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過后,黑影也追了進去。
“該死!怎么會在這里遇到他?絕對不能被抓到!要不然,我就完了。到底該往哪里跑呢?啊!有了!”
杜喆嚇壞了,輸錢只是丟面子,被打最多也只是斷根骨頭,沒想到剛出賭場就碰到了最不想碰到的人,一眼認出黑影就是在機場跟蹤自己的人,意識到被對方抓住自己的命可能都要丟掉,頓時就嚇得心驚肉跳,哪里還有別的心思,一瞬間腦海中就只剩下了逃跑的念頭。
杜喆跑快,跑積極,一頭重新跑回賭場,鉆入人群過后,生怕黑影追進來把自己找到,打開了賭場樓道的大門,順著樓梯直接拼了命的往地下跑,直到跑到地下通道盡頭也不放心,還拼著腰可能會斷掉的危險,吃力的移開下水道的窨井蓋爬了下去。
足足一個人在漆黑一片的下水道走了約半個多時的路程,看到頭頂有一道幽幽的光照射進來,落在自己的臉上,抬頭看去,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忍受著四周的惡臭來到了另一個窨井蓋的下面,身后安靜無比,沒有聽到任何的腳步聲,杜喆這才放心的長出了一口氣。
“哎呀!”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不下心,腳下一空沒能站穩,一下子摔到了地上,把干凈的身子弄得是腐臭的黑泥與臟水,手上傳來的刺鼻氣味更是快把自己弄吐了,要不是帶著面具,能暫時阻隔一下強烈的氣味無休止的鉆入鼻腔,杜喆已經熬不過去,被熏昏了。
“媽的!真他媽倒霉!”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杜喆忍不住大罵,但突然聽到耳邊這時傳來一道又一道富有規律,還來近的腳步聲,想到一定是那個可怕的人追上來了,頓時就嚇得心驚肉跳,一下子所有的不快和對惡臭的不滿都沒了,手掌撐起了身子,就抓住梯子,害怕的往上爬,一聲都不敢吭。
“終于上來了。得救了。這下,可以放心了。”
而后,經歷了十分多鐘快要讓自己窒息的壓抑時間,終于頂開窨井蓋爬出了下水道,重新見到了熟悉的陽光,拿出吃奶的力氣心翼翼把窨井蓋蓋好,確保追擊自己的人暫時不可能再找得到自己,杜喆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如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休息。
這頓時就引起了四周行人的注意,人們紛紛捂著口鼻,如避蛇蝎一般的快步從杜喆的身邊經過。
遠處,幾個正在巡邏的警察也受到行人反常的步伐影響,看到了一身黑泥和臟水的杜喆,默默的對視了一眼,臉上就浮現出了不滿之色,快步上前,來到杜喆面前,兇狠的抬腳狠踢杜喆的肚子和后背。
“快起來!起來!我讓你起來,聽到沒有?”
“警官,我什么也沒做啊!”
“起來!”
“好,我起來。我起來了。現在,沒事了吧?我真的什么都沒……”
“別啰嗦!跟我們去警局一趟。”
“警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我是好市民啊!”
“好不好不是你了算的。不知道聯邦不允許有乞丐嗎?沒錢就去領救濟金,趕快找份工作。都什么年代了還穿成這樣要飯,帶著面具就以為能瞞過我們了嗎?真是的。掩耳盜鈴。跟我們回去。”
“回去?警局嗎?我不是乞丐啊!”
“不是乞丐你還穿成這樣?臭死了!快走!別廢話!有什么想的,等你從警局出來了再。有什么不滿你可以申訴。”
“那我現在就要申訴!”
“現在不行!走吧。”
杜喆意外的看著這兩個莫名其妙找自己麻煩的警察,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這些人了,不停的搖頭解釋,為了擺脫麻煩,始終保持著很配合的態度,可到了最后發現態度再好也沒用,被帶回警局后,還被以破壞市容為由拘留一百天,杜喆頓時就氣壞了。
“開什么玩笑!開什么玩笑啊!我杜喆!堂堂一代算命師,只要是人的旦夕禍福,我都能算的精準到位,現在只有在推算和楊秋有關的事情時才會出錯而已。像我這種身份的人,居然在這里被拘留?傳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杜喆想是生氣,生氣就咽不下這口氣,到了最后,把衣服里藏著的特質籌碼放在手里仔細的端詳了一翻,發現上面裂痕來大,來多,整塊籌碼就快碎了,終于知道為什么自己這么倒霉了,又和楊秋有關,一下子眼中就流露出濃濃的兇光緊盯著籌碼看。
“好你個楊秋。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遭到這樣的對待!要不是你,那個人也不會發現我的蹤跡,一直從帝國追到這里,我差點命都沒了。這次,我一定要弄死你!就憑我手中的這塊籌碼,讓你知道我的詛咒也和推算術一樣的厲害!”
