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眉道人有難,綠善與笑三鮮也不會旁觀,因?yàn)榻酉聛硎茈y的就會是他們。
綠善當(dāng)即怒吼一聲,身化九頭鱔,沖著左眉道人遁去,他的九個腦袋都在幌動,分別吐出雷電、寒霜、不可名狀的液等。
左眉道人同樣震驚道:“霧草,你這是對著貧道吐什么?”
話還沒說完,左眉道人已被一團(tuán)神秘的液給束住了,他待在里面相當(dāng)安全,只是感覺很不好。“綠善,你丫絕對是故意的,是吧。”道人忍不住吐槽道。
綠善的一個腦袋呵呵笑道:“不錯,我就是故意的,可我仍舊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是大好人吶。”
你這算哪門子的好人。左眉道人與笑三鮮都無語了。
然而命運(yùn)石之門里面迸涌而出的石氣,浩蕩而至,凝為石墻、石塔、石山、石林、石獸等,向綠善所化的九頭鱔鎮(zhèn)了下來。
砰!砰!砰!砰!
九頭鱔吐出的雷電、寒霜等都在瞬間迸炸開來,而綠善也感受到了來自命運(yùn)石之門的恐怖氣息,讓他有種伏倒在地不敢仰望的感覺。“好可怕,這就是命運(yùn)的力量嗎,傳說,命運(yùn)石之門能克制天主,恐怕是真的。”綠善惶恐道,雖然被壓制,可他的九個腦袋仍然不屈服,“誰也休想扼住我命運(yùn)的咽喉。”
轟隆隆!
九頭鱔龐大的身軀忽然站了起來,抵住了命運(yùn)的氣息,同時,他中間的那顆那袋也化為人頭,依舊是綠善的模樣,并道:“你小子是何人,為何命運(yùn)石之門也和你有牽連。”
“哈哈哈,他是吾的后人,也是吾兒。告訴你又何妨,因?yàn)槟銈內(nèi)齻出不去,都會死在此地。吾會放過你們嗎。”命運(yùn)石之門里面忽地傳出一道聲音來,赫然是自稱綠袍劍客父親的人。
而此時,綠袍劍客的識體也是無語。明明是他的身體,然而他反倒像是客人,外來者,任憑一群人在他身體之中暢行無忌。這算哪門子主人,綠袍劍客氣極,可他實(shí)力弱并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yùn)。“實(shí)力,唯有實(shí)力才是唯一的,才能確定我的地位,讓我有說話權(quán)。”綠袍劍客很快釋然,他要從中斡旋,為己謀劃,爭取利益最大化。
“天主,早些修成天主位業(yè),我才能在劍陣之中來去自如。否則一切都是空談。”綠袍劍客暗道。
“綠善,我也來助你。”笑三鮮道,他旁觀許久,自認(rèn)為看出了命運(yùn)石之門的破綻。
轟!
驀地,笑三鮮的身體迸起一團(tuán)團(tuán)原諒之力,讓綠袍劍客的識海都在震蕩。而笑三鮮本人也現(xiàn)出原形來,是一長著羊頭的大魚。
左眉道人怒極,“綠善,放貧道出去,貧道要親手解決掉藏在命運(yùn)石之門里面的人。”
可是綠善并不理會左眉道人,“你唯一的左眉也被毀了,現(xiàn)在成了無眉之人,還叫囂什么,老實(shí)待著,我們這都是為了你好,受傷的人就該有受傷的樣子。”
可綠善還沒說完,他的九個腦袋,砰!砰!砰!砰有四個腦袋炸開,原來是被長釘給刺穿了,進(jìn)而炸掉了。
而長釘也是從命運(yùn)石之門里飛出來的。
“啊!”
綠善中間的那顆腦袋怒吼不已。“你怎敢傷害我,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負(fù)的。”說話之間,他的腦袋已然綠了,而且綻開一團(tuán)團(tuán)碧煙,向命運(yùn)石之門涌去,如碧海生煙。
“綠善,快逃,你不是命運(yùn)石之門的對手,綠袍老祖來了,他也不敢輕易招惹石門。”左眉道人驚恐道。
然而笑三鮮與綠善都被石門所蠱惑,聽不進(jìn)左眉道人的話。
石獸!
一長相古怪的石獸忽然跳出命運(yùn)石之門,它人立而起,并且張開口,將涌來的碧煙都給吞噬了,它還用腹語傳音,“綠善,笑三鮮,你們都是自尋死路,還不到碗里來。”
不知何時,石獸的腦袋上出現(xiàn)了一個碗,同樣是石制品。石碗很怪,碗口碗底大。
呼!呼!
