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消息？”莫沖乾問。

    “開新區。”

    “要啊！……等等，”莫沖乾說著關切地看著鐘離璃，“是不是要經過熊總監批準？”

    “可以先宣布開區的事，生米成舟，木已成飯，不過有被熊總監直接開除的危險。”

    “那還是等一等吧，”莫沖乾連忙阻止，“想出萬全的對策。”

    兩人隨即登出游戲，此時莫沖乾是在自己家中，鐘離璃則已經回了表姐的家，通過VR頭盔里的通訊應用交流著。

    最終，莫沖乾和鐘離璃確定為，新區是要開，但要避免分流現有的用戶。

    該到學習時間了。

    兩人的功課落下不少，盡管數學很強，但莫沖乾其他科目都差強人意，而鐘離璃則是全科學霸。

    使用VR頭盔，在虛擬教室中，學習的間隙看看探索發現、TED之類的節目，莫沖乾和鐘離璃一起在虛擬世界里過了充實的一晚。

    而這一晚，尹安貞則幾乎沒有停下休息，她要為鐘離璃和莫沖乾拉來的企業做足廣告。

    “感謝X戶外運動店！憑券可以滿200抵用80，還沒有的話，也許在反賊活動的BOSS身上能打到哦！”

    “感謝X影城，影城地址是在……兌換任意場次的電影票！月老會告訴你怎么拿到哦！”

    “感謝X健身館，有20多個分支的門店可以選擇，放鏈接了哦！喜歡運動的朋友們可以去找找奸臣的麻煩，會有驚喜！才不告訴你是季卡呢！”

    尹安貞不遺余力推送，又和其他臉盟的人一起刷刷刷+直播，彈幕里甚至出現了對方企業的運營，發彈幕說辛苦了，干得漂亮。

    “小莫哥哥好不容易拉來的客戶，一定要留下來！”

    ——

    莫沖乾和鐘離璃出現在學校里，已經是三天之后了。

    唰、唰。從前后左右閃出十多個男生，只動身不說話，列隊排開。

    鐘離璃嚇了一跳正想躲到莫沖乾身后，才注意到是久違的親衛隊們。

    紀律委員和另一個積極分子走上前來，每人手里拿著一個小木盒。兩人都是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莫沖乾正想說鐘離璃和自己沒什么，以便從這群親衛隊中活下來，只見紀律委員擦了一把眼睛，抽了抽鼻子說：“莫老大，你和女神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作為我們的隊長，你為女神處處考慮得很周到，我們不如你啊！”

    “不如啊！”一片親衛隊員朗誦詩歌般地應和。

    紀律委員繼續：“你們的成績這么好，又一同拿到了大獎，學校建校以來從沒有過，我們都做不到啊！”

    “做不到啊！”眾人繼續發出雄渾悠遠的和聲。

    “你是我們中的佼佼者，優秀杰出的代表，你就是我們，我們就是你，你和女神在一起了，就是女神和我們在一起了。我們將守護女神的意志托付于你，你一定不要辜負我們的期望啊，要讓她幸福啊！”

    “幸福啊！”和聲。

    “停停停停停……stop！”莫沖乾手板加釘作暫停動作，“你們也會有自己的女神的，現在你們這么做讓鐘離女神很困擾，心意我們收到了……”

    紀律委員和積極分子把兩個木盒朝莫沖乾和鐘離璃一送。莫沖乾打開看，兩個盒子一個里面是相框，另一個是個記憶卡。

    兩位代表繼續說：“你們在一起幸福的樣子，要讓大家都看到，相框里要經常更新和女神一起的照片，記憶卡則是裝滿了回憶，記得分享到群組里……”

    鐘離璃從莫沖乾手中抽過相框，舉到頭頂，提高音量：“你們大家，要把和我一起拍的畢業照，裝在這里！”然后又將記憶卡拿到手里亮出向眾人，“每個人考上大學的通知書掃描件，都要存進這里！這就是我的愿望了！”

    “女神……居然這么關心我們……”兩位代表拿回木盒子，痛哭失聲。

    “聽到了！”所有隊員帶著淚光答道。

    “聽到了就全部回教室去學習！”數學老師的聲音，從校門口傳來。眾人轉頭去看，數學老師正從自家豪車里探頭出來喊，“你們分為3個小組，接下來分批參加我的教學改革項目！誰不聽的我就留誰的級，直到你們有辦法真的所有人都能拿到錄取通知或者勞動合同。”

    “啊……是！”親衛隊慌慌張張，作鳥獸散。

    莫沖乾和鐘離璃回到校門口，聽數學老師的教訓。數學老師只是略一偏頭：“你們表現還行。VR頭盔學習項目可以繼續了。”

    “我們可以把這理解成‘謝謝’的意思不？”莫沖乾試探地問。

    “……隨便你。”數學老師的車開走了。學校里沒有停車場。

    莫沖乾和鐘離璃相視而笑。

    不過，兩人在學校里并不敢像情侶那樣牽手而行，而是保持著一米左右距離。畢竟這學校的校規還沒有寬松到不干預學生談戀愛。

    兩人都有好幾天沒有好好上課了，除了數學老師外，每個老師見到他們都沒有好眼色。

    下課后，鐘離璃第一時間跑到過道來找莫沖乾說話。

    “三天過去了，基本上都說在考慮啊……”鐘離璃有點發愁。

    “璃璃，要有信心，對你自己，對安貞，還有無俠的熱度。”

    “如果不行的話，將來我……”

    “中午時間我們一起打推銷電話吧。”

    “我覺得如果是我，有陌生男的給我打電話我就直接掛了。”鐘離璃瞇著眼看莫沖乾。

    “沒事，我有變聲器。”莫沖乾的牙齒閃著光。

    午休時間，兩人躲在學校僻靜的角落，老舊的磚墻附近。樹枝藤蔓遮蔭，墻頭的碎玻璃大多已經斷裂。這里雖然能稍微涼一點，但蚊蟲不少。鐘離璃買來花露水噴霧，對準莫沖乾的臉惡作劇地滋。

    聯系到有意向做廣告的企業，鐘離璃便提出讓對方晚上去看游戲直播，同時將企業信息發到公司，給無俠項目組和尹安貞看到。

    傍晚放學后，兩人繼續打著電話，這回主要的推銷對象變成了在線網店。雖然大部分電話都是一說明來意便立刻被掛斷，但兩人并沒有氣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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