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七星龍淵劍,我站在左邊。劉德水手里面抓著一塊巴掌大的八卦鏡,站在右邊。孫耀文因為不是捉鬼道士,所以他被我們護(hù)在了中間。
進(jìn)樓的臺階有抖,已經(jīng)破損不堪,不少地方裸1露出了紅磚。
鬼樓的門口就在眼前,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沒有一光亮。
煞氣從樓里面涌出來,就像是有人對著我們吹氣一樣,破爛的樓門入口,更像是一個人張開的嘴巴,我們即將進(jìn)入其中,被它吞沒。
“這樓里面怨鬼眾多,等下兒,無論聽到什么,瞧見什么都不要聲張,以免出問題。”
劉德水聲音發(fā)沉地叮囑了一句。他手中的八卦鏡慢慢被他催發(fā),亮起了淡黃色的光芒。
“是,劉大師,我明白。”
我沒有吭聲,孫耀文聲音低低地回了一句。
大樓一樓這邊就有不少的房間,房間門前的地面上,扔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墻上還掛著不少的灰塵。
一樓右手邊的角落里,有個電梯,電梯門半開著,里面烏漆嘛黑的也瞧不見什么。
先前的時候,劉雪晴和劉德水通話,告訴了我們,她和孫籬大概所在的樓層位置,不是五樓就是六樓。所以,我們沒必要在一樓這邊過多逗留。
樓門正對著的位置就是上樓的樓梯,樓梯很寬,兩邊的扶手光溜溜的,油漆已經(jīng)脫落,疙疙瘩瘩地密布著不少的鐵銹疙瘩。
甚至于,在一段扶手的上面,我還瞧見了一塊斑駁的紅色痕跡,那是血跡。不過血跡早就已經(jīng)干涸,應(yīng)該不是劉雪晴亦或是孫籬的血。
煞氣讓我覺得發(fā)冷,我伸手緊了緊衣服,同時催發(fā)了我手上的七星龍淵劍。
紅色的劍芒亮起,驅(qū)趕著周圍的煞氣,頓時間,仿佛溫暖了不少。
很快,我們?nèi)齻人就到了一樓的緩臺處。
可是剛到這邊,我就驚訝地發(fā)現(xiàn),旁邊的墻壁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骷髏頭。
那只骷髏頭是鬼氣所化,漆黑如墨,嵌在墻上,就像是浮雕一樣。
骷髏頭的眼眶深陷、空洞,一整排白花花的牙齒緊緊地咬合在一起,上面的鬼氣不住地從骷髏頭的頭,一絲絲地往外冒著。極為詭異。
“先停下來。”
劉德水的眼睛上面抹了牛眼淚,所以能夠瞧清楚那只嵌在墻上的骷髏頭。
孫耀文站定腳步,向我靠了靠,聲問:“天一,怎么了?”
我用手中的七星龍淵劍指了指骷髏頭所在的位置,道:“是一只鬼。它藏在那面墻的里面,應(yīng)該是在睡覺。”
孫耀文聽有鬼,肩膀嚇得一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我:“鬼也會睡覺嘛?”
我解釋:“當(dāng)然。萬物都需要休養(yǎng)生息,鬼魂也不例外。它們睡覺,也是一種提升實力、孕育鬼氣的法門。不過相對來,要是能夠害死幾個人,吸取人身上的精氣,提聲實力會更為迅速。”
“所以才有那么多的鬼魂千方百計的想要害人。”
這個時候,劉德水的右手稍稍抬起,八卦鏡上面的光束,猛地就射向了那只骷髏頭。
骷髏頭好像是感知到了危險一樣,空洞的雙眼中,忽然出現(xiàn)了兩幽綠的光芒,就像是兩朵火苗在眼眶里面跳動著一樣。
但是,還不待它逃走,法器八卦鏡上面禁錮魂魄的黃光就照在了骷髏頭的上面,登時間,骷髏頭被定在了光束中。
骷髏頭不斷地在黃光中掙扎,頭顱還在扭曲、變形,牙齒一地變尖,比某些兇猛動物的牙齒都要鋒利。
“啊啊啊,好痛!你是道士!......你為什么禁錮我的魂體?”
骷髏頭的嘴巴里面發(fā)出寒冷的聲音。但是它的聲音不大,顯得很細(xì)弱。
劉德水冷哼一聲,冷言道:“為什么禁錮你?你難道沒有自知之明嘛,你是一只鬼魂,不去陰間報到,反倒是躲在這棟鬼樓里面。你身上沾染了不少的死氣,恐怕沒少害人吧。”
骷髏頭身上的鬼氣在黃光中不斷消散,它一臉的痛苦。
“道士,就算是我害人又怎么樣,我又沒有得罪你,你憑什么禁錮我。”
劉德水對于骷髏頭的話,不予理會,口中輕念著法咒。
頓時間,黃光變得更為猛烈。
那被禁錮的骷髏頭在黃光中顫抖著魂體,但就是掙脫不掉。
一聲瘆人的慘叫,骷髏頭的魂魄破碎,化成絲絲鬼氣,順著黃光鉆進(jìn)了八卦鏡的里面。
鬼氣進(jìn)入八卦鏡,八卦鏡上面的乾、坤、巽、震、坎、離、艮、兌,八個卦位,猶如八只無形的大口袋,連同上面的陰陽兩極,將鬼氣分別吸納,不斷地流轉(zhuǎn),形成絞殺之勢。
霎時間,那一道道的鬼氣就消弭散盡,不復(fù)存在。
瞧見這一幕,我對劉德水還真是佩服,沒想到他對八卦鏡有這么強(qiáng)的運(yùn)用。
我身上倒也有從鬼市買來的八卦鏡,但也不過是防御而已,并沒有這么大的威能。主要啊,還是和催發(fā)的法訣有關(guān)。
“好啦,這只鬼除掉了,我們繼續(xù)上樓吧。”
劉德水沉聲道,隨即,邁開腿腳,向著二樓走去。
我們?nèi)齻人的腳步都很輕緩,就是怕驚到鬼樓里面的那些怨鬼。
可是剛上到二樓的時候,二樓的走廊里面卻出現(xiàn)了一亮光。
光亮來自于一個房間。
房間的門開著。
“那里有光,該不會是籬她們在那邊吧?”孫耀文似有提醒地輕聲道。
我躲在墻角,向那處光源的位置看了看。
的確那邊有一光,但是那個房間的門口,卻有森森然的鬼氣涌出。
那光不正常,根本不是普通的光亮。
“瞧出什么來沒?”
