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并不憐憫劉康,只是感嘆人性的扭曲。rg
莫仇為了殺他,無所不用其極,到頭來害人害己,被一個他自認為可隨意生殺予奪的人弄死。
“人生而平等,可惜你不懂。”寧宇看向莫仇,暗嘆一聲。
他對莫仇談不上恨,畢竟大家都是為了生存,走到這一步那也是遲早的事,就看誰能夠笑到最后了。
寧宇從莫仇身上摸出他的魂器,便走向一匹馬,騎上去離開了。
此時天空已經(jīng)開始下起大雪,北風呼呼,一場暴風雪即將來臨,他得盡快找一處可避風雪的地方躲一躲,等待天明。
這場暴風雪過后,莫仇等人的尸體注定要被掩埋。在這茫茫的戈壁里面杳無人煙,尸體要被發(fā)現(xiàn)可不是個易事,不得得到明年開春雪融化了才能被找到。
他被莫仇十幾個人追殺,活的幾率非常低。相反,莫仇死的可能性不大,這樣他或許可以利用莫仇的魂器做點意想不到的事情。
寧宇快速的離開現(xiàn)場,沒過多久,一場暴風雪迅猛來襲。
他迎著暴風雪,按照一個固定的方位前進,不一會他就來到一座巖石山的背風面停下。
他將馬匹拴好,找個山洞穿進去,然后掏出魂器給風野發(fā)個信息報平安,并叮囑他千萬做好保密。做完這些他便盤坐下來,淬體煉神。
他的經(jīng)脈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起色,丹田也是,唯一讓他慶幸的是他的識海一直在拓寬增強。他的識海之前就像一潭水,現(xiàn)在像是一面湖,以后有可能是一片汪洋,或者就是一片星空也不定。
“體魄是形,識海是神,我現(xiàn)在是有神無形,不過聽修道世界可以重塑軀體,到那后應該可以打開另一番天地吧。”寧宇望著漫天的風雪,呢喃道。
但他有所不知的是,他顱內(nèi)的那道紅芒化作一柄開天斧,正在以開天之勢劈開他識海內(nèi)的混沌區(qū)域,使得他的識海日益擴大,就如同一座浩瀚的宇宙。
這識海宇宙現(xiàn)在只是略顯雛形,寧宇目前的狀態(tài),根沒法感受得到。
不過他的神識在突飛猛進,再過一段時間,要猜出九顆骰子點數(shù)的準確率達到1%完不是問題。
“嘿嘿,莫冷即使出山,我又有何懼!”寧宇冷笑,莫仇死了,他與莫家的事可就不是年青一代的事了,而是面開戰(zhàn)的節(jié)奏。
不一會,寧宇便進入入定的狀態(tài),頭頂星辰之力匯聚,如天河之水灌進他的體內(nèi),使得他體表散發(fā)出一層淡淡的星輝。
那星輝無比祥和,映射出萬千星辰,閃閃發(fā)亮,無比神秘。他附近的那匹馬面對暴風雪非常焦躁,但那星輝亮起后,它就變得安靜下來,怔怔看向?qū)幱罘较颉?br />
不知不覺,寧宇已經(jīng)在修道路上漸行漸遠,他可能還沒有意識到,他的識海是如此的可怕,可怕到就是修道界的天縱奇才也沒法比肩。
另一頭,風野等人在暴風雪降臨之前就已經(jīng)抵達嶺山農(nóng)場。
嶺山農(nóng)場的農(nóng)場主名叫石海,與蔡軍是故交。當年蔡軍勢大的時候一直對嶺山農(nóng)場多有照顧,所以這一次蔡軍才把目的地定在這里。
當年蔡軍被追殺,正是石海帶著一幫兄弟將他救下,并一直藏在自己農(nóng)場里,不過這里面的故事,極少有點知曉。
由此可見蔡軍與石海之間的交情可不是一般的交情,而是過命交情。
蕭寒還有大壯被大家抬進一間土樓,屋內(nèi)燒起了木炭,非常暖和。
“將傷口位置的衣服撕開!”屋內(nèi)站著一名老漢,十分邋遢,跟個乞丐差不多。
他左手拿著一把又尖又長鐵鉗,那鐵鉗起碼有三十公分長,右手拿著一把匕首,怎么看怎么更像一名獸醫(yī)多點。
“哥!”孫武見狀不由得汗毛倒豎,蕭寒不是一匹馬,能這么取彈嗎?
