夠了夫族的白眼和排斥擠兌,對他們只有怨氣,哪有一絲想扶持之心?
不過,鳳虛皇這次出來接任族長,倒是夫族那支人要崛起的良機,甚至他們有可能借著鳳虛皇這族長的威壓繼續和鳳炎心做對,這個可性也是很大的。
他們根本不認為鳳虛皇能重掌族權是因為鳳炎心。
而鳳虛皇呢,是要狠狠拉攏鳳炎心,畢竟祖祠的老古董們對鳳炎心有大青睞的態度,她都搞不清怎么回事。
但是在拉攏鳳炎心的同時,鳳虛皇也會大力培養本族的勢力,予本族更多實惠,本族強盛起來才能給予她更大的支持,只是這些都需要積累和沉淀,非一日之功。
人嘛,最親的還是至親,其它的只能排在后面。
鳳炎心雖是鳳虛皇的親弟媳,但弟弟一死,基本就沒什么瓜葛了,這世道,鳳炎心再找男人也是很正常的,本來就是‘女尊’天下,養‘寵’成群也是很普遍的。
太多男圣們都是靠抱著女尊大腿發展起來的。
鳳炎心從始至終沒養過一個‘寵’,這一點是令鳳虛皇佩服的,就是鳳虛皇自己也有養‘寵’,她的子嗣嫡脈都多達十余支,‘丈夫’廢黜了幾任,她現任的‘正夫’也只是圣尊境的強者,在她面前跟奴侍也差不多。
女尊之世,觀念深入骨髓,當然不會給‘夫’多少尊重,隨意呵斥教訓,再惹惱了她就會直接廢貶為寵。
只鳳虛皇自己的子嗣一脈就十分龐大,更別說她的父族母族所有人,她一但掌了族權,這些群體都要受益。
鳳虛皇為了鳳炎心動用一次‘限議’特權,已經是極為令人嫉妒的寵溺了,至親血脈都眼紅的欲滴出血來。
她子嗣多達數十人,做為一代圣王,這算是很稀薄的后代了,一般圣王沒幾百個兒子都不好意見人。
絕代圣王是圣階中一個標志性的里程碑式的境界,擁有至高的地位和影響,所以開枝散葉是必須的。
就是六階的圣尊,也會有自己嫡傳的子嗣上百,這也不算多,要發展強勢的本族,就得大力生養嫡脈子女。
那些所謂的‘寵’并不能真正的沾她們的‘身’,不過是被汲取精華‘種’子罷了,腳毛都別想碰半根。
‘正夫’享受的優待是多提供一些良‘種’,多些子嗣而已,并不是說他能擁著‘女尊’享受什么。
真正的至寵才有可能得到女尊‘入幕’恩賜,但這種情況是絕少的,除非女尊自甘墮落,才行荒唐Y事。
鳳虛皇能為鳳炎心做的就這么多了。
為此,她已經動用了族長的極限權力。
這種權力的付出,就是和鳳炎心結成聯盟的態度。
鳳炎心自然知道這種交易的內容是什么,以后也就少不了要照料鳳虛皇的子嗣們,這是沒辦法的事。
還好,她自己就一個女兒鳳寰姿,孤伶伶倆母女,只有撈足修行資源,其它都好說,沒什么太多的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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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長老殿出來,鳳虛皇召她去了族長殿。
在那里,已經有鳳虛皇子嗣幾十人在等著了,他們的圣王母親重掌大權,他們一個個狂喜瘋喜,每一張臉都夸張的扭曲了,撇嘴的撇嘴,斜視的斜視,都矜傲起來。
當鳳虛皇領著鳳炎心進來,數十子嗣全數跪拜。
“祝母圣千秋萬代、功參造化、壽與天齊。”
“祝母圣一統萬州、榮耀百世、早窺輪回帝境。”
“祝母圣……”
“祝……”
好象一堆蒼蠅在嗡嗡,聽的鳳炎心直蹙黛眉。
反觀自己,晉階圣尊,除了女兒鳳寰姿,再沒有一個在身邊拍馬屁的親族了,這幾天他們怕也來了棲鳳州。
“都起來吧,”
鳳虛皇有如女皇一般,淡然自若,對這些自己的子嗣也沒多少親近之意,修行到她這個境界,早無視一切親倫世規,更超脫了俗世的一切羈拌,唯一念,修行!
“鳳炎心曾為你等舅母,都不可怠慢了。”
鳳虛皇這話也是敲打眾子嗣,別小覷這個舊舅母。
“我等叩見舅母大人,祝舅母早成圣王大道……”
“舅母功蓋萬世、壽同天地,祝舅母……”
“祝舅母……”
好吧,鳳炎心也感受了一番鳳虛皇的‘待遇’。
“好了,都下去吧,我要和你們舅母說說話。”
“是……”
數十子嗣這才收拾‘熱情’退出族長大殿。
最算是讓耳根子清靜了。
鳳虛皇深深看了眼鳳炎心,道:“炎心,我有多少個弟弟,怕是我自己也數不清,但你丈夫是我眾多弟弟中最出色之一,可惜他命運波折而早夭,這個怪不得誰,過去近十萬年,我一直潛心修行,不問世俗中的一切,對你也沒有多深印象,這一次,我們總算有機會聊聊了……”
“姐姐客套了,炎心在姐姐眼里,又算得什么?”
她這不是謙虛,圣尊在圣王面前,真不算什么的。
“你能被祖祠那些老古董青睞,并賞賜圣王丹,我都不知為什么,你能否和姐姐講一下,這是為何?”
鳳虛皇最想問的就是這個。
知道了原因,她才能真正去衡量鳳炎心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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