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是時,定風(fēng)豬還在抗拒寶蛋叔,它當(dāng)然不愿意受制于一顆基老的腦袋。
然而,狗屎蟲已死,定風(fēng)豬又是被狗屎蟲召喚來的,因為召喚者的死亡,那長著豬頭的植物,它也自由了。可自由的時間太短暫,定風(fēng)豬就被寶蛋叔控制了。
砰砰砰。
定風(fēng)豬的腦袋撞向大地,場面一度很滑稽。
“夠了!”寶蛋叔怒道,“老夫也不是什么魔鬼,你為何非要與我為難,你想死,老夫現(xiàn)在就成全你!”
嗤的一聲,定風(fēng)豬的一顆豬頭,陡然迸起一道血箭,隨后,這顆豬頭也一分為二,明顯是被劈裂了。每顆豬頭都相當(dāng)于是定風(fēng)豬的果實、葉子。
一顆豬頭被劈開之后,其它的豬頭都冷靜下來了,它們停止了用腦袋撞擊大地的愚蠢行為,因為得不償失。
噗!
一團(tuán)金色的霧氣迸開,照住定風(fēng)豬最大的那顆豬頭,“嗷嗷嗷!”這株植物,它全部的腦袋都在怪叫,明顯是疼痛難忍,故而嘶吼不已。
“這是懲罰。”寶蛋叔道,“你再不聽話,我將你們的主腦袋都熔化了,看你們?nèi)绾螄虖垺_@顆最大的豬頭,它其實是你們的一身靈源所在,哪怕全部的豬頭都?xì)Я耍能活下去,因為它是種子,將會繼承前任定風(fēng)豬的一切。”寶蛋叔冷笑不已,它不是在威脅這株植物,而是認(rèn)真解釋給它聽。
幾乎是在瞬間,定風(fēng)豬全部的豬頭都安靜下來了,乖乖伏倒在地,用豬耳朵貼著地面,表示臣服,它們都愿意聽從寶蛋叔的差遣。
哈哈哈。寶蛋叔大笑不已,隨即,那團(tuán)金霧吞噬了定風(fēng)豬最大的豬頭,噗!血水迸涌,有數(shù)十丈高,而怨氣滔天,然而寶蛋叔絲毫不予理會。嗡的一聲,斷頸處,震響不絕,一顆新的腦袋長了出來,取代原本的豬頭。
只是定風(fēng)豬新長出來的腦袋有些奇怪,它并非豬頭,而是人頭。寶蛋叔的人頭。
“我已經(jīng)吃掉了你們的種子,并且成功取代它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誰不聽話,我就殺了誰,絕無例外,豬君,你們可聽清楚了。”寶蛋叔的聲音里有無窮無盡的威壓以及震懾力,耳朵貼地的豬頭們點頭不已,從人類的角度來看,它們那是在磕頭,以示衷心。
“老夫總算做了一件順心的事。”寶蛋叔暗道,“還多虧了狗屎蟲,如果不是它,我哪有這樣的運氣,可惜了,狗屎蟲被壽肉仙殺了。該死的壽肉仙,他是偽娘才對,如今怎么轉(zhuǎn)職成了基老,奇怪。”寶蛋叔在地池待了多年,尤其是目葉城這塊,他對立面的各方勢力知之甚詳。
不止是目葉城,整座阿爾基食山以及附近的城池,眾人都知道壽肉仙是超級偽娘。
可出現(xiàn)在目葉城外的人是基老,大基老,這點毋庸置疑,因為壽肉仙散發(fā)的基氣太驚人了,若是造假,那耗費的代價簡直無法想象,沒有人會無聊到做這樣的事,尤其是像壽肉仙這樣的大人物,他的眼眼界與地位絕非尋常大家族的族長所能媲美的。
呼!
一陣微風(fēng)吹至,拂向定風(fēng)豬的全部豬頭,也包括寶蛋叔的腦袋。
風(fēng)中有一股玄妙的波動,陡然貫入寶蛋叔的腦袋之中,登時,寶蛋叔目綻兩道熾烈的氣運之光,如同驕陽,將四周的空間都給烤的扭曲了,熱浪掀舞,火焰迸起千余丈高。
“怎回事!”
“好驚人的熱量,可為何我們沒被烤熟?”
