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輕忽然一把捏住巫醫(yī)的手臂,生命之力一探,臉色淡淡地收回手,果然,這人也有天賦能力。
她淡淡地:“你除了能壓下被種在別人體內的火,還能做別的嗎?比如治好傷口?”
她對鳴:“去抓住動物過來。”
鳴很快抓回來一只吱吱叫的瘦田鼠。
陸輕輕看了看,手指輕輕一劃,田鼠的背上出現了一條血痕。
田鼠被扔在巫醫(yī)面前,巫醫(yī)被解開捆綁他的藤條,忙抱起田鼠,像對待寶貝一樣治療起來,恨不得使出身解數。
大約用了一分鐘,田鼠背上的傷口長好了,扒開毛可以看見粉紅色的一道新肉。
巫醫(yī)頗有些自得,討好地:“怎么樣?”
卻見陸輕輕嘴角勾起了一抹古怪的微笑,其他兩人則死死盯著他,恨不得殺了他般。
怎、怎么了?
他突然想到陸輕輕剛才救人露的那手,以為找到了癥結,忙:“當然比不上大人您!
“所以你明明能救人,卻只給刀糊一團泥巴……”陸輕輕慢吞吞地。
巫醫(yī)臉色唰地變了。
“無論是單純的不想救人,還是想挑撥我們和那群奴隸結下血仇……”陸輕輕搖了搖頭,站了起來,身后立即傳來拳拳入肉的毆打聲。
陸輕輕在想那個焰的能力,攻擊力已經夠強了,居然還能控制人,試想和這樣的人打斗,一個不心不僅會受傷,還會被神不知鬼不覺地控制起來,簡直可怕。這么變態(tài)的能力多遇上幾個,她也得跪。
而上國有多少這樣的天賦能力戰(zhàn)士?
她發(fā)愁地揉了揉地眉心。
那個高大的有著藍灰色眸子的奴隸帶著一群奴隸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陸輕輕沉著臉若有所思,其他兩人沉著臉殺氣騰騰,而那巫醫(yī),好吧,他沒有臉了,只剩一個豬頭,躲在一邊瑟瑟發(fā)抖涕淚橫流。
這才大多一會兒工夫?
他看向陸輕輕。
驅趕他們回來的大黑鳥完成了極光榮的任務般,找陸輕輕邀功去了,陸輕輕摸摸它的尖嘴巴,抬頭單刀直入地對這個奴隸:“你們情況我已經知道了,如果沒有這個巫醫(yī),你們還能活多久?”
男人愣了下,馬上:“昨天就輪到我們了,沒有他,我們最多再撐一個月。”
“所以你打算去找焰同歸于盡?”
“能讓他解除我們的痛苦最好。”他平平地,“但那幾乎不可能!
陸輕輕:“我可以把你們的巫醫(yī)交給你,但你必須替我做兩件事!
男人雙眼一亮。
“我要你策反白鹽部落的奴隸。”
男人:“……”
“知道什么是策反嗎?就是讓他們背叛白鹽部落,并且為你所用。”陸輕輕,“這么做很容易,難的是這一切要秘密進行,好在你們現在都在漫山遍野地找人,受到的約束反而少了,有利于你行事。我給你兩天時間,能策反多少就策反多少,兩天后的交易日上,我要我一聲令下,白鹽部落隨時可以亂!
“你做得到嗎?”
男人呼吸緊促,灰藍色的眸子里精光四射,重重道:“我做得到!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就是!标戄p輕看了看天色,快天黑了,“明天的這個時候,你應該能聚攏到一幫人了,我要你策應我,我要護送四百多個人離開,不能讓白鹽部落知道!
男人立即猜到:“高山部落?”
“不錯!
“你們要往哪邊走?”
“東邊!
男人立刻把高山部落往東的地形路線在腦海里過了一遍,然后點頭:“可以。”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野。”
這名字挺符合的,這個男人身上有一股野獸般的東西,陸輕輕:“野,你過來。”
野大步走過去。
陸輕輕抓起他的手臂,過了兩分鐘才放下。
陸輕輕臉上露出一絲復雜的表情,野的情況比當時鳴要嚴重太多了,她的生命之力一進去,就好像進入了一個火爐一般。他的內臟大幅度縮水,血液粘稠,體液大量減少,整個人和干尸也差不了多少,外表會好一點,但近距離看也是皮膚干皺,嘴唇皸裂。
可當時鳴的虛弱表現在外,這人卻沒事人一樣,還輕而易舉地解決掉了刀。
野卻是半天回不了神來。
太、太舒服了!
就好像一股冰涼涼的水涌了進來,他渾身一個顫栗。
每次給巫醫(yī)“解除污邪”之后,他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下來,但這時才知道,那根就不算!
那種舒服不過是從非常痛苦到有點痛苦,而現在,是徹底地解脫。
除了一點,就是渴。
他沖到了溪邊,趴下去就是狂飲,有個奴隸大驚,忙喊:“野,別喝了!”
他們這種癥狀除了巫醫(yī)能緩解,別的辦法一點都沒有,整個人渴、熱、燒、沒有力氣,看到水就想喝,看到河就像往里跳,有多少人是被自己撐死、淹死的?
難道野也……
野卻驟然爆發(fā)出一串大笑,整個人撲倒了溪水里,唯一的草裙都扯掉了。
陸輕輕:“……”
陸輕輕默默轉過臉。
野突然從水里站起來,大步走到陸輕輕面前,單膝重重跪下,拳頭砸在胸口:“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主人。”
陸輕輕淡淡:“你不需要認我為主人,只要完成我交代你的事就行了,你現在可以把巫醫(yī)帶走了,這件事結束之后,我會為你再治療一次,不能保證根除,但能讓比較長時間不發(fā)作。”
野張了張嘴巴,最終還是沒有什么,鄭重地低下頭,然后起身,帶著眾奴隸及巫醫(yī)離開。
二石悶悶地看著他們離開,問陸輕輕:“酋長,他反悔了怎么辦?”
“他不會的,策反奴隸對他來也沒有壞處不是嗎?”
“那結束之后,你要帶他回部落嗎?”
陸輕輕很干脆地搖頭:“這個人是奴隸出身,反而不能受制于人,一旦他生出二心,對部落來就是災難!
她深知被壓制得深,反彈厲害,她自己就是這樣,這個野也未必愿意解決掉一個主人,頭頂上再來一個主人。
“不這個了,你們跟我來,帶你們去見新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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