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青聲稱他的主人,也就是他認作是父親的儒門圣賢,司馬草,此人即將歸來。
山蒹葭聽了,心里卻是冷笑不已,“死掉的老東西還能掀開棺材,再跳出來?有趣。我在謄文閣許久了,閣主以及副閣主們也曾議論過,說司馬草恐怕是詐死,將來還會出來的,并且一統(tǒng)儒門。司馬青,不說是一卷草書的器靈,他的話可信度能有多高。”
嘩!
山蒹葭手指一劃,一道水光劈出,浩蕩如煙海,斬向周公。
周公將右手一按,一團污力降下,化為污之獸,它長著三個腦袋,五條腿。“吼嗚!”污之獸對著劈來的水光咆哮。蓬的一聲,山蒹葭斬來的那道水光竟然被震碎了。
“它是以神通衍化而來的三污之獸。”山蒹葭眼力何等高明,一樣看出對面的三污之獸,只是徒有其形而已,雖說有些厲害,可與真正的三污之獸比起來,簡直是螻蟻之于巨象。
“我就讓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污之獸。”陡聽山蒹葭喝道。
“納尼,此人的契約獸難道是……”五絕子驚道。
污界有異獸,呼之曰污之獸,它們也是有等級的,實力最可怕的獸,它有九個腦袋,號稱九污之獸。而周公憑神通衍化而出的只是三污之獸的形態(tài)。
“據(jù)傳,有大機緣的污修才能得到污之獸的認同,山蒹葭此人當真得到了它們青睞嗎。”
“可惡,同樣是人,為何察覺那么大。憑什么好東西都被人家得去了,我苦苦修煉,不及人家一天的修煉之功。我若與山蒹葭相斗,死的肯定是我。”
“我們躲過了畢方佛與司馬青因為撕比而產(chǎn)生的能量亂箭,可山蒹葭要想殺我們,試問,你我誰能逃掉。”
山舞族,幸存下來的貴族與平民都在議論,他們憤怒不已。其實他們都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中了儒門小圣的神通,暗中,儒門的小圣來了,他可是司馬草的親傳弟子,在儒門享有小圣的美名。這位小圣叫做司馬摘星,他目光冷峻,覷定司馬青,“好個廢物,師尊賜予他神通,賜予他儒門秘法,可他呢,居然連斗碧一族僅剩的垃圾都殺不掉。我也不必等師尊歸來,找到機會,我將清理門戶。”司馬摘星殺心已動,他再看向司馬青的目光之中,暗藏著無盡的殺機。“山舞族的污修,除了山蒹葭、山萌與那個鳳九霄之外,都是什么人啊,難怪他們會沒落。”這位儒門的小圣不屑想道,他暗中施展儒門神通,讓山舞族在場的修士都起了嫉妒之心、攀比之心,可他們全然不覺。
“我來此多時了,司馬青那個廢物沒發(fā)現(xiàn)我,難道在場的諸人,都入不得我的儒門賢眼嗎。”司馬摘星冷笑道。
無聊啊,因為老是暗中觀察,司馬摘星頓覺無趣,他也想?yún)⑴c到污修們的撕比之中去。“師尊即見歸來,有他老人家的照拂,我在儒門的地位又會提升了,也許就不是小圣了,那個小字也會去掉。”司馬摘星心道。
小圣畢竟是小圣,如果不能修成圣人,終究是一場空。而司馬草則不然,他是活了很多年的圣賢,并且詐死,即見回歸儒門,到時候,儒門將會掀起另外一場血雨。
“我要不要故意釋放氣息,讓他們知道本圣來了。”司馬摘星無聊的想道,“否則,我真的會走掉的。”
砰!
