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槌的輕靈脆響莆一落下,一匹神駿異常的棕色戰(zhàn)馬卻是忽然在兩個甲士的牽引下從圓臺下方快速出現(xiàn)在了圓臺上。
看著那渾身毛發(fā)颯爽、威風(fēng)凜凜的健馬,場中便有無數(shù)人開始瘋狂的舉牌。
這倒不是他們都是愛馬之人,而是在這個世界,茶余飯后,能夠打發(fā)時間的也就那么幾件。
斗蛐蛐、斗雞、斗狗、斗馬之類的無疑最受歡迎。
而這其中,斗馬乃是上層人物所鐘愛之事。
若是能夠得到一匹品級不凡的戰(zhàn)馬,那別斗馬贏錢了,就算騎出去隨便逛逛,那也是倍有面子的一件事啊。
戰(zhàn)馬在大宋可是稀缺的戰(zhàn)略物資,平常他們也只能大大方方的買賣一些駑馬、劣馬,想要上品級的寶馬就必須走黑市,而且得到了也無法正大光明的騎出來。
但在這里可不同啊,誰都知道風(fēng)華商會及其旗下的風(fēng)華閣乃是大宋官方的資產(chǎn);
從這里拍得的寶馬那便等于是變相的得到了一張?zhí)貏e許可證,以后想怎么騎出來炫耀就怎么騎。
“好!這位猛士出價二十萬!
寶馬難得,金財死物也,尚有更高者否?
好!這位闊少出價二十五萬!果真財貌雙、出手不凡啊!
暗夜青隼,暗中王者!有其相伴,天下何處不可去?尚有更高者否?
好!這位富差出價二十六萬!當(dāng)真聚寶若盆、身家充盈啊!
高崖孤寒,知己難覓!世間苦事,更與何人?寶馬通靈,自可相訴!尚有更高者否?”
馮易當(dāng)真是看的目瞪口呆,這黎軒不愧是風(fēng)華閣的閣主,不讓他來主持拍賣事宜,還當(dāng)真是屈才了!
這番嘴皮子上的功夫,他是拍馬也趕不及的!
“大隋王朝的貴賓出價三十五萬!尚有更高者否?”
此時,黎軒卻是忽然低頭看了看如同講桌的一個石臺,而后高聲報道。
興許是不想開罪了王朝的大人物,黎軒此次倒是并未再進(jìn)行鼓動出價。
人群頓時一陣嘩然,直接加價近十萬,當(dāng)真是好大的手筆!
很多人此時都是打起了退堂鼓,畢竟這個價位已經(jīng)快要超出他們的心理承受極限。
正在此時,黎軒忽又再度開口道:“大明王朝的貴賓出價四十五萬!尚有更高者否?
有否?有否?
四十五萬第一次!四十五萬第……”
還不等驚愕的人群回過神來,黎軒卻再度話音一轉(zhuǎn),高聲報道:“大隋王朝的貴賓出價五十五萬!尚有更高者否?
有否?有否?
五十五萬第一次!五十五萬第二次!五十五萬第三次!
好!這匹暗夜青隼由大隋王朝的貴賓拍得!”
隨著拍賣槌敲下,黎軒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遺憾和失望之色。
他倒不是可惜這次拍得的錢少了,而是在可惜沒有挑起兩個王朝的競價紛爭……
要知道作為王朝的代表,那些人的一言一行都具有很大的象征意義;
像這種事情,一方服軟那就會顯得有失威儀。
看來在之后的拍賣中,要使些手段了。
若不然陛下此次的布局便很有可能成為無用功,白白的便宜了別人……
第一件珍物之后,后邊接連的四十余件物品都不如何出眾;
包廂中的人也很少出手,幾乎都是由那些一樓的拍客激烈的爭奪。
這期間,唐風(fēng)等人也出過手,不過只是拿下了兩件物品。
馮易無聊之下,開始細(xì)細(xì)琢磨岳雷的那個邀請。
原他還沒有感到什么不對,可是當(dāng)那封邀請函送到手中時,心中卻是忽然生起了警惕之心。
此時靜心一番抽絲剝繭后,卻是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岳雷的這個邀請看似好意,實則卻很有可能端著一肚子壞水!
趙匡胤疑心極大,而自己又是東漢王朝的冠軍將軍,若是貿(mào)然上門,很有可能會招致趙匡胤對岳家生起猜疑。
通過與岳雷的接觸,馮易感覺的出此人不可能是無腦之輩。
所以岳雷的舉動便是另有所圖。
至于所圖的是什么,馮易所能想到的最大可能便是岳家再度向趙匡胤表示忠心,而自己則是表忠心的獻(xiàn)禮!
在外界看來,自己身為玩家第一人,對于玩家群體的影響自然極大;
而如果能以自己為頭聚攏起一大批異人的話,那也是一股不的潛勢力。
并且自己乃東漢王朝的冠軍將軍,在東漢的影響力也很大;
若是讓自己投效大宋,那大宋便可以藉由培養(yǎng)和扶持自己來掌控整個東漢王朝!
當(dāng)真是打的一副好算盤!自己還真就差上鉤了!