劉德水也湊過來,瞧了幾眼那房間散發(fā)出來的光,壓低聲音問我。
我搖搖頭:“沒瞧出來,不過那邊鬼氣滔天,應(yīng)該是藏匿著一只惡鬼或是厲鬼。我猜,那光應(yīng)該是鬼火散發(fā)出來的光亮。”
沒想到,劉德水卻否定了我的法,沉聲:“那不是鬼火的光亮。鬼火的光亮都是綠色的,不是那種深黃色。那個房間里面應(yīng)該是‘鬼燈’。”
鬼燈?
這個詞還真是生僻,還有陰森、恐怖的意思在里面。
見我臉露不解,劉德水就聲解釋:“所謂的鬼燈,只不過是通俗的叫法。就是,鬼魂利用人的頭骨作為燈盞,*和尸油作為燃料,利用人的陰1毛制成燈芯。用這個法子做成的燈,也叫鬼燈。”
我聽完劉德水的話,嘴巴已經(jīng)微微張大,有種瞠目結(jié)舌的感覺。
利用人的頭骨作為燈盞,利用*和尸油作為燃料,利用陰1毛做成燈芯。
這還真是邪惡,也就鬼魂能搞出這么稀奇古怪的名堂。讓人厭惡又惡心。
“走吧,不管是不是鬼燈,還是救人要緊。我擔(dān)心,雪晴和籬姑娘在這邊待太久,會出事情,我們需要盡快找到她們。”
劉德水催促著,了一句。
我頭,跟在了他的身后,準(zhǔn)備往三樓走。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孫耀文卻驚聲道:“不好,那房間里面的人,不,是鬼,好像出來了。”
聽到他的話,我搭眼就去瞧,果然,有一只鬼魂從那房間里面飄了出來。
那是一只女鬼,魂體已經(jīng)顯露。
她的頭發(fā)很長,垂在肩膀的兩邊,就像一條條的細(xì)蛇,咬在頭皮上面。她低著頭,臉面慘白,嘴唇上面血糊糊的,嘴巴還有歪斜。
最最讓我驚恐、膽寒的是,她的手里面果真是捧著一只頭骨。
那頭骨很光潔,上面跳動著一簇黃色的火焰。
“奶奶的,還真是鬼燈!”我心中嘀咕了一句。
“快走,這只女鬼的怨氣不,心被她纏上。”
劉德水急聲道,拉著孫耀文就往三樓走去。
可是,就在我剛要邁步的時候,我卻是發(fā)現(xiàn),走廊里面的黃光居然消失了,我再仔細(xì)一瞧,捧著頭骨的女鬼也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怎么不見了?我眉頭緊鎖著。
不管了,還是先上樓吧。
然而就在我剛剛轉(zhuǎn)身的時候,我的身后卻是忽然傳來了聲音。
“哥哥,既然來了,就留下來陪我嘛!”
那聲音陰測測的,里面還帶著魅惑性。
我知道是那只女鬼在迷惑我,趕忙,我身上運(yùn)轉(zhuǎn)起了陰德之氣。
陰德之氣從周身升起,霎時間,那種迷惑感被驅(qū)離。
而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只女鬼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我身前的不遠(yuǎn)處。我們兩個的距離也就一米遠(yuǎn)左右。
劉德水和孫耀文站在樓梯上面,也瞧見了這只女鬼。
我心下很無奈,沒想招惹這只女鬼,沒想到,還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
而此時,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端,居然出現(xiàn)了一道道鬼紋。
鬼紋形成了一處屏障,將二樓通往三樓的路徑給隔絕了起來。
“嘿嘿,哥哥,沒想到你還是個道士。真好!你看看你,細(xì)皮嫩肉的,長得還這么好看,不如就留下來陪我吧。我一定好好伺候你,讓你滿意。”
這話得,我怎么覺得這女鬼生前干的不是什么正當(dāng)職業(yè)呢。
而女鬼此時此刻,她的形貌,已經(jīng)改變,變成了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子。
她身上穿著白色的裙子,裙子上面繡著殷紅色的飛鳥。她的臉蛋細(xì)白,頭發(fā)烏黑,身段更是沒的,很標(biāo)準(zhǔn)的一個美人。
她胸前的兩乳,渾圓鼓脹,似乎要從衣服里面掙脫出來一樣。還真是個大波“美女”。
她手中的“燈”也變了,變成了一盞煤油燈,被她捧在手里。
燈芯上面的油在燒著,發(fā)出“滋滋啦啦”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用鐵鍋靠油一樣。
我哼了一聲,冷眼瞧著這個大波“美女”,不屑地道:“女鬼,你還是顯露出你本來的面目吧,在我這里裝美女,你以為我會上當(dāng)嘛。想想你先前的模樣,我還真是想吐呢。”
誰知道,聽我這么一,女鬼臉色驟變,怒道:“臭道士,你什么?!”
她的眼睛瞪著,眼珠子仿佛要從眼眶中冒出來一樣。
(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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