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榆中城原來的北大營遺址,依舊是旌旗招展,戰馬嘶鳴,士兵正在進行著操練吼聲震天,場面波瀾壯闊,威武雄壯。uukla
操練場之中,李自成站在高臺之上,后面跟著李過、劉芳亮與馬信三人。看著正在訓練的士兵,劉芳亮興奮地道:“老大,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咱們的總兵力一下子擴充了將近一千二百人,相當于原來的三倍,你可是實實在在的守備了!”
聽著這樣的話,李自成也很高興,紅光滿面,李過更是道:“叔,咱們的兵力增長還處于初期。一旦控制了榆中縣境,并將咱們的那些政策實施下去,人員數量還得狂飆上漲,最起碼還要增加一千人!”
汪汪汪
一陣狗叫聲傳來,眾人反應不一,李自成面色一喜,李過的神色一暗,很是不自然,劉芳亮更是嘿嘿直樂,挑釁道:“李過,你的叔黑痞來了,還不趕緊上前見禮,迎接一下?不管怎么,那也是老大你叔認得兄弟!”
“哈哈哈”
哄笑一片,李過的神色更加尷尬,沒有怒斥劉芳亮,反而狠狠地瞪向馬信,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的模樣:“大舌頭,等著瞧,總有一天,我得和你算一次總賬!”
馬信卻是不以為意,沒有什么,但他那表情著實氣人,下巴微微上揚,露出得意之色,像是在示威,更像是在挑釁,并在乎李過的危險之言,使得后者雙目噴火,恨不得立即上前教訓這子,一出胸中的惡氣。
李過無論如何也忘不了那一天,叔叔帶著獨眼黑狗而歸,眾目睽睽之下,馬信徑直就向眾人宣布,叔叔認了獨眼黑狗為弟弟,搞得他好不尷尬。
不僅如此,馬信還將矛頭對準他李過,喊什么叔,讓他一時淪為軍中的笑柄,茶余飯后的談資。
此刻,李自成半蹲著身體,一只獨眼黑狗在身前轉悠,搖尾乞憐,流著哈喇子,個頭足足到了李自成的膝蓋處。
“黑痞,還真是沒有給你起錯名字,才出生一個多月,就長了這么高,這么生猛,年紀就懂得耍流氓,整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調戲母狗!”
李自成寵溺的拍了拍壯實的獨眼黑狗黑痞,隨即看向遠方,神色一斂,嘟囔道:“差不多了,是該實施那個計劃了,成立特種部隊。”
身為李自成的護衛隊長,馬信離得最近,就站在一側,聽到模糊不清的話語,再看到李自成一臉的凝重之色,不免鄭重地問道:“老大,怎么了?有什么吩咐嗎?”
其他人也感受到了氣氛的轉變,聽到馬信的話語,都看向了李自成,似乎在等待這什么?
李自成緩緩站了起來,身體筆直,嘴角噙著一絲得意般的笑容,悠悠道:“咱們已經有了一千多個兄弟,該完善部隊的組成架構了。”
馬信或許沒有覺得什么,李過與劉芳亮對李自成的這副表現再熟悉不過了,每每這副表情,這種語氣,都是一種改革的征兆,老大將會在軍隊里有新的大動作,更確切地,是新的創舉!
以籃球為基點,改善手下兵員的素質,摒棄陋習;弄出奔襲野、單杠、雙杠、負重等等,強化士兵體魄;在軍中提出馬球的概念,提高騎兵馬術的同時,增加彼此間的默契和配合
這一系列的創舉提出之前,老大都是這樣的神態與語氣,李自成接下來的話語更加驗證了他們的猜測。
“從今天開始,咱們的部隊成立特種部隊,從各個隊之中,選拔最為善戰之人。入選之人,不僅要身手了得,精于各種武器,還要善長潛藏行蹤,能夠敏銳的發現敵人的蹤跡。”
聞聽此言,李過不由得了一句:“特種部隊?這不是夜不收嘛~!”
李自成看向自己的侄兒,不置可否的道:“不錯,算是夜不收。不過,特種部隊又和夜不收有很大的不同,不僅要肩負著偵查敵情的重任,還要負責一些特殊的任務,比如秘密刺殺敵首,對敵人的一些重要設施進行破壞。因此,他們的行動性更加危險,更加的重要。”
聽著聽著,三人從頻頻點頭,變為倒吸一口氣,這個特種部隊的職責已經遠遠超出了夜不收的任務,任務之大,擔子之重,遠超一般的部隊。
容不得三人多想,李自成又拋出了重磅消息,以便更多的優秀士兵加入特種部隊之中。
“凡是特種部隊的成員,在提拔、薪俸、武器裝備等等,都是優先考慮的對象,并且不受其他隊隊長的轄制,有很大的自主權。”
無論是造反的起義軍,還是正規部隊的朝廷軍隊,士兵入伍參軍,為得無非就是提拔與薪俸。只要有了這兩個方面給予優厚的條件,士兵將會踴躍的報名參加特種部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不外如此!
