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西海龍宮里面,一股莫明的情感出現在龍云風的心頭,這里的每一個地方都有著白龍敖烈留下的痕跡,雖然黑暗卻也是白龍的童年。rg
“深海玄冰鐵。”龍云風走到煉器坊的時候腳步微微一停。
云霄微微詫異,深海玄冰鐵雖然算得上是不錯但是還沒資格放在云霄的眼里,也不夠資格放在現在的龍云風眼中。
“陛下的第一件兵器就是用深海玄冰鐵煉制的,那還是龍族的良工巧匠煉制七日七夜,還有這里……”敖閏立刻湊上前來介紹道,一路上他在不斷的著白龍在西海龍宮的事情,將白龍成西海龍宮的一份子。
“我在天庭的時候就是被深海玄冰鐵給困住的,那一次如果不是羅禪腦子壞了,楊戩大哥出手相助以及聞仲的放水,現在我就要掛了。”龍云風搖了搖頭,當初那一次還真是僥幸,尤其是后面如果楊戩沒出手或者是聞仲沒放水的話,自己都是死無尸的下場。
云霄了頭,卻是沒有想到這一茬,心中對敖閏的觀感更差了幾分,親生兒子被自己家的特產所困住,這還真是諷刺,尤其是當年那件事情,父親告自家兒子忤逆之罪,也是開天辟地以來第一次的事情。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這條龍還不如一頭沒有人性的猛虎。
敖閏訕訕一笑,心中對著龍云風的仇恨更深,恨不得將龍云風宰了,只是面上的表情依舊還是笑容滿面,不敢流露出來。
龍云風幾人走著,很快就走到了西海龍宮的宗祠,西海龍宮雖然沒落,但是宗祠卻也是古樸威嚴,龍云風抬頭看著那寫著秋容的牌位,心中微微一嘆,白龍這一生最大的愿望恐怕就是讓自己母親的名字堂堂正正的走進這座宗祠里面。
龍云風向著秋容的牌位插上了三炷香,安心的走吧,你所受的恥辱我都將會替你一一討回來,你的兒子未走完的路,我會替他走得更加精彩。
云霄也走上來誠懇地上了三炷香,她只道這是龍云風的母親,作為兒媳自然恭敬。
“秋容,你好好安息吧,為夫這一生沒有好好對待過你,是為夫的錯,若是能換來你的生命,為夫寧愿拋棄一切。”敖閏面帶悲容,雙眼紅,語氣誠懇,雙腿一彎竟然直接跪在了牌位前的蒲團上。
夫為妻綱,自古以來夫永遠是妻的主宰,妻在夫面前尚且都是不平等的,妻子跪拜夫君是有過,卻從未有過夫拜妻的。而白龍的母親秋容更是連妾都算不上,所謂妾都只不過是高等的女奴罷了,可以隨意送出,交換甚至處死,妾見夫,大多是跪拜的。
敖閏這一跪倒也可以是開天辟地的頭一遭了,配合著敖閏臉上悲慘的表情,一副真情實意,感人淚下的情景!
至少四周的丫鬟仆人都被敖閏這一跪所感動。
“秋容,不過你也不用太傷心,我們有一個共同的好兒子,為夫什么也不求了,就只求烈兒能大展宏圖,為夫必當力輔佐幫助。”敖閏又是一臉的真誠,兩行濁淚落下,一副凄涼的模樣。
“烈兒,為父自知對你有愧,不敢奢求什么,只求你讓為父在你身邊好好地幫幫你。”敖閏轉過身又看著龍云風,他這一轉身,身體卻沒有起來相當于是跪龍云風。
子跪父,天經地義,父跪子,忤逆人倫。
敖閏這一跪,既是懇求,也是在用大義去逼迫龍云風,身為人子,縱然人父有再大不是,既然下跪,怎能一再強逼?
