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養尸人黑水怒吼的時候,我和王九陽已經悄悄地回到了火車上。rg
回到火車后,我們就找到了女列車長,讓她把我們兩個安排到了醫務室那邊去。
我和王九陽在醫務室里面用驅煞符燒成的符灰調制了許多的符水,而后,整列火車上的人,都在列車員的安排下喝了我們配置的符水。
至于先前我們和紅毛僵交手弄出來的火車頂端的那個大窟窿,也則由女列車長去處理了。不過還有不少的乘客透過那個大窟窿瞧見了我和王九陽,還有那只紅毛僵。
但是這件事情已經算是過去了,盡管那些人心里面覺得驚駭與恐怖,但是我們也沒有法子,誰讓他們氣運不好,瞧見了那一幕呢。
火車中途停了幾站,臨近傍晚時分,終于抵達了文山市。
文山市不是云省的省會,但是也相當富有。市中心,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店鋪林立,街上車水馬龍,行人如織,不可謂不繁華。
而我們下了火車后,想要達到龍潭鎮,則需要轉乘一輛下鄉的客車。
在市里買好車票后,我們五個人在客運站等了半個多時,就乘坐上了前往龍潭鎮的客運汽車。汽車載著我們在高速公路上行了一段距離后,就下了省道。
那個時候天已經烏漆麻黑,不過借著客車的車燈,我們還是能夠瞧見那一片片的山間林木
路上,我想起了趙溪蘭與趙家的事情,就問了樓曼,為什么趙溪蘭失蹤,她不聯系趙溪蘭的家人?!
這不問不知道,一問還真是嚇一跳。
原來趙溪蘭是趙家的長女,一直寄養在樓曼的家中。
為什么好端端的趙溪蘭會寄養在樓曼家中呢?
這件事情起來話長,聽我慢慢細。
事情是這樣的————
趙家是捉鬼世家。
二十多年前,趙溪蘭剛出生的時候,趙家人就有手段高明的祖輩推算出了趙溪蘭的命相,并斷定趙溪蘭是天生孤命,要是留在趙家的話,就會克死親生父母,甚至于影響趙家、家業的運勢。
就因為這樣,趙溪蘭被趙家人給遺棄了。
但是趙溪蘭的父母卻舍不得孩子被活生生地扔掉。那畢竟不是貓狗,而是他們的生身骨肉。所以,他們偷偷摸摸地把孩子抱給了與他們夫妻兩個關系不錯的樓曼撫養。
雖是撫養,但是趙溪蘭的父母卻不敢見趙溪蘭一面。只不過有時候偷偷托人捎去一些財物給趙溪蘭而已。
可即便是如此秘密的事情,卻還是被趙家人發現了。
趙家人的先輩知道趙溪蘭還活著的事情氣憤難當,一氣之下就把趙溪蘭的父母趕出了趙家。這時候,趙溪蘭的父母才見到趙溪蘭。
可還有趙家人想方設法地想要加害趙溪蘭。就因為趙溪蘭的命相對趙家不利。
也就是五年前吧,趙溪蘭的父母再一次與趙溪蘭的見面中,被當街的車輛給撞飛,二人雙雙罹難。
這件事情就更加地讓趙家人確信趙溪蘭是趙家的克星,是個不祥之人。
而且,趙家人對趙溪蘭的殘害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后來要不是樓曼幾次出手相救的話,恐怕趙溪蘭已經遭了趙家人的毒手。
雖然現在是法制社會,但有時候,還是容易出現一些死無對證的事情。
所以趙家人就利用家的捉鬼術法想要加害趙溪蘭。但也是趙溪蘭命不該絕,一直活到了現在。
而且從樓曼的話中不難聽出,趙溪蘭已經恨透了趙家人。甚至于,我從樓曼的描述中還猜測到了一些隱秘的事情————那就是,趙溪蘭父母的死,不單單是因為趙溪蘭的緣故,與趙家人也有著關聯。
這就有點可怕了。
******
再我們這邊。
鄉間的路不是很好走,不少地方還是土路。可能是前幾天下過雨的緣故,路上還有不少的積水。
饒是如此,在晚上九點多鐘,我們一行五個人還是來到了龍潭鎮。
龍潭鎮地處文山市的東南邊,這里雖然經濟實力相對落后很多,但是旅游資源倒還不錯。即便是晚上,街上還有行人散步。
據同車的一位當地老鄉講,就單單龍潭鎮所在的縣城這邊就生活著漢、壯、苗、彝、瑤、回、傣、布依、蒙古、白等多個民族。
可見龍潭鎮是一個多民族的聚集地。的確是這樣!
