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風清云白,光芒柔和,一片祥和的景象。鳥獸們都在自由自在的翱翔,享受著難得的好天氣,沐浴溫暖的陽光。但此刻,同樣飛在半空的一道人影卻是一點也不感覺溫暖,反而飛在天空感覺身上火辣辣的疼。
因為,此人的身上布滿了大大的傷口,衣衫破爛,頭發蓬松,有些狼狽。一件來還算別致的白色布袍被絲絲縷縷的鮮血沾染,變得花花綠綠的,頓時就變得難看了不少,引起一串此起彼伏的鳥鳴之聲,如同是在嘲笑。
“氣死我了。馑牢伊耍。!竟然連你們這些畜生都敢嘲笑我!都給老夫去死!”
一瞬間之后,男子的臉上頓時就泛起了陰沉之色,就臉色難看,灰頭土臉的,要不是跑得快,恐怕就不僅僅是碰一鼻子灰,把衣服弄臟受點傷那么狼狽了,而是要丟命。
想到好不容易自己才從楚龍語那個煞星手中逃生,男子的心頭就忍不住一陣陣的后怕,一下子后背都濕了。
這時,突然聽到耳邊傳來鳥獸的鳴叫,男子扭頭一看,發現鳥獸們竟然都掉頭與自己對視,獸嘴張合之際,都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男子頓時就氣的臉色鐵青,身子一顫,揮出雙掌對著兩邊拍去,“啪啪”幾聲后,瞬間將這些討厭人的鳥獸部拍成齏粉,才解氣。
“哼!楚老魔真是過分,斷了我家生意不,連把貨要回來都不行。我剛才帶著那么多家丁去,卻只有我一個人活著逃出來。要不是我和楚老魔一樣都是元嬰期修士,恐怕單單那一擊就被他滅了,氣死我了!沒想到這個老家伙十年沒有出世,實力進步了這么多!
不過,一想到自己剛才在楚家的遭遇,男子想就是生氣,是生氣就咽不下這口氣,想到自己同樣也是十大家族的一家之主,但實力卻比楚龍語低了那么多之后,男子就不甘心的攥緊了拳頭。
而后,想著想著,男子的身子都生氣的顫抖起來,但不是為自己家的生意被楚龍語強行中斷而生氣,而是為自己這些年太專注于做生意,疏忽了修煉上的事而生氣。
“不行!這筆賬,我一定要算。但在這之前,現在不是去找楚老魔算賬的時候。我李家生意斷了,家中必然會遭來一番禍事。必須先想辦法把楚老魔扣下的那筆貨款給解決了。但我還能去哪解決這筆錢的問題呢?
唉!沒想到我李雙白行走江湖這么多年,自以為在帝國站穩了腳跟,兢兢業業三十年,卻現在一著不慎落得這樣的下場,早知道當初就該千叮嚀萬囑咐家中派出去的代表,不該支持那什么袁若飛。
楚家勢力太大,生意遍布了幾乎整個帝國,F在楚老魔因為兒子被殺一事和我李家劃清界限,想必另外八大家族也不會再與我李家來往。去哪湊錢呢?要是沒錢,我現在回去也不是辦法!
最后,李雙白思來想去,發現自己在帝國立足這么多年,卻連一個能夠真正幫自己的朋友都沒有,頓時就不由得有些悲傷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這幾十年白活了,簡直還不如自己落魄的那段時間,好歹那個時候,身邊還有幾個朋友。
“等等!我不是沒有朋友!杜喆大師,對。這十年帝國不是有個超有名氣的算卦師吳辰俊嗎?雖然我沒見過,但聽外面的傳聞,此人的事和杜喆大師很像啊,也是能夠占卜吉兇過去與未來,難道,吳辰俊就是杜喆大師嗎?”
不過,又細想了一下,李雙白想到自己落魄的時候,當時是杜喆幫助了自己,才讓自己在帝國站穩了腳跟,并成功讓李家擠入了帝國十大家族的行列,李雙白就高興的笑了。
“沒錯!一定是這樣!要不然,還能有誰像杜喆大師算的那么準?我明白了,一定是杜喆大師生怕仇家來尋仇,才刻意改的名字。那吳辰俊的家我好像記得就住在距離這里的不遠處!”
而后,想到自己曾經有幸做生意之時,聽一位顧客對自己得意的提起過吳辰俊的事,并大致的透露過吳辰俊家的位置,李雙白的臉上頓時就浮現出了濃郁的激動之色,身子一轉,就化成了一道光,沖入了身下的竹林之中,不見蹤影。
再次出現的時候,李雙白已經來到了一座簡陋的木屋前,正是吳辰俊的家。李雙白默默的釋放出一絲氣息查探,發現里面的確有一個青年男子,立刻就奪門而入,也不敲門,就激動的一掌拍碎了大門,闖了進去。
“你是……”
進門之后,李雙白的目光頓時就落在了一張木桌前。
只見一個相貌俊秀,穿著一身黃袍的青年男子正雙目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臉上寫滿了掩飾不住的驚恐之色,顯然是嚇壞了,但手指卻微微掐弄,開始了推算,李雙白一看手法和記憶中杜喆的一模一樣,頓時就激動了大笑,上前兩步將嚇得受寵若驚的男子抱在了懷里。
“杜喆大師!好久不見了啊!我好想你。!”
