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府有兩位爺們不行了,一位老爺子兀自哀傷,一位壯年漢子自認(rèn)有病。他們算是賴在了青府。
上官云、上官河已經(jīng)離開。上官紅、上官丫丫親自送他們離開青府。紅的大伯、二伯知道她回來了,百忙之中親自趕來,上官紅感懷甚深。
上官金什么也不離開,他爹也不管他。愛干啥干啥去,只要不搞大哪個姑娘的肚子就好,不可辱了門風(fēng)。上官丫丫指著她爹問道:“這個老頭還在傷感什么?難道她真的深愛著我母親,用紅的話來,辣我(LOVE)。”
上官金仔細(xì)端詳著老爺子精壯的肚子,身無贅肉。美|少女圖案不見了,上官霸的心情大概不怎么激動了,回歸正常心境。“8行,這怎么行。我還沒研究透徹爺爺?shù)拿利惖募y|身。我心難安。”
上官丫丫不樂意了,抱怨道:“看我看我,看我啊!老頭肚子上紋著的美人圖是我媽媽的畫像,她和我有九層相似,你看我啊,看我就像看到我媽媽。”
“去去去。”上官金不和上官丫丫一般見識。丫頭,蘿莉,有什么可看的!
上官金愛理不理的態(tài)度激怒了丫丫。
“哈啊,金子,你敢無視你姑!”
“還真當(dāng)你是我姑。”上官金捏了捏丫丫的臉。“明明比我多了。不要拿輩分壓我。你和紅相處,不也是直呼其名,相處的也挺融洽。真好,再讓我捏捏你的臉。”
“啊嗚,啊嗚,啊嗚!”上官丫丫張開嘴就咬上官金。上官金輕描淡寫地避開。
上官紅和上官金一道研究他們的爺爺。“我哥啊,你咱們的爺爺和叔還要等到什么時候才會清醒?”
上官圖就站在上官金的對面。父子倆面對面,然而他們目中無人,眼睛沒有焦點(diǎn)。老爺子是自戀,他兒子是自|虐。
上官丫丫跑到青府的老管家身前,“,你每月去紅顏閣幾次!你若不講實(shí)話,我讓我哥罰你不吃糖。”
老管家眼皮一耷,裝聾作啞。不理會上官丫丫的糾纏。“丫丫姐也是難纏的主。上官霸大人為何不將她帶回上官府?”老管家目光晦暗,鼻息時斷時續(xù),直如死人一般。
“什么嘛。”上官丫丫不再纏著老管家。老管家在上官青的授意下,站在一旁守護(hù)著上官霸。現(xiàn)在還需看管另外一位,老爺?shù)膴W豆豆,上官圖。
上官紅等人在院中圍著上官霸閑聊時,上官青也沒閑著。暗室之中,上官青坐南朝北,手捧古卷,神情陰翳。
一女人跪伏在上官青腳下。不敢抬頭。
“老爺,我。”
女人吶吶細(xì)聲道。
“是不是離開我久了,你忘了我賜予你的痛。”
上官青放下手捧著的古卷,目光如劍,好似穿透了地下匐著的女人的身心。隔空一抓,上官青吸來一劍,劍長不足一尺,鋒芒沁人心魄。
女人識得那劍,劍曰枯桐。
“忘了我定下的規(guī)矩了嗎?”
上官青取來青絹,擦拭著劍身,仔仔細(xì)細(xì),輕輕拂拭著劍身上的紋路。
女人咬著嘴唇,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砰,砰,砰!她光滑的前額不斷地碰擊著青石地面,須臾,石面濺開一瓣瓣裂芒似的紅花,紅的艷麗,哀傷凄艷。
上官青置之不理。
女人偷覷上官青。“老爺你當(dāng)真心硬如這方青石麼。”
跪著挪來。一雙蒙面侍女捧著玉盤挪向上官青。玉盤中盛著青瓷方硯,方硯中鋪著刺朱珊碾磨而成的顏料。右邊的侍女正要掀開玉盤上蓋著的輕紗,上官青略一抬手,示下她不需如此。
地上匐著的女人哀聲道:“老爺,我……”
上官青道:“起身,背對著我,脫|下衣服。”
女人已知她接下來的命運(yùn)。
上官青道:“該用金針在你后背刺畫。”
他手中的卻是古劍枯桐。
女人也知那未掀開的玉盤中盛放的是金針。
上官青將枯桐的劍尖沾上紅色的顏料,向女人后背刺去。
女人顫抖著,不敢反抗,動幅也不能太大,若是誤了上官青的刺畫,她走不出青府。
“我為何不是他的女兒……”
女人心道。
※※※
上官紅的房間。
上官老爺子被送了回去,送到上官府。上官金、上官青送回去的。上官青送他爹,上官金送他叔。
“呀呀呀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
上官丫丫還在大叫不停。
她不得不叫。
被窩還沒暖熱呢,床上就多了兩個大|乃姑娘。毒島冴子、高城沙耶。上官紅放出了江山美人圖中的兩位美人。
第一美人高城沙耶側(cè)臥在上官紅的床上,盯著尖叫的上官丫丫。毒島冴子就算在床上也抱著刀,神情威嚴(yán)。她們一左一右夾住了丫丫。
丫丫轉(zhuǎn)向左邊,呵呵,是大乃,轉(zhuǎn)向右邊,抹搭!還是大乃。
上官紅堵著耳朵,安靜地看著大叫的丫丫。沒辦法,等她累了就不會再叫。高城沙耶指著丫丫問上官紅:“她就是你的姑嗎?”
