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一向以陰暗深沉示人的團藏,此刻顯出了極度的失態(tài),不只是單純的憤怒,臉上還有無法掩飾的驚慌之色。
因為就在剛才,猿飛約見了他。
一開場,猿飛就將榊樹過的,甚至沒過的,木葉所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都一一列舉了出來,聽得他都不免心驚,因為幾乎所有事情都與他有關(guān),不一定都是他干的,但他至少都在這里面摻了一手。
有些可以承認,而有些是不可以承認的。
但是即使能承認的那些事,都讓猿飛給一一否定了,哪怕他堅持自己做得對也沒有用,為擊碎他的振振有詞,猿飛一一從各個方面剖析了其中存在的問題。
手段太激進,性格太極端……
種種種種,猿飛雖沒有指著鼻子罵他,似乎只是十分普通的在與他溝通著問題,但他能感覺到,那些話語中隱藏著猿飛十分堅決的意志。
——你必須改,如果你團藏不做出改變的話,那他猿飛就要改變搭檔!
團藏又想起了多年前,猿飛笑瞇瞇的要拉他一起退休的那一幕,或許今日也到了這個地步…甚至還要更嚴重!
但是,他團藏真的需要改變嗎?不!
若他改變了,尤其是因為猿飛的意志而改變,那無疑是對他過往所堅持的一切的最大否定!
“猿飛,我沒有錯,等著吧,我會很快證明給你看的!”
團藏的聲音在幽暗的地下長廊中回蕩,他走到長廊的盡頭,在一個石門前停下。
啟動機關(guān),石門轟然打開。
里面別有天地,放滿了實驗材料以及各種醫(yī)療器械,許多個實驗人員在忙碌,一股腐味與藥味并存的復雜味道彌漫在空氣中。
這兒來是大蛇丸所建造的地下實驗室,在大蛇丸叛逃木葉之后,這里就被團藏給征用了,只不過直到團藏從大蛇丸那兒回來之后,這里才真正派上了用場!
團藏走了進去,在中央位置,放著無數(shù)的超型培養(yǎng)槽,大跟個易拉罐差不多大,若僅是如此,就像灌裝飲料一般,哪怕放幾百箱在面前也不會讓人難受。
可令人受不了的是,每一個培養(yǎng)槽中,都有著一顆眼球,密密麻麻的眼球聚集在一起,每個眼睛都似乎在盯著你,很難不讓人產(chǎn)生密集恐懼癥,頭皮都發(fā)麻了。
可團藏反而很享受,迎著所有眼球的‘注視’,眼中的貪婪光芒反過來蓋過了一切。
“這些眼睛,什么時候可以啟用!
“回稟團藏大人,這些寫輪眼大部分都消耗得十分嚴重,甚至有不少出現(xiàn)在了損傷,而且眼睛回收的太晚,已經(jīng)隨著尸體產(chǎn)生了一定的腐壞,恢復起來需要時間……”
實驗主任的長篇大論直接被團藏不耐煩的打斷了,在寫輪眼這個問題上,他不想聽到任何壞消息!
“廢話不要多!你唯一要告訴我的,就是什么時候這些眼睛可以啟用?”
“五天,最多五天!”
“可以,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實驗室主任猛地咽了口唾沫,他知道令團藏失望的后果有多么的嚴重。
團藏沒有就此離去,反而坐在這些眼球之前,這對他而言,是一種享受,令他身心愉悅!
從大蛇丸那兒回來后,又過了這么久,他終于還是得到了,有了這些眼睛,他就可以得到無盡的力量,那時還需要顧及什么猿飛的態(tài)度?!
大蛇丸,你一定也沒有想到你這么做反而成就了我吧?到時我一定會好好的‘報答’你的,還有神樹!
……
“啊欠!”榊樹摸摸鼻子,“誰在想我?”
白羞澀的舉起了手,犬子反應(yīng)過來,也立刻舉起了手,君麻呂莫名其妙,但看到那兩位都是舉手動作,自然也就不甘示弱的舉起了手。
榊樹哈哈一笑,頓時引得一片怒目。
如果只是普通的怒目,榊樹絕對會懟回去,不吝上演一幕你瞅啥,瞅你咋地的好戲,可惜這不普通。
“好了好了,都別這樣嚇人的看著我啊,對于你們的遭遇,我絕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真的!”
少年少女們依舊沒有收回目光,他們都沉浸于父母與一族皆死的悲痛之中,無法自拔。
更關(guān)鍵的是,宇智波鼬顯然趁他不在的時候,做了一些工作,至少他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所崇拜的偶像止水,其實已經(jīng)換了人了。
這對少男少女們而言,無疑是又一個巨大的打擊,眼前的‘止水大哥’不是救苦救難的大英雄,反而是奪走了他們心中偶像身體的大惡人,這其中的反差,對一個孩子的幼心靈究竟會造成多少的傷害?
若非他們有更沉重的傷痛在心,榊樹早就被他們喊打喊殺了,而不是一路至少還保持著動眼不動手的和平!