“草。”
“你想成為豬頭肉,我們可不想,注意一下你的說法,讓我們很不爽。”
“寶蛋叔變得有些奇怪了,大家最好小心,因為它吃掉了種子,相當(dāng)于控制了我們,他只要一個念頭,我們就能被烤熟。”
豬頭們都在神念交流,當(dāng)然,做這樣的事要瞞著寶蛋叔,否則會惹得他不快,進(jìn)而惹禍上身,得不償失。
另外一邊,寶蛋叔的腦袋幾乎炸開了,因為浩瀚的氣運在他識海之中迸漾。“這,這是什么……”寶蛋叔驚愕道,“老夫怎么感覺人到中年,反而被命運眷顧了。”
錯覺,難道是錯覺?寶蛋叔疑惑不已。
隨后,一道聲音響起,“老東西,不用懷疑,是我。”狗屎蟲的聲音像是幽靈似的,在寶蛋叔的識海之中飄蕩,讓那浩瀚的氣運都散開了。
“狗屎蟲,你還沒死。”寶蛋叔心驚道,“為何尋上老夫。現(xiàn)在,老夫不想和你有任何關(guān)系。”
“是嗎。”狗屎蟲不屑道,“寶蛋叔,你連身體都收不回來了,只能躲在植物之中,不覺得很丟臉嗎。我主動幫你,你該心懷感激。我們合作,對彼此都有利。我要殺了天命蟬,并且得到天命引。”
“毀掉你身體的人是壽肉仙,你為何不去尋他報仇,偏偏去禍害天命蟬。再說,天命蟬已經(jīng)被銅子蚣收了,落入了銅盤之中,已經(jīng)成了球。”寶蛋叔冷漠道,他們都是意念交流,別人無法得知他們在說什么。
“不錯。”狗屎蟲道,“我是應(yīng)該去殺掉壽肉仙,然而在絕對的實力之前,任何陰謀都沒用。我現(xiàn)在殺不死壽肉仙,他只要動一下手指就能碾碎我。”
“所以才挑揀了好欺負(fù)的嗎,天命蟬,不,它現(xiàn)在是天命球。”寶蛋叔道,“你雖然遣散了氣運,可老夫還是覺得自己受益匪淺。只要能完全煉化它們,我將會逆天,得到古老的傳承,那具棺材我也能收回了,并且攝來老夫的無頭之軀。”
“老東西,你不覺得奇怪嗎,因為那口棺材不見了!”
忽然,狗屎蟲冷漠道,“看來你是被界主給嚇傻了,連對自己最重要的棺材都不顧了。哼,比起身體,你更在意自己的小命,丑陋啊,你的心氣讓人無語了。”
“你就狠狠嘲笑老夫吧。”寶蛋叔道,“你又能好到哪里去,被天命蟬拋棄,又被壽肉仙毀去軀殼,只剩下殘存的意志,還跑到我這里來炫耀。你有什么好驕傲的嗎。”
互相諷刺。
寶蛋叔與狗屎蟲都是失敗者,可他們偏偏認(rèn)為對方更可憐,自己有種天生的優(yōu)越感。
因為是同類,所以他們才討厭彼此。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密集的金屬撞擊聲響起,而那些耳朵貼地的豬頭,它們的腦袋原本堅固無比,卻被砸出了血窟窿,腦漿都灑出,顱骨也碎了,更有豬頭肉的香氣飄散出去。
是金塊,無數(shù)金塊將定風(fēng)豬的腦袋轟的血肉迸炸,骨頭碎裂,腦漿蕩灑。
“這人對我們還有用。”錢道人忽然道。
呼!
定風(fēng)豬,身不由已,向錢道人那邊飛去。而王道人站在一旁,呵呵冷笑,像是在看笑話。寶蛋叔再不理會狗屎蟲,而是怒吼,“女人,你們相對老夫新的身體做什么!”
“我們想做什么。”錢道人奇怪道,“你管得著嗎。”
說話之間,錢道人一掌劈出,登時,金光迸搖,浩蕩千里,一物浮出,當(dāng)即烏云滾滾,哀嚎遍野。是黑色的棺材,那口黑色的棺材又出現(xiàn)了。原來它是被錢道人給收走了。
王道人嘻嘻笑道:“寶蛋叔,這下你明白我們想做什么了。”
因為黃金樓不與王道人、錢道人起正面沖突,甚至是有意避開她們,這讓兩位女道人憤怒不已。
“啊!”寶蛋叔驚道,“怎會在你手里,你是女人啊!”
“女人又怎么了。”錢道人哼道,“我曾經(jīng)也是漢子,如今成了女人,方知女人的心情與美麗之處。”
嗡的一聲,黑色的棺材陡然一震,黑煙四起,蓋過烏云與金光,向?qū)毜笆鍜呷ァ?br />
“你的無頭之軀就在里面,寶蛋叔,為何要躲開。”王道人取笑道,“你也太沒用了,送你天大的造化,你都不收。太廢了,我更加看不起你哦。”
“寶蛋叔,為何要避開。”狗屎蟲道,“你已經(jīng)獲得我絕大部分的氣運了,自會逢兇化吉,沒人能傷到你。”狗屎蟲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然而寶蛋叔一個字都不會信的,因為定風(fēng)豬的豬頭們都快死絕了,這樣也算幸運,騙鬼啊。
“你大概不相信我。”狗屎蟲又道,“或許,我該拿出一部分誠意來。”
哧啦!
一道厚重的氣運之力,從寶蛋叔的顱腔之中散出,化為狂濤,涌向黑色的棺材。轟隆一聲,空中,黑煙都被狂濤給沖開了,而黑色的棺材也停在原地。
“看,這就是我的誠意。”狗屎蟲道。
“不夠!”寶蛋叔當(dāng)即道,“你在耍老夫嗎,狗屎蟲,你這垃圾一樣的蟲子。老夫這就煉化了你殘存的意志,讓你永遠(yuǎn)的安靜下來。”
嘩啦!
