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信么？”
東方雅雅眨著大眼睛，滿是不解。
“不能信。”
姜淳一堅定的搖搖頭。
“那路西法，也是不存在的。”
東方雅雅跟著一口堅定的，看著姜淳一說道。
“可魔族，是存在的。”
這妮子…根本就不是真的好奇，也不是真的不懂。她是故意提出來，反駁自己的…姜淳一盯著她，沒想到自己都已經亮出了魔族身份，卻還是沒能把她給嚇跑。
“魔族，也有好的。出身，是沒法選擇的，但出身后，要怎么成長，這是可以選擇的。”
東方雅雅的態度，依舊是很堅定。她既然能夠看出正道之所以積極的想要消滅魔族，并不是因為魔族已經犯下了什么罪惡滔天的事情。而是他們的力量，天賦，體質等太過強大。
擔心有一天，如果他們突然發難，會對人類照成很大的危害。就有那么幾只魔族小鬼危害了一下人類，他們就開始以此為由，對魔族群起而攻之。
不論是在哪兒，在哪個世界，哪個位面，死在同類上的人類，遠遠比死于其他生物上的人類基數，要大得多。
所謂的世界末日宣言，預言家們的預言，其實最主要的作用，便是想警醒人類自己。戰爭，破壞生態，化學試驗……這些，才是真正會讓世界滅亡的直接最原因。
若是這邊的人類，就只是處罰那幾只作惡的魔族小鬼，沒有因為它們，而牽連整個魔族。
魔族與人族的恩怨，也不會就此積累。當它們被逼的沒有生存空間時，它們便只能用暴力，來解決生存問題。戰爭一旦挑起，死傷，就是無可避免的。
這邊的自己，本來生活也是很美滿。知道成人的那天，體內的魔族血脈突然被激活，然后……成為萬劫不復的犧牲者。
“你真的，不害怕我？想與我一同走接下來的路？”
姜淳一難得能在這種還算比較封建的修仙世界里遇到一個能夠看得這么透徹，這么明事理的女孩子，心里不免有了絲苦，終于也能訴給他人聽的感覺。
“不怕，我知道，你是好人。”
東方雅雅搖搖頭，看著姜淳一的眸子依舊如常，沒有因為剛才他所表演的一點點小插曲，而出現任何異常。
“好人？”
姜淳一又有那么一刻的恍惚。他想到了好人，與好人卡的梗。
“不，夫君。”
東方雅雅理解錯了，改口，糾正稱呼。
“額。不是，那個，隨便了，反正只是個稱呼。”
姜淳一反應過來，卻也懶得去多做糾正，之后的事情，之后再去說吧。何況，他還想從她那里，多打聽一些，有關于二十四星宿的事情出來。
她是這個世界的人，懂的，應該要比他要多。
“夫君，既然你都是魔族，還搜集二十四星宿之力做什么？”
還沒等姜淳一再次提問，東方雅雅倒先一步的問了起來。關于姜淳一想做的事情，她很好奇。
姜淳一也不隱瞞，直言道。“你有聽說過，荒么？”
“你想做神……”
東方雅雅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過很多書籍的她，當然只是荒是什么。那可是宇宙之神，傳說，他可以操控星宿。天上的星星，實際并不如他們所見的這么小，隨便召喚一顆過來，撞擊她們現在所在的大陸，變更直接將整個世界毀滅。
“別用那種可怕的眼神看著我，握并不是想毀滅什么，我只是想獲得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能力，救人。”
姜淳一終于是又在東方雅雅的眼中看到了點點害怕。不過，他這會兒是想從她這里得到消息的，自然不會讓她在這里害怕自己。
“救人…”
東方雅雅盯著姜淳一的眼睛，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沒有隱藏好的淡淡哀傷。想起姜淳一在睡夢中所呼喚，以及把她叫錯，錯認的那個名字，問，“是那個，叫做，心雅的么？”
“對。”
姜淳一點頭，這個，他不管怎樣，都不會否認。
“她是誰？對你，很重要的人么？”
東方雅雅的心里，不是很舒服。其實她對姜淳一的感情，夾雜了很多東西。回想起姜淳一叫著她的名字，然后再情不自禁的親吻自己那刻，“她，是你妻子么？”
姜淳一肯定的點頭，“對，她，是我的，妻子。”
“那我呢？”
東方雅雅幽幽的問，不知為何，她的眼眶里，有些濕濕的。“我，算什么？”
“你……因為跟她長得，很像，所以，我才會救你。”
姜淳一干脆直接坦白，他對東方雅雅沒有半點兒別的企圖，所以也不存在欺騙她什么的。她要是接受不了，他也不攔著。
東方雅雅沉默了。
眼淚，在眼眶里面打轉。
姜淳一轉過了身去，他選擇不看。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都見不得女孩子流眼淚。
“我要當你的妻子，反正她也……反正一個男人，又不是只能娶一個妻子。”
東方雅雅做著決定。她在想，自己是要回去，接受家族的安排。還是要繼續跟著姜淳一，做他心里那個女人的替代品，跟著他，一切去完成那根本就只是傳說，不切實際的，妄想？
轉念間。
既然，他想要復活他妻子的那件事，本來就是一件妄想。那么，他的妻子，不就已經逝去了么？
她干嘛，要吃一個已經亡故的女人的醋？
至于替代品的問題。
她對自己有自信，每個人生來都是獨一無二的，根本就不存在替代品什么的。
她都沒有見過他那位已故妻子，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妻子是什么樣子的，何來的相似？就算有相似，也不會相同。她的出身，她的成長環境，東方家的女兒，就只有她一個。
“你這是……好，那你跟著我吧。等你什么時候想走了，想回家了，我不會攔著你。”
看著這樣的東方雅雅，姜淳一想起了以前的自己，他當時，對韓心雅，也是這樣的一番執著。
既然她都接受到了這份兒上了，他不忍心再出重口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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