宋朝既然打算拉攏自己,那想必是已經(jīng)做好了兩手準(zhǔn)備。
其一,自己愿意投效,那肯定是重利相許!
其二,自己不愿投效,那等著自己的很有可能是萬丈深淵!
馮易的眼中慢慢的浮起一股森冷的寒意,岳雷!這個混蛋竟差將自己置身于萬劫不復(fù)之境地!
原對于岳雷的那絲好感此刻瞬間蕩然無存,而且心中更是浮現(xiàn)一絲殺意。
他風(fēng)無極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是一個痞子!
敢于算計他的,他可不管什么千古良將、絕世尤物,統(tǒng)統(tǒng)該殺!
不過這個局還未踏入,是否真的就是猜想的這樣,卻也很難,所以馮易倒還能壓住怒火。
“崩崩崩!”
此時,一陣敲門聲忽然響起,打斷了馮易的思緒。
五個紫衛(wèi)瞬間眼眸一冷,身體微緊。
兩人護(hù)在馮易兩側(cè),兩人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門戶兩旁,另一人則是來到門后等待指令。
軟榻上正埋頭大吃的許褚微微一滯,而后卻是若無其事的拋下瓜皮,挖起牙縫來;
典韋耳朵微動兩下,放下杯中果釀,而后朝著那名門后的紫衛(wèi)頭。
門戶被打開,一張熟悉的笑臉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中。
“風(fēng)將軍!李師師姑娘托人給您送來一封請柬,不知……”
馮易頓時眉頭一皺,李師師邀請自己?這又是什么情況?
眼見馮易眉頭皺起,何管事頓時心中一緊,急忙再度開口道:
“風(fēng)將軍有所不知,師師姑娘在我大宋王朝的名聲極響,其容貌不用,您已經(jīng)見過了;
更出名的乃是她的才情,她不僅在吟唱一道頗有建樹,而且對于詩詞亦有著不的心得。
不止是我大宋王朝的才子,甚至有很多其他王朝的著名文人傾慕師師姑娘的才氣而前來拜會。”
馮易拂了拂袖子,眉頭微挑道:“李師師的才情將聽過,不過據(jù)傳她出身自青樓?”
何管事聞言微微一怔,心中卻是松了口氣,原來他是在顧忌這,嚇?biāo)雷约毫耍?br />
“風(fēng)將軍所言非虛,師師姑娘的確出身自青樓,不過她可不是風(fēng)將軍所想的那樣。
師師姑娘的出道完是憑借著其才情和吟唱而當(dāng)紅,她的姿色自是在其中添分不少,不過師師姑娘卻是從未出賣過身子。
她可是一直守身如玉,其手腕上的宮砂便是證明。
而且在其友人的幫助下,師師姑娘半年前便脫離了青樓,如今在一個清幽院閑居。”
馮易不由一愣,他可是真沒想到李師師竟然還是完璧之身……
宮砂可不是什么掩耳盜鈴的迷信土法,而是實實在在的古之妙法。
只要用瓦罐一類的東西將壁虎養(yǎng)起來,天天喂給它丹砂;
大概吃到七斤丹砂的時候,就把它搗爛,用來在女人的肢體上;
殷紅一,只要數(shù)日不加洗滌,便可深入皮下。
再經(jīng)擦試或洗滌都不會抹去,而且愈見鮮艷,終身不滅,一有房事則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過這種方法只能用在從未結(jié)婚或沒有過房事的女子身上。
揮揮手讓紫衛(wèi)將請柬收下,眼見何管事還站在門口不打算離去,馮易頓時納悶道:“你可還有事?”
何管事尷尬的一笑,有些支支吾吾的道:
“人之前不知您駕到,多有得罪,這個……”
馮易不由了然,擺擺手道:“無妨,此事將軍不會放在心上,你且去吧。”
“哎!是是是!多謝風(fēng)將軍寬宏大量!人告退,人告退……”
何管事頓時大喜,接連鞠躬好幾次,這才高興的轉(zhuǎn)身離去。
馮易無所謂的撇撇嘴,接過請柬看去,只見上面簡單寫著十來個娟秀的毛筆字。
字體既像美女簪花,又如同鸞翔鳳翥(zhu),當(dāng)真別有一股奇異風(fēng)味,就算是馮易這個書法方面的門外漢都可看出其不凡。
“今夜戌時初刻,醉翼苑詩會,師師恭候。”
許褚從一旁湊出半個腦袋,想要看清上面寫了什么;
就連典韋這個正經(jīng)的家伙也是不斷偷眼觀瞧馮易的神色,想要從中分析出什么東西來……
馮易不由一陣無語,合起請柬拍了拍許褚的腦袋,而后扔到后者的懷中沒好氣的道:
“想看拿去看不就行了?偷偷摸摸的,又不是黃花大閨女,這般急切。”
許褚臉色微紅,只是一陣嘿嘿干笑,而后跑到典韋的身邊,拉著故作沒興趣的典韋一起觀瞧請柬里面的內(nèi)容……
馮易搖頭失笑,不過心中卻是微松。
原他還發(fā)愁如何推掉岳雷的邀請呢,卻沒想到瞌睡來了有枕頭,這封請柬來的倒很是時候……(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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