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后,馮易氣喘吁吁的仰面躺倒在草地上,滿眼呆滯的望著一片碧藍的天空。
“姥姥的,新手村呢?人呢?不是這里各個朝代的人都有嗎?那得是多少人,怎么一個人影都看不到?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難道爺中邪了?”
舔了舔發干的嘴唇,馮易爬起身繼續朝前走去。
十分鐘后,當看到遠處那裊裊升起的青煙以及潔白的氈房時,披頭散發的馮易不由一陣狂喜,繼而鼓起渾身力氣朝那里跑去。
“什么人!站住!”
跑到近前時馮易才發現這竟是一個軍隊棲息地,貿貿然的踏入不知名軍隊勢力的范圍可不是明智之舉,只可惜此時想要走可晚了,而且好不容易見到人,馮易也不想就這樣離去。
看著十來個身披鎧甲、手持刀劍滿臉戒備的威武軍士,馮易拱拱手笑嘻嘻的道:“各位大哥,弟迷路了,可否給口水喝?”
幾個軍士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領頭的一揮手喝道:“把他給我綁了!”
“諾!”
“哎哎哎,別啊,各位大哥,有話好好……”馮易擺著手滿臉驚嚇的喊道。
一個軍士忽然一腳踢到馮易的肚子上,將他后面的話踢了回去,另一人則拿著繩索快速的將馮易綁縛了起來。
“先把他關起來,我去匯報將軍。”
“諾!”
馮易揉揉還在發痛的肚子,滿臉苦澀的坐在一間氈房里面,自己這究竟是倒了什么血霉?陷身于狼窩不,現在又莫名其妙的被人給關押了起來。哪個玩家會像自己這樣倒霉?
另一邊,營地中間最大的一頂氈房里,之前帶頭的軍士正在單膝跪地恭敬的朝上方端坐的一個中年漢子著什么。
“這人有什么異常的地方嗎?”
“回稟將軍,暫時還沒發現。不過他的身體很差,比起營地里最普通的軍士都要弱得多。”
“如果我要派一個細作的話,也會考慮他這樣的人。而且這廣袤的大草原之上,又怎么會無緣無故的出現一個普通人。”
“將軍是?我現在就去砍了他!”
那個被稱作將軍的中年人卻是擺擺手,剛想話,卻是忽然吐出一口血來。
“將軍!”
“無妨。還死不了,這次我們遭受伏擊,千夫長盡皆戰死,百夫長中也只活下兩個傷殘,整個萬人隊就只剩下我們這四五百號人,而且一大半還都是傷號,若是就這樣回去,我們都要死。所以,必須想辦法將功補過。也許,這就是一個契機。”
“我明白了。將軍,我會拷問出他所知道的一切!”
“嗯,咳咳……去辦吧。”
“諾!”
看著一桌子豐盛的菜肴,馮易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兄弟,之前有些誤會,讓你委屈了,看你的模樣,一定是好長時間沒有好好吃飯了,趕緊吃吧。”之前的那個帶頭軍士坐在桌子的對面笑瞇瞇的道。
雖然搞不清對方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不過馮易確實餓了,而且現實世界中很久沒有嘗過肉味,此時看到那金黃的烤雞不由垂涎欲滴。
于是也不客氣,徑直撕下一條雞大腿啃起來,同時還不忘扒著米飯。那香辣的刺激真使得馮易陶醉不已,感覺跟現實世界中沒有絲毫區別。
等到馮易滿足的拍拍肚子停下,那個軍士才放下酒杯笑道:“兄弟,吧。你放心,該有的好處少不了你的。而且,這種事也不是你這種普通人該攙和的。”
馮易聞言不由一愣,滿臉不解的問道:“什么?”
軍士不由臉色一寒,狠狠地將酒杯敲在桌上,“子,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乖乖的出指派你來的人,以及他們的人數、位置,要不然休怪大爺不客氣!”
馮易大急道:“這位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你在什么,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哼!給臉不要臉!來人!”
“伍長!”兩個軍士很快進入氈房內,對著那個軍士抱拳道。
“將這個細作帶下去,大刑伺候!記住,不要讓他死了!”
“諾!”
馮易聞言起身大驚道:“好漢,大哥,軍爺,你們真的找錯人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然而,任憑馮易如何叫喚,那些軍士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夾著他走進了營地西側角落的另一個氈房。
很快,馮易便被脫掉了上衣綁在了硬木制成的刑架上。
“子,你還是不?”一個軍士抖了抖皮鞭發出“啪啪”的脆響。
“這位大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讓我什么?”馮易都快急哭了。這他大爺的究竟什么情況啊?怎么又被當做奸細了?