驟然間,一道掌勁襲來,拍向司馬摘星的后心。
有人發(fā)現(xiàn)儒門的小圣了,而且不動聲色,直接偷襲。“好!”司馬摘星喜道,“原來還是有能人的,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本圣了嗎。”呼,司馬摘星一旋身,右臂向前揮去,蓬的一聲,將偷襲他的那道掌勁全給化去了。
哧哧哧!司馬摘星愕然發(fā)現(xiàn),他的右掌竟然出血了,一道道血水迸飆而起,“居然能破掉我的護體儒氣,不簡單。”儒門小圣笑道,“所以出來吧,讓我看看你是誰,怎敢與我儒門爭鋒,不要命了嗎。”
“儒門又怎樣,你們敢拿我謄文閣開刀嗎。”倏爾,一道女人的聲音響起。騰,紅光迸舞,一女人走了出來。
是謄文閣的人,而且是追殺山蒹葭的人。
可是女人與司馬摘星都在隱藏行跡,不讓外人察覺出端倪。
“啊。”司馬摘星陡地一驚,因為他知道謄文閣掌權的都是男人,一個女人要想在謄文閣有說話權,太難了。可出現(xiàn)在儒門小圣面前的女人,她不管是說話的語氣還是動作,都是那種久居上位之人才有的姿態(tài)。“這個女人,她第一個發(fā)現(xiàn)我。有被殺的價值!”儒門小圣感到很興奮。呼,他甩了一下右手,傷勢全都好了。“女人,報上名字,本圣不殺無名之人。你該感到幸運,因為你今天會死在我手里。”
儒門小圣是放出話去了,可對面的女人對他愛理不理,似乎沒看見他。這讓司馬摘星相當難堪,因為他被無視了。“可惡,本圣在儒門的地位都很高,你知道我?guī)熥鹗钦l嗎。你不過是謄文閣走出來的女人,怎敢小覷本圣。”司馬摘星吼道,他的修養(yǎng)都被狗吃了,恨馬上殺掉對面的女人。
“嗯?你剛才說什么?”謄文閣的女人忽道,她是真的沒聽到司馬摘星在說什么。所以才有此一問。她不問還好,一問,儒門小圣的火氣更盛,“呀呀呀!”司馬摘星怒道,“女人,我也不想知道你的名字了,反正你馬上就是死人了。本圣從不在意死人的名字。”
“原來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女人道,“我告訴你就是了,花有缺。”
“花有缺?”司馬摘星困惑道,“你不是小人物,為何我從未聽過你的大名。”
“因為我做人低調。”花有缺嚴肅道,“所以我在謄文閣才沒有名氣,更別說你們儒門了,肯定沒聽過我。”
“花有缺,你故意尋我晦氣,難道是想和我一爭高下?”司馬摘星又問。盡管知道了對方的名字,儒門小圣仍心存疑惑。
“因為你這人鬼鬼祟祟的,所以我才給了一巴掌,否則,你如何能注意到我。”花有缺認真解釋道,“你可能沒發(fā)現(xiàn)我,可我發(fā)現(xiàn)你了。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只好出此下策。結果還是好的,你終于被我吸引了。”
“滑稽!”儒門小圣怒道,“你因為想要引起本圣的注意,所以給了我一巴掌,你怎么不打死我呢,這樣我至死都忘不了你,女人!”司馬摘星怒極,同時也覺得謄文閣的人都是奇葩,沒有正常人,漢子是的,女人亦然。“難怪師尊說不要和謄文閣的人扯上關系,原來他老人家早有體悟,所以才不讓我重蹈他的不幸。”儒門小圣的念頭瞬間通達,于是再道:“花有缺,念在你是謄文閣的人,本圣不殺你,離開吧。”
司馬摘星分明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而且是命令式的語氣。然而,花有缺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了。她這一笑,儒門小圣竟然有些慌了,因為他從沒見過這么美麗的笑臉。時至今日,儒門也收女學生,其中不乏天仙美女,可花有缺剛才的那一笑,將儒門所有的女人都給比下去了。“怎回事,我一顆求學之心,早已靜如寒水,為何今天起了波瀾。”儒門小圣驚道。
“我能說你是見消聲起意了嗎。”花有缺笑道,“如今,你都是小圣修為了,卻還對我動了凡心。看來你這尊小圣,也不過是徒有虛名。見了我,你還是不要隱藏了,乖乖與我結為道侶,我不會虧待你的。”花有缺極是霸道,而且氣場強大,哪怕是面對司馬摘星,也毫無懼色,甚至她的氣勢還在儒門小圣之上。
神通,花有缺之前擊出的那道掌勁暗藏謄文閣的一道神通,而且這道神通是專門用來對付漢子的,尤其是修為很高的漢子,他們越難抗拒。“早就聽說司馬摘星長相俊美,儒門與污界以及寫手界,很多漢子與姑娘都對他心懷愛慕之意。呵呵,如今他見到了我,休想逃掉。小圣啊小圣,你已經(jīng)中了我謄文閣,只有女人能用的神通,暗香浮動。”花有缺表面上很平靜,心里其實一點也不是。因為她也是第一次施展“暗香浮動”神通。
原來,花有缺是為了追殺山蒹葭而來,可她忽然發(fā)現(xiàn)了司馬摘星,雖然相隔很遠,花有缺仍被儒門小圣所吸引,不惜放棄任務,也要擄走司馬摘星。“我相中的漢子,再給你幾十個膽子,你也逃不掉的。”花有缺心道。她念頭落下之際,忽聽轟隆一聲,四周的空間遽震,聲音卻是從司馬摘星那邊傳來的,可儒門小圣制造的動靜實在是太驚人了,這次,在場的諸人,全都發(fā)現(xiàn)了花有缺以及司馬摘星。
“啊,是她,花有缺!”山蒹葭也看到了謄文閣派遣出來的,前來追殺他的人。花有缺雖然名氣不大,可實力卻讓很多人都忌憚,其中就包括山蒹葭。“派誰不好,偏偏是這個女人。”山蒹葭冷靜道,“據(jù)傳,花有缺接受的任務,從沒失敗過。嗯,花有缺對面的是儒門之人,而且還是大儒的弟子,司馬摘星!”發(fā)現(xiàn)花有缺的同時,山蒹葭也看到了儒門小圣,“難不成是真的,司馬草真的要回歸了。”
“既然看到了,那就看到了吧。”花有缺暗道,其實,她并沒將山蒹葭放在眼里。
謄文閣創(chuàng)辦之時,絕大多數(shù)人都來自山舞一族,可傳到現(xiàn)在,一切都不同了。山舞族的人占了一部分,可只是少部分。大多數(shù)人都來自其他污族,甚至是萌娘界、大媽界、寫手界之人。像是花有缺,她就不是山舞族的人,可她實力出眾,雖然是女人,可在謄文閣的地位卻不低。
“那人是……”
“是儒門的小圣司馬摘星!”
