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淼和吳白對望一眼,前者道:“那是誰開的槍?”
“可能性太多了,親兄弟都有可能背后捅一刀,就別你們家大業(yè)大,鬼知道都得罪了什么人,或是寧宇那邊有人比我們更想他們死也不定。rg”宋達一邊將茶幾上的瓦片撿到垃圾桶里一邊道。
方淼和吳白眉頭深鎖,他們心中也有幾個懷疑對象,不過卻沒有任何證據(jù)。
“你今晚叫我們過來到底是何事?”吳白問道。
“這架勢是能談事的嗎?”宋達掃了一眼方淼和吳白他們背后的馬仔,嗤笑道。
“你們先出去,順道把門關(guān)上。”方淼深吸一口氣,揮退了下人,然后坐到宋達的對面。
吳白也坐了下來,他也想知道宋達找他們過來的目的。
“找你們來除了要跟你們清楚那晚我沒有開槍之外,也是想探討一下咱們再次合作的可能。”宋達道。
“你,我們聽。”
“知道我為什么一直不對宋刀下手嗎?”宋達一一給吳白兩人滿上酒,然后自己舉起一碗一飲而盡。
吳白和方淼都冷笑,他們不傻,宋達不動手那是因為他不想做別人的刀,準(zhǔn)確他不想做方家的刀。
“對我來講,你是你方家威脅大還是宋刀威脅大?”宋達同樣冷笑,“我是個很實在的人,遠的我可沒精力想那么多,我只求近的我能生存下去,如果能夠扳倒宋刀,我即使做你方家的刀又有何妨?”宋達瞥了方淼一眼,心中冷笑不已。
方淼眸內(nèi)閃過一道寒光,道:“那你還在等什么?”
“因為我沒有任何勝算啊!”宋達坦然道。
“你手里頭有超過5%的股份,怎么可能沒勝算?”方淼微微詫異,宋達只要召開股東大會,直接向宋刀逼宮就可以了,一旦宋刀下臺,沒有權(quán)力的宋刀要殺他太容易了。
“吳兄應(yīng)該清楚,我身邊有內(nèi)鬼,但這個內(nèi)鬼我釣了好久都沒有上鉤,鬼知道我身邊的人都有誰暗中又倒向了宋刀。萬一股東大會一開,那些人都臨陣倒戈,到時死的可就是我了。”宋達道。
他與宋刀還沒有最后撕破臉皮,一旦召開股東大會,兩者攤牌,那就沒有轉(zhuǎn)圜余地了。
“上次那個內(nèi)鬼你還沒有揪出來?”吳白一臉震驚,他還以為那個把達樂農(nóng)莊遞點給寧宇的人已經(jīng)被宋達挖出來處理掉了呢。
“沒有。最近那幫老家伙我跟他們接觸的時候態(tài)度變化很大,對我支支吾吾不,有些甚至就尋個借口閉門不見,你我敢這個時候下手嗎?”宋達道。
“那你想怎么辦?”方淼兩眼瞇成一條線,問道。
“生米煮成熟飯的道理你們應(yīng)該都懂,只要他們沒得選擇那我就贏了!”
“你想直接殺了宋刀?”
“沒錯,過不了多久那個地方就會開啟,宋刀要進去就會把博龍地產(chǎn)交出去,這個人可以是阿貓阿狗但絕對不是我,而在這之前他肯定會先除掉我。與其這樣坐以待斃,還不如先下手為強,你們呢?”
“但我有個疑問,宋刀為何也是遲遲不動手?”
“因為他不想背負罵名,他在等我先出手,然后他再一刀切了,這樣別人就不會他什么了。”宋達冷冷的道。
“那你要我們怎么弄?”方淼坐直了身體,宋刀他們方家一直想除去,如果這次有機會他們還是要搏一搏的。
“等等,什么叫我們,這事可不管我吳家的事!”吳白微微蹙眉,殺宋刀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弄不好真的會死人的。
“哼,寧宇與宋佳佳聯(lián)婚已成不爭事實,如果我死了,博龍地產(chǎn)1%會成為寧宇的產(chǎn)業(yè),你吳家這次徹底與寧宇鬧掰了,你真以為你能獨善其身?”宋達冷哼一聲,道。
吳白目光冰寒,宋達的一點沒錯,他們吳家與寧宇已成死仇,若寧宇再得到博龍地產(chǎn)的產(chǎn)業(yè),一定會讓寧宇實力大增,對他吳家威脅更大。
“好吧,這事算我一個。”吳白深吸一口氣,也答應(yīng)了下來。
“你現(xiàn)在的身份很尷尬,畢竟你不是吳勝的兒子,他現(xiàn)在已心生芥蒂,回頭有機會就會削你的權(quán),這次你若是干出彩了,壓寧宇一壓,不定你家中長老會保你,這樣你就會有足夠的時間去謀吳勝那個位置。”方淼這時也勸道。
殺宋刀對方家來講無論怎樣都是利大于弊,畢竟就連他爸這種前地獄首富都對宋刀極為忌憚。
“你們不用多,決定的事我就會力以赴。”吳白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吧,你打算怎么弄?”吳白問道。
