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你們先走吧。我們再等等。” 孫阿姨見凌云頭發(fā)還是濕的,便擺了擺手,“過年咱拉上其他幾個人再好好聊聊。” “行。只要沒有突發(fā)情況,我肯定去。” 離退休還有幾年,想要清閑日子還有的等。 晚上臨睡前,林微正窩在臥室翻行李箱呢,就聽見敲門聲,她站起來去開門,結(jié)果就看見老爺子拿著一個紅封遞給她,笑呵呵地道,“收下壓歲錢,來年紅紅火火,大吉大利,心想事成。” 林微歡喜地接過來,“謝謝爺爺。” 沒想到她都結(jié)婚了,還能有壓歲錢! “那你也得謝謝我了。”馮念也笑著出現(xiàn)在門口,“我正說,我可能是第一個給你紅包的人呢,結(jié)果被你爺爺搶了先。” 說著,把兩個紅包遞過去,“這是我和你爸給你的,收著。” 林微自自然然的接過來,招呼兩人進(jìn)臥室,然后自己很快地走到行李箱前面蹲下來。 “我也有禮物給你們。” 她一邊拿出那個大的木盒子,一邊說道,“早就準(zhǔn)備著呢,就等這一天了。” 剛才就是準(zhǔn)備拿禮物給他們送過去,結(jié)果他們搶先了一步。 把木盒子拿出來放到臥室里的桌子上,林微把一個絨面的小盒子遞給馮念,“媽,這是給你和爸的,祝你們福祿雙全,歲歲平安。” 馮念聽說林微準(zhǔn)備了好久,也有些好奇,“那我就打開看了。” 林微點點頭,含笑道:“怎樣都行。” 回去和當(dāng)著面,她都不覺得有什么。 馮念一打開,頓時驚呼出聲,“好看!” 那兩個翠色的小葫蘆,精致圓潤,像是清晨綠葉上被陽光穿透的露水,看起來有種別樣的流動透徹。 雖然都是圓潤的,但還是一眼能看出來哪一個是男人的,哪一個是女人戴的。 見馮念對禮物滿意,林微開始掏給老爺子準(zhǔn)備的,“爺爺,這是給你的。” 兩個十二公分的木盒子遞到老爺子的面前。 老爺子喜滋滋的,“我有倆禮物?” “嗯。” 林微被老爺子眼里的歡喜打動,“您看看喜不喜歡。” 老爺子當(dāng)場打開,然后有些傻眼,沉默半晌才喃喃道:“綠色的夜明珠?” 那兩個拳頭大小的珠子,看著就是好貨…… 這東西他放哪兒好? 圓的,一個搖晃就要跑,萬一摔碎了…… “這是健康手球,您沒事兒的時候,就拿在手里轉(zhuǎn)著玩。”林微知道他故意那樣說,笑道,“我見外公時不時會玩一下這個,就想著給您和外公一人準(zhǔn)備兩對兒。” 老爺子有些無語。 誰會拿著這上好的玉石擱手里轉(zhuǎn)著玩啊,萬一掉地上摔碎了怎么辦?萬一被人拿走了怎么辦? “這不太好吧。” “所以,另外一對兒就不是玉石的了。”林微示意他打開另外一個盒子,“這一對兒你們隨便帶出去都行。” 老爺子打開一看,是木頭的,見上面的紋路挺好看,湊近一聞還有點香氣,“這個能拿出去?” 有香味的木頭不多吧? “一般人只會認(rèn)為這是個木頭,不會多想的。”林微安慰他,“您就拿著玩吧,看看明年過年的時候能不能形成包漿。” 據(jù)說形成了包漿之后,好看極了。 她以前見過一串金剛菩提子,包漿了之后,那種潤亮,漂亮極了。 老爺子拿著兩對兒球回去了,并排擺在床上,摸摸這個,摸摸那個,上手之后轉(zhuǎn)了兩圈,更喜歡了。 不過想到正事兒,還是趕緊起來,把兩對兒手球小心放進(jìn)盒子里,然后拿起另外一個紅包去敲了金花的門。 而林微也在屋子里問馮念,她是不是要給金花準(zhǔn)備紅包。 “不用了,你們年紀(jì)本就沒差,我和你爺爺給就成。”馮念說著,也起身,“你好好睡吧,我去給金花一下紅包,也去睡了。” 他們都是難得休息的人,還有一個孕婦在,便不準(zhǔn)備守夜,什么時候睡到自然醒,什么時候再起來吃飯。 馮念先把盒子拿回臥室,然后才去金花的房間,給了紅包,便回到臥室。 “給你看看。” 馮念把盒子遞給唐政,“兒媳婦送的。” 她真是很喜歡啊,而且連紅色的繩子都準(zhǔn)備好了,那紅色的繩子就有八條,每種繩結(jié)還都不一樣,光是繩子都看起來極為賞心悅目。 當(dāng)然,還有八條黑色的繩子,那黑色的繩子上的繩結(jié)跟紅色的繩結(jié)一樣,是配對的。 唐政看完,本想說點什么,但見馮念開心的表情,便點了點頭,“很好看。” “從結(jié)婚到現(xiàn)在,你送我的禮物可是越來越少了。” 馮念睨他一眼,“現(xiàn)在就罰你當(dāng)回苦力,把玉葫蘆給我串好。” 怕他把繩結(jié)穿錯,又提醒道:“繩結(jié)仔細(xì)看,別弄錯了。” 都是成雙成對的呢…… “知道。” 唐政有些無奈。 他好歹曾經(jīng)也是全能兵中的尖兵,這些年雖然不再像年輕時候那么頻繁地出任務(wù),可學(xué)到的東西都印在骨子里,成為一種本能了,怎么可能忘記掉呢? 繩結(jié)八對,無非就是從里面找出來相同的罷了。 唐政坐起來,找出一對看起來比較簡潔大氣一些的繩結(jié),慢慢串好,然后招手,“要不要現(xiàn)在戴上?” “那肯定要戴了。”馮念本就站在他旁邊看著,見他如此,自然走的更近了一些,“明天過年,還要去看孩子外公,這玉葫蘆我肯定得戴著。” 不然被親爹嘲笑了怎么辦? “你也戴上。” 馮念見他給她戴上,也拿起來另外一個,“你總是不愿意戴什么,以前結(jié)婚的時候,也沒有那么多講究,再說你這個位置也不好戴著一個金戒指晃悠,現(xiàn)在這玉葫蘆能塞到衣服里面,就當(dāng)是咱們的戒指了。” 不光他,就是她,也不能戴著戒指,上手術(shù)臺都是分分鐘的事兒,取個戒指下來,那耽誤的都是人命。 唐政再怎么不愿意,聽見馮念這么說也軟了態(tài)度,配合地戴上,然后感覺不自在,還又調(diào)整了一下。 “睡吧睡吧。” 馮念如了意,也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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