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絲念力的凡人,和擁有念力的卡士,可能都不會懼怕有仇人,但是卻尤為顧忌被仇人惦記。?
吳憂顯然也深知此理,一旦被仇人惦記著,萬一便是在什么意想不到的時刻仇人沖了出來,在關鍵時刻壞了大事,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所以,吳憂心里知道,在今天見到閆飛的這一刻,他們二人就必有一死,而顯然,死的人絕不會是他。
閆飛掃過吳憂的身體,眸中卻是露出了一絲疑惑,當初被云靈宮少主帶離金石郡的時候,吳憂已經是三星卡士了,怎么現在在他的身上卻感受不到太強的念力氣息。
是原地踏步,止步不前,還是其他的緣故?
“既然你今日出現在我面前,那你就必須死!”閆飛冷冽道,這一刻他已是管不了許多了,在云靈宮度日如年的三年時間里,他早已是不把自己的性命當人命看待了,他所學所修都是殺人之術,他就不信,以他如今的實力會抵不過當初相差不大的吳憂。
他可是經歷了生死的磨難,百般的折磨才忍了下來,云靈宮中的人能夠成為他現在這個地位的死士,莫不是千里挑一的存在。
誰又知道,當日那云靈宮少宮主不過是救了他的性命之后,隨手將他扔給了刑名這個素來冷酷的長老加以折磨訓練,他能夠活下來,完靠得是他自己。
“是嘛,那便試試吧!”吳憂一邊笑著,一邊快后退。
在外人看來便是為了躲避一般,可是老猿猴卻是十分清楚他的走位,分明是朝著那剩余的五個死士方向趕去。
如今閆飛對于吳憂的仇恨極深,在殺死吳憂之前絕不會為了保守秘密輕生,所以吳憂要做的便是拿下其他五名死士,至少讓得他們連自裁的能力都沒有。
想要知道刑名一行人的來歷和背后的勢力,光從一個人嘴巴里撬開絕對不夠。
吳憂看似躲閃卻是極為輕松地游走到了下一個,下下個死士的身旁,趁著他們還未曾完回過神來,便是重重的一擊,將其打暈,喪失了反抗的能力。
幻影步走,千斤巨力之下,即便是六星卡士也在老猿猴剛剛那鎮壓之力下還未回過神來便暈了過去。
吳憂看著緊隨著他奔襲過來的閆飛,心里也是驚嘆于他的意志力,這幾名死士之中唯有他還能夠活蹦亂跳,也許是出于對吳憂的執念,對烈火堂被覆滅的執念吧。
半刻鐘不到的功夫,除了刑名之外的人,也就只有閆飛與吳憂對峙而立,而吳憂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讓閆飛很是不爽。
就在閆飛想要奮起動手之際,忽而聽到一聲巨響,一道身影從天邊墜落,砰然著地。
正是刑名無疑,在吳憂出手對付這些死士的同時,老猿猴顯然也沒有閑著,一心想要脫逃的刑名即便是沖了幾次,依舊被老猿猴閑庭信步般轟然砸下,此刻的他肺腑重創,鮮血直流,看起來頗為凄慘。
一個七星卡士,即便是能夠化為無形之體,但是又如何能夠逃脫老猿猴的手掌,在它看來,那無形之體都是煙霧彈一般的存在。
即便是化為無形之體,老猿猴也能夠憑借絕對的力量將其有形之身砸他個天翻地覆。
“噗!”
一口淤血噴出,刑名似乎又萎靡了幾分,他一眼望去,看著自己帶出來的這批死士,幾乎就剩下與吳憂遙遙相對的閆飛還能夠有一戰之力,眼中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失望之色。
吳憂如今目力驚人,一眼便是看到了刑名眼中依舊平淡,卻毫無絕望,心中不禁閃過一絲不妙的感覺。
到了這個地步,尚還未曾絕望之人,難道他有什么依仗么?
“與我對戰,還有心情看別的地方!”閆飛冷哼一聲,竟是毫不顧忌刑名那邊的戰況,朝著吳憂直接攻擊而來。
吳憂瞥了眼閆飛,道:“也好,就讓我看看你這幾年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其實,單憑感知而言,吳憂能夠感覺到此時的閆飛不過是五星卡士的初期,念力尚不夠飽滿圓潤,他記得閆飛的骨卡是霸刀卡,所馭使的卡技帶有一絲寒屬性的特征。
“霸氣凝兵!”