一瞬間過后,杜喆想通了一切,知道目前想要改變這霉運連連的處境,唯有把詛咒鑰匙取回自己身邊才行,只要鑰匙回歸,那自己就將變回過去那個去哪里都不用擔驚受怕的算命師,做什么事都將順風順水,于是,目光一閃,就一口咬破食指,將鮮血滴在了籌碼上。
只見三滴鮮血落在籌碼上,鮮血滲透進籌碼的裂縫中,如同超強力膠水一般,瞬間就把籌碼上的所有裂痕修復好了,與此同時,籌碼上面清晰用激光筆攥寫的“楊秋”兩字也漸漸浮現出血紅色的光芒,如同楊秋的心臟一般,正在富有節奏的跳動,杜喆頓時就開心的笑了。
“哈哈哈哈!這次你必死無疑!看我怎么弄死你!”
而后,杜喆興奮的卷起衣服的一角,手掌重重的往籌碼上一壓。
只見正在微微跳動的籌碼震動幅度來,自己壓迫的時間久,“楊秋”兩字就顫動的來弱,如同心跳強行被人按住快要停止跳動一般,“楊秋”兩字也在手指的按壓下,變得來黑,楊秋的性命已經快要不行了,杜喆終于得意的大笑起來。
“死吧!死吧!我要讓你的心跳停止!去死吧!”
北方,五十公里外,聯邦警界比武大賽的會場,此刻鴉雀無聲,終于進入了為期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所有參賽選手都在默默的抓緊時間休息,即便是對楊秋恨之入骨的方凡辰和福伯,也在比賽規則的強制約束下,不情愿的離開楊秋所在的格子,跳到另外的格子上休息。
“噗……”
楊秋也在休息,閉目打坐,一邊仔細的傾聽裁判宣讀規則,一邊讓自己緊繃的精神放松下來,為接下來將要開始的第三輪比賽,也就是最后的決賽做準備,但突然感覺心臟像是什么東西死死的壓住了,不出的難受,頓時就噴出一口鮮血,身子不受控制的斜倒在了地上。
“師父!你怎么了?”
皇甫健嚇了一跳,明明看楊秋不久前還是好好的,突然一下子吐血,在弄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關切的將楊秋扶起,充滿擔憂的詢問起來,生怕楊秋因為莫名其妙的狀況不能參加最后一輪比賽。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可惜了。
“我沒什么。只是覺得胸口很疼,不,應該是心臟好疼。”
“心臟疼?我用真氣看看,師父,你要挺住。我們已經到了最后一輪,我還要依靠你呢。”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估計是第二輪帶你從白色機器人里逃出來的時候,被方凡辰那一按產生的沖擊波滲透到體內,影響了心臟。我多調養一下,應該就沒事了。呼……呼……呼……你看,沒事了。”
楊秋強顏歡笑著搖搖頭,轉頭向著皇甫健看去,發現皇甫健的眼中充滿著濃濃的期待之色,突然想起對方是個容易受到他人影響的人,意識到自己要是表現的太明顯,只會壞了大事,哪怕心臟仍舊很難受,動用了真氣硬撐只能保證不吐血,也不敢再表現出來了。
與此同時,為了讓皇甫健打消所有的擔憂,還故作沒事的捶了好幾下自己的胸口,摸著皇甫健的頭連聲的自夸,看到皇甫健終于咧開嘴笑了,楊秋這才放心的長出了一口氣。
不過,皇甫健剛把目光移開,楊秋的臉色就沉了下來,重新露出了痛苦之色,額頭也都流下了一滴又一滴的冷汗,身子更是不受控制的搖晃,好幾次都快要支撐不住了,感覺到胸口疼痛的同時腦海中還有潮水一般的眩暈感涌來,就快昏過去了,楊秋也都不敢哼一聲。
“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吧?現在比賽還有最后五分鐘就要開始了。那么,為了讓大家能夠不忘記第三輪比賽,也就是最后的決賽規則,請大家再耐心的聽我復述一下比賽規則。大家請看你們的中間。”
這時,聽到耳邊突然傳來裁判宣讀決賽規則的聲音,音量很大,一下子就覆蓋了整個會場,把四周所有的聲音都掩蓋了,楊秋這才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不用再繼續忍耐不出聲的痛苦了,盡情的發出難受的哼叫,以皇甫健聽不到的音量,宣泄心臟內傳來的痛苦。
“啊……哦……疼疼疼……該死……怎么會這樣……好疼……啊……我的心臟到底怎么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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