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婦女非常專業(yè),也很盡職盡責(zé),將戴維的妻子幾乎包成了木乃伊,除了臉部,其余地方都有肌肉的缺失。rg
又將頭浸泡在特殊藥水里,然后經(jīng)過一系列繁瑣的修整,戴維的妻子終于合攏了雙眼,臉部肌肉得到了完的放松。
不過怎么修飾,皮膚還是深褐色,面容和周軒所的神態(tài)安詳有出入。兩位婦女忙得滿頭大汗,口中不停念著當(dāng)?shù)仳?qū)邪的咒語,用盡前半生的經(jīng)驗,終于完成任務(wù)。
一層層涂上白色樹脂的面容,看起來像是睡著了,周軒又幫忙畫上了眼影,還有淺淺的紋理。
而這個時候,戴維則將帆船從大河開到渚雷島正式的碼頭,這是他所能回報周軒的。
任務(wù)完成之后,周軒便將戴維妻子帶離叢林放到船上快速劃到對岸。再又穿過這邊的叢林,終于將其帶回到戴維身邊。
看到妻子遺容,戴維似乎松了口氣,比他想象的要好。戴維在妻子的額頭深深一吻,將眼淚留在她的面頰上,嘴里喃喃自語著送別的情話。
“軒,他不會要帶著一具干尸上咱們的帆船吧?”裴勝男皺眉道。
“是骨灰!敝苘幍。
“那也太過分了,多不吉利啊。”裴勝男滿心不樂意。
“我們眼里的恐怖卻是他的精神支柱,勝男,體諒下吧!
裴勝男也只是,對于戴維夫妻還是無比同情的,但想到日夜要與骨灰同行,心里還是不自在。
架起篝火,在部落巫師的親自主持之下,對戴維的妻子進(jìn)行了火化,熊熊燃燒大火力冒出來的灰燼化身一朵朵黑蝴蝶,飛向四方。戴維,那是妻子靈魂的解脫。
燃料以及食物補充完畢,安汾尼緹又贈送了大量的禮物,包括特產(chǎn)和這里獨有的寶石,目送周軒等人離島,然后立刻掉頭回去,準(zhǔn)備他所的圣戰(zhàn)。
渚雷島注定會改天換地,但只是一個幾萬人島嶼的內(nèi)部事情,周軒無心關(guān)注,駕駛帆船繼續(xù)向南。這一次,他不會在任何地方停留,準(zhǔn)備一口氣開到哈紹羅群島,一個真正的文明島國。
一艘帆船,現(xiàn)在有了三個專業(yè)航海者,周軒、昆洋和戴維,共同的愛好驅(qū)散了海上的孤獨,荒島的等待還有失去妻子的哀痛。
“今夜有暴風(fēng)雨!”周軒道。
“哈哈,好久沒這么刺激了!”昆洋仰天爆笑。
“來吧,我們完成一次挑戰(zhàn)和自我的升華!”戴維也是斗志昂揚。
三只手握在一起,三個勇敢的男人互視大笑,與之伴隨的還有電閃雷鳴和層疊累積的烏云。
“他們?nèi)齻是瘋子!”裴勝男坐在樓梯口撇嘴道。
“不過好久沒看到師父這么開心了!惫芮宀灰詾槿,蹲在旁邊學(xué)習(xí)三人的駕駛技巧。
天色在瞬間就暗淡下來,浪頭變高變急,上方的天空已經(jīng)容納不了太多的烏云,向著四周擠壓,與遠(yuǎn)處的大海連在一起,形成一個烏黑的蓋子,將的帆船籠罩。
三人傲然不懼,還在聊著天,戴維不解問:“周軒,你為什么要讓安汾尼緹把神靈之眼鑲嵌在手杖上?”
“因為,那樣才能充分接觸陽光,呈現(xiàn)出真正的藍(lán)色。”周軒笑道。
“可是,有什么區(qū)別嗎?”戴維又問。
“神靈之眼為酋長專享,其余人能遠(yuǎn)遠(yuǎn)看到便是莫大的榮幸。而記錄在書上的神靈之眼是漆黑色,代表著不二的權(quán)力和殺伐,但也給人壓抑之感。但是,有陽光穿透的神靈之眼是藍(lán)色的,人們對它的感情也由高不可攀的敬畏變成欣賞和喜愛。久而久之,它就變成一塊寶石,失去了神力!
聽到周軒解釋,戴維大笑起來,“我懂了,這就是色彩的力量,就像是醫(yī)院的白色可以讓病人安定下來一樣!
昆洋也插嘴道,“你們不要瞧色彩的力量,我不止一次想過要死,但是有一天一只紅嘴的鳥兒落在島上,還叼來了一只翠綠色的西瓜,那一刻我的心情就晴朗起來!”
“哈哈,多大的鳥兒,可以叼住一只西瓜?”戴維笑問。
“不是那么大的西瓜,只有橄欖那么大,卻有著西瓜樣的外皮,里面也是綠色的,吃起來有點像桔子!
昆洋印象深刻,描繪非常細(xì)致,但戴維卻不相信,他從來沒吃過那么的西瓜,而且還是綠瓤的。
三人笑打趣,天公惱羞,閃電一次比一次耀眼,足以照亮四周恐怖的海景,而雷聲也一陣強過一陣,淹沒了三人的談?wù)摗?br />
雷電大風(fēng)不能嚇到三人,大海也變得非常生氣開始發(fā)威,它深吸一口氣,將帆船吸入低谷,而又將怨氣吐出,帆船嗖然上升到十幾米之高,繼而俯沖向下。
“周軒,了不起!”迎著風(fēng)浪,戴維不忘高聲贊美。
“我們就是大海的舞者,雷電!風(fēng)暴!大海!為我們伴舞吧!”
昆洋將帆拉緊,帆船速度快到讓周圍海浪模糊,眼看著就要撞到一面水墻,卻又靈巧避過向著后方行駛,等到海浪氣喘吁吁的追上,帆船卻乘著浪頭而上,急速掉頭,從它的背部滑下。
“好樣的!”周軒盛贊兩位隊友的完美配合。
裴勝男閉上了眼睛,管清卻樂得東倒西歪,裴勝男喊道:“管清,別跟著他們胡鬧,走,跟我到艙里!”
“俺不!勝男師娘,你快看哪,大海也拿師父他們沒辦法!”管清興奮道。
裴勝男真心不敢看,這種驚險遠(yuǎn)飛過山車可以比擬,因為過山車還能看到接下來的軌道。在這里,上行時有可能墜落,而下滑時會飛出去!
沒有過人的膽量和技巧,這樣的惡劣天氣不是被海浪吞沒,也會被嚇個半死。
管清不肯回去,裴勝男連單獨待在艙內(nèi)的勇氣都沒有,唯一能陪她的便是那個盛放骨灰的罐子。別,在這種緊張狀態(tài)下,想到這點都會讓她覺得踏實些。
風(fēng)暴持續(xù)到后半夜,終于平靜下來,烏云散去露出星光,深色海面平整如鏡,甚至連風(fēng)都懶得吹。
經(jīng)歷了大風(fēng)浪的帆船不急不慢的行駛在海上,讓瘋玩夠了的三個男人都哈欠連天。
“我跟感情值班,你們?nèi)バ菹伞!迸釀倌械馈?br />
三個男人也沒客氣,迷瞪瞪回去睡覺,裴勝男回去查房,哭笑不得,都沒睡在床上,沙發(fā)上兩個,地上一個。
裴勝男還是將他們喊醒,現(xiàn)在風(fēng)平浪靜,但這種狀況只是暫時的,海里的一個浪頭就能把他們顛到艙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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