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節制一點。”
“哦，好，不好意思啊，醫生。”
“你在那里不好意思什么，什么叫節制一點，我們，就那么兩三，幾次，不，不是這個原因吧，醫生。”
婦產科辦公室，楊文婧狠狠的瞪了姜淳一眼，她們商量了一下，最后兩人都喬裝打扮帶了帽子與口罩。
為了不被認出，她們開車到了一家比較遠的婦產科醫院，結果發現這里的人更多。其中不少還都是跟她們一樣，戴了口罩帽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生怕被人認出。
掛號時，兩人用了在開車路上從上搜出來的假名字，假身份，沒有遇到任何阻礙，接著就在姜淳一的陪同下一起去進行孕檢了。
經過周密檢查，確定她們倆，是真的都沒有懷孕。
“我的節制，是生活上的節制。”
醫生拿起手中的圓珠筆，搖了搖，表示她并不是那個意思。
“是生活上的節制。”
姜淳一并沒怎么聽懂，卻裝作聽懂似的向楊文婧重復了一遍。節不節制，他怎么知道啊，他開始以為昨天跟楊文婧是第一次，哪知道，根就不是。
他還以為禽獸的是他呢，結果禽獸的是這身體的原主人。
不過好在后來含莫莫倆人商量了一下，在車上把楊文婧其實并不是他親姐姐的這件事實告訴了他。
比起可能是因為“穿”，所以罪惡感并不怎么深的姜淳一。楊文婧她們倆人反倒自己這邊覺得怪怪的。
當然，她們沒有告訴姜淳一他真實的身世，不想讓他想起殘酷往事傷心。
撿，這個事實繼續保留，他還是被撿來的。只不過是把幾個月前撿到，換成了從很的時候撿到。
當然，李伯伯這個人，她們沒有抹去，不方便以后李伯伯來看他時出漏洞。所以他是從很的時候被李伯伯撿回家，由于李伯伯跟老楊是好朋友，李伯伯家境不行，很多時候就老楊在幫著養
“你們是不是經常晝夜顛倒，晚上經常熬夜，很晚才睡？”
女醫生也是好心，多對她們詳細的了兩句。
“是不是？”
姜淳一看向楊文婧她們，除了昨晚的睡眠時間他可以確定外，其他時候她們都是什么時候睡的，他完不了解。
“我們的工……”
含莫莫想要解釋一下她們是因為工作性質，養成了很晚才睡的習慣。楊文婧出言打住了她，“你怎么知道？”
如果她們是做直播的，有暴露的可能，在門外還有其他病人在等著呢，那里面指不定會不會有她們，或者認識她們的。
就算概率很低，也不能冒這個險。
捕風捉影，很讓人惱火，做直播的，最怕的就是被帶節奏了。
而且，就含莫莫剛才想的，估計就是工作性質如此，晚上工作的工作性質，很容易被人想歪的。
“看你的發量，就知道了。年輕人脫發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熬夜，晚上的覺，白天不管睡多久，都是補不回來的。”
女醫生搖了搖頭，她才不關心含莫莫剛才想出口的是什么，對于每天至少過好幾十位病人的她來，含莫莫跟楊文婧就只是她這里的一個過客，過了就過了，以后不定也不會再見，多提醒幾句，只是想對得起她們繳納的不便宜問診費而已。
“額……”
楊文婧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這別人不不覺得，別人一，自己再一模，的確，她最近感覺發型怎么弄都不正常，每次洗頭都會掉很多頭發下來。
一直以為是正常的新陳代謝，認為自己還年輕，有掉的就應該有長的。
現在看來，她已經過了那個掉多少長多少的年紀，如果不愛惜，長新發的速度追不上掉發的速度，這頭發遲早是要被掉光的。
含莫莫也經常被直播間的粉絲吐槽頭發少，以后可能會成禿子，有粉絲心疼她，讓她每天早些下播睡覺，她一直以為是個人體質的原因，沒有聯想到一起，“那我們之前也一直都是這樣，那什么，一直都是正常的。”
“年輕什么都不覺得，因為抵抗力強，恢復力高，但如果習慣一直養著，等到了不再年輕，抵抗力跟不上的時候，問題就出來了。”
女醫生點名指出了問題所在，有科學家算過，人一生的新生抗體細胞有多少，如果年輕的時候一直消耗投資，那么到年紀大了的時候，
“不再年輕。”
這四個字，到了兩個女孩兒的心坎里去了。直白的，她們是靠臉吃飯的，年紀對她們來，特別敏感，現在二十五歲，就算直播到三十歲，也只能再直播五年。
正是因為這樣，她們才想把可能直播不了太久的事業在她們還算年輕的時候做到她們所能做到的極致，以防以后有心無力，不留遺憾。
走出醫院，上了車，兩個女孩兒的情緒狀態一直都不是很好。姜淳一不敢吭聲，他不知道該什么。
出力呀什么的，他可以幫忙，但這年輕不年輕這事兒，他真的無法幫忙。
時間，就像是水庫里的水，看似每天都是那么多，不管怎么用都用不完，我們也想著它那么多，肯定是用不完的，但其實，它正在一點一點的減少，終有一天，它會枯竭。因為這個水庫，它水量很多，但卻無法得到補充。只有減，沒有增。
“我們的頭發，真的很少么？”
坐在車上，楊文婧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塊鏡子，摘下帽子，對著鏡子，梳理著自己的頭發，“咦，感覺，似乎，不是那么少。”
“對的，我的頭發明顯比昨天的要多一些。”
含莫莫這邊也發現了同樣問題，她發現頭發多了，當然不是靠數的，也不是多到濃郁能明顯看出來，她是通過自己頭頂的三七分界線看出來的。頭發少的時候，三七一分，用梳子一梳，那條線就特別明顯，今天，這會兒，那條線似乎，不那么突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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