人身就同情弱者,敖閏這一跪就算是在禮崩樂壞的1世紀都能有巨大的反響,何況這是在禮儀森嚴的古代,父子既是人倫也是天理,子身就要服從父親,否則是為不孝。
當年李靖那般對待哪吒,可哪咤要弒父之時,闡教眾仙也紛紛出手,就是這子不能弒父。
別的不,就連云霄都有微微的不忍,畢竟血濃于水啊。
“三太子,你就原諒龍王吧!”四周的仆人和丫鬟們也紛紛道。
看著這一幕,低著頭一臉虔誠認錯的敖閏眼角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我是你父,我的話就是對的,對你嚴厲,不過是在教育你罷了!
“哈哈”
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龍云風卻是出了一聲大笑,高傲的看著敖閏:“敖閏,如果朕現在死在剮龍臺,你還會和朕這番話嗎?”
“敖烈,你放肆夠了沒有?龍王他到底是你父親,所謂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龍王已經這般低聲下氣,你到底還要怎樣?難不成還真要弒父不成?”西海龍后看著龍云風這般當即厲聲道,她就滿腹怒火,自己心愛的兒子摩昂被龍云風廢了,自己鄙視踩在腳底的賤婢秋容竟然進了宗祠,而自己還要對著以前隨意指使打罵的龍云風低聲下氣,如今又哪里還忍受得了?
雖然外界都在傳聞龍云風有多么多么的厲害,但是一向踐踏打罵龍云風慣了的西海龍后又哪里真的害怕龍云風啊!
她是西海龍后,西海龍王之妻,也就是白龍的母親,白龍動她,同樣是忤逆不孝。
“對啊,龍王到底是三太子的父王,三太子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誰不是呢!這樣的三太子成為龍皇,我看我們以后日子難混了,他當龍皇真的是我們龍族之禍啊!”
“人得志,不都是這樣嗎?自以為有了成就,就可以耀武揚威,也不想想如果沒有龍王哪來的他啊?”
“這都是什么龍皇啊!不孝不義,哪里配得上龍皇啊!”
……
四周的丫鬟仆人們紛紛議論不休,他們都是跟著西海龍王和西海龍后欺負白龍慣了的人,而且地位低下對于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坐井觀天,之前的印象根深蒂固,還道龍云風是當初那個好欺負的軟角龍。
“夠了!”西海龍王一聲呵斥,四周的喧鬧聲方才停下,敖閏嚴厲的目光掃視四周,四周的丫鬟仆人們紛紛膽戰心驚不敢言語。
“烈兒是朕的兒子,是朕對不起他,千錯萬錯都是朕的錯,烈兒怎么對朕都是應該的,你們誰敢再多一句話,朕當即就殺了他!”敖閏一番話得擲地有聲。
“得真好啊!”龍云風冷笑道,目光深邃散著奇異的光芒,看的敖閏一陣心驚,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龍云風看著四周的人,心中冷笑更甚,敖閏這家伙事一般,心機城府倒是深沉的很!
白龍的身份是不怎么具有威信力,但是看到外面那么多的軍隊。這些個沒見過世面的仆人們怎么敢這般?要沒有人指使,龍云風是一萬個不信。
悔改,敖閏要是會悔改那就不是敖閏。
從龍云風一進來,敖閏就已經開始布局,把秋容牌位遷進宗祠,表示悔改,完成白龍心愿,這樣白龍必定有所心軟,父跪子,用父子親情維系,白龍再次心軟,同時父跪子是為大義,用大義去逼迫,來就心軟的白龍在這等大義面前就更難堅持,而四周人的嘲諷,也是在用大義去逼迫,龍族之皇若是不能讓龍族的人心服口服的話,那算得了什么龍皇?至于敖閏的喝斷,既是加緊對龍云風的親情攻勢,同時也是在向龍云風表明只有敖閏他才有能力統帥好西海龍宮。
一環扣著一環,如果是原的白龍的話,怕是真要中了敖閏的算計,到時候敖閏再做出一副認真道歉的模樣,西海還會是敖閏的,甚至敖閏還能當上了龍族太上皇。
只是這一切的一切的前提都是敖閏所面對的是白龍,可惜他面對的不是白龍而是龍云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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