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可能女老板有些被王九陽的話以及眼神嚇到了,她的神情也變得局促不安起來。
吭哧了半天,女老板終于松口,道:“好吧,我實話,這個姑娘的確是來過我這里,就住在二樓的號房間里面。”
聽女老板這么一,樓曼臉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她忙聲問道:“那她有沒有出什么事情?”
女老板撇了撇嘴,道:“那姑娘住在我這里,自然是好好的,怎么會出事情!不過我已經好幾天沒有瞧見她下樓了,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
“沒下樓嘛?”
嘀咕了一句,樓曼看了看王九陽又看了看我,她好像是意識到了什么。
隨后,樓曼對我們急聲道:“不行,我得上樓去看看,我總覺得我徒弟溪蘭出了什么事情。”
還不待我們什么,樓曼就已經邁開了步子,向著樓梯那邊走去。
我和王九陽對視了一眼,而后,我們也跟了上去。
離開柜臺這邊的時候,我對女老板道:“對不起,我們先上樓去找人,等找到了人,我們再下來訂房間。”
女老板有些驚訝于我們的舉動,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稍后,跟在樓曼的身后,我們這一行人就向著二樓的方向趕去。
很快,我們這些人就出現在了二樓號房間的門口。
樓曼這個時候已經敲響了號房間的房門。
“咚咚咚!”
一連敲了幾下房門。但是號房間里面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樓曼剛才還有些興奮的臉面,這個時候一下子就變得黯然了下去。
之后,站在一邊的李大胖子也幫忙敲響了號房間的房門。
但是房間里面仍舊沒有一點的動靜,里面一片死寂。
“怎么回事?要是有人應該會來開門的啊?”
樓曼嘀咕了一句。
隨即樓曼對著房間的門,大聲喊道:“溪蘭,溪蘭是我,是師父,我來找你了。你在里面嘛?”
房間里面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王九陽看了看他手中的羅盤。
我注意到那只羅盤的指針已經偏轉,所指的方向正是這個房間的方向。
也就是,趙溪蘭就在這個房間里面。
可是為什么趙溪蘭不出來開門呢?!還真是奇怪。
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在了我的腦海里面。是不是趙溪蘭遇害了呢?
而羅盤的指針只能夠確定趙溪蘭的人在這邊,但是趙溪蘭的死活,羅盤的指針卻是不能夠確定。
王九陽站在一邊,沉聲道:“我看我們還是撞門進去吧。”
樓曼想了想,點頭:“那好吧!就只能是這樣了!”
我們這邊弄出來這么大的動靜,驚擾到了二樓周圍不少的住客。
他們紛紛開門向我們這邊觀望,不少人臉上帶著厭惡與不耐煩。
剛才在門口迎客的那個年輕的店二也趕忙走了過來。
他開口道:“幾位客官,你們點動靜,其他的客人還在休息呢。”
樓曼想了想,對店二:“我們想進入這號房間,你有沒有鑰匙,我們想開門進去。”
可是店二卻一個勁兒的搖頭,:“不成不成!你們不能進去,這是那個趙姐的房間,你們私自進去是不合規矩的。再,我都不知道你們的身份。剛才我老板讓你們上二樓已經是給足你們面子了。”
“既然趙姐不開門,我們也沒有辦法,你們還是不要打擾人家了。”
店二客客氣氣地道。
但是樓曼的暴脾氣卻是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樓曼怒喝道:“混蛋!我告訴你,我就是那個趙溪蘭的師傅,我今天來這里就是來找她的。現在你把鑰匙拿來,我要進去。不然的話,我就只能是踹門進去了。”
“我的徒弟要是知道我來,聽到我的聲音怎么會不開門?我懷疑,她根就不在這個房間里面。或者,她在房間里面,但卻出了事情。”
“要是我徒弟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告訴你們,你們這個龍潭客棧可是要承擔責任的。”
在樓曼的一頓怒喝聲中,那個店二有些懵逼了。
這個時候,樓下的女老板則氣喘吁吁地跑了上來,她揚聲道:“幾位幾位,你們不要踹門,我給你們拿來了鑰匙。”
“來那個趙姐,這些天一直沒有離開房間,我也覺得很奇怪呢。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們進去看看吧。不過我得先看看你們的身份證。”
看身份證嘛?這簡單!
隨后我們就把身份證拿給了女老板去看。
稍后,女老板就把一只掛著號牌子的鑰匙遞給了樓曼。
樓曼沒有客氣,接過那只鑰匙就去開門。
“咔嚓”一聲脆響,緊接著房門就被樓曼推開了。
隨即樓曼就快步走了進去。
眼見如此,我們一行人就都進入了房間。
剛進到房間里面我們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好像是什么東西變質了一樣。要是仔細去聞的話,還能夠聞到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
這就有點不對頭了!!
隨即女老板就按開了房間里面的燈。
頓時間,房間大亮。
房間也就二十多平米的樣子,有床,有電視柜,還有風扇等等吧,都是一些簡單的物品。而在那張床上,居然上面還掛著一張蚊帳。
這個時候那張蚊帳已經被打開了,遮擋住了床上的人和被褥。
不過透過蚊帳還是能夠瞧見床上鼓鼓囊囊的東西,那應該是一個人。并且,那人正躺在床上。
“溪蘭,我是師傅樓曼!我來看你了,你聽見了嘛?你還好嗎?”