但沒有誰受的傷害能超過櫻美的,雖然他父親希望榊樹能瞞她一輩子,但顯然不現(xiàn)實,哪怕沒有宇智波鼬,她自己也一定可以察覺的,只是沒想到一切發(fā)生的那么快罷了。
原滿懷熱情,即使比誰都更加能夠體會父母族人皆亡之傷痛,但依舊強忍悲痛,以一個姐姐的責任,始終努力安慰大家的櫻美沉默了,是徹徹底底的沉默。
她從隊伍的最中心,悄聲無息的落到了最后,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只剩軀殼在行走,仿佛不知什么時候就會連軀殼都一并消失了似的。
若不是善良且心細的白發(fā)現(xiàn)了櫻美的情況,時刻注意著她,她恐怕走著走著就消失了。
榊樹悄悄的回頭看了一眼櫻美,仿佛遇到了最令他頭疼問題似的咂咂嘴,事已至此,還是趕緊把眼睛給還回去,再其他的吧!
附近有一個城鎮(zhèn),榊樹當即轉(zhuǎn)進到城鎮(zhèn)之中。
其實,這些宇智波孩子才逃出來沒半天,能走出多遠?這時候不埋頭趕路,而是進入眼線眾多的城鎮(zhèn),對他們而言是不利的。
可惜,成功當上了這些孩子新的依靠的宇智波鼬并未提出異議,反而就跟著榊樹進入了城鎮(zhèn)。
其實,榊樹倒挺希望就此分道揚鑣的,事情已經(jīng)完結(jié)了,宇智波鼬帶著這群鬼愛到哪去就哪去,反正他才不在乎呢。
然而,宇智波鼬似乎另有打算,榊樹有種自己被套牢的感覺。
街道上。
行人熙熙攘攘,一派安寧與和諧之景象,顯然宇智波與木葉之前發(fā)生的死戰(zhàn),并未影響到這里。
鎮(zhèn)上的孩子們歡聲笑語,有聚在一起玩耍,有被大人親昵的牽著逛街,也有調(diào)皮的直接在大街上被母親教訓,哭著逃跑之間,并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母親那責之切之后的愛之深。
一幕一幕,刺激著宇智波孩子們那已然變得敏感而脆弱的神經(jīng)。
有孩子滿眼羨慕的看著眼前這一切,他們在昨夜之前也是這樣的快樂。
也有孩子承受不了這巨大的落差,直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他們知道已經(jīng)回不到過去了。
更有孩子竟是滿臉的怨毒,是想要毀滅一切的那種怨毒。為什么他們的父母族人都死了,但這些人卻這么的開心?為什么…好恨…殺……
多么需要治療的一群孩子啊。
可惜,榊樹雖在找醫(yī)療忍者,卻并非是為他們找的。
找的過程并不復雜,榊樹很快就找到了,木葉不愧是醫(yī)療忍者的發(fā)源地,在這樣的鎮(zhèn)上,也有醫(yī)療忍者開的正規(guī)診所。
榊樹直接包場。
醫(yī)療忍者是個中年女人,名叫亞衣,長相普普通通,別人看她一眼估計沒多久就會忘記,然后只記住她胸口的那一對兇殘之物。
榊樹道:“我要換眼!”
“是這位姑娘嗎?年紀輕輕就失去了眼睛,好可憐!”亞衣看向了與榊樹一同走進來的櫻美,帶著醫(yī)生式的微笑,柔聲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櫻美無視…嗯,確實是無視了亞衣,整個人依舊如沒有靈魂一般的木偶一般,靠白在身邊幫助引導,才來到了這里,并被白扶著躺倒在了醫(yī)療椅上,然后就這么躺著一動不動。
“她…是不是因為什么意外而失去了眼睛?人生中總有許多意外,但只要人活著,一切就會好起來,姑娘……”
亞衣話有點多,榊樹不得不打斷道:“好了,不需要太多,現(xiàn)在你要做的,就是拿出你的水平來,把這對眼睛移植給她,快點!”
“這種事不能心急,你確定能承受失去眼睛的代價嗎?而且你的眼睛不一定合適她……”
“這些你都不需要考慮,這對眼睛來就是她的!”
“她的?”
“她之前把眼睛移植到我這兒,現(xiàn)在還給她,你覺得有什么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嗚嗚……”
亞衣腦筋轉(zhuǎn)了好幾個彎兒才將關(guān)系捋順過來,在她的想象中,那一定是個十分美好的場面吧。
“你們的感情真是太好了,她為了你犧牲眼睛,你為了她也犧牲眼睛…嗚嗚…好感動……”
櫻美身體一顫,稍稍的有了一些反應(yīng),但顯然絕對是負面的。
“停!別再廢話,趕緊開始!”
亞衣看榊樹臉色不好看,頓時也只好停住了感動的嗚咽,一臉堅定的表態(tài)。
“你放心,我一定會將手術(shù)完美的做好的!”
“那就拜托你了!睒Y樹點點頭,從卷軸中拿出了兩顆儲存很好的萬花筒寫輪眼,“把我眼中的這兩顆眼睛移植到她那兒,再把這兩顆眼睛移植到我眼中!
“這是……”兩顆眼睛中令她感覺到了熟悉,只是那不是尋常勾玉狀的萬花筒圖案令她無法確定,“寫輪眼?”
“你有意見嗎?”
還好對方也認不出萬花筒寫輪眼,否則事情會更麻煩一些,榊樹的解決方法異常簡單粗暴,剎那間睜開一對她十分熟悉的三勾玉寫輪眼,勾玉正自緩緩轉(zhuǎn)動,亞衣神情明顯一愣,點了點頭。
榊樹閉上了眼睛:“那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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