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村落的人,吳憂也是十分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境遇之下才能夠讓他們存活到現在,弄得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他內心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關注著這些人的動靜,打從一開始他便是想要撬開他們的嘴巴,而那方圓石臺顯然是他們極為重視的東西,以此入手再合適不過了。rg
人群之中一陣嗚嗚之聲,那些人的表情終于不是千年不變的呆滯,有了一絲急切,半晌后,從這堆人中行出了一個稍稍能夠看出有些年長的人。
鹿原分身自覺護主,一個箭步便是來到吳憂身側,只要那人有半分不利的動作便是要將其就地解決的模樣。
那人似是很久未曾話,嘗試著張了張嘴巴,捋了捋舌頭,最后在所有人的期待下終于是擠出了生澀的話語,“你不是這的人!”
吳憂心中笑了笑,卡界唯一的好處便是即便再為寬廣,但是語言溝通卻是沒有障礙的,不管是卡界凡界似乎通行的語言都是一樣,只不過口音有些差別罷了。
吳憂似笑非笑地看著那人,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看清楚了這些人的服飾,有些類似于祭祀服裝般的衣物,而這個頂著巨大壓力走出來與他交談的人似乎服飾之中黑色圖飾更加居多,若是以某種衡量上來看,此人想必在這些人中地位不一般。
“我的確不是,我想知道如何出去!”吳憂言簡意賅地道。
他相信這人能夠明白他的意思,也只能夠明白他的意思,否則他不介意讓他們明白明白。
“我們,沒有辦法!”那人聽聞吳憂所言,似是絕望般松了口氣,淡如水地將出來。
吳憂能夠感受到那直達心靈的絕望,想必只有真正嘗試過并且死心到無法再心痛的人才能夠出這般話,做出這般神情。
不僅僅那為首之人,就連其他人的神色之上都是如此干涸絕望之色。
吳憂心中并沒有太大失望,他早就有所料了,這些人若是知道脫困之法,又豈會在這等失落之地惡劣的環(huán)境下生存,早就該想盡辦法去嘗試了,但凡有一線希望的人都不會像他們這樣絕望。
“你們沒有辦法,但是可以告訴我關于這里的一切!”吳憂繼續(xù)道。
他并不需要什么解決之道,他需要的是事情的來龍去脈,最后由他自己來下定論究竟有沒有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
吳憂此話一出,那人面上又露出了為難之色,但似乎又想到了剛剛巨劍余威,心中一個冷顫,還是吐露了出來。
“大修士,過去了千年萬載,你們就將我黑巫族忘卻了么?”為首之人帶著幾分莫名的情緒道。
吳憂不知道這股莫名的情緒究竟代表著什么,但是他是真的一時間有些愣神了,他原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對于他們的來龍去脈當然一無所知,好不容易在凡界混了十載,入了卡界之后對于卡界的一些輝煌紀事都是從書籍孤中了解到的,對于任何東西都談不上是忘卻,因為他壓根就不知道。
但是黑巫族這個詞,吳憂卻是腦海中劃過那么一道光,似乎之前在看某些典籍之時粗略掃到過一眼,只不過這一眼太過匆忙,即便是他因為原先念力強大記憶過人卻也需要好生思索一下。
“黑巫族……”
吳憂費勁思索著,終于從千萬記憶中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若非他早已養(yǎng)成了謹慎的作風,怕是真的有可能對于這黑巫族只是匆匆一瞥,而想到這黑巫族的一些信息,吳憂不知為何莫名想起了凡界那黑圭族與烏娜族的事情,冥冥之中覺得它們有些關系。
卡界典籍之中記載,黑巫族乃是當初開天辟地之時便流傳下來的古老一族,與之相對的乃是白巫族,白巫族或許放在現在的卡界并沒有多少年輕人知曉,但是他們有著另外一個名頭,卻是眾所周知的。
白巫族在作為真修卡界三大宗門之一的眾念門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不過經過歲月流逝,白巫族早已不再喚作白巫族,而是被稱為九天玄女一族,掌控著真修卡界的基石,善念的匯聚法門,正是因為如此,九天玄女一族方才能夠得到眾人的敬仰和尊重。
故此,吳憂也方才明白為何就算在凡界九天玄女廟都是那般得人香火,這根就是一脈相承的。
而白巫族和黑巫族原是同宗同源,不過后來因為聚念的方法產生了分歧,從而化為了互相對立的兩族,相互斗爭,最后以黑巫族沒落作為收場。
不過,典籍之中并未記載黑巫族最后的下落,沒想到,卻是讓吳憂在這失落之地撞見了黑巫族的遺支。
“黑巫族不是早就沒落滅絕了,怎會?”吳憂終于將腦海中一些僅有的信息匯總后回過神來,不由輕咦道。
那為首之人似是因為與吳憂的短暫交談,連面目表情都不似片刻前的僵硬,終于是恢復了一絲動容之色,似是苦笑之意。
“要沒落當然沒有錯,當初白巫族勢大,我們一族幾近滅絕之地,最后部族先祖費盡氣力構筑了這失落之地,作為我族最后的生機,失落之地非大能人不能超脫,白巫族為滅我族已是耗費了眾多人力,當時那個時候,他們也未有過多的精力一打盡,因為失落之地的特殊,他們也就放任我們茍延殘喘到今日。”
吳憂一邊聽著,卻是開始思索起來,他來到卡界的時間真正意義上來算不上多久,但是對于九天玄女一族也就是白巫族的名頭卻是有所耳聞,光看他們在凡界的香火鼎盛便是知道聚攏了數不盡的人心,若是如這黑巫族的頭頭所言,白巫族對黑巫族趕盡殺絕,那也未免太不可信了,他們畢竟是宿敵,積怨頗深,而且站在他們黑巫族的立場,這種幾乎等同于滅族之恨怕是難以化解,所以吳憂對于首領的言辭半信半疑。
若是以兩族秉承的聚念之法而言,吳憂倒是更相信白巫族一些,善念與惡念,當然是修善為好,壞事做多了,惡念吸收多了,總有一天神志混亂走火入魔都是可能的。
至于這糾纏了千年的恩怨,吳憂到底是沒有什么感覺,畢竟勝者為王敗者寇,誰贏了,自然有著定論歷史的權力,乃至于現在的真修卡界,對于這黑巫族的事情,年輕一輩怕是幾乎都不怎么知曉了。
但是,無論吳憂內心如何傾向于白巫族的聚念之法,現下當務之急,卻是如何逃出生天,畢竟他可不想如同這黑巫族一般永遠在這失落之地成為行尸走肉般的存在。
吳憂瞥了一眼那為首之人,言語間稍微客氣了些,指了指那塊居中的圓形石臺,問道:“你們能夠于此等惡劣之地生存下來,怕是與這東西脫不了干系吧?”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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