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地,無盡的山地,在翻了眾多高原和山地之后,軍隊終于看到了建在高原之上的亞美尼王國。rg這座王城如此壯麗,就像魔幻世界里的白城一般,城墻層層環(huán)繞,主城區(qū)略高于外城墻,集市在城市的最里層,財富被很好的保護起來,外圍是居民區(qū)和軍事設施。整座城市就像一座巨大的白色堡壘一般。華美而實用。為當年戰(zhàn)敗后的戰(zhàn)神漢尼拔所設計建造的,但是在看了王國周圍的地形之后,阿庇斯感慨,難怪這個國家無法發(fā)展。沒有廣闊的平原,沒有肥沃的土壤,再有志向的國王,也很難開疆拓土。周圍還分布著各個國,甚至是部落。
走進王城,是盛大而容重的歡迎儀式,被裝扮成凱旋大道的首都大街兩旁,聚滿了平民和貴族,吃瓜群眾被組織起來,或喊著口號,或贊美著阿庇斯的美名。鮮花鋪滿了軍隊所經過的道路上。讓阿庇斯手下這位羅馬大兵們沾沾自喜。他們出征在外那么久,還未來得及在國內體驗過一把凱旋式,卻在異國他鄉(xiāng),感受到了一把被人崇拜的感覺,雖然這種崇拜帶著幾分虛偽與奉承。但是足以滿足士兵們的虛榮心了。
當然,阿庇斯自己還是十分清醒的。亞美尼亞人為什么要這樣做?亞美尼亞國王為什么要這樣做?目的只有一個,和羅馬新主人討好關系。
“他們歡迎我,但是更畏懼我!
坐在戰(zhàn)馬上,阿庇斯轉身對克萊恩到。
“不要管那么多,兄弟,盡情在這里享受一番再,安東尼的失敗和被俘只是遲早的事,連亞美尼亞都已臣服于我們,安東尼他能跑到哪去!
克萊恩對這樣的歡迎儀式十分滿意,坐在馬背上洋洋自得。
…………
“羅馬最偉大的將軍,尊敬的阿庇斯閣下,我代表亞美尼亞人民,歡迎你的到來!
“凱旋大道”的盡頭,便是亞美尼亞國王阿爾塔瓦茲德的王宮。歷史上這位野心勃勃的國王一直想擺脫羅馬的統(tǒng)治,阿庇斯初次看到他時,感覺也是一臉的心機和壞像。但是既然是來訪問的,便不要擺出一副看不起對方的架子。
阿庇斯下馬,在國王阿爾塔瓦茲德的陪同下,走進了他奢華的宮殿。當然,這座宮殿再怎么奢華,也比不上克里奧帕特拉在亞歷山大的行宮。埃及的實力和亞美尼亞就不能相提并論。
“這么吧,阿爾塔瓦茲德國王,你也不必如此擔心,我雖然征服了海洋東岸大部分的地區(qū),將羅馬再次統(tǒng)一,但是我并不是暴君。你沒有必要如此畏懼,如此擔憂我會對你們采取什么措施。事實上,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你們拒絕支援安東尼,進貢給羅馬的稅金不變,你們與羅馬的關系不變,在戰(zhàn)爭來臨時,你們會出兵支援我的行動,那么,便不必擔心我會將亞美尼亞變成羅馬的行省。但是話在前面,如果以后有什么戰(zhàn)事,亞美尼亞因為畏懼鄰國強大的實力而不肯給羅馬出兵,為我提供輔助軍團,那么,當這場戰(zhàn)爭結束,我阿庇斯必將帶著大軍,踏平你的領土!
宴會上,阿庇斯懶得和國王還有這些大臣繞彎子,大國外交,便是如此霸道。一番言談下來,場竟然也是鴉雀無聲,沒有人敢什么,反對這位勢頭正如日中天的羅馬大將軍。而阿庇斯和其他軍官們則無視場上這種尷尬氣氛,接著抓起鮮美的肥肉與美食,大口大口的咀嚼吞咽起來。
“噢!尊敬的阿庇斯將軍,感謝你的這番慷慨直言。你放心,安東尼,已經被我隔絕在亞美尼亞的領土之外,今后,若是羅馬與帕提亞再有戰(zhàn)事,我阿爾塔瓦茲德一定堅定的站在您這一邊!
