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蠱如臨大敵,可它警戒的并非是無衣劍客,也非七里香,而是另有其人。
“好可怕的東西,竟然讓我心神不寧,道心幾乎都破了。”富貴蠱心驚道,它也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可惡的鴻運老祖,為何將我放出來。這分明是將我置身于險地之中,人人得而誅之。”
“劍樹,哼,種植界的界主,是你在暗中使壞嗎。”富貴蠱的金色眸子陡然射出兩道神虹,燦若金霞,徹照千丈方圓。而劍樹也蒙上了一層神輝,像是金子堆砌而成,貴不可言。
當然,一切都是假象。富貴蠱怎會讓劍樹活下去。
“界主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看來他早就知道我成了鴻運老祖的本命之蟲,所以才派遣人來搶奪我的。而無衣劍客與七里香只是他的部分棋子,他的真正殺招還未出現。只怕那人現身,我命不久矣。”
富貴蠱開始擔心自己的生死。
“蟲兒,我的蟲兒。”忽然間,鴻運老祖喝道,“還不將劍樹給吃了,然后殺掉無衣劍客。”
“老頭子,你興許不知道,你原來的那只本命之蟲是被我吃掉了,我只是取代了它而已。你還想控制我,讓我為你做事,簡直是癡心妄想。”富貴蠱暗道,“只可惜你的另外兩只本命之蟲相當強大,單打獨斗,我并不懼怕它們。可它們要是聯手,我也得退讓,也許還會飲恨當場。”
富貴蠱忌憚的是老祖的另外兩只本命之蟲,一只叫做狗屎蟲,一只叫做天命蟬。它們的實力不在富貴蠱之下,都有滔天之能,兇悍無比。
其實,狗屎蟲才是鴻運老祖一直走好運的源頭。富貴蠱只是名頭響亮而已,在三只蟲子里面,最可怕的還要數天命蟬。此蟬據說能知道人的天命,而地池又屬于命運石之門,指不定那蟬與石門也有淵源。
“哼,我暫時還需要利用鴻運老祖,姑且與他周旋下去。”富貴蠱暗道。
呼呼!呼呼!
富貴蠱的翅膀拍動,登時,紅色的霞光擴散出去,吞并了劍氣與劍樹。“劍樹,你終究逃不過一死。”富貴蠱笑道。
“大膽。”
無衣劍客吼道,“敢當著我的面行兇,你這只蟲子。”
鏘!鏘!鏘!鏘!
琴蘿劍在剎那之間斬出數千次,劍氣連成一片,厚數丈,猶如巨大的草席,向下撲來,將富貴蠱散發的紅色霞光都給震碎了。
劍樹是界主暫借給無衣劍客的,他當然不允許有人打劍樹的主意,何況對方還是一只蠱蟲。
“一鍋端!”忽然,七里香笑道,“劍樹與富貴蠱,我都要了。”
轟。
一口石鍋從天降下,登時,氣浪梟爆,云霞蒸騰,數十道命運之力猶如龍蛇,絞住劍樹,向著石鍋沖去,分明是要收了它。
“好家伙,七里香與無衣劍客動手了。”
“他們都是界主的人,哈哈哈,這下有好戲看了。”
“種植界的界主,野心不小,可能他沒想到自己的人也會起爭執。七里香與無衣劍客都是高手,他們的生死之爭有意思了。”
“因為富貴蠱的原因嗎,它雖然稀罕,可只是一個蟲子,值得他們大打出手。”也有一株植物奇怪道,它身為植物,自然瞧不起其它的種族,像是蟲子啊人啊動物啊,都不是正經的種族,唯有它們植物才能流傳千古。
“命運石之鍋。”富貴蠱冷笑道,“你雖然能用它收走劍樹,可不能收了我。”
刷!刷!刷!刷!