樓曼輕言輕語地問詢道。
但是那床上的人根就是一動不動,也不回答樓曼的問話。
沒有人答話,這讓樓曼發地不安。
我注意到樓曼的臉面已經一片慘白,如同白灰一樣。
樓曼沒有再等,一個箭步就走了過去。
我提醒道:“樓大師,你等等!你先不要過去。”
可是樓曼根就不聽我的話。
這個時候,她已經是掀開了那張蚊帳。
透過掀開的蚊帳,我注意到,那床上是大捧大捧的頭發,還有一個鼓鼓囊囊的被子。被子下面或許就是趙溪蘭。
樓曼看到那堆頭發的時候,整個人一瞬間就好似虛脫了一般,軟了下去。要不是李大胖子伸手扶了一把,恐怕樓曼會癱坐在地上。
“是溪蘭,是她,她肯定是遇害了,不然不可能在這里一動不動地躺著!”
神情激動的樓曼眼眶已經濕潤,豆大的淚水流個不止。
她伸向被子的手一直在顫抖著。
王九陽看了看羅盤,對著我點了點頭,道:“差不多了,這人應該就是那個趙溪蘭。”
我聽到這話,心里面一時間也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難道趙溪蘭真的遇害了嘛?這我還真是沒法接受。
眼見如此,我直接就走到被子的跟前,不由分,我伸手直接就掀掉了那蓋在趙溪蘭身上的被子。
可是被子被掀開后,我卻是有些傻眼了。
被子里面根就沒有趙溪蘭的身影,而是出現了一只與趙溪蘭同等身材的稻草人。
那個稻草人的頭發是假發,帶在干癟的“腦袋”上面。
稻草人的胸口處還貼著一張生辰八字。
那張生辰八字,我認識,正是趙溪蘭的。
而且我還注意到,在那稻草人的四周圍已經用紅色的東西畫出了一圈的符號。
那紅色的東西,我用手蘸了蘸,我發現,那竟然是一個人的血液。不用想肯定是趙溪蘭的。但是那些怪異的符號是什么呢?
我就不知道了。
王九陽目光冷沉地盯著那只稻草人,盯著那些血色的符號,少頃,他開口道:“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些符號是‘替身符號’,是苗疆人特有的一種巫1術,能夠起到以假亂真的作用,對于我們這些捉鬼道士的欺騙性很大。”
替身符號?苗疆巫1術?
我覺得這太不可思議。
而樓曼樓大師的臉上卻出現了欣喜的表情。
她激動道:“這這這不是我的徒弟,不是趙溪蘭,也就是,她可能還沒有遇害,可能還活著。”
王九陽點了點頭,道:“沒錯,布下這種巫術的人應該就是帶走趙溪蘭的人,既然那人選擇了用替身,也就是,他并沒有打算害死趙溪蘭的意思。不然的話,恐怕現在躺在這里的人,就是趙溪蘭的人了。”
樓曼慢慢地站起身來,同時她伸手撤掉了那只稻草人身上的趙溪蘭的生辰八字。
“刺啦”一聲,那張輕薄的黃紙就被樓曼扯了下來。
可是下一刻,就在那張生辰八字被扯下來的時候,一道黑影卻是忽然間從稻草人胸口的生辰八字的下面竄了出來。
那只黑影直直地就向著樓曼竄去。
“不好,有東西出來了!樓大師你心!”
但是樓曼已經放松了警惕,她哪里還顧得那么多。
也就是在她放松警惕的時候,那道黑影直接就咬在了樓曼的手指上面。
那道黑影不大,也就手指肚的大。但是它飛起來的時候,速度卻是非常之快。
樓曼的反應也不慢,抬手一甩,那黑影居然一下子被她甩飛了出去。
眼見黑影飛過來,我立馬就催發了身上的陰德之氣,并摸出七星龍淵劍。
七星龍淵劍上面的“北斗七星”符號,瞬間就連成了一片,放出紅色的光芒。
在那黑影發出“沙沙”的聲音,剛剛落地的時候,我的七星龍淵劍直接就劈了出去。劍尖恰到好處地點在了那只黑影的上面、
黑影頓時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吱吱”地叫著。
看來它是受傷了。
但是它的動作倒是不賴,居然又快速地向著就近的一個人沖去。
這個時候我已經是瞧清楚了它的模樣。
那居然是一只黑色蛾子般大的蟲子。那蟲子還長有灰黑色的翅膀。
可憐的是那個店二。他眼見那只“蛾子”飛過去,卻已經來不及躲閃。
那“蛾子”直接就落在了店二的身上,并且以極快地速度向著店二身上的衣服里面鉆去。
“啊!救命啊!那是什么東西?它居然在咬我啊!好痛!它鉆進了我的肚子里面,啊,好痛!”
店二趴跪在了地上,不住地打滾,身體如蛇一般扭動著,少頃,又蜷縮成了一團。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此時的他極其痛苦。
而另一邊的樓曼,她的臉面發黑,嘴唇發紫,已經出現了中毒的跡象。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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