風野微微蹙眉,那鐵鉗不用是專門給馬動手術(shù)用的,不由得看向蔡青。
“他是這里唯一的醫(yī)生,你要相信他!辈糖鄬@老漢信心十足,況且戈壁里面的醫(yī)生來就少得可憐,現(xiàn)在外面還在下雪,去哪弄一個專門給人看病的醫(yī)生過來。
在這戈壁大草原里面,人和馬都是一樣的,醫(yī)生給馬治病也給人治病,不分醫(yī)種。
“救人要緊,撕開吧!憋L野示意孫武快點,蕭寒現(xiàn)在的意識很弱,可別撐不下去了。
那名老漢至始至終一臉平靜,他將那把匕首還有那把鐵鉗放在炭火上烤,烤得通紅通紅,就算消毒了。
孫武等人渾身發(fā)毛,但根沒辦法,只能按照吩咐將蕭寒的衣服撕開。
“給他灌點酒,暖暖身!边@時那老漢又道。
孫武將一壺煮暖的酒給蕭寒灌了下去,紅著眼道:“寒子,你挺住,咱還有大把美女等著我們?nèi)ピ闾D,你可別栽這了。”
“大哥呢?”蕭寒這時喝了點酒,清醒了一點,他掃了一圈屋內(nèi),發(fā)現(xiàn)沒有寧宇,立馬著急的道。
孫武等人都沉默,因為現(xiàn)在知道寧宇安的唯有風野一人,孫武等人還不知道情況。
“你去找大哥,不用管我!”蕭寒一把將孫武推開,大聲吼道。
屋內(nèi)的人頓時動容,一個人之所以能夠名留青史,無一不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寒子,你先安心養(yǎng)病,宇哥已經(jīng)打過來魂話,他安了。不過外面下大雪,黑乎乎的辨不清方位,等明早天一亮咱就去接他!憋L野強忍著眸內(nèi)的淚水,笑著道。
不過他這話大家都只是認為這是安慰蕭寒的話,并不當真。
蕭寒看著風野,他知道他的這個大哥平時根不屑謊,風野出來的話一言九鼎不會誆騙人,于是他點點頭,示意那名老漢可以開始了。
那老漢來到蕭寒身邊,伸出兩指摁在傷口上,痛得蕭寒面容扭曲,但他硬是不吭一聲。
孫武等人不明所以,就要上前拉住那名老漢,但那老漢淡淡的道:“稍安勿躁,不查探子彈的位置怎么能夠把子彈取出來?”
風野等人壓下心中的疑惑,屏住呼吸,他們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這個老漢有一套,將蕭寒從鬼門關(guān)那里拉回來。
那老漢兩指不斷摁壓,傷口那里涌出黑血,他閉眼沉思了一會,隨后拿起煮好的一壺高烈酒就倒到傷口處,然后右手的匕首閃電般從傷口上劃了一刀,左手的鐵鉗再以常人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插進傷口里將火彈取了出來。
“將針線給我拿來!”那老漢清喝,整個取彈過程不過兩秒鐘時間。
風野等人都目瞪口呆,這老漢也太牛叉了,取彈的速度比大都市里面的那些著名外科醫(yī)生還要厲害百倍。
“愣住干嘛?拿來啊!”老漢看著發(fā)呆的眾人,微微蹙眉道。
孫武等人這時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將針線遞給那老漢,此時的他們再沒有之前的輕視之色。
槍傷最要命的就是取彈的過程,很多人扛不過這一關(guān),火彈還沒有取出來就已經(jīng)死去。
但這老漢兩秒時間就取出,且蕭寒的傷肯定不是一般的傷,火彈起碼有一指深,這樣的取彈速度簡直駭人聽聞。
那老漢接過針線,同樣三兩下就將蕭寒的傷口縫好,利索得很。
“好了,敷上金瘡藥,纏上紗布,切記傷口感染,命應該就能保下了!蹦抢蠞h輕描淡寫的了一句,便走向大壯那一床。
風野暗中多觀察了這名老漢,心想以后無論如何也要將他弄回酆都,有他在,以后大家中槍后活下來的幾率會大增。
“他叫什么名字?”風野看向蔡青,問道。
“大家都叫他老扁,真名不知道!辈糖啻鸬。
完他便死死的盯著那老漢朝大壯走去,雙手不由得握成了拳頭,臉色無比難看。
此時大壯已經(jīng)昏迷不醒,蔡青在考慮要不要救他,因為大壯是內(nèi)鬼的嫌疑最大,而他們畢竟兄弟一場,他不想回頭自己親手斃了他。
風野瞥了蔡青一眼,然后看向大壯那一床,便對孫武道:“你們留下照顧寒子!”
完他就拉著蔡青走了出去。
出去后蔡青眸綻寒光,道:“你們不應該救他,弄得我現(xiàn)在很是為難,到底殺還是不殺!”
“你大哥呢?”
“在嶺山農(nóng)場外面附近一座山腳,怎么了?”蔡青微微蹙眉道。
“宇哥認為那個內(nèi)鬼不是大壯和袁義!”風野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人,便低聲道。
唰!
蔡青猛的抬頭,震驚的道:“有證據(jù)嗎?”
風野搖搖頭,道:“沒有,但我相信宇哥的判斷!”
蔡青臉色陰晴不定,過了一會道:“不知道陰石礦脈位置的現(xiàn)在除了大壯,還有阿龍和阿樹兩人,難道……”
蔡青殺氣沸騰,他對背叛者的恨是常人無法理解的,因為他們能有今天,就是他們內(nèi)部出現(xiàn)了內(nèi)鬼所致。
“這事除了你大哥,不要跟任何人,你這樣……”風野在蔡青耳邊低語幾句,聽得蔡青眼睛都直了。
“好,就這么辦,我立刻去見我大哥,這次我們要連帶利的通通拿回來!”蔡青興奮無比,隨后他招呼嶺山農(nóng)場的人,冒著暴風雪離開了土樓,去見他大哥去了。
風野看著外面的暴風雪,那大雪席卷天地,將黑暗吞噬,非?膳隆K统龌昶髟俅谓o關(guān)云長撥了過去,但一直沒人接,不由得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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