富貴蠱振翅之間,一道道紅色的戾氣掃了出去,每道戾氣幾個爺們都抱不過來,長亦有數百丈,像是九天降下來的惡龍,蕩掃十方。
“好強烈的戾氣。好狠的蠱蟲,哈哈哈,不愧是老祖的本命之蟲。”鴻運老祖喜道。
“小蟲子而已。”千受小橘冷笑道。
當是時,千受小橘御劍而來,他頭頂有三顆橘子,每顆橘子有拳頭大,呼呼旋轉,橘紅色的長流切割開虛空,“你敢說我母親的壞話,鴻運老祖,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嗖!嗖!嗖!三顆橘子飛了出去,將空中的紅色戾氣都給沖散了,與此同時,橘子也在膨擴,猶如圣山,高不知道多少千丈。“三橘既出,你的蠱蟲是保不住了。”千受小橘暗道,“我知你修煉出了三只本命之蟲,還有兩只隱而不出,不過沒關系,我會想方設法將它們給轟出來的。”
富貴蠱怔怔道:“為何都沖著我來,難道我就是熟了的柿子嗎,都想來捏我。”
“千受里劍的兒子,千受小橘,恐怕他腳下的那柄黑色的劍也是其母傳下來的,畢竟是號稱女劍仙的狠人。”富貴蠱張口吐出一張玉符來,玉符緩緩升起,一座府邸自玉符中騰升而出,砰砰砰,府邸與三只巨大的橘子相撞,登時,氣浪滾滾,橘里橘氣的氣息當場潰散,竟是不敵那座浩大的府邸。
千受小橘亦是驚道:“那是什么玉符,怎會沖出一座府邸來,還將我辛辛苦苦煉制的三顆橘子給毀掉了。”
心痛之余,小橘狠狠盯著那張玉符,似能看穿它。
富貴蠱心道,你這個小受,如果能被你看出玉符的端倪來,我就將它贈給你好了。
“嗯?”鴻運老祖不滿道,“玉符,老祖也不知玉符的來歷,富貴蠱是怎回事,它好像有很多事情都瞞著我。”這可不是什么好現象,老祖已經開始警戒自己的蠱蟲。“天命蟬!”幾乎是在剎那間,鴻運老祖的念識一掃,攫來一團清光,而在那團清光之中藏著一只蟬,即是天命蟬,它也是老祖的本命之蟲。不同于富貴蠱,天命蟬是鴻運老祖真正的本命之蟲。
撲撲!撲撲!天命蟬拍動翅膀,登時清光散去,而數百縷玄之又玄的氣息降下,拂掃老祖的身體。
“是天命蟬!”
“鴻元老祖的另外一只本命之蟲。”
“是那知天命的蟬,它要比富貴蠱還要可怕。鴻運老祖真是可怕的老東西,這等蟲子都能被他煉化,成為他的本命之蟲。”
“非常之人自有非常手段,看來我們要掂量一下了,是投靠老祖還是投靠道長。”
“彩色茍道人是奇人,而鴻運老祖也有知天命的蟬,我們也許能通過天命蟬獲悉自己的命運。”
“可那樣做真的好嗎,知道了天命,萬一命運不好,我們豈不是有了心魔,以后不管做什么總是畏手畏腳。”
“鯽霸,我們該動手了,將天命蟬給搶過來。”鱷魚草冷笑道,“不知道你敢動手嗎,那可是天命蟬,你知道它的價值。”
“相傳,天命蟬與命運石之門都有牽連,我如何不知道。”鯽霸花燈草道,“容我想想,再想想。”
不用鱷魚草催促,鯽霸花燈草早有搶奪天命蟬的心思,可那蟬可怕無比,而且它附近像是無底的黑洞,似乎能將靠近它的東西都給吸納過去,并且絞碎。故而鯽霸花燈草猶豫不決,“我該如何做才好……”
哧哧哧!寶燈散發一道道光線,向遠處蕩掃,犁開數千道天塹,而命運的氣息也隨之起伏,似乎也天命蟬遙相呼應。
吸引,天命蟬與寶燈在相互吸引。
“怪哉。”鯽霸花燈草暗道,“七里香的石鍋也是命運石鍛造而成的,為何天命蟬只對我的寶燈感興趣,這里面還有什么門道嗎。”
不好。忽然,鯽霸花燈草吼道,因為寶燈不再受到它的控制,嗖的一下,急掠而出,遽地飛向天命蟬。
“原來如此!”鴻元老祖笑道,經由天命蟬的開導,他已經明白寶燈與他的關系了。“那盞燈的底座是命運石鑄成的,與老祖有緣啊,借助天命蟬,我亦能接觸命運石了。”
呼。
鴻運老祖長袖一掃,將寶燈給攝了過來,啪的一聲,他五指抓了過去,竟是將燈座給扣住了,而且絲毫不受命運石的影響。
“天命蟬,你立了大功。”鴻運老祖得意道,“你要比富貴蠱有用多了,那像是它,藏有禍心。老祖約莫知道了它的心思,哼,這只蟲兒不聽話,看來老祖要將它的靈識給打散,再將自己的一縷神念附上去。”
撲撲撲!
