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眼睜睜著看著那頭像極了墨獨獸的念獸朝他這邊狂奔過來,心下不由生了幾分警惕之意。?
雖在這冰壺口有赤陽雪鹿一族的照應,但若是隨便飛出一頭不受管制的念獸,不服從命令,這也是難以預測的,是以吳憂毫無猶豫地將念力運轉于腳底,準備見形勢不對便是馬上腳底抹油,此時此刻他不想浪費半點精力,大不了讓那兩只長臂猿和赤陽雪鹿一族應付麻煩就是。
不過,這勢頭似乎有些不對勁,如果剛開始這頭墨獨獸是隨著性子狂奔的,但是當它現了吳憂之后,似乎就是有意朝著他這邊奔襲而來了。
而就在兩百余丈的時候,吳憂終于準確地感知判斷出了墨獨獸的修為,大概算是中階念獸的修為吧,還好,他完有把握應對,且看看究竟這頭念獸想做什么吧。
吳憂負手而立,靜靜地看著這頭有些興奮過頭的家伙,周圍沒有其他任何人和念獸,很明顯,它就是沖他來的。
五十丈、三十丈、十丈……
幾乎就是在吳憂跟前,這只墨獨獸才是如同剎車一般剎住了腳步,就當吳憂為那一陣風一般沖過來的墨獨獸而準備有所動作之際,卻是看到這頭墨獨獸撲騰一聲半跪了下來,隨即則是示好般朝著他吐了吐舌頭。
渾身漆黑如墨,生有獨角,那駿馬般的身段猶如被打磨過的鋼鐵石塊,此獸看上去就堅硬非常。
原即將揮出念力攻擊的手掌愣在了半空之中,看著那近乎于討好般神情的墨獨獸,吳憂向前邁了半步,用著驚疑的目光看著。
“我們認識么?”如同白癡般問出了一句話。
注定是沒有答案的一句話,這頭墨獨獸似乎還沒有達到可以口吐人言的地步。
“嗚!”
有些熟悉的嗚叫之聲傳入吳憂的耳中,他更加確定眼前這就是墨獨獸無疑。
他大著膽子將手覆上了那墨獨獸的額頭之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
這是一種極為奇妙的感覺,那頭墨獨獸非但沒有絲毫抵觸,反倒是順著吳憂的手勁一個勁地摩挲著,似乎內心十分希望吳憂挑逗它。
“見了鬼了!”吳憂心中暗道。
人撫摸念獸,而這念獸還不反抗,這就是不正常事,除非那念獸與人之間有著特殊的關系,才能夠允許如此親密的舉動,就猶如素坤拉和許多念獸一般,是可以達到如此程度的。
這墨獨獸的體型偏,似乎比起在墨山見到的那些成年墨獨獸了些,但是跟普通駿馬倒是差不了多少。
未待吳憂想明了,這頭墨獨獸居然吐出了舌頭,舔了舔吳憂的手掌,弄得他一陣癢癢,憋不住終于是笑了出來。
“好家伙!”吳憂忍不住贊道。
很快,這頭墨獨獸便是匍匐在了吳憂的腳下,那樣子似乎是想載上他溜達一圈。
吳憂抵不住這般熱情,翻身一躍便是穩穩當當地坐在了墨獨獸的身上,任其瘋狂地帶著他繞著冰壺口一帶轉悠了起來。
直到個把時辰后,他大致收集完了冰壺花,這才是讓墨獨獸將他放了下來,看著那依舊是精神活躍的墨獨,吳憂心中不自覺地也是開心了許多。
“來,坐下休息!”吳憂拍了拍身旁的大地。
墨獨獸似乎能夠聽懂人言,立馬乖乖地趴在了吳憂身側,那等聽話的模樣,就連前來想要跟吳憂交流情況的白眉長臂猿都是一愣一愣的。
已經過去個把時辰了,兇水暫時未曾有動靜,他們倒也沒有太緊張了。
“猿兄,你問問這只墨獨獸,為何跟我一見如故?”吳憂想了半天,始終無法想明白,但是這長臂猿不同,它們念獸之間想必是能夠互相交流的。
白眉長臂猿答應了下來,對著那墨獨獸手舞足蹈了一陣,終于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它,它時候被你救過!”白眉道。
吳憂一聽,那腦子高運轉著,很快便是搜尋出了一段清晰的記憶,只是在他想來,這實在是太不靠譜了吧!
他救過的墨獨獸,想來想去,似乎也就只有那顆蛋了。
墨山歷練,絕大部分的墨晶獸和墨獨獸都是被人類斬殺,就連墨獨王的殘魂都是被他和左晴一人吸收了一部分,而換來的交易便是吳憂前去將墨獨獸的最后血脈救下。
為此,他掉隊了好多天,將那顆蛋送到了墨北平原,而它也無巧不巧在吳憂離開前孵化了出來。
可是墨北平原距離此處可是千萬里遠,怎么那頭的墨獨獸居然會在此處出現?
一來二道之下,墨獨獸經過白眉長臂猿的溝通,終于是讓吳憂明白了其中情況,原來墨獨獸在墨北平原沒呆上多久,便是趕上了一次獸潮大遷徙,陰差陽錯之下,居然一路向北來到了這百獸之原的深處,這期間自然是出現過很多危險,但所幸一來可能是它實力過低,實在引不起什么念獸的注意,二來它渾身如同鋼鐵般堅硬,即便是一些肉食的念獸對它也提不起絲毫**。
沒想到,最后居然跟赤陽雪鹿一族混在了一起,成為了現在這般威風凜凜的模樣。
得知了來龍去脈之后的吳憂,不由深感這緣分未免來得太巧妙了吧。
很快,吳憂便是跟這頭墨獨獸熟稔異常,并且直接給它取了個“獨”的名字。
一天的時間很快便是過去了,待得第二日晌午的時候,兇水終于是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即便是在源頭都能夠感覺到兇水干涸的度在呼吸之間便是達到了令人震驚的地步。
冰壺口尚且如此,那其他的地方可想而知。
最關鍵的是兇水幾乎已是化為了血河般濃郁的程度,散著無比的戾氣。
等到如同深谷驚雷般,一陣陣嬰兒的啼哭之聲響徹天地之時,吳憂幾乎是飛地趕到了崖谷之上。
“那邊應該失敗了,九嬰鎮壓不住了!”其中一只長臂猿連忙道。
吳憂凝重地皺了皺眉頭,二話不便是取出了玉石,一滴精血毫不猶豫地便是滴在了玉石之上,隨即又是忙不迭地將源念力注入了玉石之中。
實話,因為當初玉石金闕已經抹掉了印記,他用起來從未如此麻煩過,只不過將玉石當作存儲空間來使用,也從未主動去調動過玉石的能量,畢竟按金闕所言,這玉石是會主動護主的。
吳憂靜靜地等待著玉石的變化,赤陽雪鹿告訴他只需如此,那么他便是可以借此玉石的氣息召喚出貔貅的強大殘魂,來對抗九嬰。
數息之后,兇水漸漸停止了沸騰,這一瞬,整個崖谷都是靜謐異常,除了那依舊高亢嘹亮的啼哭聲,然而奇怪的是,吳憂作用在玉石上的一系列動作卻然沒有引起任何反應。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吳憂心中驟然起疑,“九嬰馬上要現形,而那所謂的貔貅之魂一點反應都沒有?”
吳憂正欲回轉頭來,想要問清楚那兩只長臂猿是否哪里出現了差錯,忽然便是感覺到一左一右兩道巨力推了過來。
他的身子驟然朝著下方的崖谷跌落而去!(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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