兩股恐怖的吸力憑空而生,拉著綠善與笑三鮮向石碗的碗口飛來。
笑三鮮已經(jīng)現(xiàn)了原形,怒道:“用那么小的碗也想裝住我,難啊,還有,你想烹飪我,能做到嗎。”
然而笑三鮮話還沒說完,颼的一下,已被石碗攝抓而去,落入碗口,砰的一聲,被狠狠甩在碗底,它全身的力氣都被汲取一空,像是待殺的牲口,動也不能動。
而失去幾個腦袋的九頭鱔也好不到哪里去,它還未逃出多遠(yuǎn),石碗中飛出幾粒石子,噗噗噗,打在九頭鱔的身上,砸出一個個血窟窿。幾在同時,碗口又有兩道繩索飛掃而出,瞬息之間,沖至九頭鱔前方,將它捆了起來,而且拖向石碗。
又是砰的一聲悶響,九頭鱔也被甩在碗底,下場與笑三鮮并無區(qū)別。
可是九頭鱔還能動,因?yàn)樗臍饬在,可是不能維持九頭鱔的形態(tài),只得化為人形,可他一臉血,神情恐怖,表情也很扭曲。“這里是石碗里,可惡,我們都被抓住了。只剩下左眉道人還在外面,可他已經(jīng)廢了。看來命運(yùn)石之門里面的老東西不打算放過我們了。”
笑三鮮因?yàn)椴荒荛_口,只能安靜聽著。倏然間,石碗內(nèi)一道道強(qiáng)光亮了起來,若不是笑三鮮與綠善閉上眼睛,他們已經(jīng)是瞎子了。
強(qiáng)光之后,又是寒風(fēng),哧哧哧,哧哧哧,風(fēng)刃切割笑三鮮與綠善的身體,削去一塊塊肉,綠善終于痛吼了起來。而笑三鮮則是苦不堪言,他想嚎叫都做不到。
“你們是自己闖進(jìn)來的,怪不得吾,吾若放你們離去也沒關(guān)系,可吾不想生事,只好煉化了你們。”石碗里又想起一道聲音來,還是自稱是綠袍劍客父親的人在講話。“綠袍老祖好歹也做過大天主,他殘留下來的念頭對吾也有些用處。”
“不,你不能殺我們!”綠善急道,“我可以告訴你如何收服綠袍印章,甚至是綠蟻酒杯。”
“綠童子與赤童子也是吾的碗里之物,下場與你們一般,只是時間問題。”碗里的聲音又響起,而且音調(diào)之中帶著無盡的優(yōu)越感,“吾也不怕告訴你們吾的真名。”
“真名?”笑三鮮心道,這老東西的真名是什么,肯定不是無名之輩。
“前輩,我們不敢打探您的真名。”綠善駭然道,他相信如果他與笑三鮮知道了命運(yùn)石之門里面的人的真名,他們絕無生還的可能。
唯有死掉的人最安靜,不會道出別人的秘密。
“哈哈哈,你們不想聽,吾偏要告訴你們吾之真名,你們畢竟是綠袍老祖的殘念,可曾聽說過綠羊真人。”
“綠羊真人?”
“前輩難道就是綠羊真人!比綠袍老祖與紅袍老祖還古老的大天主!”
笑三鮮也能開口了,他與綠善都驚呆了,因?yàn)槁牭搅艘粍t可怕的事實(shí)。大天主,綠羊真人是大天主,而且他與綠袍老祖、紅袍老祖還不是一個時代的人,要比兩位老祖成名還早。
“然也,吾正是綠羊真人。而你們見到的綠袍劍客不是別人,乃是吾的后人,他體內(nèi)有吾的血脈,所以也是吾兒。他終將覺醒,而后繼承命運(yùn)石之門,成為原諒界的無上之主。”綠羊真人道。
“您是想扶持綠袍劍客成為大天主嗎。”
“讓他成為原諒界的第三尊大天主,甚至超越界主與第二位大天主。”
綠善與笑三鮮驚恐道,他們不敢相信綠羊真人有這么大的野心。“如今的原諒界已經(jīng)和以前不同了,不再是前輩生活過的原諒界,有兩位大天主已經(jīng)是極限,絕不可能出現(xiàn)第三尊大天主。”
“是誰告訴你們不可能的。”綠羊真人笑道,“又是誰告訴你們原諒界變了,沒有,原諒界一直沒變,只是你們不爭氣而已,修不成大天主位業(yè)。還怨天尤人,真是丟人。”
“前輩,綠袍劍客雖然是天才,可我見過很多比他要妖孽的天才,他們都隕落了,并沒成為大天主。”
“不錯,這個時代的原諒界,最多只能出現(xiàn)兩位大天主,再多就不行了。”
笑三鮮與綠善否認(rèn)了綠羊真人。還認(rèn)為他是老糊涂了,情有可原。
既然是老人,為何不躲在棺材里,跳出來作甚。綠善不悅想道,他化為九頭鱔時,有好幾個腦袋被毀,實(shí)力大減,再不敢與綠羊真人有任何沖突,否則只會死得更快。
笑三鮮驚愕發(fā)現(xiàn)他的傷體在漸漸復(fù)原,“這是怎回事,我要不要告訴綠善?”他在猶豫。
最終,笑三鮮還是決定隱瞞下去,不打算如實(shí)告訴綠善。“看來綠羊真人在暗中幫我,難道是想用離間計(jì)?”