下車后,我們就進了龍潭鎮。
我發現,這里的建筑還真是有特色,居然大多數的建筑都是那種木質結構的建筑,還有不少二層的木質樓林立其中,頗具少數民族的風情。
不過一方面是天已經晚了,我們已經在火車上折騰了一天多的時間,根沒心情欣賞風景。另一方面是,我們來這邊也是有“任務”在身的,所以我們也不過是走馬觀花地隨便看看而已。
街道還算是亮堂,不少人家的門口都掛著大紅色的燈籠。
以前的燈籠里面放著的是蠟燭,但是現在的燈籠里面塞著的卻是燈泡。這樣做節省了體力,也能夠裝點自家的樓舍。
走了一會兒功夫后,樓曼就從身上摸出了一個紅紙包遞給了我。
她開口道:“天一,我們就在這里開始找人吧,要是你溪蘭姐真的來過這龍潭鎮的話,那我們利用你的羅盤,就能夠找到她的人。”
我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了那只紅紙包。
打開紅紙包的時候,我發現里面是一張寫有“生辰八字”的黃紙單,還又一縷烏黑色的頭發。
樓曼解釋:“那縷頭發是你溪蘭姐的。”
我點了點頭,隨即找了一處沒人注意的地方,我就把趙溪蘭的生辰八字還有那縷頭發都放在羅盤上面燒掉了。
灰燼冒出的白煙鉆進了羅盤里面,很快,羅盤上面的指針就有了反應,開始轉動。但是指針轉動的頻率卻有些不穩。
這明趙溪蘭可能不在一個地方。但是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不在一個地方呢?
這樣的結果讓我很吃驚。
王九陽走過來,看了看我的羅盤。
我注意到,他的眉目也輕輕地皺了一下。
少頃,王九陽從他的衣兜里面摸出了一只比我的羅盤還要巧一些的羅盤。
他對我道:“你的那只羅盤太大了,可能不夠靈敏。還是我來試試吧。”
我點了點頭,就把那些黑灰都倒在了那只羅盤的上面。
很快羅盤的指針也轉動了起來,但是羅盤指針轉動的頻率與我的那只大羅盤的頻率是一樣的,也出現了不穩的情況。
我搖了搖頭,心,不對。
但是王九陽卻很淡定地道:“走,你們跟著我走!我已經知道那個趙溪蘭可能在什么地方了。”
我盡管心里面畫魂兒,但我還是跟了上去。
我們四個人跟在王九陽的身后,而前面的王九陽,他的目光則一直盯著那只羅盤。現在時間還是大晚上的。
這畫面,在那些龍潭鎮上的村民以及那些游客的眼中,顯得有些怪異。他們不敢向我們這邊靠近,就好像我們五個人是神經病一樣。
不靠近更好,省著我們費口舌去解釋。
我湊到王九陽的跟前,問道:“九陽師叔,你的那塊羅盤不也很不穩定嘛,怎么你還能夠判斷方位?”
王九陽看了我一眼,道:“這你都不懂嘛,我真懷疑我師兄是怎么教你那些手段的?!”
我當時有些尷尬,笑道:“不怪我師父,是我學藝不精。”
之后,王九陽就把那只羅盤拿到了我跟前,給我看。
他解釋:“天一,你瞧見沒?這只羅盤的中間還有一只指針,那只指針是最為靈敏的。外面的大指針確定不了的方位,它可以確定。”
看到那只黑色的指針,我心下恍然。
隨后在那只羅盤的指引下,我們一行人又在龍潭鎮里面走了十多分鐘。
最終,羅盤的指針的確了一個方位。
那個方位在龍潭鎮的鎮中間,是一間客棧。
搭眼瞧過去,客棧分為三層,前面還有門樓以及吊著兩排紅燈籠的地方。往里面走,有點像筒子樓的結構,但絕不是筒子樓,只不過是每一層的過道都是連通著,形成了環廊。
在客棧正中間的位置還有一個寬大的樓梯,那個樓梯通往二樓和三樓。
客棧的牌匾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四個字:“龍潭客棧”。并且上面的字還涂上了金漆,在燈籠暗紅色光芒的照耀下,那四個字光彩熠熠。
我們剛到客棧門口,里面就有一個年輕的迎了上來。
那個年輕人是個男人,穿著漢代的服裝,給人一種穿的感覺。他的年紀不大,也就十**歲的樣子,個頭稍稍矮了一點。
“幾位客官,你們要住店嘛?”
年輕人對著我們躬了躬身,客客氣氣地道。
樓曼看了看我,隨即開口道:“我們住店,一共五個人。”
聽我們要住店,那年輕人臉上的笑容又多了幾分。他連忙道:“那幾位客官,快,里面請!!”
隨后他就帶著我們進了客棧。
在客棧門口的不遠處,有一處柜臺。柜臺裝飾得也很古樸,臺子旁邊的墻上還掛著一只金色的大算盤。
柜臺后面站著一個帶著漢帽的中年婦女,她正在用圓珠筆在子上面寫著什么。她應該是在算賬。
聽到腳步聲,中年女人稍稍抬了一下頭。
我發現這女人長得有些差強人意。
年輕人看了看我們,趕忙對那女人道:“老板,這五位客官要住店!”
我剛要話,樓曼就已經去到了柜臺的跟前。
樓曼從布袋包里面摸出了一張趙溪蘭的照片,拿給那個女老板看。
“老板,您看一下,這個姑娘有沒有來過你們這邊?”
“有沒有住過你們的客店?”
我們五個人的目光齊齊地瞧向了那個女老板。
女老板放下手中的圓珠筆,探頭看了看那張照片。
隨后,她搖頭道:“這個姑娘很漂亮,但不曾來過我們這里。”
可王九陽的指針卻一直指向這里。
這個時候,王九陽瞇縫著眼睛,開口道,“老板,你可不能撒謊!你再好好看看,這個姑娘到底有沒有來過這里?”
王九陽的語氣顯得有些生硬與陰冷,弄得那個女老板還有那個“店二”都愣了一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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