看到場上氣氛有點尷尬,國王阿爾塔瓦茲德立馬圓滑的解釋起來,化解這種尷尬氣氛。身邊的大臣們則各個面面相覷,強裝笑顏,接著動起了盤中的美食。
“不是站在我這一邊,而是站在羅馬一邊。”
阿庇斯微笑著補充到。
“是是是……”
阿爾塔瓦茲德尷尬回應。
…………
冬季來臨的時候,阿庇斯在亞美尼亞周圍各個王國里,享受著皇帝才有的待遇,每日都是宮廷御宴,異國美女圍繞,快活得不要不要的。而戰(zhàn)敗的馬克安東尼則逃到了北方,在科爾基亞地區(qū)大肆洗劫當?shù)赝林用瘢⒅趁竦。讓自己手下的大兵當上了當(shù)氐牡刂鳎鴵砹继铮郛數(shù)鼐用。部落的貴族、長老無奈之下與他合作,一起管理這片土地。當然,部落的長老和貴族們心里都知道,總有一天,必須趕走這個入侵者。
多彌提烏斯則奉命留在比提尼亞和都一帶,沿著進入都的道路,建起多座要塞,以阻擋阿庇斯繼續(xù)北上和東進。雇傭軍依舊是安東尼軍隊組成的主要部分,只是,沒有了富庶的行省統(tǒng)治,安東尼也不知道自己的錢財還能撐到什么時候。
“烏瑞那斯,當年,我在統(tǒng)治共和國東部的時候,擁有無盡的財富和地位,而現(xiàn)在,隨著一系列戰(zhàn)役的失敗和親人的背叛,現(xiàn)在,跟隨我的人已經所剩無幾,我的錢財也已經花得差不多了,我還可以雇傭起一支像樣的軍團,但是時間一長,我擔心我的財力也無法維持了!
閣樓的陽臺上,安東尼倚著欄桿,痛苦的到。身邊的警衛(wèi)隊隊長烏瑞那斯此刻則充當了傾聽者的角色,耐心的聽著這位曾經不可一世的羅馬男人在這里跟他嘮嘮叨叨。
“烏瑞那斯,你有妻子和孩子嗎?這么長時間以來,我竟然一直忽略這個問題。”
安東尼突然發(fā)問到。
“有,但是她們都已經不在了。我的三個女兒死于戰(zhàn)亂,我的妻子背叛了我,現(xiàn)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隊長烏瑞那斯回答到。他那堅毅如刀削風蝕般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起來比安東尼還要堅強得多。安東尼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刀痕,竟然比自己還多,看樣子這位忠實的隊長在戰(zhàn)場上為了保護自己,受到傷著實不少。
“噢,真是令人悲傷。但是不用擔心,烏瑞那斯,我們馬上就要取得勝利了,我已經叫人去北方的草原,征召薩爾馬特騎兵,我向你保證,明年春天的時候,我們可以再次出征,我會先將周圍這些臨陣倒戈的王國和部落征服個遍,然后,帶著大軍再次與阿庇斯那個暴發(fā)戶決戰(zhàn),奪回亞細亞,西里西亞和珀加蒙……”
“將軍……”
安東尼話還沒完,烏瑞那斯便阻止了他。
“將軍,不要再這些不切實際的話了,我知道,我們有生之年,怕是再也回不到羅馬了!
烏瑞那斯一臉冷峻的到。
手下反對自己的上級?這令安東尼感到一陣惱火,但是隨即想想,自己的手下里,怕是也只有這位護衛(wèi)隊隊長才敢實話了。他只不過想鼓舞士兵們的士氣,但是現(xiàn)在看來,現(xiàn)實的殘酷誰心里都很清楚。
“那你為什么還要跟隨我,隊長烏瑞那斯?”
安東尼發(fā)問到。
“因為我曾經宣誓效忠于你,將軍。羅馬人不能背棄自己的誓言。”
烏瑞那斯答到。
這一刻,安東尼突然感到心里一陣絞痛,是啊,羅馬人……太久沒有這個名字了,自從自己前往亞歷山大,太多的羅馬因素就不斷遠離自己。忠誠、無畏、驕傲,這些品質在漫長的享受中揮霍殆盡,而像烏瑞那斯這一批勇士也逐漸遠離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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