“呵呵,儒門之人,果然來了。都說謄文閣與儒門不分家,看來是真的。”
“山蒹葭貌似真的從謄文閣逃離了,所以他們才派遣一個女人來追殺他?是看得起山蒹葭,還是故意奚落他。”
“你閉嘴!謄文閣雖然是漢子當?shù)溃膳苏嬉獏柡ζ饋恚齻兊牡匚灰膊坏汀8抑矶鴣恚⑶易窔⑸捷筝纾阋詾槟莻姑娘,她的境界會很低,她的實力很差勁?”
山舞一族的幸存之人,再度喧嘩道。因為他們都很震驚,不但見了儒門小圣,還見到了女人,從謄文閣走出來的女人。
“嗯?”忽地,花有缺面色陡變,因為她的“暗香浮動”神通破了,被司馬摘星破掉了。
“女人!”司馬摘星怒道,“你敢對我使用這種卑鄙的手段,真當我是尋常男子,見了你,挪不動腳嗎。”
轟隆!
司馬摘星右臂揮出,登時,氣浪迸滾,像是星河倒卷,咆哮著沖向花有缺。這次,儒門小圣再無任何憐憫之心,他寒了心要殺掉花有缺。
“哼,是他!”草書的器靈司馬青,他亦注意到了司馬摘星,“此人總想著煉化我,并且得到父親的真跡,我每次都會化險為夷,因此也得罪他了。他這次前來,目的并不單純,我要小心才是。”
就像司馬摘星討厭司馬青一樣,司馬青同樣不喜司馬摘星。
“漢子啊。”
花有缺冷笑道,“我給你臉,你卻不要,還反過來對我動手。真是欠揍!”
哧啦!
花有缺的右手在虛空之中,陡地一抓,空間迸裂,遽然間,一物縱出,化為彼岸之舟,駛向司馬摘星。轟隆一聲巨響,彼岸之舟將儒門小圣掃出的那道氣浪給撞碎了,可巨舟仍向前駛去,摧枯拉朽,有形之物,都在船頭之下化為烏有。
“這女人真是太兇殘了!”
“不愧是從謄文閣走出來的女人。”
“儒門小圣,她都敢打,給謄文閣長臉了,就是閣主、副閣主來了,他們也會在暗中支持這個女人。哪個門派之中有她這樣狠角色,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我們山舞族,什么時候才能出現(xiàn)這等人物,就算是女人,也值得重點培養(yǎng)。”
“想都別想,山舞族的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們除了作為生產(chǎn)工具,還有其它的作用嗎,一個個都像是死人,看了就讓人發(fā)火,所以吾族的漢子,基本上都是基老。”
山舞族的幸存者看到彼岸之舟撞向司馬摘星,全都睜大眼睛,望向儒門小圣那邊。
“花有缺,她這是向我示威。可惡的女人,我會殺了她的。”山蒹葭怒道,他抱著兩顆珠子,一顆千山珠,一顆萬水珠,如今,兩枚珠子都被他煉化了。
“與我爭鋒,你還敢分心。”周公忽地一掌按下,轟隆,夢幻般的異象已將山蒹葭罩住了,“死吧,小子,誰也救不了你。我會在謄文閣的人之前殺掉你,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你對我的承諾?”山蒹葭聽了,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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