“宋刀早年喪妻,為了宋佳佳,他一直未娶,但這并不代表他沒有情感需要,我最近發(fā)現(xiàn)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見一個女人,那是他唯一沒有保鏢看護的時候,也是我們唯一得手的機會。”宋達道。
“此話當(dāng)真?”方淼一聽便雙目發(fā)光,如果真是這樣,那得手的機會太大了。
“千真萬確。因為宋刀對我提防太緊,我的人根沒法靠近,所以只能靠你們了。”宋達道。
“這事可為,具體是什么時候?”方淼非常果斷,這是個機會。
“點我已經(jīng)摸到,就在醉月茶道,但具體他什么時候會去,得等。”宋達道。
“好,這事你就交給我和吳兄去辦吧。”方淼無比興奮,連地點都摸清了還有什么不可以辦的。“對了,上次我爸不是把劉波的下落給你了嗎?你們合同簽了沒?”方淼這時對宋達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有了很大變化,便主動問起化工廠那塊地的事。
“別提了,我把他家的門檻都快踏破了,他就是不肯簽。”宋達眸內(nèi)蓄滿了殺氣,若不是他知道劉波背后的人在帝都很有實力,他真想直接硬來了事。
宋達這個人還是很有野心的,他可不想像宋刀那樣僅在酆都當(dāng)山大王,他還想開疆?dāng)U土殺出酆都,進軍帝都,因此他現(xiàn)在就不能太得罪帝都的那幫大老爺。
聽宋刀就是性格太直,看不慣帝都那幫人,得罪了一大波那幫大老爺,結(jié)果就是他只能龜縮在酆都,沒有能力向外發(fā)展。
“是不是寧宇已經(jīng)搶先一步了?”方淼問道。
“應(yīng)該不是,如果寧宇已經(jīng)拿下合同,他沒理由還接見我的。”宋達道。
“這劉波架子挺大,回頭我們找人削他。”吳白道。
“這事不急,等弄死了宋刀,我再慢慢拿他開刀!”宋達冷冷的道。
隨后他拍拍手,包間的大門便打開,走進來六個美女。
“整吧,都是這的當(dāng)紅招牌,慶祝你們出院,也慶祝我們合作愉快!”宋達笑道。
…………
青山道。
這里是酆都最為著名的別墅區(qū)之一,因為這里住著很多大官和富豪。
青山道B11號,有一棟巨大而豪華的別墅,這里面住著的便是劉波,市中心化工廠那塊地皮的最大股東。
劉波在自家室內(nèi)游泳池里游了好幾圈便上來吃東西。那游泳池是溫控的,這大冷天的在里面游一點也不覺得冷。
這時他的管家拿一條干的毛巾走了過來,道:“老爺,外面那個年青人又來了,要見嗎?”
劉波中等身材,頭發(fā)已經(jīng)斑白,臉有些發(fā)福,肚腩也很大,年紀大概在6歲左右。
“不是不想見,而是不能見,那老鬼讓我把這塊地留著,由他親自跟寧宇談,我哪里敢得罪他。”劉波嘆息一聲,道。
“那宋達怎么就見了呢?”那管家不解的道。
這個管家能夠與劉波如此對話,看來他的身份應(yīng)該不低,至少劉波不會因此而惱怒。
“他們是一個組織的,見見也無妨,不然我把他們都得罪光了,到時我連出門都提心吊膽。”劉波郁悶的道。
“當(dāng)初讓你早點出手早安心,你偏不聽。”那管家道。
“我這不是想著多給茜茜攢點嫁妝嗎?況且咱背后又不是沒人,我只是不想太折騰這事而已。”劉波揉著太陽穴頭疼道。
“寧宇現(xiàn)在日日沖天,而那個組織已經(jīng)沒落,我只是不想你站錯隊而已。”管家道。
“不一定啊,之前我見過他,從他眼里看到的盡是死氣和暮氣,但最近見他,感覺他跟以前完不一樣了,生氣多了,氣勢也恐怖了很多。”劉波想起最近一次見到那個老鬼的場面,心中不禁發(fā)寒。
“那咱就站在那個組織一邊了?”
“我沒那么傻,我又不是封平那幫人。只要我們不見寧宇的人,啥事沒有。他要親自跟寧宇談那就談唄,只要不缺我錢就行。”劉波才不管這塊地如何處理,他只要能夠得到他想要的數(shù),賣給誰都一樣。
“也是,咱誰也不幫,賺錢才是道理。”
“沒錯。好了,趁茜茜今晚不回家,我要去醉月茶道浪一回,那地方最適合我們這種單身老人去了,多少讓人找回初戀的感覺。”劉波站起來一邊穿衣一邊道。
“那地方消費挺高,我的年薪還不夠我去一回呢。”那管家無語道。
“草,哪次去我讓你結(jié)賬了?”劉波忍不住罵了一句。
這管家可不僅是劉波的管家,還是劉波的貼身保鏢和知己,怪不得他們之前的關(guān)系如此密切。
而在別墅外面的馬路上停著一輛悍馬,許久不曾露面的孫武坐在正駕駛位置上,嚼著無味的口香糖,在等著劉波的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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