還真沒大沒。
上官紅點(diǎn)頭,是噠,丫丫就是我姑。
“呀呀呀呀啊呀呀呀呀。”
上官丫丫繼續(xù)叫。
也沒誰了。
高城沙耶一個不心就堵上了丫丫的嘴。不知為何,她竟心懷罪惡感。“我,我為什么要捂上上官紅的姑的嘴巴!”高城沙耶驚道。
“不純潔!你不純潔!”
毒島冴子起身,拔出她的大太刀。
不是砍人。
噗!綠汁飛濺,一只雙頭蟲被斬為兩截。兩半身體在地上跳動,還沒死透。是紅,紅放出那只雙頭蟲,幼蟲長著翅膀,倏地飛向毒島冴子,卻死在學(xué)姐的刀下。
還好被斬的幼蟲釋放的血腥味很淡。
“收起你的刀。不要嚇到丫丫。”上官紅。
她的手放入編織袋中,呼!袋中的雙頭蟲盡數(shù)散開,不愿靠近上官紅的手。“抓到了。”紅捏著一只雙頭蟲,取了出來。
一只手捆好編織袋的袋口。
“冴子,放下刀,過來。”
上官紅捏著那只雙頭蟲,紅色的幼蟲。
高城沙耶、上官丫丫不知上官紅因何取出雙頭蟲,她們睜大了眼睛,看著毒島冴子當(dāng)下大太刀,走下床,向上官紅走去。
“睜開你的左眼。”上官紅。
“——”毒島冴子。
學(xué)姐還是照做。
她的左眼是闔上的。眼球中有一只血繭,雙頭蟲結(jié)的繭。
血繭幾乎占據(jù)了整顆眼球。雖是如此,毒島冴子的左眼仍可視物,甚至比原來的眼球更好使。
“紅,她的眼睛怎么了!”丫丫忽地問道。
高城沙耶似乎猜到了什么,第二次堵上了丫丫的嘴。接下來發(fā)生的,這個蘿莉看到了又會大叫大鬧。
左手捏著一只紅色的雙頭蟲,右手提著一柄細(xì)劍。刷,上官紅提起細(xì)劍,劍指毒島冴子的左眼,劍尖抵在學(xué)姐的眼膜。
啵!
毒島冴子的左眼眼膜有一圈紅色的漣漪散開。眼珠中的血繭彈躍著,碰撞珠壁。連接著珠壁還有血繭繭膜的數(shù)百道血絲陡地繃直,牽制住血繭。
因?yàn)橄嘈派瞎偌t,學(xué)姐并未眨眼。
上官紅將左手捏著的那只雙頭蟲幼體放在劍身上,且彈了一下它。幼蟲沿著劍身向毒島冴子的左眼爬去,它極不情愿,卻又不得不爬行前進(jìn)。在它身后涌上來一股紅芒,碰觸到它,它就會死掉。
上官丫丫緊張地盯著在劍尖上慢慢騰騰移動的幼蟲,唔唔嗯!她想大聲講話,想要尖叫。蟲子,長著兩顆腦袋的蟲子馬上撞到大乃女的左眼了!
抽絲,血繭抽出一根根血絲,鉆出毒島冴子的左眼,那一根根血絲纏住了劍尖上趴著的幼蟲,緊緊勒著,向內(nèi)扯去。
融入,被血絲卷纏住的幼蟲融入了毒島冴子的左眼,眼球也未破損。丫丫再看時,幼蟲已被那顆血繭吞掉了。吞掉幼蟲后,血繭似乎大了一些,兩頭尖尖。
上官紅這才收回細(xì)劍。“好些了嗎。”
毒島冴子闔上左眼。點(diǎn)頭道:“眼球清涼了許多。”
高城沙耶放開丫丫,后者馬上嚷嚷道:“你們,你們在干什么!紅,你給她的左眼喂蟲子?她左眼里有什么?為什么要吃蟲子。”
上官紅右手一抖,細(xì)劍挽出幾個劍花,散落在編織袋上。袋中的雙頭蟲不再爬動,登時安靜。
毒島冴子左眼中的血繭吞掉一只幼蟲,幼蟲發(fā)出的嘶叫聲引起編織袋中活著的幼蟲的恐慌,它們沖撞著袋子,急于逃離。
雖然猜到了上官紅會用雙頭蟲喂雙頭蟲,高城沙耶還是心驚肉跳。一想到房間中還有一整袋子那樣的“神蟲”,高城沙耶忍不住想要回到江山美人圖中去,那邊有一個女王,可沒可怕的蟲子!
“不知血繭什么時候孵化出雙頭蟲。”上官紅擔(dān)憂道。
“你在擔(dān)心我?”毒島冴子笑問道。
“你的眼睛挺漂亮的,挖出來可惜了。”上官紅。
“我不會輸給一只蟲子。”毒島冴子。
“殺不得,只能養(yǎng)著它。”上官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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