“哼!我看到底是你子嘴硬,還是我的鞭硬!”
提鞭軍士冷哼一聲,繼而揮起皮鞭狠狠地抽打在了馮易的胸膛上。
事已至此,馮易索性不再話,強忍著劇痛惡狠狠地瞪著軍士。這些年來,他獨自一個人長大,動刀的事起碼有**次,動棒、肉搏的戲碼更是上演了不知多少回,受傷也可以算是家常便飯。
皮鞭之痛雖然難耐,但也并非不可忍受。
眨眼間五鞭下去,但見到馮易不僅不求饒,反而還兇狠地瞪著自己,那軍士不由怒上心頭,扔掉皮鞭,從一旁抽出一把帶有許多細倒刺的鞭子來。
馮易不由眼皮直跳,這玩意兒可是十分恐怖的,急切間急忙默念下線。
然而系統的提示聲卻是剎那間讓他心中一片冰涼。
“提示,玩家受到禁錮,且周遭有原住民存在,不能下線。除非玩家失去意識或是死亡。”
此刻,馮易可以選擇咬舌自盡,那樣就不用受劇痛的折磨,即便再次上線還是在原地復活,那時候不定他們已經離開了這里。
不過馮易并沒有這樣做,并非他怕死,而是他不想就這樣窩囊的死去。
他內心深處的傲氣不容許他這樣做。
“孫子,來吧!爺爺倒是想嘗嘗倒掛金鉤的感覺,哈哈哈……”
不過,很快,馮易的大笑聲便被接連不停的慘叫聲代替,倒刺鞭的痛苦實在是超出了他的忍耐。
幾分鐘后,那個軍士終于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看了看鞭上掛著的絲絲碎肉,有些惡心的一把扔掉了鞭子。
“怎么樣?”此時,那個伍長揭開門簾走進問道。
“伍長,他還是什么都不肯。”軍士急忙起身回道。
伍長不由皺了皺眉,看著上身幾乎找不出一塊完整地方、血肉模糊、氣若游絲的馮易,搖搖頭道:“放他下來,給他處理一下傷勢。”
“諾!”雖然有些不解,但軍士還是急忙應諾。
晚上九點,馮易在一片昏暗中睜開了眼睛。他并沒有下線,這個游戲跟以往幾乎沒有任何相像,實在太逼真了。草腥味、風力變化、動物的靈動以及那些動作與神態之間沒有絲毫呆板的軍士,他甚至都在懷疑這是不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他不知道如果下線后被他們砍了腦袋,那會是怎樣的結局?
氈房外傳來那些軍士吃飯談笑的聲音,間或有幾道火把從旁邊經過。
馮易微微動了下身子,頓時一陣扯痛感傳來,撩起上衣看了看,胸膛、肚腹上幾乎是疤痕和細的血縫。不知道他們用的什么藥,大部分部位都已經結疤,不過疼痛依然不減。
放下衣角,馮易的眼眸中露出仇恨的神色,他可從來沒有這樣窩囊狼狽過。
靜靜的臥在干草堆上,馮易暗暗計算著巡邏士卒巡邏的周期。
十分鐘后,馮易忽然眼眸一閃,強忍著疼痛站了起來,而后心翼翼的掀起門簾一角朝外觀望。
此時,外邊用餐的軍士已經將近尾聲,大部分人都三三兩兩的聚在火堆旁喝著酒談笑。
馮易所在的氈房處于角落位置,因而場中明亮的火把在這里并沒有多少光亮。
見巡邏的士卒快要從遠處轉身,馮易急忙貓著腰鉆出氈房,而后借著夜色陰影的掩護摸到了不遠處的西側木欄桿下。
一米多高的欄桿對于自就習慣了摸墻的馮易來并不算什么,雖然有著傷勢在身,不過還是強咬著牙無聲無息的翻了過去。
就在馮易翻過欄桿不久后,數道人影卻是到達了他之前消失的地方。
“派人跟著他,若是敵人人數不多,那便不要打草驚蛇,悄悄的監視,同時讓人回來匯報;若是敵人勢大,立刻釋放信號示警。”
“諾!”
馮易一口氣跑出好幾里地,感覺應該不會被搜到,這才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輕輕撫了撫不斷發痛的胸膛,馮易咬牙恨道:“老子算是明白了,這個世界沒有法律,拳頭硬就是真理!死兔子想怎么整我就怎么整我,狼群嚇得爺屁股尿流,那些個軍士更是可惡,想打就打,想殺就殺。為什么?還不都是你們比老子強!
哼!你們給爺等著,敢惹我,我叫你們不得好死!”
休息了一會兒后,馮易起身繼續上路,看那方向,竟是白天降世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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