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后,章德府武安城內(nèi),某個酒樓的包廂之中,兩個人聲的交談著。在包廂的門口之處,更有人負責把風,防止人靠近和偷聽。
“李公公,這是在下的一點心意,還望公公笑納。”
“呵呵牛老爺,這是何意?”
包廂之內(nèi),一名太監(jiān)掩口而笑,一副矯揉做作的姿態(tài),邊詢問之時,邊攬過來了桌子上的一個包袱,放在面前,掀開一角,頓時眼前一亮,平靜地又將包袱微微向前一推,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道:“牛老爺,咱們初次見面,素未相識,俗話無功不受祿,一見面您就送這么大的禮,咱家實在不敢收啊。”
對面坐著一人,身商人的裝扮,聽到太監(jiān)推脫之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牛老爺并不覺得尷尬,反而爽朗一笑,諂媚地道:“李公公,你這是見外不了是?這些都是在下孝敬你老的,還望李公公莫要嫌少,不要推辭啊。”
完之后,牛老爺又將包袱推到了太監(jiān)的面前,同時有塞進了幾張一千兩的銀票進去。
李公公這次沒有拒絕,還將包袱往面前攬了攬,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接下話的語氣更加和藹而平易近人,徑直問道:“牛老爺,不妨打開天窗亮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相求,需要咱家相助?”
牛老爺并未立即回答,而是心的側(cè)頭四顧了一下,隨即抽身站起,來到太監(jiān)的身側(cè),附耳低語了幾句,隨即又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個口袋,遞了上去。
“李公公,這是的孝敬盧九德公公的,希望公公在盧九德監(jiān)軍那里美言幾句。一旦事成之后,還有十倍的酬勞送上,以示感謝,作為活動之資。”
一開始的時候,聽到牛老爺?shù)母蕉驼Z之言,李公公還面露猶豫之色,再一聽到后面之語,尤其是十倍酬勞四個字,頓時眼中精光大漲,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行,我答應你,鼎力促成此事!”
話之間,李公公還查看了一下那一個口袋,看到一摞摞的銀票和一顆顆寶石,價值至少在十萬兩左右,對于允諾之事,就覺得更加有把握。
而且,一想到送給自己的那個包袱里東西,雖然沒有那么多,但一聽到事成之后的允諾,還有十倍的酬勞,就覺得心肝發(fā)顫,激動不已。
李公公離去了,一步一行間,是那么的高興而喜悅,看上去是那么的輕松。
包廂里,李公公剛離去不久,張妙手從一旁的包廂走了出來,徑直走進房間里,心情不錯的道:“老牛,事情辦的不錯,沒想到這么順利。”
牛老爺心情也不錯,面露一絲嘲諷之色,看著李公公離去的方向,不滿的回應道:“嗯,確實出乎意料,沒想到事情這么順利。不過,這幫閹人真是吸血蟲,要錢要的這么狠。事成之后,咱們繳獲的那些金銀珠寶至少損失一半。瑪?shù)拢急阋肆诉@幫王八蛋,難怪朝廷叛亂那么久,造反屢禁不止,這些人都能從中撈到油水,咱們完是在為他們搶劫!”
“老牛,你還別,從某種程度上講,還真像這一回事兒!”張妙手附和了一句,面露感慨之色,又進一步地道:“刨開事情的表面,直達質(zhì),還別,各路起義軍還真像是為這些人辦事,搶劫而來的銀子,十之七八都進入了他們的口袋。”
“不過,張首領(lǐng),也不知道賀雙、邢紅狼他們那邊怎么樣了?事情進展的是否順利?”牛老爺話鋒一轉(zhuǎn),有一些擔憂的道。
另一處酒樓之中,也在發(fā)生著同樣的一幕。
“此乃的一點點心意,不成敬意,還望公公笑納。一旦事成之后,定當再奉上十倍的報酬,以示謝意,逢年過節(jié)還有孝敬,以后可都要仰仗著公公,提攜一二。”
“邢老爺,你管放心,別的不敢,有了這些孝敬,楊公公肯定會應允此事,勉力促成那些首領(lǐng)的投降事宜。若無意外的話,至少有八成的把握辦成。”
“呵呵,那的就在這里提前拜謝了,等待公公的好消息。”
不久之后,包廂里只有邢紅狼一人,田見秀從旁邊的房間走了進來,還未話,就聽邢紅狼提醒道:“田隊長,想必你也聽到了,咱們必須送消息回去,通知其他的首領(lǐng),立即派人前往南京一趟,能夠找到南京的官員幫忙,側(cè)面相助此事。”
“好的,邢首領(lǐng),我這就派人回去,通知其他的各位首領(lǐng)。”田見秀回應了一句,又道:“這個事情好辦,應該沒有什么難度,只要有一兩個南京的御史再遞一個折子,明河南的災情,從而給崇禎老兒施加壓力,使其不得不同意咱們投降之事。”
“不錯,只要有了這么一個奏折,與咱們愿意投降的事情一起上報到京城。那么,咱們成功的可能性至少多了一成。”邢紅狼面露憧憬之色,如此道。
與此同時,在武安城的一座住宅之中,一個富商模樣之人正在陪著一名武將,行走于花園之中。偌大的花園里,只有兩個人,一副相談甚歡的場景。
“將軍,此事就交給閣下了。這所宅子,只是前期的酬勞,一旦事成之后,還有重金相送。”
“賀老爺,盡管放心,我們家常將軍一定會答應此事,促成眾首領(lǐng)順利歸降的事宜。”
“哦將軍,何出此言?為何如此自信?”
“賀老爺,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別看常將軍兼任河北兵備道一職,身為副使。但是,兵備道不過是朝廷的一個臨時官職,并沒有什么固定的品階,原來是什么品階,當上兵備道之后,依舊沒有邊,只是事務(wù)增加了一些。”
“不會吧將軍,兵備道可是掌握著一道的諸多軍務(wù),只受督撫約束,雖然品階不高,但權(quán)力極大,怎么會像將軍的那么不堪?”
話之間,賀姓深表不信,滿臉的懷疑之色,武將卻是滿面愁容,無奈的解釋:“從表面上來看,兵備道確實只受督撫約束,權(quán)力聽上去很大的樣子。然而,朝廷的大多數(shù)兵備道都是臨時差事,即便事后沒有撤銷,也會面臨手下無兵的尷尬境地。如此情形之下,兵備道還怎么去整飭軍務(wù)?”
“就是因為如此,將才會如此的肯定,只要你們拿得出錢銀,常將軍肯定答應運籌此事。”
武將語氣一頓,面露感慨之色,情緒不高的繼續(xù)道:“只要有了這筆銀子,常將軍就能招兵買馬。手下有兵,就能坐實兵備道的差事,從而整飭河北道的一干軍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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