閆飛不知從何處抽出了一把黑色的大刀,這柄刀上充滿著一絲陰森鬼氣,仿若是極為邪惡之物。
比起玄晶寶刀當初那股令人驚艷的銀光寒氣,多了一分截然不同的意味。
然而,二人終歸都是成長了,再次敵對,即便卡技還是原來的卡技,威力卻是不能同日而語了。
黑色的大刀之上迅纏繞上了森冷寒氣,兩人交手之處的溫度直線降低。
“催收之手,防御!”
回想起當日與閆飛正面交鋒,命運幾乎是如同輪回一般,面對霸氣凝兵,吳憂照樣是一只金色的巨手格擋而上。
此刻的他,有足夠的自信能夠擋下這霸氣凝兵,即便他遠遠便是感受到了其中所蘊含的霸道念力。
只不過,這霸氣凝兵比起初次交手時,似乎多了一分別的意味,少了那份霸氣的純粹。
吳憂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金色的巨手與那道數十丈的黑光刀影接觸的瞬間,他終于是感覺到了不同之處。
這種感覺他再熟悉不過了,因為這等氣息在閆飛、左晴乃至于云翔的身上他都感受到過,這幾年來,閆飛修煉那種邪術恐怕是生猛了,就連帶著刀氣之中都是蘊含著那等陰損之力。
難怪那黑色大刀之上陰森鬼氣這般濃郁!
但,那又如何,吳憂的信用黑卡乃是中正平和之大氣,修煉到深處,他能夠感受到那股沛然正氣。
防御金光寸步不讓,那刀劈到了半空中卻是再難推進半步。
而吳憂人則是異常淡然地看著那似乎青筋暴起的閆飛,淡淡開口道:“就這點能耐么?”
閆飛瞪了他一眼,四周因為他們二人的交手已是風聲鶴唳,比起幾年前,他們鬧出的動靜的大了,然而他能夠感受到吳憂的游刃有余。
“你果然不似表面這般簡單!”
閆飛沒有泄氣,反倒是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他面上黑氣盛,刀勢未曾退卻,吳憂一雙眼望去,只覺得閆飛似乎逐漸與手中那把黑色大刀融為一體。
閆飛腳踩步法,身化兩儀,那分明暗合了太極兩儀之道,這讓吳憂尤為吃驚,他是特意了解過一些這方面的東西,因為他修煉的太昊八卦圖殘圖便是暗合兩儀八卦之奧妙。
是以,當閆飛舉止如此怪異之時,他心下便是生出了一種莫名的危機,許久未曾與人對決,這種危機也默默轉化為一股一爭高下的動力。
護體念盾閃爍而出,催收之手防御增強,而他則是若有所感的閉上了眼睛,雙掌微微合攏,慢慢有著念力匯聚。
來也真是巧合,兩次對上閆飛,都讓他的卡技有所精進,第一次是悟出了自然月之斬,而這一次,他仿佛也感覺到了自然月之斬的蛻變,似乎另一重深層卡技即將覺醒一般。
他順勢而為,自然月之斬的雛形已成,現如今已是金銀兩色光芒交錯,滋滋作響。
自然月之斬曾經悟出過一個深層卡技,警之斬,如今面對閆飛逐漸人刀合一的氣勢,吳憂心中更是有感而。
對面的閆飛腳步終于站定,動作停下的瞬間,整個人便是投身到了那數十丈的黑光刀影之中,天地間仿若從來沒有他這個人的存在,只剩下了那把直接將催收之手盡數斬破的黑光巨刀。
吳憂已是突破到了六星卡士,催收之手的防御之力原便是再度提升,居然直接被閆飛破去,此時此刻閆飛的氣勢似乎直接逼近了五星卡士的巔峰。
天地間忽然為之一暗,就連重傷的刑名都是若有所感般看了眼閆飛的方向,震驚于這個在死士之中原并沒有太引起他注意的人。
“若是早知道你有這般隱忍厲害,決計會重用于你!”刑名心中默默道。
只是當他的目光看向了閆飛對面之人時,那眼中的震驚更是多了幾分。
“這個年輕人,居然能夠與星辰源念力暗合呼應,戰斗之中進入明悟狀態,若是成長下去恐怕更為棘手!”