想到這里,李過、劉芳亮與馬信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里看出了共同的信息,老大這一招真是高!
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北京,紫禁城內,御書房之中,崇禎帝端坐于龍椅之上,首撫韓爌、次輔錢龍錫、戶部尚書李標、兵部尚書王在晉等人站于下方,依次排開,肅然而立。
崇禎帝朱由檢看了看下方四人,自己的肱骨之臣,心情不錯的從旁邊抽出一份奏折,遞給眾人,緩緩道:“呵呵,你們看看這份軍報,袁崇煥果然沒有令朕失望,施以巧記,就平定了寧遠的嘩變,穩固了遼東。”
韓爌上前兩步,連忙接住了奏折,身為首撫,他早就知道了這份軍報的內容,粗粗一覽,就轉手遞給了其他人,誠懇地道:“皇上,關于袁將軍的提議,將寧遠和錦州合為一鎮,讓祖大壽、何可剛、趙率教分別把守錦州、寧遠和關門,微臣毫無疑義。可是,請求朝廷派出一個文官,管理毛文龍的軍餉,是不是不太好啊?”
話之間,次輔錢龍錫已經看完了奏折內容,并將其遞給了一旁的戶部尚書,附和道:“是啊,皇上,其他總兵都是獨立管理糧餉,并無文官轄制。如此一來,會不會引起毛文龍的疑慮?畢竟不管怎么,雖然后金有著議和的態度,但其中有很大的原因是出于毛文龍的鉗制,兵出皮島,隨時都能攻擊后金主皇太極的后方,使其不敢深入關內。”
戶部尚書李標早就看完了折子里的內容,耳邊也沒有閑著,低眉信眼之間,觀察著朱由檢的神色變化,看到崇禎帝眉頭微蹙,再一想到袁崇煥的今時今日的地位,當即道:“皇上,微臣到覺得袁將軍的請求合理。”
此言一出,朱由檢的眸子中閃過一抹亮色,轉瞬恢復了正常,韓爌與錢龍錫同時望了過來,額頭緊蹙,停頓了一下的李標繼續道:“毛文龍擁有戰功不假,皮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可是,毛文龍卻持功而驕,驕縱蠻橫。不僅軍費開支遠勝于其他軍隊,更是大膽而為,身為朝廷的總兵,居然做起了買賣。以物質援助朝鮮之名,倒賣人參等東西為實,如果不稍加約束的話,很容易釀成大禍。”
兵部尚書王在晉的腦海一亮,隨即就明白了李標的打算,為何這樣,與頂頭上司首撫、次輔對著干?明白了其中的緣由,隨即朗聲也道:“啟稟皇上,不知道毛文龍從哪里聽到的消息,朝廷要派文官管理他的軍餉。這不,今日一早就收到了他的上報,什么不習慣文人的管制,影響他帶兵打仗。”
二比二,持平。
雖然內心傾向于后兩位的表述,贊同袁崇煥的提議。可是,韓爌與錢龍錫不是一般的官員,那可是內閣首撫與次輔,不可能對他們的意見視而不見,更不可能草草處之,應付了事。
短暫的沉寂過后,朱由檢不由得妥協,他深深地知道毛文龍的重要性,那可是牽制著后金大部分的兵力,不敢南下,京師的安才能有所保障。
“這樣吧,以圣旨的形式,申飭一下毛文龍,讓他整肅軍紀,管理好軍餉,并讓袁崇煥從旁監督,并予以轄制,如果不聽從管教,可以相機而行。”
韓爌與錢龍錫相顧一視,眉頭微皺,都從對方的神色中看到了共同的擔心之處。皇上明面上是偏袒了毛文龍,實際卻是認可了袁崇煥的提議,相機而行四個字,意義非凡,所代表的權力太大了。
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首撫韓爌平復了一下心中略有不舒服的情緒,隨即轉而道:“啟稟皇上,根據三邊總督楊鶴來報,陜西等地的反賊氣焰日甚,波及的范圍來多,請求朝廷調集能征善戰的將領相助。”
韓爌剛一完,錢龍錫隨即補充道:“還有皇上,陜西巡按御史吳煥針對陜西巡撫胡廷宴以及延綏巡撫岳和聲的調查已經有了結果。盜賊最初之時,邊賊少而土賊多,如今都已是精銳的騎兵,動不動就是七八千人,聲勢來大。而兩位巡撫隱瞞軍情不報,相互推諉,是導致形勢惡化的主要原因。”
聞聽此言,朱由檢的心里就是一沉,這真是摁下了葫蘆起了瓢,遼東的戰事剛有所緩和,陜西的民亂又漸起,愈演愈烈。然而,他這個皇帝所不知道的是,巡按御史吳煥的報告只是對胡岳二人各打五十大板,并沒有言述其中的主要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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