寶蛋叔的識海之上,一座仙山升了起來,此是寶蛋叔的最后倚仗之一。
仙山升起,祥瑞萬道,仙鶴飛舞,靈猿長嘯。而狗屎蟲殘存的意志當(dāng)即散開,像是一團(tuán)黑色的墨水,在寶蛋叔識海上方逃竄。“老東西,我有心幫助你,你為何與我為難。”狗屎蟲驚恐道。
“既然有心幫助老夫,那就讓老夫吃了你。”忽然,寶蛋叔喝道。
轟的一聲巨響,仙山撞向那團(tuán)墨水似的意志。剎那間,狗屎蟲尖叫起來,所剩無幾的意志像是被撞裂了,四下奔逃。
“果然,你的氣運用盡了。”寶蛋叔笑道,“現(xiàn)在的你對我來說就是送財童子,老夫怎好意思拒絕,畢竟臉皮那么厚。”
呼!仙山之上,白鶴飛出,鶴爪陡然抓向一團(tuán)墨水。“不要,不要傷害我。”那團(tuán)墨水發(fā)出尖叫聲,它是狗屎蟲的一部分意志。“我給你好處,天大的好處,讓你能不受寶蛋叔的控制。”
噗的一聲,那團(tuán)墨水被仙鶴給抓散了,化為一陣黑煙,里面再無任何響動。
“呵呵。”寶蛋叔不屑道,“你的氣運馬上就要被我吞噬了,至于你殘存的意志,是毒瘤,更是渣滓,老夫不需要。”
轟隆!
仙山在空中遽震,散開數(shù)十道光華,猶如神虹,浩蕩掃出。將分散的數(shù)百團(tuán)墨水都給拍散了,嗚嗚嗚,墨水之中,尖叫聲響起,都是狗屎蟲在吼叫,可一切都是無用的,它選錯人了,正如寶蛋叔說的,它一開始就挑錯對象了,寶蛋叔可不是好拿捏的柿子。
摧毀狗屎蟲殘存的意志之后,寶蛋叔的面龐煥然一新,像是涂了金粉,如同寺廟之中的金色佛頭。而與此同時,定風(fēng)豬炸裂的豬頭,也在瞬間長出,那些豬頭同樣都是金色的,只是顏色沒有寶蛋叔的腦袋那么亮。
“這就是狗屎蟲的氣運之力嗎,哈哈哈。”寶蛋叔大笑不已。
當(dāng)?shù)囊宦暎恢唤鹕呢i頭,陡然射出,將黑色的棺材給撞飛數(shù)百丈。咔嚓咔嚓,金色的豬頭也炸開了。
“可以了。”寶蛋叔喜道,“老夫用定風(fēng)豬的一顆豬頭就能震退黑棺了。”
或許這具身體比老夫想象的還要結(jié)實、有趣。
“那么,老夫留在黑色棺材里的無頭之軀也不要了?”詭異的,寶蛋叔生出異樣的念頭。
此念頭一起,寶蛋叔臉上、頭發(fā)上的金粉簌簌落下,像是被可怕的能量給拍散了。“不對,老夫還是受到黑色棺材的影響了!”
黑線。
金粉剝離之后,寶蛋叔臉上都是黑線,與此同時,定風(fēng)豬的豬頭們也變成了黑色的豬頭,眼睛卻是藍(lán)汪汪的,著實詭異。
這時,錢道人冷笑道:“你也不用多想了,因為棺材里再無任何活物、死物,都成了齏粉。包括你那具身體,真遺憾,你也要死在這里。”
嗤的一聲,錢道人的手指迸出一道金光,打在黑色的棺材上。
砰!
黑色的棺材終于打開了,而且棺材口對著寶蛋叔。“你自己看,我并沒欺騙你。”錢道人再道。
“不,不是這樣的。”寶蛋叔震怒道,“老夫要的可不是這樣的結(jié)局,賤人,你對我的身體做了什么,將它還來,還老夫的身體。”
在黑色的棺材里,冷冷清清,什么都沒有。之前,里面封印的兇物、惡人等都死絕了。
震怒,不安,惶恐,絕望,諸多念頭涌起,讓寶蛋叔的腦袋快要炸開了,而此時,寶蛋叔的識海之中,一團(tuán)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的墨水顯化而出,化為一只丑陋的蟲子,其模樣,分明是迷你版的狗屎蟲。它亦是狗屎蟲的意志所化,僅剩的一小團(tuán)了。
“休要慌張。”狗屎蟲道,“你還有機(jī)會,雖然你對我不敬,可我不能見死不救。”
因為寶蛋叔并沒回應(yīng)狗屎蟲,它也就擅作主張,將識海之上的氣運之力都給收攏了過來,并且拍入寶蛋叔的靈臺之中。轟隆!靈臺迸震,識海沸騰,狗屎蟲大笑不已,“你會感激我的再造之恩。”說完,這只蟲子就要附上去,也闖入靈臺之中。
砰!
一團(tuán)綠光涌出,將狗屎蟲給掀翻了,“老夫怎會感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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