然而,這一切,吳憂和閆飛自是不知,如果此時此刻刑名還能夠插手兩人的爭斗,那老猿猴便可以直接挖個縫鉆下去了,不用再出來見人了。
“霸刀無極!”閆飛的聲音恍若暗夜驚雷,將這一片的氣勢都生生地融入在了那一式刀訣之中。
閆飛這邊氣勢如虹,而吳憂則是有些平淡了,甚至可以是波瀾不驚,除了那愈明亮的自然月之斬,和空氣中隱隱出的震顫,完沒有其他可以惹人注目之處。
就在那人刀合一即將沖破一切降臨在吳憂身上之時,就連老猿猴都是躊躇了片刻是否要動手幫幫吳憂,畢竟他看起來有些過于弱勢了,至于素坤拉則更是一雙美目緊緊地盯著吳憂的方向,覺得甚是驚險。
吳憂陡然間睜開了眼,看著那氣勢直接拔高的閆飛化身的無極霸刀,心中卻是十分明了,閆飛想必是運用那邪惡的吸噬惡念之術,這幾年的時間才會以如此度直接躥升,甚至通過秘術短暫達到了六星卡士的邊緣。
不過,拜閆飛所賜,這一次,他悟出的這個深層卡技正好對于那些陰邪之氣有那么點作用。
“醒之斬!”
伴隨著吳憂一聲厲喝,那原籠罩在吳憂周身的刀勢瞬間一滯,緊接著一道看似與自然月之斬一般無二的新月光斬飛旋而出,看那樣子似是要將那數十丈的刀影攔腰截斷。
吳憂這一喝,恍若醒世之鐘聲,蕩起了陣陣漣漪,原被閆飛刀勢圍得絲毫沒有突破可能的空間猶如鏡碎一般,念力四溢。
自然月之斬的第二個深層卡技,醒之斬,除了聲波攻擊之效,還伴隨有破邪的威能。
對上閆飛這種靠吸噬惡念強行提升修為之輩,再適合不過!
黑光刀影對上醒之斬,幾乎是在片刻的功夫那纏繞在刀影之上的黑氣便是被沖散,進而化為了虛無。
而那數十丈長的刀影幾乎是被攔腰截斷,半空之中閆飛的身影墜落而下,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
只是醒之斬雖然斬斷了黑光刀影,但是余下的刀勢依舊是勢不可擋地落在了吳憂的周圍,猶如撕裂般在吳憂的身上下留下了不少口子。
催收之手的防御破損,護體念盾也被刀勢所破,但吳憂把握得極為精準,當這些殘余的刀勢落在周圍,即便是對他造成了傷害,也不過是些皮肉之傷,如今他已經有了木化之術,加之進入了六星卡士之后恢復能力躍上一個新臺階。
這等的傷口幾乎就是在閆飛落地之后片刻便是自動消失了,只余下了一些看起來頗為恐怖的血痕和破碎的衣裳碎片。
吳憂幾個閃動便是來到了閆飛身側,只是此刻他的情況看起來并不怎么好。
閆飛不斷地咳血,伴隨著一些七零八碎的肺腑臟器都是咳了出來,面色也是慘白,尤其是那下腹丹田之處,隱約能夠看見一團死氣漂浮。
“唉!”
吳憂嘆了口氣,這種情況怕是不消一時三刻,閆飛便是要命隕了吧。
閆飛死死地瞪著吳憂,心中有著萬般不甘,沒想到僅僅是三年不見,這個當初僅僅是有些顯眼的家伙便是有了現在這個實力,他能夠感覺到吳憂并沒有揮出真正的實力,否則也許還等不到他人刀合一,便是會輸得一敗涂地。
“閆飛,哪怕是從一開始,你就沒有一丁點覺得自己和烈火堂做錯了么?”吳憂寒聲問道。
“咳咳,我我從來沒有過后悔,這天地間原就是弱肉強食,誰強誰便能生存,我我唯一后悔的是當初當初在韓勤提到合作的時候就應該果斷地殺了你!”
閆飛幾乎是提著最后一口氣完了這句話,隨即便是身子一軟,氣絕了。
吳憂沒有在閆飛臨死前逼問他,對于一個將死之人來,又怎么會告訴他這個仇人一些機密之事,只不過想到閆飛到死也不覺得那吸噬惡念的邪術害人害己,心中就是一陣不暢。
就在他再度將目光轉向刑名之時,卻是現刑名手上掐著一張血紅色的符箓,嘴角噙笑,而老猿猴似乎因為剛剛吳憂二人的戰斗有些稍稍松神了。
吳憂雖然不知道那血紅色的符箓是什么,但是能地覺得不能夠讓刑名驅動這符箓。
“老族長,快制止他!”
吳憂的話音剛落,便是看到刑名已經逼出了一滴精血,滴在了那符箓之上,霎時間符箓光芒大作,包裹著刑名消失在他們的眼中。
老猿猴剛剛聞聲欲要封鎖這片空間,可是卻終歸是慢了一步。
“那是什么?”素坤拉看著眼前憑空消失的活人,驚訝道。
老猿猴撫了撫長眉,“如若我猜的不錯,那應該是血遁符!”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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