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蒂紐斯,既然我們的意見和立場都不盡相同,我想,今天的爭論也沒必要進(jìn)行下去。但是有一件事我可以先讓你知道。元老院已經(jīng)以海盜猖獗之名組建了一支艦隊,并將這支艦隊權(quán)交給龐培帶領(lǐng),并封龐培為羅馬海軍總指揮。”
賽克留斯不緊不慢的透露著最新的消息給巴蒂紐斯,然而,這不是為了讓他告訴龐培,也不是為了拉攏這個元老院的叛徒,這只不過是賽克留斯對這個昔日好友的一份勸告罷了,這場爭斗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知道最后的結(jié)果。
“你們想離間龐培和凱撒之間的關(guān)系?”
巴蒂紐斯很快反應(yīng)過來了,元老院派現(xiàn)在就是抓住凱撒與龐培之間的矛盾,不斷深化突出這種矛盾,讓龐培做海軍總指揮這件事便是要討好龐培,讓他覺得元老院才是他的靠山,那個尤里烏斯凱撒,靠不住。
民眾和輿論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傾向凱撒那邊,作為一個后起之秀,尤里烏斯凱撒成功的贏得了平民的支持,無論從他之前做執(zhí)政官時,對羅馬的貢獻(xiàn),還是對平民的福利上來看,這些功績都正在一步一步的趕超龐培。
就像曾經(jīng)的蘇拉,一步一步的趕超馬略一般,龐培有一種深深的顧慮,擔(dān)心歷史會重演,于是對凱撒,這個同盟,龐培可謂良莠難辨。
“是的,如此明顯的意圖和動作我也不怕你知道了,我昔日的故友,告訴你這件事并不是想讓你回頭勸龐培,你沒有這個能力,再你已經(jīng)站在了凱撒一邊。我告訴你這件事,只不過想讓你知道,這場爭斗遠(yuǎn)沒有那么簡單,元老院對于羅馬,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知道勝者是誰。”
賽克留斯也平靜了下來,端起玻璃酒杯,輕輕的飲了一口里面的紅色汁液。所有的陰謀,最終會化作血淋淋的殘酷廝殺。就像再鮮艷的葡萄,最終也會被擠成漿液,成為這可口的美酒,而斗爭便是如此,過程如此殘酷,看誰能夠享受到最后的果實。
“我想知道,我又如何站在凱撒一邊了?”
龐培擔(dān)任首位羅馬海軍總指揮這個事實,巴蒂紐斯的確無權(quán)過問,但是從賽克留斯口中出的凱撒派,這讓巴蒂紐斯產(chǎn)生了深深的不安。這位老謀深算的元老院元老,到底還知道自己些什么?
“好吧,既然你還偽裝著不知道,那我就來撕開這層偽善的面紗。之前那場轟動羅馬城的路奇烏斯被謀害的案件,實際上是你一手策劃并操控的,然后,那個被你親手送上絞刑架的奴隸,阿杜內(nèi)烏斯,后來卻也被你一手放走了,這些我的沒錯吧?”
“血口噴人,滿嘴詭詐。這件事當(dāng)時已經(jīng)在司法廳上得出結(jié)論,城皆知,路奇烏斯命案是格雷指使自己的奴隸所做出的巫毒之事。”
面對賽克留斯的指控,巴蒂紐斯一陣心虛,卻依舊堅持自己的見解。只是這個老奸巨猾的元老院元老,是如何知道自己投向了凱撒一邊?巴蒂紐斯的確想知道。不過是這個時候,不能表露出自己的心虛和好奇。
“你不用再口舌雌黃的替自己辯解了,那個角斗士行刑的那天,你賄賂了刑場的人,而那座刑場里,剛好有我的眼線。就是這么簡單而已。”
賽克留斯看到巴蒂紐斯沒有話,便趁勢加強(qiáng)了攻勢——
“后來我通過這件事,開始去調(diào)查你這樣做的動機(jī)。一個和此事毫無想干的貴族,為什么會冒著風(fēng)險,去營救一個和自己毫無相關(guān)的奴隸。我順著這條線索不斷排查,搜尋,終于發(fā)現(xiàn)了你的陰謀,巴蒂紐斯。所有的犯罪,所有的證據(jù),所有的陰謀,都是你一手策劃并制造出來的。甚至你還勾結(jié)了阿蒂婭的女兒,讓她放走那個罪犯——阿杜內(nèi)烏斯。”
“夠了!”
巴蒂紐斯突然又怒吼到,這件事他做的天衣無縫,為什么到了最后,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一絲線索?就怪自己最后的大意。**,巴蒂紐斯從心里咒罵到。
他以為一切都結(jié)束了,然而,維多利亞的擔(dān)心是正確的。
他早該聽從這個女人的建議,多一份心眼。現(xiàn)在,賽克留斯掌握了自己討好獻(xiàn)媚凱撒的證據(jù),而元老院又在想辦法離間凱撒和龐培,這個時候,如果賽克留斯將這件事告訴龐培,那么以龐培的性格,會怎么對待自己?巴蒂紐斯幾乎不敢想象了,但是同時他也不解,為什么賽克留斯在明知道事情真相的情況下,還不愿意將事實告訴龐培?難道他不是想打垮自己,削減三頭的勢力嗎?
……
巴蒂紐斯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回答。然而,他的眼神,他的神態(tài),已經(jīng)出賣了他。賽克留斯已經(jīng)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測和掌握的證據(jù)是千真萬確的。
“我不會揭發(fā)你的,我的好友。揭發(fā)你,對我毫無益處。我只想讓你知道,如果我真的想至你于死地,那么我早就可以動手,我之所以一直都沒有動手,只是想讓你停止你瘋狂的腳步,回歸原來的你,不要被不斷膨脹的**所吞噬。我們是羅馬人,不要讓權(quán)力集中的腐化之風(fēng)重回羅馬。”
賽克留斯最終還是懇切的勸著巴蒂紐斯。
巴蒂紐斯這回敗了,敗得十分徹底。和格雷烏斯斗,他或許更加老謀深算,更加富有心機(jī),然而,跟元老院的骨干元老斗,他還差得很遠(yuǎn)。只是,對權(quán)力的**是人類的天性和能。
“不,賽克留斯,即便你知道了這些,但是僅僅憑我與蓋烏斯家族交好這件事,龐培是不會懷疑我的動機(jī)的,我相信龐培不是一個如此心胸狹隘的人。”
巴蒂紐斯帶著僅有的希望為自己辯護(hù)。然而他不知道一個更隱秘的情報賽克留斯已經(jīng)掌握了——
“蓋烏斯家族或許只是諸多和凱撒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家族之一,然而,那個叫屋大維的男孩已經(jīng)成為了尤里烏斯凱撒最親近的孩童,甚至有可能成為凱撒的養(yǎng)子,這點你不能不認(rèn)同,或許你還未知道,但是元老院是知道的,龐培或許也知道了。”
驚天內(nèi)幕之下,巴蒂紐斯的僥幸突然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一切都是偶然,然而,當(dāng)所有的偶爾事件集中在一起的時候,巴蒂紐斯無疑是百口難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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