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日耳曼護衛被打倒,雷奧妮孤身無助,在連射了兩發箭矢之后,被沖上來的羅馬士兵一擁而上,撲倒在地。uukla由于阿庇斯下達了只準活捉的命令,這些毛躁的羅馬大兵并沒有當場拔劍將她殺死,而后一陣發泄般的亂棍擊打。
可憐的雷奧妮猶如一頭被綁架的野獸無力的掙扎著,一次次爬起,卻一次次打趴,直到頭破血流,渾身淤青,嘴角沾滿了猩紅的鮮血。然而,蠻族酋長的眼里依舊只有憤怒,她想咆哮,卻無力再咆哮,柔弱的身軀被大兵踩在了腳下。
……
“將軍,這個女人就是他們部族的首領、蘇剛布里的野獸。”
羅馬軍團士兵將雷奧妮捆綁著帶到了阿庇斯面前。此刻,當初伏擊羅馬軍團,殺死雷必達的偉大日耳曼英雄淪為了羅馬的階下囚。然而,當雷奧妮披頭散發,渾身血跡斑斑的出現在阿庇斯面前時,阿庇斯卻感到了無盡的惆悵與失落。絲毫沒有征服蠻族的快感。曾幾何時,眼前這個女人也曾走到自己的心里,成為自己枕邊的戀人,心靈的避風港。甚至,這個女人還救過自己的性命。可是,世事無常,文化的差異,一系列的變故讓自己與艾瑪走到了刀劍相向的地步。是的,許多人可能都忘了眼前這個叫雷奧妮的蠻族酋長原的名字。
“將軍,要殺死她嗎?這場戰爭就要結束了。日耳曼人的抵抗勢力就剩他們了。”
面前百夫長好奇的問話打斷了阿庇斯的思緒。讓阿庇斯從苦澀溫暖的回憶中緩過神來。
“不,我還有些事要向她了解。你們先下去吧。”
阿庇斯著,做出了一個示意手下退去的手勢。
“但是……”
幾名大兵并不理解,依舊擔心著阿庇斯的安。
“放心吧,她已經傷害不了我了,她的部族已經被消滅了。”
阿庇斯再次到。
此刻,偌大的軍帳內,就剩下阿庇斯與雷奧妮相視而立了。
“我們許久沒見了,艾瑪。”
阿庇斯走了過來,帶著復雜的心情與雷奧妮對話到。
……
雷奧妮不話,渾身傷痕累累的站在原地,她的頭發蓋住了半張臉,污垢還粘在身上,就像部族的野蠻人一般。但是阿庇斯知道,她和那些只會拿起斧頭砍殺野獸的同伴并不相同。
“艾瑪,作為羅馬軍團的統帥,我應該殺了你,以儆效尤。你將戰爭與禍亂帶給了羅馬,造成了無數平民的流離失所,讓數萬羅馬將士戰死沙場。是你,鼓動了萊茵河以北的部落,入侵羅馬,最終造成了我征服這塊大陸。”
阿庇斯再走近了一些,幾乎就和雷奧妮面對面話,就像當初他們在羅馬時一般。毫無隔閡的距離,卻已相距十萬八千里。阿庇斯知道,過去的歲月一去不復返了。眼前的日耳曼女蠻子,是殺死無數羅馬將士的劊子手,而不再是那個深愛著自己,救過自己性命的日耳曼少女。
而這場談話,也充滿著無數復雜的情感,就像舞臺上的戲劇,曾經的戀人,拔劍相向。溫存不在。
“阿庇斯,你根不明白,我的族人,無數的部族,他們與羅馬的戰爭并不是因為你我個人造成的。是羅馬,那無盡的剝削、奴役造成的,我的部族的反抗,其他部族的反抗,根的原因在于這里。不入侵你的國家,我們的人民總有一天便要遭到奴役。羅馬人太高傲了,他們理應受到懲罰。但是你,也一步步走到了他們的人群中,成為了屠戮我人民的劊子手,甚至成為了他們的首領。”
沉默許久后,雷奧妮才漸漸抬頭,露出帶著血絲的眼睛,憤怒的質問起阿庇斯。
“有什么辦法呢?艾瑪,就像你的,你為你的族人而戰,而我,也是羅馬人中的一員。我們別無選擇。或許一開始,這便是一場悲劇。”
阿庇斯走到了雷奧妮身旁,將她身上的繩索解開。眼前的日耳曼族長是再無反抗之力了,營帳外,密密麻麻的羅馬士兵正嚴陣以待,蘇剛布里人已經被消滅干凈了,雷奧妮再無援兵,而且,也絕沒有逃出去的可能。羅馬軍團的統帥,軍官,和一個蠻族的女酋長站在一起,這樣的畫面似乎有些詭異,卻充滿戲劇性。
……
雷奧妮不話,只是站在原處,但是深知自己族人和部族勢力已經被鏟除徹底后,雷奧妮也軟弱了下來。她看不到希望,就如同阿庇斯,別無選擇一般。
“阿庇斯,我的死期到了,營帳外,是密密麻麻的羅馬士兵,在你國家的城市里,同樣有無數的眼睛在盯著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只是殺死我之前,我還想問你最后一個問題。”
雷奧妮湊近了一步,盯著眼前這位俊朗的羅馬軍官,和阿庇斯一樣,此刻的雷奧妮,心里愛恨交織,復雜的情感涌上心頭,久久難以平靜。
“吧。”
阿庇斯嘆息到。
這樣的畫面比任何時刻都來得悲涼。
“你告訴我,在羅馬的時候,你有沒有真正愛過我?”
最后的問話,不出意外,阿庇斯早已猜到。雖然眼前的畫面如此狗血,但是卻也十分真摯,這足以載入戲劇的橋段,讓自己遇見了,卻是人類最復雜的情感。愛與恨,交織在心頭。
“是的,我愛過。我愛過艾瑪……”
這句話的時候,阿庇斯感到心如刀割,和雷奧妮一樣,眼前這個曾經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人,卻也是自己曾經愛過的人。然而,細想起來,自己只不過蠻族與羅馬百年戰爭里的犧牲品而已。沒有雷奧妮,這場戰爭一樣會爆發,只不過過程不會那么痛苦。此刻,當年那份溫存似乎又重現在兩人之間,只是,很快又風剪殘燭般熄滅。現實是殘酷的,無情的。艾瑪已經改名為雷奧妮,她殺死無數羅馬人的事實已不能改變……
“夠了,這樣就足夠了。”
日耳曼部落已如風燭殘年,雷奧妮嘆息到。也知道,自己即便回去,也絕無再次東山再起的可能。
……
三天后,日耳曼蘇剛布里人的首領——曼特姆雷奧妮,被羅馬士兵活生生的釘在了高大的十字架上,她痛苦的慘叫著,流血著。羅馬軍團的軍營里,人聲鼎沸,士兵們像歡呼一場偉大的勝利般,處死了這個羅馬人心頭的夢魘。然而,在行刑的現場,人們意外的發現,應為此而感到榮耀與自豪的北方軍團最高統帥阿庇斯,卻悄然躲了起來,沒有出現在行刑的現場。
在黑暗的營帳內,只有克萊恩陪伴著自己,阿庇斯坐在統帥的位置上,眼角默默的滲出了幾滴悲傷的淚水……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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