“李莊主,不好意思,請您回去吧!
李雙白在進門前,心中已經打好了主意,錢自己暫時是借不到了,那就讓杜喆幫自己占卜一下未來的財運好了。如果財運不好,那就再拜托杜喆給自己指條財路,就像是三十年前時遇到對方的時候一樣。
可是,李雙白發現自己還沒開口提出要求,就被對方拒絕了,頓時就笑了,覺得杜喆在開玩笑,拍了拍對方,道:“杜喆大師,您還是那么愛開玩笑啊。雖然我很想好好謝謝您,但是,現在不是時候。今天我來就是求您幫忙的。還請您不要和我開玩笑。”
“李莊主。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什么杜喆,在下姓吳名辰俊。不知道你的杜喆是何方神圣。還望你不要錯將在下當成那什么杜喆,在下與杜喆素不相識,也不想見面,只求圖個平安。你請回吧。”
這時,又聽到面前的人故意裝作不認識自己,李雙白的鼻子一酸,頓時就感覺自己被拋棄了,杜喆已經是自己現在唯一能夠依靠的朋友了,卻一見面就被對方嚴詞拒絕,李雙白想心里就難受,想就覺得自己命運悲慘,悲慘就覺得心痛。
于是,想著想著,李雙白最后就不爭氣的哭了,為自己的不幸而痛哭,但心中卻仍舊沒有忘記杜喆這個唯一的依靠,還不斷的用言語試圖讓對方改變心意,希望在這關鍵時刻,對方能給自己指條財路再救救自己,救救李家,而不是無情的拒絕。
“杜喆大師,您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呢?當初您可不是這樣的。我現在雖為李家家主,但至今都記得三十年前我是什么樣子。那個時候,我還是朝廷的一個的衙役,因為犯了錯,被革職,差點餓死在街頭,要不是有幸遇到了您,您善心大發給我指了一條財路。
我也不會把李家搬到那塊風水寶地竹林去,更不會在接下來的三十年一路走得風風光光。能擁有現在的地位,都是大師您的恩德。這我李雙白一直都記得。只是由于生意太忙,一直沒機會答謝您。這次您再幫我一次,我一定將過去的恩情以雙份的酬勞好好報答您!
“李莊主,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什么杜喆,在下吳辰俊。從出生起就是這個名字,從未更改過!
“杜喆大師,我知道您現在很生氣。這是應該的。都是我的錯。我現在就在您面前懺悔,向您認錯!”
不過,發現苦肉計也沒用,李雙白一狠心,連忙抬手“啪啪啪”的就開始抽自己的耳光。
而后,看到自己打耳光打的都快神志不清了,兩頰火辣辣的疼,吳辰俊也都不愿意幫自己后,李雙白的臉色就變了,目光冰冷的盯著吳辰俊,抬手一抓就把吳辰俊提了起來,改口開始威脅,希望這樣能有改變。
“杜喆大師!您真的這么狠心,無論如何都不愿意幫我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反正我李雙白現在又落難了,這次要是問題不能解決,我也沒辦法回家,杜喆大師,你到底是幫還是不幫?要是不幫,恐怕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李莊主,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沒錯!杜喆大師,這是你逼我的?,你幫還是不幫我?”
“李莊主,做人不能這樣不講理。你一來就口口聲聲我是杜喆,你要是不相信,那干脆殺了我吧。”
“你……哼!那我相信你不是杜喆你就肯幫我了嗎?”
“不愿意。”
“你看!哼,好啊。既然如此,那我就……”
可是,發現還是沒用,吳辰俊嘴硬的連死都不怕,李雙白頓時氣的身子都顫抖了。
而后,李雙白一抬手,直接就釋放出了元嬰期修士的強大威壓,“轟”的一聲,化成一股狂風,把家具擺放齊整的屋子一下子弄亂了,很多存放茶葉的罐子都打開了口,茶水也灑了出來,看到強大的威壓將吳辰俊壓迫的神色很痛苦,李雙白就目光冰冷的準備下殺手。
不過,轉念一想,面前之人是目前自己能否解決債務問題的唯一依靠,要是就這么殺了,自己等于自己弄斷了活路,太過愚蠢。
李雙白突然意識到也許對方不愿意幫自己還是因為在生當年沒獲得酬勞的氣,就又改變了主意,心思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手指在吳辰俊的脖子上一扣,大袖一甩,就化成一陣風,挾持著吳辰俊離開木屋,直奔李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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