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萬一船只在海上遇到了風暴,或者被海盜俘虜了呢?從這里到希臘,路途漫長而遙遠,船即便順風也需要一個月才能抵達希臘。情報到了安東尼手里,安東尼再派兵過來,又需要至少一個月。而且,我們還是考慮一切都順利的情況下。”
老市政官克魯希納斯焦慮的到。
“那么你的意思呢?難道是想棄城向阿庇斯投降嗎?”
阿奎努斯看出了老市政官克魯希納斯的憂慮和內(nèi)心的恐懼,他大聲質(zhì)問著身體孱弱的老市執(zhí)政官,試圖威脅恐嚇他。
“不,我不會有這個想法。我只是提醒你,我們的處境很糟糕,你必須盡快想辦法。”
老克魯希納斯滄桑的臉上露出了愁容。他見證了當年凱撒與龐培的內(nèi)戰(zhàn),現(xiàn)在,又要經(jīng)歷一次羅馬人的內(nèi)耗與惡斗。
…………
“你是你愿意向我投誠?只要我保住你的家人?”
兩天后,老克魯希納斯還是披著黑色的斗篷,偷偷潛出城,向阿庇斯匯報了城里的情況,并表示愿意臣服于阿庇斯,接受羅馬正統(tǒng)者的帶領(lǐng)。
“是的,我愿意。事實上這座城市里的許多人也愿意,只不過被安東尼那些黨羽占據(jù)并控制了,我們手無寸鐵,沒有反抗反對的權(quán)力。你知道的,阿庇斯閣下。”
克魯希納斯低頭陳述到。
“是的,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并不打算摧毀這座城市。”
阿庇斯假裝沉思一會兒,隨后繼續(xù)到——
“尊敬的市政官克魯希納斯,這樣,我接受你的投誠,并答應保護你的家人和財產(chǎn)。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你不要留在這里,你現(xiàn)在回去,裝作從未來過我這里,今天夜里的時候,你帶人幫我打開城門。讓我的大軍沖進去。我會絞殺安東尼手下的一切惡徒,并保證你的安。”
“不,不,不,那樣太危險!”
阿庇斯完,克魯希納斯大驚失色。他的確有能力偷偷打開城門,以他的人脈和能力的話。但是這樣做太危險,萬一被阿奎努斯發(fā)現(xiàn),他和家人在阿庇斯還未進城前就會先遭毒手。人人都是求自保的。
“但是這是唯一的選擇,朋友。如果不這樣,我的士兵會死,會在攻城中犧牲,流血。我不希望再有羅馬人在這場戰(zhàn)爭中陣亡。克魯西閣下,這座城市三萬名居民的性命安危就交到你手上了,務必要處理好這件事。事成之后,你依舊是利利俾的市政官,甚至,你還可以成為西西里的總督。”
阿庇斯一邊拒絕克魯希納斯的膽怕事,一邊以官職誘惑這位老市執(zhí)政官冒險一試。
“唉,那我試試吧,三天后,利利俾的東大門將會洞開。閣下,你和你的士兵們準備從那里進城。進城后務必保證我的安,將軍。”
在阿庇斯的威逼利誘下,克魯希納斯終于答應了阿庇斯的請求。而后,帶著滿臉愁容,返回了那座他極不愿意再回去的城鎮(zhèn)。
…………
“尊敬的市政官克魯希納斯,這半天時間里,你去了哪里?我有事找你商議,卻找不到你。你的手下你出城了,投靠阿庇斯了。但是我不相信,于是我?guī)巳チ四慵依铩!?br />
傍晚的時候,當克魯希納斯心翼翼的返回官邸中時,卻發(fā)現(xiàn)那里早已坐滿了阿奎努斯的人。他們身上雖然沒有穿著鎧甲,但是從那鄙夷和憤恨的眼神中,克魯希納斯已經(jīng)感受到了不對勁。加上阿奎努斯帶人去了他家里,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克魯希納斯心里油然而生。
“我……”
“不用解釋了,閣下。你太讓我失望了,原我把你當戰(zhàn)友,當朋友,當做可以信任的伙伴。而你卻背叛了我。我跟你過的,安東尼在一個月后必定會派援軍來。但是你不相信,好吧,既然你我道不同,那你就是我的敵人,是偉大執(zhí)政官馬克安東尼的敵人。”
阿奎努斯著,打了一個拍掌。隨即,幾名副武裝的羅馬士兵將克魯希納斯的妻子和女兒帶上了大廳。她們身上帶著傷,顯然被拖拽毆打過。
“該死的!野獸!你想要做什么?這是我自己的決定,不關(guān)她們什么事!”
克魯希納斯明白了一切,他大喊著唾罵著阿奎努斯是一條走狗。但是沒有兵權(quán),反抗毫無作用。幾名羅馬大兵呲呲的拔出短劍,將劍刃擱在了克魯希納斯妻子的脖子上。
年過五十的女人帶著悲傷的淚水望著自己的丈夫。
“不!”
克魯希納斯高喊沖過去試圖奪下架在自己妻子脖頸上的刀刃,卻被一旁的大兵一腳踢到在地。而后,在克魯希納斯驚恐絕望的目光中,羅馬大兵用短劍割開了女人的喉嚨。瞬間,血水從割裂的傷口汨汨而出。克魯希納斯的妻子一聲不吭的倒下,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你這個魔鬼!阿奎努斯,你害死利利俾城的居民,還要害死我的妻子。安東尼就是這樣對待他的子民的嗎?!不過是一頭披著人皮的惡魔!”
克魯希納斯被激怒了,他情緒失控的控訴著阿奎努斯和占據(jù)城市的這邦人的惡行。但是阿奎努斯并不理會他的歇斯底里。
“這座城市現(xiàn)在被我正式接管了,克魯希納斯,到冥府與你的妻女見面吧。”
完,阿奎努斯給身邊的衛(wèi)兵使了一個眼色,兩名大兵抓住克魯希納斯年輕的女兒,一劍刺穿了她的喉嚨。可憐的少女躺在自己母親身邊,血流滿地。
而后,兩名大兵走上前去,像抓雞一般,抓起年邁的克魯希納斯,一劍刺穿了他的背部,劍尖從腹位置穿出,鮮血淋漓。
克魯希納斯背叛之后,阿奎努斯更加嚴密的監(jiān)控起這座城市的出入。連下水道的入口都被鎖死了,衛(wèi)兵每日在城市街道巡邏,利利俾,在一日之間,變成了陰森恐怖的監(jiān)獄。
為了抗擊阿庇斯的攻城,阿奎努斯還限制了城里居民的飲食,每家每戶壯年男子每日只能領(lǐng)取一袋豆子和面粉,女人兩人才能領(lǐng)取同樣的糧食,孩則直接沒有份額。想要吃飽,那么你就參軍吧。城市里,怨聲四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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