天命蟬仍然扇動翅膀,那玄奧的氣息泅散出去,像是水紋般蕩開,而鴻運老祖的面龐上也鍍上了一層神圣的光輝,宛若神人,又如古老的修士,散發著無盡的威嚴,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刷刷。鴻運老祖目光一開,仿佛是兩道劍光,橫掃而去,斬向千受小橘。
“來了!”千受小橘暗道。
鏘!鏘!鏘鏘鏘……千受小橘腳下的那柄黑劍不停長吟,好似鶴鳴于九天之外,龍吟于萬丈寒潭之下。
“你終于想對那老東西出手了嗎。”千受小橘笑道,他已經知道了黑劍的心思。
劍靈,這柄劍是有劍靈的。劍靈早已蘇醒,它化為一陣黑風,沖出劍外,并且裹住了千受小橘。
蓬!蓬!
鴻運老祖射來的兩道目光陡然炸開。而老祖也是一驚,“劍靈,那口兇劍還有劍靈,奪回來,老祖要將它奪回來。”貪婪,鴻運老祖的貪婪之心已被黑劍給勾出。“天命蟬,你要幫我,不要去管富貴蠱了,它奸詐的很,死不了的,狗屎蟲的逃命速度都沒它快。”老祖哼道。
天命蟬似乎聽懂了老祖說的話,當即遁出,在它身后,兩道清光搖曳而上,化為玉如意、銀盤。銀盤如月,懸在空中,玉如意更是散發著恐怖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很好。”鴻運老祖喜道,“我就是喜歡天命蟬,那么善解人意的蟲兒,哪里去找。”
呼!
一團紅霧裹起了老祖,奮起而追,緊隨著天命蟬而去。
富貴蠱因為祭出了玉符,故而再不懼怕任何人,可它也被天命蟬那邊制造的動靜給吸引了,“知天命的蟬為何動了。”
當!當!當當當!驀地,命運石鍋砸下,在瞬間與空中的府邸撞擊了數千次,而府邸牢不可破,石鍋卻被撞飛了,石塊飛舞,塵屑迸揚。
“哼,你還是放棄吧,那座府邸不是你能毀壞的了的。”富貴蠱冷笑道,“因為它本不存在,唯有將玉符毀了,府邸才會消失……”
而玉符浮在富貴蠱上方,像是屏障,隔絕一切,不讓任何人傷害到它。“這枚玉符可是一位大帝的念頭所化,偶然被我得到,你一個基老,怎能窺到它的恐怖之處。”富貴蠱心想。
嗤!
一縷幾不可見的冷厲劍芒掃來,斬去了富貴蠱與玉符之間的聯系。“噗!”富貴蠱的背上炸起一團血霧,而它本人更是怒吼連連,“不可能,玉符是我的,沒人能搶走它。”
轟隆。高空,命運石鍋再次撞向那座府邸,這次,府邸沒有那么結實了,陡然一幌,如泡沫般散去,赫然消失不見了。
“是誰在幫我?”七里香暗道,“不管了,先用石鍋收走富貴蠱再說。”
噗噗噗!七里香的儲物袋之中,有一枚種子在彈跳,似乎在催促他趕快收了富貴蠱。而那枚種子正是富貴花的種子。
“花開富貴,我很快就能將花開富貴大神通給練成了,到時候界主也不是我的對手,我要取代他,再合適不過了。種植界還是有很多地方值得我探索的。”七里香得意洋洋,而在他的念識牽引之下,石鍋向富貴蠱罩了下去,要將其卷走。
“廢物。”鴻運老祖無比郁悶,當即丟出他從鯽霸花燈草那里收來的寶燈。
當啷!
寶燈與命運石鍋碰在一起,登時,石鍋向后飛去,居然不能收走富貴蠱。“可惡,”七里香怒道,“鴻運老祖,你有三只本命之蟲,讓予我一只又能怎樣,你又不會損失多少。”
刷。
七里香身形如電,射向富貴蠱,他打算親自動手,攫來富貴蠱。嗤嗤嗤嗤嗤,五道香氣激射,繞住了富貴蠱。
而此時,富貴蠱像是失了神似的,并沒任何阻攔動作。這也讓七里香覺得不正常。
玉符,問題還是出在玉符身上,是誰將玉符與富貴盅之間的聯系給斬去了?七里香陡覺不妙,一縷不可捉的危險氣息力劈而至,要將七里香劈成兩半。“好賊子!”七里香驚道。
呼呼!呼呼!香風聚來,將七里香給裹得嚴嚴實實的,他像是躲在可城堡之中,毫不懼怕外面的風浪。
砰砰砰,巨大的撞擊聲隆隆響起,而躲在數千道香風里面的七里香也被震得氣血翻滾,噗的一聲,吐出幾百公斤鮮血。“好狠的一擊。”
“我看中的蟲子,你怎敢爭搶,莫不是腦子燒壞了。”一道聲音傳了過來,轟隆隆,七里香的身體再次震蕩,像是狂風之中的一根稻草,顛簸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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