而石碗外,左眉道人也自由了,他遠(yuǎn)遠(yuǎn)避開,并且觀望石碗那邊。“怎么辦,我要去幫他們嗎,可我自保尚且危險。想要離開綠袍劍客的識海,恐怕更難。”
此時,左眉道人還不知命運(yùn)石之門里關(guān)著的是誰,可他知道那人絕不會放他離開。所以左眉道人只能寄希望于綠童子,希望他發(fā)現(xiàn)端倪,剖開綠袍劍客的識海,趕來救他們。
“你是識體,我也是識體。”
忽然間,綠袍劍客的識體飛到左眉道人之后,一劍刺出,噗,天劍貫穿了道人的肩膀。
是的,綠袍劍客的識體抓著的是天劍。
除了天劍之外,地劍與人劍也維持劍形,懸在綠袍劍客識體的上方,它們隨時都能斬出,任何接近綠袍劍客靈臺的人都該死。至于命運(yùn)石之門如何,綠袍劍客不愿去想了,如果有人能傷害甚至毀掉石門,那他同樣能殺掉綠袍劍客。
“你想怎樣,為何不殺掉我。而是刺傷我的肩膀。”左眉道人奇怪道,“貧道是綠袍老祖的念頭所化,你如果吸收了貧道,對你只會有好處,百無一害。”
“不,我為什么要傷害你。”綠袍劍客的識體笑道,“你想到碗里去嗎,畢竟你的兩位同伴都在里面,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不必了!”左眉道人當(dāng)即拒絕道。
“吾兒,收起天劍。”忽然,綠羊真人的聲音再次從命運(yùn)石之門里傳了出來,帶著澎湃的威嚴(yán),不容人質(zhì)疑。
而綠袍劍客的識體同樣不敢反抗綠羊真人。
天劍、地劍、人劍都是綠羊真人搶來并且賜予綠袍劍客的,既能給予,當(dāng)然也能收回。
“為何不將他也收走。”綠袍劍客的識體奇怪道。
“因?yàn)槭胩荒苎b兩人,你信嗎,吾兒。”綠羊真人笑道。
信你才怪。綠袍劍客心道。
而這時,石獸雙手捧起石碗,向著命運(yùn)石之門遁去。眼看著石獸即將消失,左眉道人內(nèi)心矛盾極了,因?yàn)樗谰G善與笑三鮮有去無回,別想走出石門。畢竟同為綠袍老祖的念頭,左眉道人還是有些顧忌舊情的。
“你想過去,我不攔你。”綠袍劍客的識體已經(jīng)收起天劍,“石門里有什么,難道你不好奇?”
開什么玩笑,進(jìn)去以后就沒命了,還好奇什么。左眉道人心想,他可不愿冒險。
嗡的一聲,石獸與石碗都消失在石門之中,而綠羊真人的聲音再次傳出:“吾兒,是時候了。”
“是時候收了綠童子與赤童子嗎。”綠袍劍客的識體問道。
“什么,你們想同時收服赤童子與綠童子?”左眉道人驚訝道,“命運(yùn)石之門的威力如何,誰也不知道。可赤童子與綠童子的威脅確不容小覷。而且赤童子除了紅爐劍之外,尚有其它保命的手段。”
“這就不用你擔(dān)心了。”綠羊真人笑道,“你又打算怎樣。”
“貧道沒有資格與你們合作,只能選擇依附你們。”左眉道人當(dāng)即道。
“依附?你有什么價值嗎,你認(rèn)為吾會相信你不反水?”綠羊真人又道,“況且你是綠袍老祖的殘念所化。”
“在你面前,貧道毫無勝算,除了歸順你們,還有第二條路嗎。”左眉道人不卑不吭道,“再者,貧道也很討要綠童子,只要有他在的一天,貧道就會坐立不安,除非他死。”
“哦,原來你是想利用吾殺掉綠童子。”綠羊真人笑道,“看在你很誠實(shí)的份上,吾可以饒過你。”
“你已經(jīng)毀去貧道僅剩的眉毛了,還想要什么,盡管從貧道身上拿去,吾不會反抗。”左眉道人又道,事到如今,除了自己的小命,他也沒什么可在意的了。
這時,綠羊真人卻對綠袍劍客的識體笑道:“吾兒,你也看到了,只要你有威懾力,你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漢子,權(quán)力,愛情”
左眉道人站在一旁,也不覺得尷尬,他道:“真人或許從綠善與笑三鮮那里聽說了綠童子的弱點(diǎn)。”
“你難道也知道。”綠羊真人問曰。
“知道一些,可不如綠善與笑三鮮知道的多。”左眉道人如實(sh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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